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澆滅了他的火暴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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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祿換上專門在家里穿的半筒軟靴,一邊穿梭在榕樹垂落的樹須里,一邊對家奴命令道:“在浴池里灌滿洗澡水,準備皂角、修甲石和橄欖油。讓洗衣奴務必在日落之前熏香我的紅托加和兔毛筒靴。還有,讓那幾個聒噪的女奴搭配好我的首飾;我畜養這幫奴隸,不是為了讓她們整天和羅德套近乎!” 家奴疑惑道:“您盛裝打扮,是要出門嗎?” 尼祿忽然停步,通過樹須的縫隙瞪家奴一眼。他伸出手,抓住一把棕褐色的樹須,再順著樹須往上摸,勉強夠到羅德經常躺的那支樹干。 在指尖碰上堅硬的樹皮時,尼祿仿佛與神明獲得了溝通,臉上展現出一個近乎圣潔的微笑。 這是這一個月來,家奴第一次看見主人露出一點人情味。 “備好馬車……”尼祿小聲說,“今晚我要去趟莊園?!?/br> …… 羅德自打搬來莊園,本身就是近衛的他還被幾十名保鏢日夜衛護,飲食起居由一批奴隸照顧,過著等同于軟禁的生活。 在這種環境下,他無聊到開始種菜和養雞。 按照他的指示,奴隸買來鋤頭和鐵锨。羅德用鐵锨刨掉藍紫色的矢車菊,改種卷心菜和蘿卜。他把天井曬干,將嘰嘰喳喳的雛雞圈養在天井里。這群毛茸茸的淺黃色生物,白天撿食麥皮,晚上象聚攏的云朵一樣擠在天井一角。 夜晚,菜園豎起一圈火把。羅德借著黯淡的火光,給他養的蘿卜一顆顆澆水。 奴隸提著燈火上前,小心翼翼地開口:“您該回去休息了?!?/br> 羅德傾倒水壺,頭也不抬,“不急,還有一半蘿卜沒澆上水?!?/br> 奴隸臉色為難。寒風中,他手里的琉璃燈被吹得亂晃,彩色燈罩過濾出來的彩光隨之在蘿卜地里晃動。 “可是……”奴隸結結巴巴,“剛才家宅送來口信,說主人今晚要過來?!?/br> 羅德頓一下,放下手里的水壺,眼神有難以察覺的忽閃。 “回去吧?!彼穆曇粼谏巾數娘L嘯聲中很微弱。 …… 奴隸在木桶里倒好熱水,滴入名貴的東方香油。羅德在帶著香味的洗澡水里草草泡一會,連水珠也不擦,套上睡衣走向臥室。 突然,臥室門內躥出一個人影。出于長期格斗養成的習慣,羅德拽過他的手腕,但也僅此而已,沒有做任何回擊。 尼祿不禁愣住,只看見羅德閉著眼睛,沒什么表情,直直朝自己倒過來,宛如一個厭世的自殺者,決心跳崖一樣倒進他的懷里。 尼祿抱住他,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冷意,好象命運舉起屠刀時,連帶刮起的一股刀風。 出于某種神秘而不可說的直覺,尼祿無緣無故感到惶恐,象在挽留一樣,呼喚他的名字:“羅德!” 羅德鬢發濕透,打成發綹黏在臉側,象流淌的水墨。他睜開眼,眼神凌厲又清明,兩睫之間的瞳仁散發出動人心魄的黑光。 他仔細打量尼祿的臉,從高聳的眉骨,經過鼻梁上的雀斑,再到輪廓明顯的下頜。羅德濕潤的睫毛微微抖動,一直在沉默,仿佛反復品味一樣,過了很久才開口道:“為什么過來?嫌閑話不夠多嗎……” 尼祿沒說話,直接吻上去。 守在門外的奴隸心照不宣,相互對望一眼,很有眼色地把紗織門簾關上。 尼祿撥開羅德臉上的濕發,激烈地親吻他。嘴唇相貼的這一刻,他感到饑餓。他抱住羅德的腰,急切地把他抵在墻壁上。羅德臉上的水跡反射出舊金箔的顏色,接吻造成的窒息讓他瞇著眼呼吸,胸膛在半濕的睡衣后透出來。 久埋在人類心靈底層的、類似野獸的熱血支配了尼祿。他一口咬在羅德的脖頸,用力吮吸覆蓋在頸動脈之上的皮膚。 羅德臉色潮紅,雙手攀住他的肩膀,推阻著他,“別太激動,尼祿……” 尼祿眼睛發熱,出于本能地吞咽一下。他素來將自己定義為受外界左右的被動者,而只有在面對羅德情到濃時,他才覺得自己真正掌握了自己。愛情不是以占有和控制為標志的自我封閉,而是自我解放,是打開人性自由的第一步。 因此他明知道羅德會讓他失去一切,但他仍要向命運下戰書。 “趁著夜深人靜,瞞著家里大部分奴隸,特地挑鮮有人走的小道趕來見你。我們就象在偷情,既憋屈又刺激……”尼祿在他耳邊說。 羅德笑笑,捧住他的后腦,凝視他。他們鼻尖相抵,鼻息的熱意滲透彼此的皮膚。尼祿灰黑色的睫毛扎在羅德眼瞼,他的雀斑、漲紅的眼圈、粗重的喘息在羅德的視野里無限放大,象神諭一樣強硬地釘進靈魂;尼祿滲進他靈魂里如此之深,以至于這一刻他盤問自己究竟是尼祿還是羅德。 尼祿將臉埋進他的頸窩,親一口他的肩頸,用那種明知故問的語氣問道:“你為什么總是看我?” “很久沒見,想看看你的樣子?!绷_德說,“你一點沒變?!?/br> 尼祿解開他睡衣的系帶,手掌攬住他的后腰,猛地向懷里一收。兩人的小腹撞著緊貼一起。 羅德攀在他肩上,宛如酩酊,表現得很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