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逆襲法則[快穿]_分節閱讀_20
房間確實收拾好了,毀損的東西都已被搬走,沒有新進東西補上的客房顯得分外空蕩。 一眼望去,除了一架勉強拼湊起來的床榻,并兩張高矮不同的瘸腿凳,竟是再沒有別的物件。 店家人難堪得不能自已,他不安的垂著頭,不敢去看陸珩的表情,生怕陸珩氣得拂袖而去。還留在店里的客人不多了,店主說就算是為了性命,也不能讓客人全部離開。 陸珩卻沒有分毫的生氣,他唇邊噙著淺笑,意味不明的說了句:“甚好!” 隨手打發了店家人,陸珩也不上床歇息,他來到窗邊,居高臨下的看著燈火通明的街道。 街道上,梁國的禁軍不斷交替著,每進出一家客棧,都會有一兩個大呼冤枉的年輕人被綁走,沒有人理會他們的呼喊哭鬧。 有鬧得過分的,當場就被削去頭顱,血濺三尺,叫剩下的人再不敢多有一字半語,默默將冤屈咽回。 摸約半刻鐘后,一名灰衣青年帶著人匆忙趕來,望著那讓他過分熟悉的面容,陸珩唇邊勾起了些許薄涼的笑意,笑中蘊含著‘果然如此’的意味。 灰衣青年,名喚薛統,與陸珩師從同門,是與他相處了十余年的師兄,也是這世間最了解他的人之一。 薛統此人,出生市井末流,成長途中吃過不少苦楚,心性頗為偏執陰郁。 當年會被師門收留,是他三步一拜九步一叩誠心求來的,因此求學時分外認真,對待同門也有三分真心。 在師門的教導下,他日漸斯文儒雅,掩藏了陰沉,倒也風度翩然。 直到兩年前,師公去世的前幾日,薛統忽然未經許可,未過考查,打傷數名弟子,殺害兩位朝夕相處的師兄弟,叛出云門,自此再無音信。 陸珩曾問過師傅薛統判出師門的緣由,他沒有回答,只是神情復雜的望著山下:“珩兒,自他叛出云門,就再不是云門弟子,以后若是相遇,千萬要小心,切莫因為同門之誼而對他手下留情?!?/br> 從那以后,云門對他的教導就更加嚴格,往常接觸不到的東西也都被拿到他面前,用以增加他的見聞和學識。 托云門日以繼夜的向他腦袋填灌書本的福,薛統用了十幾年都求而不得的東西,他在短短兩年內就學的透徹,并成功通過云門層層考查,學成下山。 陸珩的視力極好,盡管距離有些遠,他依然能清楚的看到薛統面上焦躁而惱怒的表情,在訓斥過拿人的禁軍后,又匆忙離開。 而那些被訓斥的禁軍,則是繼續挨家挨戶的搜查。 陸珩目送薛統遠去,有點遺憾且失望的搖頭,多好的牌,就這么被打爛了,真可惜。 不過,薛統出的昏招,對他來說卻是很好的反擊方法,完全方便了他,也不是壞事。 從看到通緝令的那一刻,他就打算接下戰帖。 既然是戰,總得你來我往,有輸有贏才是! 單是薛統出招,他被動接受,豈不窩囊? 若是叫修真界那些老不修知道了,不是平白給他們增添笑料,讓他們以取笑他為樂么? 作為修真界無雙法修,不足千歲的渡劫老祖,絕大多數修士見到他時都要尊稱一聲前輩,從來都只有他取笑別人的份! 陸珩修長的手指輕叩著窗欞,敲打出頗有韻律的節奏。 在下山前,云門夫子特意將他叫到跟前,語重心長的與他說:“云門襲孟子傳承,所有弟子皆須知何為‘民貴君輕’?!?/br> 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 同是云門出來的薛統也理應清楚師門規矩,他打算讓他知道什么叫做言行皆有果,民怨難平! 一旦做下決定,陸珩的行動就非???,他一面召集隨行死士用流言激起百姓的惶恐與憤怒,鬧得滿城風雨,一面親自出現引禁軍抓捕了幾個貴族子弟。 有人引導,再經口耳相傳,梁都城中不堪困擾的百姓很快就怨氣滔天。 梁國官員再不好對此視而不見,在與相邦陶原商議后,直接將梁都情景上奏給梁王知曉。 陶原沉聲道:“大王,我梁都百姓雖不是安居樂業,卻也是民心穩固。若再不制止薛少府,致民心潰散,惶恐難安,怕是會叫有心人趁機作亂??!” 梁王向來相信陶原的話,陶原諫言一出,他很快就陷入了沉思。 “再者,如若真如薛大人所言,那陸珩就在梁都,為何在經過禁軍那般緊密的搜查和梁都百姓的相互監察后,還是沒有任何消息?薛大人之前所言,皆是猜測,能信卻不能全信,還請大王三思?!碧赵?。 與此同時,被抓捕的貴族子弟的家族也向梁王上奏,聲淚俱下的告狀控訴:“臣等家族世代皆是梁臣,為梁國盡忠職守,可族中晚輩竟然因為形貌上與那疑似jian細的人有些微相似就被扣上了jian細的帽子,讓人抓進了監牢,受到了非人的虐待折磨,這叫臣等情何以堪?還請大王為臣等做主!” “民間都在傳,說那所謂jian細陸珩只是薛大人杜撰出來的,他不過是想借我梁國力量擾亂我梁國風氣,以為別國謀福利?!?/br> 梁王震撼的從王座上起身,緊盯著上奏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