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養成)系統_分節閱讀_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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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學士無比慨嘆地道:“唉,你小時候可喜歡喝奶了,那個時候我們家里還請不起奶爹,你就一直抓著你阿爹的丁丁不放手,上了嘴就不肯下來,后來長了兩顆小牙以后也是,還用咬的,都險些將你阿爹的丁丁給咬壞了……” 壯士同志咳嗽了一聲,打斷了宋大學士原本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話:“這些陳年往事,我們就不提了罷?!?/br> 宋大學士點了點頭,充滿愛意地回望了壯士同志一眼,溫聲道:“好,不提便不提,都依你?!?/br> 宋觀:“……” 這個世界好可怕有沒有! 宋觀再不敢腦補那些喝奶的畫面,連飯也有些吃不下,匆匆又扒拉兩口,就推說今天爬樹很累,想回去睡覺。 雖是入夜,但時間尚早,可宋觀就是覺得累極,大約今日爬了一回樹,這番運動量對現在的殼子來說是太過吃力,便累著了。宋觀也沒其他事情可做,所以一番洗漱過后就趴上了床??善婀值氖撬碜永?,腦子里也誠然是想睡覺的,偏偏輾轉好一會兒都無法入睡,也不知是什么緣故。 也許是這一天的三觀太沖擊人心了,導致他精神波動較大……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宋觀久久不能入睡,滾來滾去,明明老早就上了床,可他一直滾到了下半夜才好歹有了一絲睡意。 宋觀抱著被子團成一團,被睡意侵蝕了的大腦不甚清明地模模糊糊地想著,他這一回是個天閹……反正那種能產奶的小丁丁……不要也罷…… 他這一覺睡得一直都不甚安穩,像飄在云層里似的,迷迷糊糊里,仿佛聽見屋外突然吵吵嚷嚷的一片,由遠及近,宋觀窩在被窩里有些困得起不來,但那喧嘩的聲音讓人心煩,他想問是什么事情,好半天才勉強爬起來,揉著眼睛支起了半個身子,還沒喚人進來呢,大門就被人從外踹開了。 來人身上浸透了屋外夜里的寒氣,幾步走到床跟前,一只手捏住宋觀衣領將人從床上拖了下來。這一個動作之下,冰涼的指節觸到了宋觀的脖頸,那觸感如冬日里的水上浮冰,凍得宋觀直接打了一個顫,原本還有點睡得稀里糊涂的他,在這涼意之下,也是一下徹底清醒了。 屋外的月光倒是清亮,從門內看去,有好些個人已是舉了火把整整齊齊地立在院子里,火光橘色的一片燃了沉寂夜色,外頭還有喧鬧嘈亂的哭喊聲。 宋觀被人粗暴地從床上拖拽了下來,畢竟他也是上周目學了好多年武功的人,雖然如今這殼子硬件條件全都沒跟上,但他好歹還是記得招式的,而招式這東西就跟學自行車和樂器一樣,一旦學會了,就是這輩子都不會忘了的事情。 所以宋觀被人這么從床上拖下來的時候,踉蹌了幾步,卻到底也還是沒讓人直接給摔地上了還是站穩了的。用了一個巧勁,使得對方松開了拽著自己的衣領,宋觀后退幾步,退到了一個對他自己來說,是相對安全的距離位置。 那人被宋觀掙脫了之后,也就沒有再動手,便這么原地立著,兩眼看過來在黑夜里如點漆幽火。 宋觀攏著自己衣領,十分戒備,此刻對方沒有再動手,這才讓他有了空暇來打量,這個夜里闖進他房間的不速之客。那是個年輕人,年紀絕對不大,也許是月光的關系,此人的一張臉白得都跟要透明了一樣,唯獨眉間一點朱砂痣紅得像是要滴血,穿著一身似乎是官服的衣裳,眼神冷冰冰地如同看死人一樣地看著宋觀。 因著上回的習武慣性,宋觀還注意到,對方的手,看似隨意的,卻十分巧妙地搭在腰間掛著的長刀刀柄之上,分明是個“來犯即斬”的意思。 對方冷冰冰地盯著人看,可宋觀畢竟是一個當過魔教教主的人嘛,所以就這么點目光,自然也不會叫他不自在。宋觀和對方默默對視了一會兒,倒是反應過來覺得有些冷了,畢竟他此刻穿的只一件單薄中衣,無視對方的眼神,想了想,他一把扯了一旁屏風上搭著的外袍,披上身,整理好了衣袖,這才轉過身。 眼下狀況很詭異也很不妙,可宋觀看著,覺得此時也不是他想跑就能跑掉的樣子,于是只好端起了架子,務必做到輸人不輸陣的境界。他在心里頭轉完了這一圈心理活動,便偏轉過頭來,沉了臉,冷聲問道:“你什么人?” 門外的火把將人影拉扯著投影進室內地上,風一吹便影影綽綽地像是百鬼夜行。 那眉間帶著朱砂痣的外來者,冷漠地將宋觀看著。室內短暫的沉默之后,對方開了口,只不過聲音是同目光一樣的冰冷。宋觀此時說話刻意地冷了聲音下來,偏這人的聲音比宋觀還冷上三分:“宋二公子,區區也只是奉了圣旨行事,至于是何事,區區也不知曉,不過還望宋二公子配合,莫要做些無用的掙扎?!?/br> 宋觀覺得這周目的情節真是跌宕起伏太刺激了,才來第一天的晚上,他什么都沒做,也沒還把原主本身的事情徹底弄個明白,他就光榮地鋃鐺入獄。而且并不是他一人,他們宋大學士府上一干人,都入了獄。 這周目還真是給人驚喜不斷,宋觀非常迷惑,但也想不出任何解決辦法的,就這么在牢里待了三天,吃得東西是連豬食都不如,真心的,他可是吃過貨真價實豬食的人好嗎,他敢拍胸保證,他這從對比角度給出評價,絕對良心大大的。而且他還要補充一點,這牢飯不僅特別難吃,分量還極少,就算每次舔盤子,都是不能讓人吃飽的。 宋觀餓得肚子一直在叫,他蹲在草垛里靠著墻,餓得有些受不了,就摳墻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過對于這一點他也沒有其他辦法,因為這牢里挺干凈,就算他想翻出點蛇蟲鼠蟻來打牙祭也沒這個條件,于是只好讓自己多想點別的事情,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大綱說自己以后會是個丞相,可現在這個展開讓宋觀不禁腦洞大開想到,自己難道之后其實走的是苦逼邪魅一笑復仇系的?再想了想又自己否決了,這大綱上丞相邪魅一笑的確是邪魅一笑了,但感覺實在不大像是身負深仇的苦逼,倒像是個沒什么生活負擔但是腦子進了水的傻逼。 宋觀完全無從得知自己這一回鋃鐺入獄是因為什么,也完全無法預測之后的事情發展會是什么情況,但他覺得自己總不會死的,他有著謎一般的自信,覺得約莫著關個幾天,他們一家就該是會被放出來了的。 不過這回宋觀又猜錯了,他也萬萬沒想到,自己這個才猜測完,上頭就下來消息說是皇帝將他們一家問斬。 宋觀:“……” 天要亡他! 宋觀就這樣稀里糊涂地進了牢獄之中,又稀里糊涂地到了刑場之上。 午門問斬,烈陽當空,宋觀被摘了從牢房里到刑場上這一路押送時所帶著的蒙頭黑布袋。他被人摘了布袋,又被人一腳踹跪在了刑臺之上,嘴巴早就被人用布塞死了不能說話,側目一看,邊上還跪著他之前認領了還不到二十四個小時的兩個爹。 陽光偏移,午門問斬時間到,監場的官員一聲喝令之下,只見劊子手手起刀落,先一刀削飛了宋大學士的腦袋,再一刀削飛了狼牙棒壯士的腦袋。輪到宋觀的時候,宋觀不由閉了閉眼,因為高高舉起的大刀上頭那映著日光反射過來的鋒芒,幾乎閃瞎了他的狗眼。 ——完了完了,特么的這什么坑爹周目!難道這周目的正常展開,其實應該是他在宋大學士府被皇帝抄家當夜,就很機警地察覺到不妙然后逃走嗎? 大刀高舉到最高點的那一刻,宋觀呵呵呵呵地想著再見了這個神經病一樣的周目,再見了這個丁丁產奶的奇葩世界。他索性認命死閉眼睛不再張開,做一個安靜等死的安靜炮灰,但他這一回又是猜錯了,高舉的大刀并沒有再落下,他聽到急如驟雨的“得得”馬蹄聲,有一個非常尖利且掐細了的聲音,隔著老大遠就傳來:“圣旨到!刀下留人!” 最終的最終,宋觀沒有死成。 宮里來了人,在宋觀的兩個爹都如同被切菜一樣切掉了腦袋的之后,唯一僅剩的宋觀叫人及時從刀下救了下來。宮里來的大太監,在給人松綁的時候,借著俯身的姿勢,極輕地對宋觀說了一句:“老奴來遲了,二公子受苦,是娘娘命我來救你的?!?/br> 哦,對哦,原主還有一個在宮里當貴妃的哥哥。 宋觀還穿著囚服呢,臉上還沾著宋大學士頭顱被削飛的時候濺上的三兩點血跡,他就這么扯了扯嘴角,也沒說出什么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