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養成)系統_分節閱讀_4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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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得非常職業。 然而,天不遂人愿。 一只泰迪突然汪汪叫著跑過。 宋觀:“……” cao。 死泰迪。 掛斷對方視頻之前,宋觀分明聽到對方的怒吼咆哮:“宋觀?。?!” 失憶的感覺沒有很糟,至少宋觀沒覺得焦慮不安。反正就這樣。他回到家中,頗有興致地將房間翻了一遍。床底下收獲一打襪子,倒是不臭,就是七零八落配不成雙;書柜里挺多女性雜志,也不是色情雜志,就普通圖冊,估計是自己為了克服“恐女癥”特別備下的—— 總之挺有意思,可以猜測自己原本是個什么樣的人。 大約晚上十點半,他上床入睡,夜里兩點卻毫無征兆醒來。他感到口干,赤著腳走到廚房去喝水,當然,沒有開燈。月光順著窗戶爬進來,于是這使得黑暗里摸索的任務變得并不艱難。一個人住這樣的房子似乎有點過于大了,客廳里的時鐘滴滴答答走著近乎吵鬧。背對桌子,宋觀給自己灌下一壺冰水。那是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水,涼得人幾乎作嘔。 耳鳴響起差不多是一剎間的事。 那樣刺痛的,仿佛一道警鳴提示。 醫生說,失憶這種事情很難講的,也許你可以馬上就記起以前的事,也許永遠也不會。它的恢復不像□□,你將明確地知曉它于何時爆炸復蘇,于是倒計時算起來也是有時間概念的。它是地雷。你不知道這地雷埋在什么地方,每一步踩下去都該心驚膽戰,你盡管猜,這一步下去或許會炸,或許不會,那都是沒有定數的事。 一個失憶的人想起全部的過往,尤其是這個過程的發生被壓縮在短短的一秒鐘內,那的確令人非常痛苦。 或許腦內神經因此受損,宋觀鼻血止不住的滴落,餐巾紙已經沒用了。殷紅的血滴得到處都是,嘴唇上,手上,脖子上,睡衣前襟上,好像怎么樣也擦不完,就像是他最后在解說空間里看到的全部尸山血海。 宋觀不得不去往洗手間,步伐跌跌撞撞。先打開水龍頭,直接推到最右。冰冷的水洶涌地自管道里噴涌而出。宋觀將那潑冷水潑在臉上,水溫涼得他覺得很冷,然后他用濕漉漉的手開了燈。白冷的光乍然大亮,鏡子里猝然映出自己的臉。鼻血還在滴滴答答,落在洗手池里,同水攪在一起就被沖擊成了蒼白的粉。 一切就像是午夜回魂,在某個混沌時刻,陽間同陰間突然就串聯了。 鼻血終于止住的時候,宋觀把所有記憶都整理清楚,他非常冷靜地關上水龍頭。 走出洗手間,他把房間所有燈都打開,翻遍柜子,宋觀對比著找到了其中最結實的一根繩子——絕不會輕易斷裂,然后他找出手機給哥哥打了一個電話。 已經凌晨三點半。 大多數人不會接這樣半夜的電話,多半夜間都是手機關機。 但,這通電話還是被接通了。 宋觀把手機放在耳邊,那邊沒有人說話,只有安靜,反正他給對方打電話從來都是這樣的。那個人接通他的電話,永遠在等他先開口。 “你現在快來我家?!?/br> 第296章大結局撥正反亂 沒頭沒尾沒有理由的一句話,并且再沒有別的解釋就直接掛斷。 宋觀知道對方肯定會來,這是一個基本念頭。不過即便說得如此篤定,但心里到底還是會冒出其他反復的不安猜測,比如,萬一對方沒來呢? 也沒什么,不過就是等一晚罷了。 翻出紅色顏料,在客廳地上寫下萬般醒目的鮮紅大字——“去屋頂”。寫完這三字之后,宋觀就帶著自己精挑細選出來的繩子離家,上了這棟樓的樓頂。 頂層那門一般都是鎖著的,不過在不損壞鎖本身的同時,把鎖撬開,這對宋觀來講并不算難。 宋觀將一切準備妥當,走到頂樓邊沿,身手甚是敏捷地翻過欄桿。 夏日晚上就是悶熱,稍一動作都能出一身汗。 看著腳下城市燈火,凌晨四點,街上沒什么車輛也沒什么人,宋觀他算著時間,心中估摸著沈顧最快大約也還要再過一刻鐘才能趕到,結果沒想到頂樓的門就在此時,被人自樓內以極粗暴的手法推開了。 “宋觀!” 來人氣息不穩,聲音也是顫的,想必出來甚為匆忙,身上衣服也未來得及換,穿著的那身衣服明顯是睡衣。淺灰色,衣擺和短袖的袖口處是一圈黑邊。宋觀看得仔細,包括對方對方腳上的鞋——為了開車方便,所以沒穿拖鞋,但是也沒穿襪子,肯定是匆忙出門為了節省時間。 建筑的陰影遮住來人的眉眼,但宋觀不用看也完全能在腦中描畫出對方的面容模樣。那些小細節都異常鮮明地浮現在腦海里,譬如對方臉上有一道大約半截小指那么長的疤痕,從右眼的眼尾開始,豎著向下,并不深,但也始終消不去,那是當年車禍時候留下的傷痕,有時候在光線不好的情況下,宋觀總會不小心將此錯認成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