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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川很心疼,“不會吧,你們名門世家的弟子,都這么慘嗎?” 趙橫云大聲說:“沒有??!我和我弟上山掏鳥蛋,下水抓螃蟹,哪有這么多講究的!” 沐川很不屑:“你算個屁的名門世家?!?/br> 趙橫云:“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朝夕淵,道歉?!?/br> 沐川亮出武器,手提雙刀,“道個屁的歉,來打架,贏了你叫我爹,輸了我叫你兒子?!?/br> 趙橫云:“……” 謝春秋無奈地笑了笑。 余尺素見她笑容淡淡,和佩玉有幾分相似,心里有些親近。但余尺素不愿在此消耗時間,只想趕緊逼這幾人動手,自己好搶了寶物去找佩玉盛濟。 她沖過去,阻攔道:“住手,你們不要再打啦?!?/br> “你讓開!”沐川雙刀來不及收勢,“快走!” 余尺素驚嚇之中,不會動彈,眼睜睜看著雪亮刀光刺來,閉上了眼睛。 風聲颯颯,銀袍高高吹起。 謝春秋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邊,單手抱住她的腰,側身一腳踢開刀。 轟隆一聲巨響,地面出現兩道深深的刀痕,泥土翻飛,靈獸驚躥。 沐川收回刀,驚嚇不定,“你怎么突然沖出來?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他聲音重了些,便見少女眼睛通紅,像受驚的小兔,斥責的話說不出口,長長嘆一口氣。 趙橫云打圓場,“算了算了,多大點事呀,尺素,你以后不要這樣突然沖出來了,太危險了?!?/br> 余尺素哽咽道:“對不起……我不給你拖后腿了……我還是走吧?!?/br> 沐川與趙橫云面面相覷。沐川看似粗獷,實則細膩,心里多少有點不想留她,天海秘境并非尋常,帶著一個這樣不懂事的隊友,不利于他們行動。 謝春秋牽住她,走到篝火前坐下,“無事?!?/br> 余尺素不想再和他們浪費時間,“不、不,是我的錯,我還是走吧?!?/br> 謝春秋攥緊她的手,余尺素掙了掙,無法掙脫。 “留下?!?/br> 趙橫云道:“留下吧,你這樣……說句不好聽的,幸虧好心遇上我們,要不然就是一個移動的儲物袋?!?/br> 沐川仰頭喝一大口酒,嘆氣:“你是怎么活這么大的?” 趙橫云:“怎么說話呢弟弟?” 沐川翻了個白眼,“兒子,喊誰弟弟呢?” 眼見二人聊著又要岔開話題,余尺素很痛苦,她想離開,但找不到理由。 謝春秋垂著眼眸,篝火深深,火焰搖曳,投進她的眼里,卻是一片虛無。 余尺素偷瞄她一眼,方才謝春秋出招的速度極快,無論力道、方向,皆精準無比,這樣一個人,為何以前沒聽說她的名號? 謝春秋的眼睫顫了顫。 余尺素忙低下頭,假裝在看篝火。 “小心,”謝春秋側耳聽了一會,“有妖逼近?!?/br> 那二人停止拌嘴,拿出兵器,站了起來,氣氛一時變得凝重。 夜色潑墨,烏云隨風搖動,遮住皓月,天色瞬間黯淡。 高高草叢中,忽然響起一聲尖利的嚎叫:“嗷——” 緊接著,狼嚎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在茫茫的草原上回蕩。謝春秋把余尺素拉在身后。 烏云移開,明月又露出來。 野草被風吹折腰,一只巨大的銀狼踩著彎折的草,慢慢踱來。它身上茂密的皮毛在月光下閃著銀光,琥珀色的眼睛光華流動,美麗又危險。 萬籟俱靜,四下無聲。 沐川張大嘴,“我咧個乖乖?!?/br> 四面八方涌出無數匹狼妖,慢慢逼近。 謝春秋三人分立,把余尺素護在身后。余尺素摸了摸腰間的玉簫,沒想到遇到危險,他們沒有把自己這個“廢物”拋下,反而主動保護她,看來散修中也并非全是心思詭譎之人。 一只狼試探性地往前走幾步,沐川雙刀一揮,把它砍出數截,血花飄濺。 沐川道:“妹子,你閉上眼睛?!?/br> 狼王被激怒,嚎叫一聲,數十只狼妖閃電一般撲來。 血rou四濺,草地被鮮血染紅,謝春秋執劍而立,劍尖輕顫,如一泓月光。 他們三人圍成鐵桶一般,無論狼群從何方攻擊,皆無法破開這道屏障。 銀狼優雅地走了幾步,狼群停止攻擊,只是把他們圍住。 沐川罵道:“這群畜生想做什么?” 趙橫云抹了把汗,“鬼知道??!” 但他們很快就知道了,草原的夜風刺骨寒涼,厚云被吹得再次遮住月光,天色黯淡,伸手不見五指,沒有一絲光。 沐川感覺一道腥風撲面而來,罵了聲,一刀劈過去,熱血濺了他一臉。 眾人看不清狼群,只能憑感覺揮動武器,待明月再次露出半邊時,趙橫云與沐川二人都有點狼狽。 謝春秋一身黑衣,迎風而立。 趙橫云道:“春秋,我們要先殺狼王?!?/br> 但此時抽出一人去斬殺狼王,便難以顧及身后的少女。 余尺素松開玉簫,手里出現十余張極品火符,伸手闊氣地一揮,火光連接爆炸,一簇又一簇火花炸開,燦燦如烈日,剎那把周圍照得有如白晝。 狼群畏懼火光,緩緩往后退。 沐川:“我去,金錢的力量!” 趙橫云:“閃瞎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