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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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沒想到,這套路自己都已經看過這么多次了,也有上當的一天,它感覺到挫敗。 嚴江哼著小曲,說走過了函谷關,河東平原就可以讓阿黃隨便跑了,這些日子也是辛苦它了,然后便招呼著花花,從函谷關旁邊的懸崖峻嶺上繞了過去,這種別說大軍、普通人也別想過去的險山峻嶺,對嚴江來說卻是充滿了熟悉感,勾索軍鏟登山銬,沒路也能開路,對花花這中山嶺之王更是不值一提,繞過只用了兩日,后者還咬到了一只野山羊給陛下加餐。 隨后他追上了商隊,微笑著用金把馬換了回來,還多送了一塊紅糖當賠罪——雖然是悄悄換的,因為他只點燃了一支蚊香,不到半刻,阿黃就帶著那位商人跑到主人身邊親呢嘶嘯,還“不小心”踩了花花一蹄子,讓后者咆哮了一聲,不是主人阻止,都想撓它了。 商人看著花花那比普通老虎大上一倍的身體,百般推拒說這十金都送給先生他真的不要了,求您放過我吧——被嚴江言辭拒絕了,說自己不是那種人,還多有賠罪,商人推脫不過,這才飛快地跑掉了。 嚴江一邊欣慰著世上還是好人多,然后牽著馬上路,先走過萬里黃河最兇險的三門峽,這里因為江中有三塊高低不同的巨礁,分出三條河道,分別被稱為人神鬼三門,觸礁遇難的事故常有發生,中流砥柱一詞就在這里誕生,可惜建國后這里已經成了安詳的天鵝湖公園,只能看到一塊在三門峽水庫里冒個尖的砥柱山了。 順著黃河走下去,便是東周的土地,可惜幾年前那次五國合縱,信陵君讓周天子當反秦盟主,把坑得東周破產不說,呂不韋還一不作二不休地帶兵占領周朝最后一塊土地,把東都洛陽當成了自己的封地。 嚴江行至洛陽,這里有洛水依水注入黃河,行船北可至齊趙,南可至吳楚,商貿繁華,紅糖黃紙都已在此販賣,甚至有很多在咸陽拓印的書籍也有充足貨源,就是貴了些,依然供不應求。 要不是有秦王通緝不可久留,他還挺想留下來多看幾天的。 走過洛陽,向南就入韓國土地。 但才走了不遠,嚴江便感覺到不同——若說秦國百姓的日子自是苦的,畢竟搖役征召無數,可秦國庶民卻無如此的——麻木、對就是麻木,秦地男兒念不忘的便是出戰立功,每回有丁卒(士兵)征召,大多妻兒皆望門而候,囑咐夫君多得首級,萬不可逃跑害了家人性命。 這里的人們,暮氣沉沉,仿佛看不到半點出頭之日,他想問了一下田賦,可惜不通韓國之語,在秦國他雖然學了六國上層通用的雅言,但小氣的秦皇不愿意幫找幾個外語人才教他。 正想著,他居然又巧遇了那位商人。 只是這次,那位商人卻沒有如上次那般恐懼,而是謹慎下馬,跪地叩拜:“見過上卿?!?/br> “……” “你說這秦王怎么沒有抓我呢?”嚴江擼著陛下,在張府家的客榻上百思不得其解,幾乎就想去看看秦王在想什么,“他這樣我很為難啊,怎么讓我繼續玩呢?這兩年就算了,過兩年等他揮兵東進,我還能好好玩么?” 如今秦未開始滅六國,自然沒事,等韓國一滅,五國自危,他一秦國上卿四處在敵國游晃,別人能安心?搞不好要大軍抓他去祭旗哦。 貓頭鷹一臉驕傲,爪子落在他手腕上,任他怎么移動都不松開,仿佛一只大形的鳥掛件。 “罷了,能浪多久是多久,還有今天咱們遇到那個商人張許,怎么就突然間對我那么恭敬,我只是個上卿,又無實權?!眹澜岳Щ?,“有求于人……你說咱們大王又干什么好事?” 陛下更加驕傲。 就在這時,那位給他們安排行住的商人找來,說有要事相商,跪在門外不走。 嚴江一時好奇,便帶鳥去看。 “求上卿救救我家主君,愿以千金相贈?!睂Ψ介_門特別見山,直接就是三叩九拜的大禮。 “你抬舉我了,”嚴江微笑道,“萬事不可急,先入席說罷?!?/br> 于是各自對坐于席上,張許小心地給他倒水:“吾名張許,出生韓國新鄭張氏,張家諸代事韓,上代與如今家主,皆為韓國邦相?!?/br> “如此么?倒是嚴江失禮了?!眹澜瓬睾偷?,他沒報自己的氏族,因為沒有,這也代表他是白身,“不知有何事相求?” 張許慘然道:“上卿有所不知,前幾日,貴國突然陳兵滎陽,鋒指韓地,強令公子非入秦,并且稱我家族長張平出疲秦計敗露,惹怒秦王,要我家上下皆去秦國修渠,渠一日不成,張家老小一日不得歸國?!?/br> “……”嚴江一時啞口無言,這尼瑪秦王想干嘛,不是過幾年才找韓非入秦么?而且這怎么還買一送多,張良一家有入過秦嗎?歷史書上沒寫??! “吾剛入韓,便聞此噩耗,正欲回秦國上下打點相求,便遇到上卿您……”張許低聲道,“上卿,您備受秦王寵幸,還望您出手相助,救救我家上下,張氏必定感激不盡,犬馬相效!” “哪有寵幸……唉痛,你別抓我啊?!眹澜鸭绨蛏系拇篪B推開,衣服都抓壞了,好在沒有流血。 陛下更高傲了。 嚴江嘆息一聲,拿它沒辦法,這才歉意地回頭道:“此事頗大,可容我細想一晚?” “自是應該。還請大人施以援手,我家上下老小,全看您一心之間了?!睆堅S又是大禮叩拜,嚴江沒有再躲避,受了他一禮,看他離開。 然后便熄燈換上黑衣,帶上行囊,翻窗就走——就換馬過境又搶馬的那種saocao作,張許一定看出他離開秦國是非官方的,若是不答應,怕是就把他先綁了再說。 只是才過轉角,他便聽到張許在不遠處廊下勸慰著一名悲憤的少年,屋檐燈火之下,那少年僅有十一二歲,卻生得眉目姣好若少女,連見多識廣的嚴江看了都忍不住小小贊了聲美人如玉。 陛下狠狠地抓了他一爪,嚴江不敢出聲,生生忍了。 “……此事未到最后,韓王定不會允,安心些,子房?!睆堅S低聲道。 子房?嚴江猛然停步,無聲無息地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