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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劈、變招、拆招! 只短短一瞬,二人便交手上百招! 黑夜之中,只看得見兩道帶火光的殘影晃動。 佩玉似是刻意不出殺招,像貓抓老鼠般,與尹渠周旋。 尹渠面上兇光大起,一次次瞬移,但佩玉就像知道他會出現在哪般,馬上騰移身形。 速度的極致是什么? 佩玉握著刀,心中一片清明。她好似什么都聽見了,又好似什么都聽不見,尹渠出現的瞬間,草木的簌抖,地面的顫動,一點灰、一片葉揚起,每一點變化,她都能感受得到。 在這一刻,她甚至覺得自己與天地融為了一體。 “一、二……九十八、九十九?!?/br> 佩玉心中數著數,念道九十九時,她握緊無雙,在尹渠瞬移的瞬間,朝他將要出現之地狠狠劈了一刀。 尹渠一聲悶哼,左臂被無雙砍下。他本想再逃,卻驚訝地發現自己身旁的火焰全變成血紅,這些火像鎖鏈般纏繞著他的身體,讓他動彈不得。 佩玉在與他纏斗之時,將他身上火焰盡數吞噬! 可在血紅火焰鉆入尹渠身體時,他眼神一亮,竟不再掙扎,愣愣地看著佩玉。 “魔、君?!?/br> 尹渠喉嚨中發出低沉的聲音。緊接著,帶火紅的黑氣從他雙目滲出,迅速往佩玉身上撲過去。 這一變故太過突然,佩玉猝不及防,被黑氣穿透身體。 她腳步一滯,丹田之內魔氣與靈氣同時增長,沖洗著經脈每一處凝滯。 隱隱間,她似乎又有了突破之兆。 尹渠直挺挺地倒下,身體迅速燃燒,片刻后,只剩一具焦黑的骨架。 一顆圓圓的珠子滾落到佩玉腳下。 佩玉彎腰撿起珠子,感受到其上殘余的魔氣,稍稍一愣,“魔嬰?” 可魔嬰不是只有元嬰之上的魔才會有嗎? 她略一思忖,明白過來,可能炎魔原有元嬰,只是被道祖在秘境中設下的規則壓制,修為退至金丹。也因如此,她與秦江渚才未想到這一層,讓魔嬰躲過一劫,而后尹渠等人來到洞府中,不知作何動作,被魔嬰上身。 總之,還是她思慮不周的緣故。 佩玉看著腳邊深黑骨架,眉頭輕蹙,尹渠雖令人厭煩,但畢竟是孤山弟子,那幕后之人著實可惡。 她用靈氣在體內運轉一周,未曾發現那黑氣入體有什么不妥后,才轉身往山谷中走去。 不知炎魔最后所說的“魔君”是何意思? 莫非……是他! 佩玉想起萬魔窟底她曾經吞噬過的一個魔。 那魔十分虛弱,但力量卻罕見的強大,在吞噬他的過程中,她有好幾次差點被反噬。 等吞噬完他后,萬魔窟底的大部分魔都開始聽她的命令。 魔之帝君,魔君。 炎魔以為她是魔君,才主動讓她吞噬嗎? 佩玉還有些不解之處,但此刻無暇細想,她走入山谷,朝盛濟他們說:“沒事了?!?/br> 懷柏問:“佩玉,到底是何事?” 佩玉將她拉至僻靜處,把魔嬰遞出,“尹渠好像被什么附體,我打敗他后,在他身上發現了這個?!?/br> 懷柏摸了摸,面色沉重,“魔嬰?!?/br> 她擔心小孩不懂,便仔細說與她聽:“無論是人、魔、妖,修為至元嬰后,丹府之內會出現一顆瑩瑩靈丹,上沖至中宮位置,在體內運轉一周天后,人返回嬰兒般的無損境地,修煉元神,顯化嬰兒,便是元嬰?!?/br> “魔嬰相當于魔的第二條命,我們原以為炎魔是金丹,所以漏過了這個東西,倒耽誤了尹渠他們的性命?!彼龑⒛胧蘸?,“不必自責,這不是你的錯,是我看錯了?!?/br> 佩玉道:“炎魔是因為秘境中某些規則修為才被壓制,也許連幕后之人也沒有想到這點。它正好克你,修為也比你高一境界,難道那人知道你也在這,想對我們斬草除根?” “極有可能?!睉寻乇е?,“此事不要宣揚,我會與道尊細談?!?/br> “我明白?!?/br> 第二日懷柏的眼睛便已大好。 她們又訪洞窟一次,在其中發現那些百代峰弟子燒焦的尸首,草草掩埋后,沿著秘境搜一圈,找到剩下的人。 至午時,一頭筑基期的虎金蟬沖入山谷,被早布好陣法的弟子們斬殺,之后直到秘境出口開放,再沒出過什么岔子。 受到驚嚇的弟子們嚶嚶嚶地回到六道院。 余青書心疼不已,特意給他們放了一個長假。 百代峰一下子損失好幾名新弟子,丁風華氣得跳腳,叫囂著一定要抓到兇手。 至于佩玉,趁著懷柏向道尊詳細稟告的功夫,向余尺素仔細詢問當年發生在千寒宮的事。 一同經歷生死,余尺素對她的好感增加許多,思考片刻后,便將這樁事如實告知。 千寒宮主原來有一徒弟,名為朝雨,無論天賦、品行、容貌皆為上品。 朝雨從小到大,什么都是第一流,自然心性高傲,少年意氣。 試劍大比之上,她原以為能一舉奪魁,不曾想卻遇到了兩人攔路。 這二人同為刀客,且是至交好友。 一人叫謝滄瀾,桀驁不羈,刀如其人,名為孤絕;而另一人叫沈知水,溫文爾雅,刀卻凌冽無比,喚作不悔。 當時人們常說,刀客當如是,孤傲決絕,九死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