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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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母親?”陸御權審視溫越,露出一副煩躁的表情:“說過很多次了……不要再和我?;ㄕ??!?/br> “我沒有?;ㄕ?,孟夫人說是希爾禁島的戰家抓走了我母親,之前她答應了幫我!” 陸御權沉默,顯然不打算搭理的樣子。 溫越見此,心中的委屈像氣球一樣膨脹、升騰,每每提到母親就會讓他想起曾經的日子,自由自在的生活、未完成的學業,他忘不了,也永遠不可能認命釋懷。 都怪這些貴族! 就是因為這些貴族,他的美好生活全毀了! 誰來帶他回去、誰能來救救他。 溫越沉浸其中,胸腔漸漸涌起一股酸澀。 他鼻子堵得慌,再也忍不住了,一股腦說出心中所想:“我要找母親,我不想做什么事情都受限制,我還想……我還想讀書,我要自由!我沒辦法接受一輩子就這么活下去,這和死了沒有任何區別!”他說到后面聲音越來越大,不管不顧似的,眼里蓄著亮晶晶的淚,渾身帶著一股不服輸的勁兒。 對,他承認是他貪心。 在最北部農場的時候想著回陸家,回了陸家之后又想要找到母親,還想要讀書、想要能控制自己的人生,他都想要。 誰讓這些執念就是沒辦法消失呢,他就是想要!他承認,他就是想要! 他用那雙淚眼牢牢盯著陸御權,兩人目光交鋒,高大的男人卻不發一言,沒有對他的內心吶喊給出任何回答。 男人的沉默就像針。 越想要氣球膨脹得越大,溫越知道自己一定得不到,剎那間整個人就像被針戳破似的,一下漏了氣,干癟得毫無生氣。 他垂著腦袋,用手故作不經意地將滑落的淚抹掉。 是的,他知道,得不到的。 都得不到。 他在心里勸自己,可是淚卻越抹越多。 怎么也控制不住。 溫越自暴自棄,干脆就任淚水滑過面頰,落到地上,他嘆了口氣,輕聲問:“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陸御權沉默了良久,像是在看著溫越,又像是在通過溫越看更遠的地方。 他說:“一個黑奴,正常情況下在聯邦根本不可能讀書,這是有違政策和法規的,你這是在癡人說夢?!闭f完男人沉著臉轉過身,卷著襯衫袖口走去了窗邊,一副不準備再聽廢話的樣子。 溫越慌了,情急之下伸出手,想要將人一把拉住。 沒想到手心傳來的是肌膚的質感,他握住了陸御權未被襯衫覆蓋的小臂,但他早已顧不上禮貌不禮貌的問題,并沒有松手:“那我想見母親可以嗎,這個能幫我嗎?” 陸御權微微側身,“放手?!?/br> “對……對不起?!睖卦秸\心道歉,但依舊緊握,“那你能幫我嗎?” 兩人對峙了許久。 溫越抿著唇,因為長時間的說話舌側的傷口有些發咸,有血流出來了,他感到止痛藥的效果在慢慢減退,整個舌面的痛感越來越明顯。 他難受,卷起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傷口。 下巴和臉頰被帶動。 就在同一時間,陸御權倏然轉身,一把捏住了溫越的臉,“張嘴!” 他的聲音又急又兇。 “你干什么!”溫越被嚇了一跳,用力拍打他的手背:“放開我,快放開!痛死了!”見臉上的力道沒有半點放松,最后只得不情愿地將嘴張開,露出整個口腔。 陸御權看了一眼,像是確認了什么,將人猛地一把松開。 卸了力氣,溫越差點撲倒在地,他痛得連連吸氣,撐住自己,慢慢回過味來了,圓溜溜的眼轉了轉:“你……” 他問:“你是怕我又尋死嗎?” 陸御權拿出紙巾,擦了擦手,沒應聲。 溫越知道自己猜對了,又問:“那你要幫我找母親嗎?” 嘴角有著難以掩飾的狡黠的笑。 那副明晃晃的樣子。 好像在說。 你不幫我那我可就真的咬了哦。 陸御權看著眼前這個情緒全擺在臉上的omega奴隸,第一次意識到原來這世上真的有無解題,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不同意,以這個omega的性子,他真的會再咬一次,陸家會再次雞飛狗跳。 陸御權內心很清楚,直至今日,他依舊極為厭惡黑奴,厭惡他們骯臟的發色,厭惡他們敗壞的品德。 可奇怪的是,有了第一次妥協,好像緊接著就會迎來第二次,便沒有那么難接受了。 …… 溫越臨出書房前聽到男人說—— “幫你可以,但你以后要老老實實待在外院,要是再把陸家鬧得雞飛狗跳,我饒不了你?!?/br> 溫越哼著歌走出城堡。 他決定先去找吉安抱回理查德。吉安看見他很是驚訝,似乎沒想到一個黑奴還能重回陸家。 因為對理查德有了感情,他看起來非常不舍,但最終還是將理查德的貓糧、零食等用品收拾齊全后,陪著溫越一起送回了小木屋。 溫越同吉安道了謝,關上門后將理查德一把抱進了懷里,時而擼擼它的下巴,又時而親親它的額頭,他感受著理查德的溫度和心跳,覺得自己內心極為寧靜。 日子一天天地過。 時間飛速流逝。 溫越雖然還住在外院的小木屋里,但已經不再負責靶場的工作,或者換句話來說,自重新回到陸家開始,胡德沒有給他安排任何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