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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懷柏面上笑容更甚,兩只杏眼彎成月牙,看上去更為可親。 丁風華看她笑得更歡,心中更加郁結,他最煩懷柏這副不動聲色的模樣,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沒有人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她似乎從骨子里透出一種驕傲,看上去溫文可親,實際誰也不放在心里。 “那就看看這個止步二階的人到底能不能進入外峰吧?!?/br> 寧霄苦笑著打圓場,“好了好了,都幾百歲的人了,還斗嘴?!?/br> 正說著,三個娉娉婷婷的身影走入殿內。 靈素峰主一看見寧霄,眼睛就亮了,拎著裙擺跑過來,脆生生地喚道:“掌門師兄!” 琢玉峰主與黃鐘峰主跟在后面,寒暄幾句之后紛紛看向水鏡, “第一名,盛濟,”琢玉峰主沉吟道:“我聽說去年圣人莊和墨門有好幾位長老都跑去太初天,想收他為徒,沒想到他居然選擇了孤山?!?/br> 丁風華下巴稍抬,“不是孤山,是百代峰?!?/br> 他這話讓一向好脾氣的寧霄也不禁皺了下眉,輕聲道:“是百代峰,也是孤山?!?/br> 靈素峰主附和道:“百代峰不就是孤山的嗎?還想分家???” 丁風華瞪了她一眼,抿緊唇。 黃鐘峰主的注意力轉到水鏡最后,有些吃驚地說:“二階?” 琢玉峰主也跟著看過去,“佩玉?這不是小柏新收的徒弟嗎?怎么現在才走到二階?” 丁風華總算有了發作的機會,諷刺道:“比廢物還不如?!?/br> 幾位峰主早習慣他這般語氣,直接無視。 靈素峰主快人快語,“只要四肢健全,此時也不至于走到二階,難道她發現了什么東西?” 琢玉峰主聞言恍然,“師尊曾說天階上有玄機,只是我們都不曾發覺過,這孩子走到第二階就找到那玄機了嗎?” 黃鐘峰主記憶極佳,“昔日小柏走天階時,也曾在一百二十三階上停留許久?!?/br> 懷柏見幾人都看過來,瞇眼笑道:“哪有哪有,我一個廢人能發現什么天機?!?/br> 寧霄了然一笑,重新望向水鏡,改了對佩玉的評價,“此女未來可期?!?/br> “哎!她動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了最末,反而對第一的盛濟不再關注,丁風華站在一旁,臉色又青又白,十分精彩。 · 佩玉似乎與天階融為一體。 她看見草木抽出嫩綠新芽,在雨水中茁壯生長,開花結果,而后枯萎腐爛,被薄薄新雪覆蓋;她看見來參加試煉的年輕弟子踏上天階,朝氣蓬勃的臉上滿是對孤山的向往;她看見春去秋來,朝夕交替,年年歲歲就這樣過去。 人事變幻萬千,當年創立玄門的道祖、一劍開天的劍仙,多少驚艷世人的奇才都成一抔黃土,而天地日月,山川河流,亙古未曾變遷。 《沖虛真經》中曾言,萬物皆有始有終,唯有不生不化,循環往復者,才名之曰道。 《清靜經》中亦記,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 佩玉以前一直覺得道玄而又玄,但今朝盤坐在天階上,意識與這歷經千萬年歲月的天階融合,與它一同歷經無數變化,心中忽而對道有了一層更深的感悟。 經書中的描繪不再是一個虛無的符號,而近在她可以觸及的地方。 好似過了萬年,又好像只是短短一瞬,佩玉睜開了眼。 她的眼中慧光閃爍,如日月之明深,蒼穹之幽遠。天階上至清至靈的靈氣源源不斷地匯聚在她身上,游走經脈,融于丹田。 這是練氣的征兆。 她在無人引導之時,率先踏入練氣期。 佩玉沒有喜形于色。她這種情況,在玄門叫明心,在佛門叫頓悟,指修士忽然開悟,達到物我兩忘,伸手觸及大道的瞬間,極為難得。便是元嬰化神的大能,一生中也不一定能有一次頓悟的機會。 機會罕有,佩玉不想止步于此。 她抬起腳,又緩緩往上走去,只是每一步,她都踏得極穩、極慢。 威壓漸重,靈氣在丹田匯集,呈漩渦形狀。 佩玉開始調動體內血霧。她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將血霧外泄,努力cao控著其在體內流轉,不露一絲端倪。 這一步極其艱難。 血霧屬于魔氣,至濁;而靈氣屬于仙氣,至清。 古神開天之時,清氣上升為天,濁氣下沉為地,因此這兩者亙古以來便互相排斥,本不相容。 佩玉卻想讓清與濁在體內達到平衡。 她小心翼翼地cao縱血霧,讓其與靈氣的流動方向、速度相同,最后一起匯入丹田,在丹田內形成一紅一藍兩團漩渦。 天階上的威壓異于尋常,能讓她仙魔同修,而不至于身體崩潰。 待她走上一百階時,那兩團漩渦越靠越近,最后慢慢融合一起。 佩玉眼中精光閃過,馬上盤坐在地,重新調息起來。 · 丁風華本來看那女孩的位置動起來還稍有忌憚,但等他看到那慢得出奇的速度時,差點笑了出來。 “這是走天階呢,還是爬懸崖呢,就是放太清湖中的老龜上去,也比她走得快吧?!?/br> 喻蒙連忙附和,“就是就是,見過這么多人走天階,這是最慢的一位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