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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玉急忙說:“師尊當然能!” “我是個世人眼中的廢人,靈根盡廢,滯步金丹,”懷柏自嘲地笑笑,“身上還背著一樁難以擺脫的血債,而你,無論天賦、膽識、悟性,皆是第一流,前途無量,我如何能配得上你?” 佩玉急得眼圈都紅了,“師尊,您不要這樣說,我惶恐……” 懷柏揉揉她的發,手心火熱的溫度漸漸從發間滲下,讓佩玉覺得渾身暖乎乎的,“傻徒弟,能擁有你這么一個徒弟,我可是榮幸至極?!?/br> “對了,”懷柏想起一事,“你的生辰是哪日?在我們這,誰過生辰大家都會到小鎮上去玩一整天?!?/br> 佩玉低聲道:“我不知?!?/br> 她沒有慶祝過生辰,也不知自己生于何日。 “但是,”佩玉緩緩抬起頭,望著懷柏,認真地說:“以后,遇見師尊的那日,便當做我的生辰吧?!?/br> 她在那天遇到了她的光,如獲新生。 懷柏感動不已,“崽崽,你可真是我的貼心小棉襖?!?/br> 有這么一個又乖又厲害的徒弟,實在是太舒服了。 走了幾步,懷柏忽然道:“對,今天你二師姐還沒送禮物給你,回頭讓她補上?!?/br> 佩玉有些不好意思,“不必了,師尊,我不要了?!?/br> 懷柏依舊堅持,“哎,培養感情嘛?!?/br> “師尊,二師姐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懷柏瞇著眼,笑得暢快,“她呀,是個富婆?!?/br> 富婆?是有錢人嗎? 望月城自建成以來已歷千年,富饒繁榮,各種能人異士輩出。其少主稱富婆,也不為過。 明日佩玉便要去飛羽峰學六道,懷柏心中頗不放心,晚上拉著她談了許久,待到半夜,懷柏看著小孩安靜的睡顏,心中發愁—— 她這個老實又無害的徒弟,要是被人欺負了,可怎么辦喲! 突然,她眼睛一亮,想起一事,急急去找趙簡一。 待懷柏走后,佩玉睜開眼,坐了起來,目送她的背影離開。 她垂著眼眸,清冷月光灑下,長睫投下一大片陰影。 她取出師尊送的那塊鏡片,仔細看著。 “思念的人……”可是這世上除卻師尊,她還有誰可思念的呢? 師尊已經在她身邊。 鏡片上漸漸出現一個破舊的牛棚,女孩蜷在墻角,幼獸般的眸里布滿淚。 “這張臉,真像你娘?!贝彘L站在門口,擋住她唯一退路。 佩玉攥緊手心,這記憶她封存在心底許久,今日卻被翻了出來。 村長單手摁住她,另一手在她臉上摩挲,眼中露出癡迷,“真美?!?/br> “嗚嗚……”她喉嚨里發出瀕死的哽咽,竭力掙扎,但難以擺脫身上壓著的大山。 這時,模糊的視野里,出現了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女孩。 那女孩站在一旁,雙手捧著一塊石頭,對她說:“來,佩玉,殺了她?!?/br> “唔、嗚嗚?!?/br> “人活著便要反抗。你生來便被作踐,不爭不搶,怎能在無情天道中奪得一線生機?” “不戰即死,不爭即亡?!?/br>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佩玉胡亂摸索,在地上摸到一塊尖銳的石頭,往村長頭上砸去。 鮮血濺到她的眼里,世界變成一片鮮紅。 村長軟軟倒在地上,驚恐地望著她。 佩玉舉起了石頭。 “你、你不能殺我,我是你父親啊,我是你爹,你娘嫁給那老男人的時候就有身孕了……難道你要弒父嗎?” 父親?爹? 佩玉面無表情地將石頭砸下。村長身子抽搐一下,很快就沒了動靜。 她卻依舊在機械地動作,一下、兩下、三下。 鮮血染紅整個牛棚。 角落里的女孩笑得眉眼彎彎,拍手道:“做得好,現在,去把那些欺侮你的人,全都殺了吧?!?/br> “別怕,我來幫你。從今往后,這世上所有陰暗見不得人的東西,我都會為你承擔?!?/br> “我叫鳴鸞?!?/br> 佩玉松開鏡片,嘆了口氣。那就是鳴鸞第一次出現吧。 她知道東海曾有個病例,一個普通的鑄劍弟子,天資平平,但偶爾卻能畫出極品符咒,那時他常以符修自居,言行舉止,與平時迥異。 一開始人們以為這是奪舍,或者兩個魂魄同占一具身體,但大能用神識探查后,發覺并未有奪舍或爭魂。 那人只是從小對符咒感興趣,卻被逼著學習煉器,加上時常受師兄弟欺凌,竟幻想自己是另外一個人。 大抵,這是種癔癥吧。 鳴鸞是她幻想出來的嗎? 佩玉不清楚。她又拿出在章禮身上得到的那塊鏡片,放在手中比較。 兩塊鏡片材質相同,靠近時,邊緣部分如水般泛起波紋,而后緩緩地融合在一起。 沒過多久,出現在她手中的是一塊約手掌大小的鏡片。 “輪回鏡,有什么用呢?” 佩玉將鏡片放回儲物袋中,隨后取出紅鯉佩,月光下,紅鯉佩發出淡淡光暈,像夜中的燭火。 紅玉細膩溫暖,手心有微微暖意。 佩玉手按住額頭。 她沒有忘記余尺素手中也有枚與此相仿的白鯉佩,這玉佩與千寒宮有何關系?前生這玉佩在歲寒手中,所以千寒宮主才因此幫歲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