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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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再和你廢話?!标懹鶛嘞袷悄托挠帽M,說完轉過身要離開,“一個黑奴只配待在農場里,等到提取那天我會讓你知道,并不是你說了算?!?/br> “陸御權!” 一聲無望的吶喊回蕩在刺骨寒冷的風中。 男人走得越來越遠,硬挺的背影沒有絲毫停留。 溫越攥緊拳頭,渾身發抖,痛苦地站在原地,十幾秒后,只見他像是做了什么決定,恨恨地閉上了眼,渾身一用力。 倏地,omega像一袋水泥似的,嘭的一下,栽進了雪地里。 白茫茫的大地上,幾十個小黑點快速地靠攏過去。 …… 溫越醒來時感覺整個口腔沒有了任何知覺,他撐著身子坐起來,被口水嗆得一陣咳嗽,迷迷糊糊地沖進洗手間,吐出了一口血水唾液混合物。對著鏡子張開嘴巴,能清晰看見舌頭上觸目驚心的傷口。 溫越還記得在最后暈倒之前,他凝望著陸御權的背影,想到一輩子只能待在農場,想到看不見希望的未來,感到身心一陣惡寒,腦子里突然跳出的念頭像鬼魅,指引著他不假思索地執行。 沒來得及三思,溫越用力地咬向自己的舌頭。 不是自盡,溫越在做的那刻心里很清楚,咬舌并不能自盡,所以他絲毫不擔心自己會死掉。但是真當溫熱黏膩的血充斥整個口腔時,溫越心里涌出一陣后怕,他動了動疼痛到麻木的舌頭,直接暈死過去。 嘶。 溫越被舌頭的疼痛扯回思緒,輕輕地咂了咂嘴,嘗到口腔里有股藥味,隨著這股藥味這才發現房間的格局擺設是如此熟悉。 他回來了。 這是陸家的小木屋! 溫越有接近一分鐘的恍惚,完全不敢相信。 他的頭發早已掉色,不復當初的金燦燦,逐漸變為了栗色,頭發最接近發根的地方甚至長出了一截新的黑發,他現在完全就是一個陸御權眼中最厭惡的黑奴。 即使如此,因為咬舌后的暈倒,陸御權還真就將他帶回來了。 溫越胸腔如擂鼓,他深覺自己發現了一個秘密。 不,不是發現。 其實之前就已經發現,現在變成了篤定。 陸御權雖然對他厭惡至極,一次次針對他,一次次惡語相向,可是無論這個貴族展現得多么不在乎。 但是…… 但是。 這個貴族,這個冷漠無情又傲慢自私的貴族,害怕他真的會一心赴死。死了一個低賤的黑奴不要緊,可是還要搭上一個貴族無價的命可就大不同了。 生來就一輩子站在頂端的人,惜命得很。 溫越想到此,嗤笑一聲。 既然你有軟肋把柄,那就別怪我用了。 ……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溫越整理好心緒,打開水龍頭將吐出的血水沖洗干凈,開門看見一張有點印象又不太熟悉的臉。 “你好,周樺京?!?/br> 男人自報家門,金框眼鏡下的眸子帶著一點笑意。溫越聽見名字記起來了,陸御權的那個醫生朋友。 “你好——嘶?!眲傁胝f話,溫越忘了自己舌頭上有傷,抬起就是一陣刺痛,連連嘶氣。 “別說話了,你舌頭傷得不輕?!敝軜寰┠贸鲠t療箱,“我是來給你換藥的?!?/br> 溫越點了點頭,將他引進了屋。 周樺京醫術很高,上藥的整個過程溫越沒有感覺到絲毫疼痛,結束后,他拿出一張白紙在上面唰唰寫下了一行字,遞過去。 【周醫生,請問是陸御權叫你來的嗎?】 “對?!敝軜寰┬α诵?,將醫療箱放下,抱胸靠在桌邊:“其實是胡德叫我來的,不過在利亞花園,相信只有你們陸大人吩咐了,胡德才會去做吧?” 溫越又寫。 【我要見他?!?/br> “誰?你們陸大人嗎?” 男人嘴角有著很明顯的笑意,看好戲似的,但是沒有惡意:“這我可能幫不了你,但是我想即使我幫不到你,你也能找到辦法見他?!?/br> 其實來的路上,周樺京就從陸御權口中聽到了眼前這個omega的種種“大膽”事跡,他深感好奇。一個敢和御權唱反調的omega,還是一個黑奴,還屢屢將御權那種不現身不露水、笑面虎的人氣得跳腳,有意思,真的太有意思。 一個極有可能這一輩子都和御權捆綁在一起的omega,即使御權現在對他痛恨又厭惡,但周樺京自認為,他絕對不能怠慢,無論是從陸家私醫的角度來說,還是作為御權朋友的角度來看,眼前的omega都是一個應該平等溝通的對象。 更不要說御權現在已經全權將藥廠和腺液素提取等事宜交給了他,后續所有事情的推進,都離不開眼前omega的配合。 “以后由我負責為你提取腺液素,如果身體有什么不適的地方,要記得及時告訴我?!敝軜寰┓畔乱粡埫?,友好道:“這上面有我的電話號碼?!?/br> 溫越心里清楚只要回了陸家,那就意味著之前在農場放的狠話全都不作數,他沒有選擇的余地,必須配合提取腺液素治療陸御權的fac腺液缺失癥。 他若有所思,在紙上寫:【謝謝,但是我沒有電話?!?/br> 周樺京看了一眼,只聳了聳肩沒說什么,提著醫療箱準備離開,出門時向后揮了揮手,笑道:“忘了告訴你,我給你的傷口上了止痛藥,按理說你現在說話是不會感到痛的,再見,好好休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