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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閼與之戰滅秦軍十萬、肥之戰滅秦十萬、邯鄲之戰滅秦軍十二萬、合縱之戰滅秦七萬打到咸陽百里開外…… 在這之前,秦國上下的心理底線三年之內見勝負就算賺到了。 趙國幾乎是有秦國三分之一的大小,突然間要派出這么多的吏員,還真是一個大難題,哪怕如今秦國有紙和印刷兩大神術,也一時掏不出這么多的人來。 “嚴卿如何看?”秦王轉頭問一邊看戲的嚴江。 嚴江正想說我打醬油的,但看秦王問地那么認真,他華冠美服,俊美無雙的模樣盯著,一時心跳加速,嘴里的話就忍不住轉了:“我覺得,你可以試試分封有功之臣?!?/br> 秦王眉頭皺起:“秦制之中,只有虛封,從無實爵,你為何有此提議?” 雖然曾經有呂不韋封洛邑、嫪毐封嫪國、長安君封屯留之事,但都只是食邑,既只有這些郡縣的稅收,郡縣官員的任命,都是中央直屬,而嚴江的提議,顯然不是秦國這種分封。 “六國之地,民風不同,可先分封有功之臣,任用秦法,以服土地人心,但分封之前,應有一策,必需推行,”嚴江伸指搖晃,輕聲道,“得秦爵者,傳三代,推恩制?!?/br> “何解?”秦王其實已經明白,但這些理由還是不夠的。 “一時半會,秦國無良吏,只能依六國舊人而治,難免不會被六國之人蒙蔽,但分封不同,功臣有地,焉能不盡心盡力治理,妥協拉攏,自然一個不少?!眹澜従彽?,“為防尾大不掉,分爵之前,便令推恩,且每代減一爵,傳盡而止?!?/br> 秦國雖然一統六國,但在六國之地的治理上,不得不依托本地貴族,秦律繁復無比,新任官吏又不通本地文化,完全融入不了六國基層,這種治理漏洞極大——陳勝吳廣說個“失期當斬”就把大澤鄉的農夫們忽悠起義了,而后世出土的秦簡表明,這完全是誣蔑,下雨失期明明無罪。 他緩緩解釋道:“是以,將六國土地同化吸收之前,基層庶民和帝國中樞之間必須有一個中間緩沖,讓雙方都有一個適應時間,封君和官員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此,封君會盡心竭力將封地臣民視會自己的財產,中央收刮太過時,會反對會提議會抵抗;官員則不同,這些都是國王的,王上想怎么來就該怎么來,說不行的大多都被關監獄去?!?/br> 見秦王陷入沉吟,他頓了一下,才繼續道:“當然,若是王上有數萬秦吏,且精通諸國風俗習慣、語言事務,亦可直轄,否則,便要大王日夜不綴處理諸國紛繁之事,做上數十年,方可彈壓安穩?!?/br> 荀子對秦國的說法就很一針見血“故曰粹而王,駁而霸,無一焉而亡。此亦秦之所短也?!?/br> 意思是:國王厲害就強,國王一般也能過日子,國王垃圾亂來就滅亡。這也是秦國的短處啊。 秦王厲害就厲害在他一個人就能平息了六國的各種異動,但這是靠他巡游天下透支生命維持的,等他一入咸魚堆,三個月不到大澤鄉就暴發了,天下反復之時,六國之民第一個殺的就是秦吏秦官,那造反傳播速度之快,怕是只有兩千年后的大變革才比得上了。 想到這,他繼續給他們解釋,郡縣制當然最好,但每一種制度都會有其最后也是最兇猛的反撲,分封制從商周流傳至今,已經有一千八百多年的歷史,早已深入六國的文化、血脈、治國之中,這也是六國變法總是不成的原因,無謂是魏國李悝還是吳起,改成郡縣后,很快都被貴族們扳回分封,就是因為這是他們共同的利益。 而秦國為什么能變法成功呢? 因為商鞅變法時,秦國人們是還是一群剛剛從半游牧改成定居種田的土鱉啊,商鞅提議遷都后,他們才從雍都的山上遷到咸陽的關中平原上,所以秦國的貴族們那時還都是都剛剛闊起來的爆發戶,根本不懂六國貴族這些彎彎繞繞,但哪怕是這樣,商鞅后來一樣被舊貴族們車裂了啊。 “卿之意,恩傳三代,分恩而下?”秦王政若有所思,卻依然不是太喜歡,“生效豈非太晚?” 他聽阿江提起過,封君之后,就行推恩,如果封君有兒子多,就每個兒子一份,化大國為小國,三代之后,便能全然歸秦之中,雖然方便,但等完全清除這些勢力,豈非要等三五十年之后了? 但推行倒是不難,秦國軍爵只傳一代,若能多傳一代,并能得到支持,三代,有些太長了…… 聽秦王之意后,嚴江微微一笑,不再說話,他該說的已經說了,文化征服、收攏民心這事,本來就急不來,說難聽點,就秦國這點文化水平,花三五十年收服六國,六國才是最委屈的好吧。 哪怕將來大漢立國,也是直到漢武帝時才將這些分封的舊勢力全部吞沒,其中還反復了七國之亂等麻煩,這才能漢武帝上下一心,打出一番偉業。 秦王政似乎看出他的未盡之意,目光一轉,就見王翦神色微動,聽得很心動的樣子,便微微皺眉,沒有繼續說下去,而只說此事讓他想想再議。 接下來王翦拿出了準備好的趙國權貴名單,交給秦王。 他還需要處置一些趙國權貴。 與韓國貴族勢力弱小不同,趙國不乏忠君愛國之人,諸多都有威望,尤其是諸多封君,一但逃走,總是麻煩,他瀏覽著王翦呈上的名單,提筆在其部分名字上畫出圈圈。 終于,他擒著冷笑,將畫好的名單交給王翦:“此中人,都是當年在趙國欺寡人母子之人,皆尋出,坑之?!?/br> 他說完,轉頭看了一眼阿江,見阿江并無怒色,略松了口氣,揮手讓諸人退下。 嚴江早就知道秦王回邯鄲要坑殺以前的仇人,但這是秦王私事,沒必要干涉,這些天他為了保邯鄲不亂,和庶民一起同吃同住,秦王政懂他意思,也給了大方便,不好惹他逆反心理。 再說了,說服秦王是需要足夠理由的,這事還真沒什么勸他理由,所以嚴江很有自知之名,跪坐原地,靜看著王上。 他說笑游歷之時,炫目如日光;安靜之時,又靜謐如山林,只是看著,便讓人心神安寧,為之傾倒。 秦王政看了數息,便起身坐到他面前,自然地扣住他右手,舉在眼前把玩,悠然道:“許久不見,愛卿可有想念寡人?” 嚴江落落大方地任他捏,微笑道:“若說想我,陛下昨晚打翻燭臺,險些被燒時,睡得可是飛快呢?!?/br> “那不同,”秦王政放下他手,靠得近了些,“寡人與陛下,不可混為一談?!?/br> “王上您當年提起誓言時,可是理直氣又壯,怎么不說不可混為一談?”嚴江不為所動。 “那阿江是想混,又或不想呢?”秦王微揚唇角,氣定神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