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說他愛我_分節閱讀_77
方迦堯脖子后邊兒都是汗,猛的推開門,外面窗戶灌進來一陣熱風,到了身上卻一片冰涼,“你跟我談未來?”方伽堯心里現在是空的,聽見吳畏說這種話的時候,只會覺得全都扔進心里那個洞里了。 多少句都一樣。 “方迦堯,你回頭看看我?!眳俏穯渭兊膹暮竺娼凶∷?,半倚在櫥框上,“我要你盯著我的眼睛說一遍,你跟我沒未來?!?/br> “沒必要,”方迦堯徑直往前走,下了樓梯徑直往前走,等出了體育館的門,也沒回頭。 簡直跟落荒而逃一樣。 晚上有活兒,方迦堯直接回了公寓,正對著門口兒是之前吳畏留在家里的衣服,他知道吳畏的衣服根本不能機洗,就算陽臺上有小型電動的滾筒機他那天也晾著沒用,他單獨挑出來,自己用手搓。 包括那條內褲。 等看見窗口上被風來回扯晃的尺寸,方伽堯才后知后覺,自己給他的那條, 確實小了。 他躺了一下午,看見微信上日常閃著萬科的消息,連點都沒點,反手扣上,合著心事睡了一覺。 等到晚橘色爬了半邊兒的窗戶,方伽堯數著睫毛逆著光睜眼,先看見的就是一件兒挺顯身材的紅色棒球,旁邊是條淺色的軟牛仔,這會兒正隨著風晃蕩在陽臺欄桿上。 靠窗的桌面的鐵盒里頭放著227的鑰匙,方迦堯看了眼時間,刑津北那兒晚上是Y的獨活兒,臨出門把陽臺衣服收了,拎著這個小紙袋,在自己一串兒叮當響的鑰匙上,又添了一把。 菱形扁嘴,栓著一根兒紅繩,形狀跟上次吳畏拿的一樣。 白天跟吳畏鬧了點兒不愉快,方迦堯私心沒怪他,就是替他難受。 就像自己明知道他這么做沒結果,就是沒辦法點醒一個執迷不悟的人。 方迦堯就是舍不得眼睜睜看著他把南墻撞碎,頭破血流。 太不值得。 心理裝著事兒,方迦堯走路就多少分散了點兒注意力,臨近門口兒的時候沒注意坐在最邊兒上喝酒的柯哲。 進去見了刑津北才知道Y沒來,獨活兒改成公活兒,還得先去換衣服,刑津北穿得花花綠綠,捏著煙屁股敲住住方迦堯的肩膀,“余閔溫,熟么?” “那事兒你聽說了,”方迦堯聽名字就知道刑津北應該把他弟的事兒搜刮了個干凈,“差不多就是你了解那些,跟著南大來的人,他應該比我清楚,”方迦堯等著伸手扣袖,順著自己指尖的方向,撇了眼坐在對面翹著二郎腿的柯哲。 “南子就是一悶炮,能炸但是傷不了人,”刑津北半條腿晃蕩在沙發外面兒,腳背勾著方伽堯馬上要走的小腿,“你是他兄弟,留點兒心,”然后用煙嘴朝正在給錚亮小皮鞋上蹭油的柯哲指了指,“他口風緊,問不出個屁來?!?/br> “那小孩兒我見過,sao狐貍,”刑津北磕了磕煙灰,“行了,去吧,柯哲鬧事兒我幫你攔著?!?/br> 方伽堯點頭,臨走問他,“之前你稀罕那小孩兒呢?” 方伽堯前天來的時候,刑津北還喜歡得跟個寶貝似的,這兩天突然消停,那小孩兒的影子都沒見著一個,方伽堯也就有點兒在意。 “不聽話,心又不在我這兒,忒鬼,見著煩就扔了,”刑津北晃蕩酒,瞄了方迦堯一眼,“我管這種,就叫sao狐貍?!?/br> 方迦堯最捉摸不透的人,吳畏算一個,其次就是刑津北。 初見給人很不舒服的感覺,長得美艷深邃,就是輕浮,說話不著調但又違和的深情。 這種矛盾給人情緒上的怪異感,跟吳畏很近。 想到吳畏方迦堯心里會揪一下。 最近已經成了習慣。 惶惶無期。 酒吧風格仍舊,下面糟心爛眼照樣都有,氣氛如此,方迦堯迎合著跳,他也能感覺到,柯哲一直沒挪眼。 半個小時。 柯哲手里的特級人頭馬在這半個小時里就一瓶兒一瓶兒的續。 但他出奇坐的住,直到方迦堯下了臺面兒在后臺換衣服,也沒等到柯哲過來。 但自始至終,眼神勾在自己身上。 方迦堯懶得管,自己收拾了出門,酒吧后門是南巷里頭挺僻靜個小廣場,平常人少,基本過來坐的都是從酒吧里頭出來晃晃悠悠不著調的年輕人。 方迦堯出門必走的一條路,大多見怪不怪,也就對草叢里一對69沒什么反應,老實說這個花園簡直算得上伊甸樂園,刑津北那里有專門的房間,多刺激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