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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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天生的戰士,強敵恐嚇不到,生死亦畏懼不能,若能一次降服還好,如若不能,他便能化身毒蛇猛獸,在最關鍵時咬上敵人要害,讓每個敵人夜不能寐,夢不能穩,是天生的妖星。 然……既你只有我一人相伴,便休想甩開。 這天下,只有我大秦,才能為你歸處,這世間,亦只有吾,才配為你君王。 年輕的君王凝視妖星,默然轉身,只有雪花輕輕綴上衣角。 渭水滔滔,河面上漂泊著少量浮冰,天冷得讓人發顫,每次呼吸都像用刀刮著喉嚨。 荇菜走得稍微慢了些,便被吏兵狠狠地抽了一鞭子。 十歲的兒子大哭著抱住了她,在嗚咽和慘叫里,兩人攙扶著走在坎坷的河道邊,荇菜畏懼地看到又有凍死的罪民被丟進渭河,恍惚之間想著——他會順著河水漂過屯留,再看一眼家鄉么? 她們是最后一批屯留的遷民了,城里的人已經先走了,然后才是她們這些傭耕,帶著的糧食早已吃光,看押的吏兵會給一點吃食,但每人就能分那么一把麥粒,饑餓的他們很難在冬天找到吃食,堅硬的土讓人連挖開都沒有力氣,又哪能吃到甜美的草根呢? 荇菜想著為什么不是春天呢,再過上一兩月,河里的冰消時,細細的荇菜就會在河邊生長,河邊有特別多的野菜,她就是母親吃著荇菜時出生的,那時的屯留還是韓國的土地,父親會唱詩經,會唱“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br> 可是秦人打了過來,長平死了好多好多人,清澈的河水被染得血紅,從此有了丹水的名字,父親和弟弟被征去打趙國,再也沒有回來。 “雍都,到雍都了!”有人大聲呼喚。 才到雍都么,還有那么遠啊,真的能走到么? “娘,我聞到rou味了?!眱鹤油蝗坏吐晫舨苏f,然后飛快地跑開,他的鼻子特別靈,好多次都偷走了別人藏起的食物,這才讓她們母子兩堅持走到這里。 看押的秦吏沒有阻止,這在野外一但跑遠追不上隊伍,就會淪為野人,野人是可以被隨意抓走販賣的對象,甚至在這虎豹成群的群山里,一不小心就被叼走了。 男孩飛快順著味道跑到一處灌木之后,他已經餓紅了眼睛,只看到熄滅的火堆上,掛著一塊上好的大rou,流溢著油脂,漂浮著無處躲藏的香味,他甚至沒有多看周圍,就已經一把扯住那rou塊。 下一秒,rou被扯住了。 男孩也呆住了,甚至忘記松手。 咬住rou塊一角的大老虎輕輕搖著頭,仿佛想扯下自己的食物,又不敢太用力,轉頭看了另外的一人,長長的尾巴勾起,不時戳著那人。 “給他吃吧,花花,還有很多呢?!鄙黹L玉立的青年揉了一把老虎碩大的頭顱,老虎舒服地咕嚕了一聲,放開嘴,在對方手里使勁蹭了蹭。 “你們是屯留的遷民吧,”青年似乎見得多了,微微笑道,“前方百步處有一小港,你們用屯留驗傳可以領到一袋麥?!?/br> 他解下腰間的一個羊皮水袋,溫柔地遞給他:“這水是熱的,你暖暖身子,慢慢吃?!?/br> 男孩似乎回過神來,看了眼rou,又看了跳起來,大聲喊著母親,跑了出去。 “這個世界,能好好活著就是幸福啊,”嚴江嘆息一聲,繼續擼著老虎,“這最后一批遷民送走,我也得快點回隴西了?!?/br> 離秦王來雍都還在四個月,這幾個月是準備的關鍵時間,反正東西已經到手,差不多該抽身了。 花花不能理解,只是把面前的rou向他推了推。 “不了,讓陛下看到我沾了油,搞不好會猜到什么,哄它可費勁了?!眹澜箘艛]了兩把,又抱著老虎,將自己埋在它濃密的毛皮里,“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好好玩,等回隴西我再給你好好洗個熱水澡?!?/br> 大老虎滿意地咕嚕著,伸了一個大懶腰,翹起屁股,展露出自己美好的rou體。 嚴江被迷得都有點想帶它回家,但他還是克制住自己,現在是舍魚而就熊掌,要是放一起,搞不到就魚和熊掌一起沒了。 他狠下心,看著乖乖等在原地的花花,頭也不回地走上官道。 向前十幾丈,就看到一群罪民圍在河港處,小心地收著吏官倒給他們的麥米,剛剛的小男孩也在其中,那塊rou不知被他藏到哪里,但臉上明顯比剛剛有血色多了。 嚴江松了一口氣,緩緩走回嫪毐的長信侯府,在昨天與他交心之后,對方就不讓他再居于祈年宮,而是將侯府一處大宅劃給他居住,珠寶美婢如流水,看到他并不心動后,反而更加恭敬了。 今天,嫪毐已經將一萬石糧食撥出,正在裝運的路上,他擁有兩個富饒的大郡做為封地,財富直逼呂不韋,前些日子因為蝗災少糧,秦國頒發了以粟換爵之法,一千石糧就可以換一個最低爵位,這點糧不過是十個爵位而已。 甚至嫪毐還反復問嚴江是不是少了些,可否再加一萬石,被嚴江拒絕后還很遺憾的樣子,仿佛失去了一個表現機會。 現在他一回府,便又被下人請去,成為嫪毐聚會的坐上賓客,在宴席中門客們大談各自理想,全方位吹捧嫪毐,仿佛對方是周公在世,堯舜重生。 嚴江保持著高人形態,心里想著你們都想多了,秦王收拾了嫪毐后,你們個個都被腰斬棄市,沒一個跑掉的。 宴席結束,嫪毐又請嚴江為他看顧身體,仿佛特別相信自己在被祖宗保佑,他精神都好了許多,因為策劃謀反而生的壓力似乎都不見了,頗有成竹在胸之范。 嚴江裝模作樣地為他切了脈,才在對方期盼的目光里和他討論了一些調理身體的要點,過了一會,嫪毐終于委婉地表示:雖然沐浴祈禱很有效果,但他畢竟很忙,有正事要辦,該怎么用其它辦法讓他精神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