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養成)系統_分節閱讀_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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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片混亂里宋觀盯著上官宴唯有一個念頭,那就是—— 小餅你拿粥潑護衛就算了,你怎么去潑了主角受! 潑哪里不好為何要潑了對方的臉! 臥槽,主角受的臉要是潑壞了,這接下來的發展可尼瑪的怎么好?。。。?! 第132章第九彈人人都愛宋丞相 宋觀看到他那金貴的主角受被潑一臉的時候,簡直嚇得要心臟停止跳動。如此苦苦逼逼地走劇情,他一個炮灰當得如履薄冰——也不知之前走劇情的時候出了什么毛病,太后和大哥這兩位似乎對他當丞相這事都不太滿意,宋觀總覺得對方是有二手計劃準備的,就是隨時能把自己從丞相的位置上換下去。這些年他是生怕對方一個不滿意就要把自己搞下去,所以一直做牛做馬加班加點地提高業績,就為了能夠順應太后大哥的心意。 其實辛苦點也沒什么,誰活著是不辛苦的,但辛苦著辛苦著,這辛苦要是全打了水漂那就太坑爹了!主角受如果在這個點兒上出了事,宋觀真心覺得自己還不如去死算了。 所以當時他立刻就臉色大變地撲過去捧住了主角受的臉,真真是生怕那張將要迷倒七個“葫蘆娃”的臉顯現出哪怕是一星半點的意外來。偏偏那廂動作一直慢一拍的武林盟主,這回倒是反應迅速了,他走上前,一手拍上來直接打掉了宋觀的手,下手力道忒重,宋觀手背登時就紅了一片。 不過也幸好那粥方才買得早,雖然小餅潑出去的時候還是熱粥,但也沒有燙得過分,倒也是沒有傷了上官宴的臉,宋觀不由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只是眼見這番動靜太大,周圍看熱鬧的人圍過來的是越來越多,宋觀知曉了上官宴沒什么大礙,自是不愿多留的,只低聲對小餅說了一句“走”。 二人也的確不便在原地多待,小餅聞言便低著頭,一聲不吭地跟在了宋觀身后。趁著情況混亂,借著花燈節上大量來往的人群掩飾,他們很快淹沒在人潮之中。宋觀帶著小餅在城中七歪八拐的,走了好一段路,最后在一道墻面前停下。 這是一條小巷,因此處角落里光線也不大鮮明,大家走過路過倒是沒多少人會注意這里。宋觀轉過身來看著小餅。小巷里暗淡的光線在宋觀面上跳躍,那是一種似乎蒙了一層灰的光影。他是半晌之后才開的口,說話的語氣里帶著平日里沒有的嚴厲,沒有帶名帶姓,倒顯得越發冷漠不近人情了:“我之前跟你怎么說的,你都不記得了?” 昏沉的夜色里,小餅沉默著,雙膝一曲直接跪在了地上。血rou骨頭磕在石板路上,隔著衣料,發出的是一聲悶響,小餅跪下之后沒有任何辯解話語,只說:“請公子責罰?!?/br> 明明幾步之外就是喧鬧的街景,燈火通明,可這昏暗的小巷子就仿佛是暗中蟄伏的巨獸口嘴一般,倏忽將外頭的光與喧囂之聲全都吞噬了,于是內里只剩了徒然的冷寂。小餅跪在晦暗的陰影里,這初春夜間寒涼的冷意,并非有著如何強勁的侵略性,它們不曾直接席卷人身,只不過是輕描淡寫地沿著他貼地的腿腳,一點點,一點點的,遲疑地漫溢上來。說不上難熬,但這些寒意,確乎是以一種慢吞吞的姿態,浸入了他的骨頭當中的。 因為沒有計時工具的輔助,時間變得格外難以捉摸,也許是這一切是許久許久,又也許只不過是片刻之間的事情。但總歸這最后,跪在地上的小餅是聽到了宋觀的一聲嘆息。極輕的,沒有分量。他沒有抬頭,也不該抬頭,所以自然看不見對方表情,所以唯一入耳的,只宋觀之后一句冷冷淡淡到完全聽不出情緒的:“你起來罷?!?/br> 此一晚后續事件并無什么可述的,自是不再另做詳敘?;艄澾^后,宋觀同往常那般上朝,又同往常一般下朝。這春日陽光甚好,許多植物都在這時日伸展開了尖尖的嫩葉,百花吐蕊的景象更是已露了初初端倪。這一日下朝之后,宋觀與幾位同僚一同步行出宮。朝堂上小皇帝同太后之間的矛盾日益尖刻明顯,今天他就是躺著也中槍好幾回,十分累心,是以這一段同行之路,他挺心不在焉的,結果走著走著,冷不丁就聽見身旁一位同僚道:“近日事多紛雜,又有一事尚未發生,但下臣估摸著,之后是差不多要鬧騰起來的?!?/br> 另一人聞言“哦”了一聲,十分配合地順著問道:“不知是何事呢?” 先前那人道:“怕是大批寒門子弟要跪坐請愿了?!?/br> 又有一人聞言奇了怪了:“鄭兄此言卻是讓人不解了。這些年政策一直對他們甚是寬容考慮,簡直是十分遷就的了,都已如此,他們這般又是何故?” 最開始說話的那位“鄭兄”搖了搖頭,說道:“算是種種前因堆積吧,只是這一回的事徹底激化了一直以來的矛盾?!彼a充說明完這個大前提,繼續細說道,“此一回的事情,是先前花燈節的時候,一位年輕官員上街被個紈绔子弟調戲了?!?/br> 宋觀聽得“花燈節”和“調戲”二詞,便感覺自己腦中的神經被人一把攥住了,拉扯得緊緊的,一雙耳朵情不自禁地就要豎起聽人繼續說點什么。他是心中莫名有預感地“咯噔”了一聲,不過面上一點都沒帶出來。宋觀強自鎮定是覺得自己想太多,他安慰自己,這事應該不會那么湊巧的,不可能是主角受和他…… 便是此時,有人嘆了一聲道:“現如今這有些年輕人啊,的確行事不太像話?!睋u頭復嘆息一陣,轉而又繼續問道,“卻不知這次涉事的都有誰呢?” “鄭兄”開口之前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道:“調戲人的那位身份未知,但被調戲的那位,復姓上官,單名一個宴字?!?/br> 宋觀心中一串臥槽。 在上官宴這個名字出來之后,同行的幾人都沒做聲地靜了一靜。大家紛紛拿眼偷瞟宋觀,是想起了當初上官宴剛來京城時候的傳言,于是當場沒人接話,這對話戛然而止得十分尷尬。后有一人偷瞄宋觀兩眼之后,理智歸位得慢了一點,是以心中如何想的,竟然腦子一熱便直接緊巴巴地問了出來,他直言說道:“可這上官也不是寒門子弟??!” “鄭兄”沒想到會有豬隊友圍著上官的事兒繼續問話,他簡直想拿笏板狂打對方的頭!你怎不換個話題把這個問題給結束了呢!他心中汗顏,簡直想抬袖擦一擦自己并不存在的汗水。雖然宋二公子同上官的事兒,只是些大家捕風捉影的風月段子,但無論真真假假,這流言蜚語雖然已過,可總還是要避諱一點的啊。他現在只覺自己干什么多嘴把上官宴名字報出來,又想跟前這位接話接得還不如不接呢,倒是弄得他若是將話細說了,便跟個長舌夫一樣沒什么差。 “鄭兄”一肚子有苦說不出的小心思,這時候也只能自救了,他干干地笑了兩聲,盡力做到表情和藹:“此事說來話長,此時說來話長啊……不過,我聽人說,那位調戲人的卻是被上官扇了耳光。因為上官下手頗重,對方臉上肯定是要留印子的。所以我看啊,到時候就看看京城里哪些個是臉上自帶巴掌印,便能縮小找查范圍。若要找出罪魁禍首,如此這般,排查起來也就不是太難的了?!?/br> 在場諸位紛紛應和了幾句,不過就算是他們想破腦袋,也不會有人想到的,他們身邊這位看起來一派懷瑾握瑜模樣的宋丞相,就是他們口中議論的那位花燈節上調戲人,結果被苦主猛扇了一記耳光的紈绔子弟!便是說出來,在場絕對不會有人相信的。堂堂大楚的宋丞相宋大人,居然是個會做出當街摸人丁丁這樣齷齪勾當的流氓坯子! 正巧此時這段路盡,因為“繪顏”作用,而臉上沒留一點犯罪痕跡的罪魁禍首宋觀同學,停步朝自己同僚作了一個揖。即便是如此老氣著色的朝服擱在他身上,也沒有什么違和感,倒像一筆山水墨畫,只是著墨深了一點而已。宋觀這幾年被鍛煉得來是哪怕做了虧心事也絲毫不臉紅,他一本正經地頷首說道:“還有朝務未理,先行告辭了?!?/br> 其余幾人忙回禮道:“宋大人慢走?!?/br> 眼見宋二公子身影遠去,鄭大人心中突然冒出一句本來并不相關的話來:有些人,天生就是占盡皮囊便宜。 可不是么,他心中嘆道,宋丞相長成這般模樣,可真是,可真是…… 欺負人??! 靈光一閃里,腦中浮現出的“欺負”二字竟讓他有種豁然開朗般的感覺。只不過心里頭念了幾回“欺負”二字,他又用得有些惴惴不安了,但好像也找不出其他更貼切的詞匯來表達自己的感受。 每回見著宋二公子,鄭大人都感覺甚是微妙,那感情他很難形容,只是回回見著對方,總覺得誠惶誠恐。一個人好看到某種境地,可不就是欺負人嗎!讓人總覺得凡事嬉笑怒罵,若不由得對方,就是一種罪過。他思及此,竟分出了心神來同情那些?;逝?,首當其沖葉御史…… 之后的事,一如鄭大人所擔心的這樣,上官宴花燈節所遇之官司,果然成了階級矛盾爆發的一個導火索。寒門子弟聯名紛紛要求抓住罪魁禍首給個說法,但罪魁禍首當然是找不到的,于是矛盾越發沖突,大家紛紛說是大家族包庇族人過錯實在是可恥至極。那場面亂哄哄的,宋觀簡直忍不住想站出來自首說,朋友們都別吵了,那個流氓其實是我。 最后罪魁禍首是沒找到的,也沒人拉出什么替罪羊來給個說法,小皇帝冷著臉說以后出現同類情況絕對要嚴懲,因此重改了許多條令。一時間京城里的紈绔們人人自危,紛紛系好自己的褲腰帶,上街再也不敢調戲人了,連眼睛都不敢亂瞟,生怕被人說是眼不正看起來心思yin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