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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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越心里惴惴的,摸了摸眼睛已經不再感覺酸澀疼痛。估算了一下時間,已經滿12小時了,于是他直接將紗布揭了下來。 溫越來到鏡子前觀察了一番,眼睛只剩下一些紅腫癥狀,看起來問題不大了,他決定先出門找貓。 …… “大人?!焙略缭缯驹诹税袌鲇?,將陸御權披在肩頭的黑色大衣取下,又從箱子里拿出槍遞給陸御權。 陸御權練了一百發子彈,百發百中。 吉安端著咖啡送上來時被胡德橫了一眼,心虛地低下頭。他咖啡上遲了,內院派人來通知時他正躲在靶場的角落和alpha聊天,臉紅心跳的,根本沒注意有正事。 奴隸消極怠工落在胡德手里,必然會有懲罰。吉安只能暗道倒霉,低著頭退回靶場的小廚房,剛想再燒點熱水,一個灰黑色的影子從眼前一閃而過,從窗戶上跳了出去。 “誒!”吉安從門口繞出去,認清是只貍花色。陸家的靶場是全封閉式的,按理說一只鳥也飛不進來,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遇上,他正想著要不要追上去抓住,只見貓豎著尾巴搖動了兩下,直接往遠處的打靶點跑去。 完蛋! 他看著打靶點處的兩個背影,腦子咚的一下被敲響,這下是不抓也得抓了。 …… 太陽漸漸向最高點攀升,體感溫度升了起來。 陸御權要端槍,解開了有些束縛的袖口和領帶,他凝氣注視著遠處的靶心,剛要按下扳機,身后傳來一聲細弱的貓叫。 胡德皺著眉第一個轉身,掃視了一圈。 陸家靶場的植被覆蓋率很高,部分裝飾性草皮生長得非常茂盛,可以沒過人的腳背,但是遮不住草坪中長出的一根隨風搖晃的貓尾。 黑色的。 陸御權放下槍,眉毛立馬擰了起來,“怎么回事?” 胡德昨天晚上還看見過它,就在溫越的懷里,“大人,應該是溫越那只貓?!彼f完有點不確定陸御權是否還記得那個奴隸,又補充道:“就是私自購買染發劑的那個奴隸?!?/br> 話音剛落,只見吉安面色慌張地跑了過來,外院的奴隸并不知道內院發生過什么事,還以為貓跑進靶場是自己工作的疏忽,想要蹲進草里將貓抓住。 “對不起大人,我馬上將它帶走?!?/br> 吉安說完朝貓撲去,可小體型的貓速度極快,身位一側敏銳地躲開,跳上了用來放咖啡的桌子,弓著背發出嘶嘶叫聲。 吉安又撲向桌子,架著胳膊抓了個空,反倒是把桌子撞得挪了位置,桌面上的咖啡幾經搖晃灑了出來,稀稀拉拉地流在地上。 場面一時變得混亂起來。 胡德面色難看,見狀將吉安拉扯到一旁,暴喝道:“住手,蠢貨!” 陸御權從始至終面色冷然,直到這場鬧劇結束,命令道:“去把溫越給我叫過來?!闭f完又想起了什么,他雙目中像是醞釀著一場狂風暴雨,問胡德:“他昨天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七點左右,孟夫人將他送了回來?!焙乱晃逡皇貙㈥懳钠獾脑掁D述,“孟夫人還替他請了一天假,聽說是昨天參與了腺液素的捐獻,眼睛受了傷……” “捐獻腺液素?”陸御權想到這個奴隸此前的種種劣行,以及現在鬧得靶場不可開交的貓,簡直不可饒恕,他冷哼一聲,“給誰捐獻腺液素?” 通過貓攀上陸文柒。 來到靶場又惹上申珂。 現在又來一個捐獻腺液素…… 一個奴隸竟然能做到這種程度,陸御權很難不產生一些偏見,“不會是捐給陸文柒的哪個貴族朋友吧?” 胡德想了想,孟夫人的確提過朋友,便答:“應該是?!?/br> 陸御權不再說什么,只是陰著臉再度拿起槍,放在手中不停地把玩著。 …… 溫越圍著木屋到處找貓,并沒有發現任何蹤跡,直到撞上吉安,吉安語氣急切地讓他趕緊去打靶點。 剛走近,溫越看見了站在桌子上呈攻擊狀態的理查德。 “大……大人?!睖卦较氲街澳且话驼?,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聲音都結巴了,“我現在就把它弄下來?!彼呱锨跋胍グ矒崂聿榈?,將他抱下桌,沒想到剛靠近就被攔住。 陸御權示意了胡德,胡德側身擋在了溫越身前。 溫越沒能剎住,下巴撞上胡德硬挺的肩膀,痛得嘶氣,人還沒來得及從疼痛中緩過神來,就聽到一聲猝然砸來的責問。 “怎么?!标懹鶛嚓帎艕诺穆曇粼诙呿懫穑骸澳闶怯X得靠著一些小伎倆攀附上貴族,就能為所欲為了嗎?” 溫越有一瞬間懵怔,緊張和害怕讓他指尖發抖,但又有點沒聽明白,側身露出疑惑的目光。 攀附貴族是指什么? 是指他和陸文柒嗎? 陸御權看見omega空白不著一物的眼神,一副什么也不懂的樣子,做作的天真尤其讓人厭惡,他已經見識過太多奴隸扔掉廉恥心向上爬時丑陋的嘴臉了。 他冷哼一聲:“需要我說得更直白一點嗎?” 陸御權的語氣實在稱得上嚴厲,還帶著上位者天生的壓迫感,那時不時掃過的眼神,充滿嫌惡的審視。 無不讓溫越的害怕情緒加劇。 “那我就再說一遍?!标懹鶛嗾Z氣加重:“你不要以為陸文柒保了你和這只貓,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更不要以為自己可以攀附貴族,把陸家當做你飛上枝頭的跳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