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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青書見狀,愣了下,“盛鑫之仙長?” 有幾個不怕死的小聲說起來,“盛鑫之,那不是太初天家主,盛濟他爸嗎?” “敢情這是老子打兒子呀?!?/br> 盛濟低垂著頭,手背上青筋暴起,汗水滴滴砸下。 盛鑫之眼神微緩,欠身道:“犬子無能,給孤山添麻煩了?!?/br> 余青書問:“盛濟他昨日未來,是……” 盛鑫之狠狠瞪了跪著的少年一眼,“這個廢物!偷偷跑回太初天!” 懷柏暗暗扶額。 叛逆少年厭學偷跑回家,然后被老父親揪著來上學嗎? 看來這樣的事無論在哪都有。 不過這樣未免太挫人自尊,身為父母,在如何教育孩子身上要多考量一些。這個父親,在她看來,有些偏激了。 已經到了上課的時候,盛鑫之仍在謾罵不休,余青書勸解不通,無奈地站在那兒。 授課長老揉揉耳朵,靜靜走到廊外曬起太陽。 弟子們竊竊私語。 “我說昨天怎么沒見盛濟,原來他偷跑回去了呀?!?/br> “我跟你說,前日便沒見他,想來他濯塵完便走了?!?/br> “歪,”懷柏見佩玉垂首看著書,湊近問道:“你想聽課還是想看熱鬧?” 佩玉淡淡道:“并無熱鬧?!?/br> 懷柏笑笑,“你信不信,我能打動他?!?/br> 佩玉沉默片刻,“隨你?!?/br> “還說不想來孤山!廢物!我就是這樣教你的嗎?”盛鑫之越說越氣,一腳踹過去,“廢物!給太初天丟人!” “仙長這就說錯啦,”懷柏站起身,施施然說道:“盛濟天階走上八百,我們同窗之人無不以他為榮,他怎會給太初天丟人?”在她看來,丟人的恰恰是這位自以為是的父親。 盛鑫之怒氣未消,“你是誰?” 懷柏微微一笑,“孤山,秦江渚?!?/br> 余青書道:“江渚,你先坐下自己看書?!?/br> 懷柏不理會,信步走上來,踩在凳上,與盛鑫之平視,“前輩,能讓盛濟起身嗎?” 盛鑫之強行壓抑怒火,“子跪父,有何不可?” 懷柏嘆口氣,按了按額,封建家長的思想真是可怕。 佩玉放下書,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她想見識一下,這個聒噪的前輩要如何打動盛鑫之。 就算巧舌如簧,讓盛鑫之下不來臺又怎樣?能改變盛濟的處境嗎?說不定會給他惹上更大的麻煩。 這位前輩,未免太多管閑事。 懷柏道:“不管怎么樣,現在是上課時間,您能去外面一下嗎?我有事想同你談?!?/br> 盛鑫之冷笑,“你個小屁孩能有什么事?”他看眼圍觀的人,又踹盛濟一腳,“廢物!快下去上課!再敢偷跑老子剁了你的腳!” 盛濟抹了把嘴角的血,站起身一步步走下講臺。 懷柏想,嘖,親爹。 盛鑫之氣呼呼地往外走,走了幾步,發現教室里那個小女孩還跟在自己屁股后面 他皺眉,“你跟著我做什么?” 懷柏笑瞇了眼,“我答應人要打動你,總要算數的。盛家主,你直接讓兒子跪在人前,沒有考慮過會不會給他造成什么陰影,呃,對他日后有何不好嗎?” 盛鑫之面色陰沉,“這有什么不好?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他還敢有什么怨言嗎?” 懷柏道:“據我所知,您只有盛濟一個兒子吧,為何對他如此苛刻?”盛鑫之癡情,只娶了一個普通女子為妻,只得盛濟一子,這在仙門也是有名。 盛鑫之冷哼一聲,“你這小屁孩怎么懂?” 他不想和小孩子糾纏,轉身就走,片刻后,身后響起無奈的嘆息。 “我若說家庭教育對孩子而言萬分重要,你肯定不懂,不如先把你打服在講道理吧?!?/br> 一道冷風襲來,盛鑫之側身閃過,拔出寶劍,“你……”他的氣勢瞬間低了下來,詫然道:“懷柏前輩?” 已經恢復原身的懷柏笑笑,抬腳將他踹倒,“小兔崽子,敢罵我小屁孩?” 盛鑫之連打斗的心都沒有,連忙說:“不敢不敢?!?/br> 在懷柏還是孤山劍尊時,無數青年俊才想拜入她的門下,眼前這位也不例外。 那時她機緣巧合之下,教過盛鑫之一招,便被他糾纏了大半年,哭鬧著非要當她的徒弟。 眨眼之間,當年的小屁孩居然也有崽了,還會使用家庭暴力了。 懷柏心中頗為感慨,下腳更不留情,“有能耐了啊,敢來孤山鬧事!” 盛鑫之在看到她的時候,就放棄反抗的想法,抱頭鼠竄,一邊喊:“前前輩,我錯啦,我不該耽誤您上課?!?/br> 這里正在山道之上,不知何時會有人走上來。 盛鑫之哀求道:“前輩,您心情不好換個地方打吧,別在這,讓人看見多不好?!?/br> 懷柏狠狠在他頭上敲了下,“我教過你一招半式,便可以稱得上你師父,師父打徒弟,天經地義,有何不可?” 盛鑫之皮糙rou厚,倒不怕打,只覺丟人,委屈嘟囔道:“好歹我也是太初天的家主……” “你現在知道丟臉了,當著人面打兒子的時候,怎么沒想過他會不會丟不丟臉?” 盛鑫之怔住了,對著撲面而來的拳頭也沒有閃避,“這,我只是生氣,他這樣不成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