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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打網球,老張樂不可支,自嘲家里的網球拍都落灰斷弦了。 “您要是學過,改天我們湊起來切磋一下?” “你小子口氣那么狂,很厲害?” 皮皮回答:“一般吧,打這個球的人不多,所以很少能遇到對手?!?/br> 此話一處,皮航勛和老張不約而同的都笑了,皮航勛拍拍兒子的肩膀,并不覺得這份狂妄有哪里錯。三人下了湯池子,一邊泡,一邊說話。 皮航勛年輕的時候油嘴滑舌,這把年紀了,自然穩重起來,而皮皮又是懷秋帶著長大的,所以性子更像懷秋,這樣一來,反而顯得老張話很多。 老張無非是羨慕朋友有個聽話的兒子,仿佛對自家的不孝子cao碎了心,言語中嘆息居多,便越看越覺得皮皮入眼入心,當場就要收了做干兒子。 皮航勛也不反對,反而提了改天擺酒席宴客,老張心花怒放,也就沒問皮皮答不答應,自己和皮航勛商量了日子。 老張白撿了個大便宜,腦筋就有點糊涂起來,從池子里出來,皮皮跟在兩個大人身后,進了休息的包廂,過了會兒服務生端著一盤子的各色精油,領著兩個身材姣好的姑娘進門給推背按摩, 服務生放下東西,笑瞇瞇的介紹了一番,兩個姑娘表情躍躍欲試,老張和皮航勛是情場老手,自然知道姑娘們這表情是何種意義,四目相對,嘴角曖昧一笑,已經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做了預兆。 老張卻沒忘記剛認下來的干兒子,一聲叫住就要帶上門離開的服務生,好不扭捏的直爽問道:“領小公子去隔壁房間,再叫個干凈漂亮的小姑娘來陪?!?/br> 面對這樣一份“見面禮”,皮皮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好在先頭和父親有過一番推心置腹的長談,因而皮航勛見他有幾分尷尬顯露,便出來打圓場,既然皮航勛出面,張樹也順水推舟改了玩笑話:“你看這小子,還真緊張了!” 皮皮內心一陣無語,不過面上卻掛著笑,投了一記眼色給父親,說了幾句討巧的話,帶上門自己出去玩了。 皮航勛這次回來,給皮皮最大的感受就是:自己被當成男人看待了。 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自個兒也覺得自己像個男人了。 藍藍來月事,因為盛寵知道,所以他也知道。他生平沒有任何一個瞬間,覺得“男女有別”四個字在他心上劃出了一道天塹,不是無法逾越,而是不想逾越。 等那兩個小姑娘離開泳池,他才抓著扶梯從池子里出來。身上的水一直從頭頂流淌下來,難受得睜不開眼,抓了快白毛巾披在頭上,一邊擦一邊沿著泳池走。 “啊……”突然一聲尖叫。 皮皮摘了毛巾,一番四顧,只見藍藍摔倒在泳池邊,腳上一只拖鞋已經飛進了泳池里,飄在水面上。皮皮三步并作兩步趕過去,緊忙扶起她:“你怎么了?有沒有哪兒摔疼!” 藍藍抓著手里的粉色手串兒,疼得疼冷汗直冒,口申口今一聲,皺眉咬住下唇。 皮皮也顧不上別的先了,手臂穿過她膝蓋窩,一把將她抱起,管家聞訊而來,見自家小姐臉色慘白,忙問怎么了。 皮皮抱著藍藍往她房間走,“她在水池邊滑到了?!?/br> 藍藍微微抬起頭,視線里只有男生堅毅的下巴線條,腰上一陣劇痛襲來,她下意思地抓緊了皮皮后脖子rou。 被她精心修剪過的指甲生生摳進皮皮rou里,他心窩子都疼了,低頭看她一眼,對上那含淚隱忍的目光,腳頓時像注了鉛塊似的,走一步都是艱難萬分。 “要給你叫醫生來嗎?” 藍藍沒有聲兒,睫毛被淚水打濕。 “你倒是說話呀!”可把他急死了。 藍藍一噎,松開咬得死白一片的下唇,急促地呼吸幾下,在皮皮的注目下,厥了過去。 皮皮:“……” 盛寵這時換好了衣服出來,聽說藍藍昏了過去,難得流露出一絲緊張來,去了藍藍房間,只見皮皮抱著人杵在那兒。 “你怎么不進去?” 皮皮投來視線,盛寵一看,心里打了個突,只見皮皮眼都急紅了,瞳孔里的獸性死死壓抑著,臉色像紙漿一樣白,隱忍,卻又顯得一觸即發。 盛寵從沒見他這樣過,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皮皮神色復雜極了,上一次他來她的房門口,似乎已經是一個世紀以前的事了。那天她被盛寵鬧著潑了一身的水,他把人帶到房門口,可能是習慣照顧盛寵,所以并不覺得進她房間有什么問題,然而那天,這個軟柿子一樣任人拿捏的少女,卻忽然低著頭,小手擱在他肚子前,阻止他進去。 他那時不明她這樣做的用意,試探性地逗了她一下,沒想到得到了她極大的反彈,她猛地張開雙臂,攔在房門口,頭發濕漉漉的一縷一縷,眼神濕潤,卻死死盯著他,仿佛這扇門后,不是你死,就是我忘。 不知怎么的,皮皮見她那樣,忽然感到極為掃興,隨口就冷嘲了那么一句:“別擺出這種要死要活的表情來,不給進就不給進,誰稀罕?!闭f完他轉身就走了。 那次之后,兩個人連著冷了好一陣,皮皮還是照樣和盛寵吃午餐,放學一起回家,盛寵照舊還是只和藍藍說話玩鬧,可一旦拿開盛寵,他們兩個人失去了交集,便顯得尷尬無比。 每次見到她那副看見他連呼吸都覺得困難的表情,皮皮就感到很掃興。莫名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