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澆滅了他的火暴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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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言語象中箭之鳥一樣半途掉落了。 尼祿側過臉問:“沒想到什么?” 羅德停頓片刻,以沉穩的口氣說:“沒想到我們的仇敵這么快就覆滅了。命運這么容易就放過了我們,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這并不值得驚奇,羅德?!蹦岬撦p松地說。他對于命運過于放松,以至于連微笑都有些狂妄的意味?!拔疫B你都能擁有,那么我再怎么被命運之神眷顧,都不會受寵若驚?!?/br> 這時腳邊傳來一陣驚動。兩人循著聲音往邊上看去。 船長因為過度緊張而嘔吐起來。他匍匐著,脊背象抽筋一樣攢動。 尼祿嘴角輕輕彎起,微微垂首,眼窩中形成一片陰影,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生而帶來的邪惡氣質,與他現在的邪笑驚人地重疊了;他的眉眼和骨相最適合做這種表情,好象只有邪笑時的他才最是尼祿本人,其他表情不過是一種對本性的掩飾罷了。 尼祿走到船長旁邊,冷笑道:“凡是販運私鹽的罪犯都會被剝下臉皮,再血淋淋地掛到眼前。他們將對著自己的臉皮懺悔到死?!?/br> 船長嚇得抽搐幾下,緊接著就一頭杵在甲板上,昏死了過去。一旁的船員不敢動彈,全部噤若寒蟬。 羅德掃過他抑制不住笑容的臉:“你何必開玩笑嚇唬他?!?/br> 尼祿看向羅德的眼里透著一種無辜。這是一種純真而惡性的無辜。 “我沒有開玩笑?!彼\懇地說,“他們就是要這么死?!?/br> …… 禍亂全國的私鹽案終于告破。 法院派專員去印度,查出上百張私鹽合同,上面無一例外地蓋著安東尼的印章。 安東尼從事私鹽買賣已經很久了。之前位居軍職時,他甚至貪污官鹽、以私鹽充數發過軍餉。當初,這件事被他的兄長門希以重金封口而壓制下來,如今又因法院的調查而昭然于世。 私鹽的流通造成大范圍的疾病,無數人因為食用摻雜銅銹的食鹽而痛苦死去。 貪污、疫病、販運私鹽,這些罪惡一時間全部算在安東尼頭上。他很快就被逮捕入獄。 秋冬之際,天井里結一層脆弱的薄冰。羅馬人開始挖掘地窖,為制作昂貴的冰塊做準備。他們還在大理石墻壁上涂滿厚厚一層樹脂,這樣能起到防風的作用。 尼祿踩著奴隸的后背跳下馬車。他剛從法院回來,披著深色的紅袍,額發沾了秋露,潮乎乎地耷拉在眉眼上。他搓了搓凍得通紅的手,熱息象白煙一樣從他的口鼻溢出。 奴隸出來迎接他,跪下來揩去沾在他鞋邊的枯草。 羅德拿著劍站在庭院中央。他戴著黑指套,用麻布擦掉劍上的冰渣。 銀亮的劍鋒一翻轉,他就在劍刃上看見尼祿的身影。這身影嵌在劍身中央,色澤過于濃烈,幾乎會把劍刃截斷。 他從陶罐里抓一小把鹽、灌進劍鞘。目光沒怎么在這抹紅影上停留。 尼祿在飄著薄荷葉的溫水里洗了手,很快走過來。 “你在做什么?”他問。他的面頰紅紅的,嗓音有透支過后的嘶啞。 “在劍鞘里放些鹽,這樣劍就不會被凍在劍鞘里?!绷_德說,“關鍵時刻拔不出劍可是致命的?!?/br> 他將視線移過尼祿的臉龐,在經過那對深金色的眼睛時停頓一瞬間,又疾速地瞥過去;于是那一瞬間不過是他的施舍。他的柔情就是這樣表現的,就象一只不怎么愛理人的貓,在以一種屈尊紆貴的方式朝他的主人示好。 “你的聲音很嘶啞,”羅德平穩地說,“就象在用一只被烘干的嗓子在說話?!?/br> 尼祿急匆匆灌掉奴隸端來的溫水,“我在法院辯論了一上午……” 他將絲帕疊得方方正正,優雅地擦去嘴角的水漬,“我竭盡口才,就是為了給奧托加刑?!?/br> 羅德盯著他沉暗的眼眸說:“安東尼的死刑已經板上釘釘了?!?/br> “只他一個人并不夠?!蹦岬撜f,“我更想借這個機會除掉他的兄長,乃至他們整個家族?!?/br> 他撣直絲帕折皺的地方,“比起安東尼那個淪為商人的男妓,手握兵力的門希才真正值得我的忌憚……” “法院怎么處置他?”羅德問。 “削去他的軍職,剝奪他的家產?!蹦岬撜f,“他直接從元老墮落為平民,財產被削減到十萬賽斯特斯,連身份低微的騎士都可以藐視他?!?/br> “僅僅是平民嗎?”羅德蹙起眉,疑惑道,“他默認并包庇他弟弟的罪行,至少應當被貶為奴隸?!?/br> “按法律本該如此?!蹦岬撽幊恋卣f,“但他早年為卡里古拉出生入死,北部有兩個行省還是他帶兵收服的,他在軍隊中享有威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