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辣椒王挑戰大本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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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杉?” 半截肩膀從長長的蕾絲睡裙里滑出來,像小松鼠一樣微微縮著。 桌上放著幾個還沒打開的外賣盒,傅皓霖吻上額頭,“等我吃飯嗎?” 外賣早就涼掉了,呆坐許久的米杉仰頭,扯出一個笑容,“我用微波爐熱熱,你坐下等我?!?/br> 才把手機充上電,一個晚上12點,一個凌晨3點,一個早上7點的未接電話提示就顯示出來,傅皓霖有些吃驚,“杉杉,有事找我” “阿嚏?!痹掃€沒說完,就被刺激性氣味嗆的打了一個噴嚏。走到餐桌一看,每個打開的外賣盒里都點綴著大堆紅的綠的辣椒。 看到那個睫毛半垂著看著桌面的人,傅皓霖失笑,輕輕捋上卷發,“杉杉?打電話沒找到我生氣了?我昨晚在實驗室手機沒電了,忘帶充電器” 米杉古靈精怪的臉上罕見地帶了有些客套的微笑,“怎么會?吃飯吧?!?/br> 傅皓霖遲疑地坐下,夾了一口,眉頭有些微微皺起,“杉杉,這太辣了,你腸胃受的了嗎?” 無所謂地夾起一筷子,鼻翼都有些刺激地扇動,卻只是淡淡地,“辣嗎?我不覺得?!庇滞降耐肜飱A了一撮辣椒炒rou,“快吃吧,不吃就涼了?!?/br> 傅皓霖面前的筷子已經放下,有些不理解地看著那個已經開始發紅的臉頰,“你今天怎么了?” 窗外的雪還在鋪天蓋地地落下,白天和黑夜的分界都顯得模糊。分明是中午不到,卻如同凄涼的傍晚一般。 大幅度地牽動嘴角真讓人臉部肌rou都發酸,米杉想,臉凍僵一定就是這個感覺,卻擠出歡快的聲音,“霖霖,我們今天吃辣比賽吧。我吃一口你就吃一口。誰輸了誰擦一個月的地?!?/br> “不敢跟我比就是大笨狗。蛋蛋都被切掉的膽小狗?!?/br> 去吃麻辣小龍蝦都會小聲問服務員有沒有超低辣度十叁香版本的米杉,吃了一口沾滿辣椒粉末的口水雞。 吃下幾只麻辣小龍蝦就得暗搓搓灌口冰水的傅皓霖,吃了一口帶著黃澄澄泡椒的酸辣牛蛙。 吃低辣牛油火鍋會被辣到失去神智的米杉,舀了一大勺加了巨多辣椒的芽菜碎米雞。 強撐著能吃中辣牛油火鍋的傅皓霖連湯,舀了一大口飄著厚厚紅油的毛血旺脆毛肚。 一只吃辣能力低到極致的阿拉斯加犬·杉,和另一只沒好到哪里去的哈士奇·霖,持守著人類最后的尊嚴沒有伸出舌頭喘氣。 兩只來自包郵區愛吃甜口獅子頭的玻璃超脆弱腸胃雪橇犬,舌頭辣到失去知覺都拒絕碰旁邊那瓶甜甜的真果粒。 哈士霖想到阿拉斯杉上回吃完鴛鴦微辣火鍋后在沙發上翻滾的慘狀,軟下聲音,拿紙巾拭去她額角的小汗珠,“杉杉,我輸了,我們都別吃了。下個月我一個人擦地,好不好?” 阿拉斯杉辣的喘氣都困難,“不行,菜還很多,繼續比?!?/br> 再吃下去要出大問題的,哈士霖強行將阿拉斯杉抱離比賽現場。被扣在沙發上的阿拉斯杉倔強地甩手發脾氣,“不能浪費糧食!讓我回去!我們吃完才算比完!” 傅皓霖嚴肅了聲音,“不行。你不許吃了。你容易拉肚子?!庇秩嗳嗝咨嫉亩瞧?,“杉杉,不浪費糧食,我來吃。這么辣一次吃太多對身體不好,我每頓吃一盤,剩下的先放冰箱,好不好?” 把那瓶真果粒插上吸管遞給米杉,回到了餐桌上就著冰水吃完了那盆毛血旺。 看著鎮定地吃下那盆加了雙倍辣,被老板拍胸口保證吃了必定菊花殘的毛血旺。米杉慢慢舒緩了心情,酸奶都咽得下去了。 一口果粒突然嗆到嗓子眼,一個更大膽更可怕的猜想浮現在大腦里。 “葉穆成為愛做受了?!?/br> 傅皓霖漱了口回來,米杉縮在長沙發的一個小角落,像一個畏縮的抱枕。 扳過下巴,眼下有著淡淡的青色眼圈。傅皓霖想到自己的未接電話,看見米杉賭氣一樣瞪著自己的瞳仁,不由得好笑。 撓著下巴,“杉杉,一個人晚上睡是不是害怕?” “昨晚茍博后臨時有事走了,我每兩個小時幫他記一次數據,不方便回來就睡在實驗室了。我出門之前沒想到要呆過夜,沒帶手機充電器,所以手機沒電了,沒看到你電話。我下次一定記得帶手機充電器,隨時接電話,好不好?” 瞪著自己的眼眶已經有些微紅,于是溫著聲音,”杉杉,昨晚怎么了?做噩夢了?下次再害怕,我一定回家陪你,好不好?” 環抱著自己的懷抱過于溫暖,看著自己的眼睛過于溫柔,米杉沒辦法相信這不是實話。 可她害怕了,傅皓霖的青馬竹馬回來了。 不論兩個人在床上多契合,都不會比男生和他在床上協調;她不論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同床共枕多少夜,也搶不回他們相伴相依的前二十一年。 米杉的臉越憋越紅,傅皓霖揉著軟軟的臉頰猜著,“那是怎么了?和覃慧鬧別扭了?還是是茍博后罵你了?” 可那雙眼睛只是片刻不離地看著自己,有些心驚,從來沒見過米杉臉上這幅帶了說不出的隱忍的樣子。 “杉杉?到底出什么事了?說話?!?/br> “告訴我,我和你一起解決?!?/br> 可面前的小女孩只是眼眶憋的溢出水光,也像那個被打敗卻絕不落淚的拳手那樣一言不發地和自己對視著。 不行,昨晚一定出事了,米杉這么憋下去要憋出問題的,得讓她先開口。 傅皓霖在心里咬牙,算了,豁出去了。 去廚房冰箱里取出花生醬榛子醬煉乳草莓醬,擺上茶幾。拉緊落地窗的窗簾,忍著羞恥,脫掉上衣,把冰涼涼的花生醬涂抹到rutou上,坐到米杉面前,“杉杉?” 還是不肯說話,可能今天杉杉不想吃咸口的。擦掉,換榛子醬。 還是不愿意理我,可能榛子醬不夠甜。擦掉,換煉乳。 米杉有著好看唇峰的嘴依舊抿成一條線,完完了。平時只要脫掉上衣,哪怕躲閃著捂住胸口,都避免不了被一陣吸,可今天就算做了她最喜歡的抹醬play,依舊哄不好。 背水一戰,傅皓霖心一橫。把自己兩邊rutou都抹上米杉最喜歡的草莓醬,把她抱上大腿,躺在臂彎里。手指捏住兩頰,讓嘴微微張開。包裹著半透明紅色果醬的rutou送進她被迫張開的嘴?!吧忌?,乖。先吃掉好不好?!?/br> 分明是甜的發膩的果醬,散在嘴里卻是絲絲縷縷的酸味。 葉穆成來了,會帶走傅皓霖嗎?還珍藏著兩人回憶的傅皓霖會和他走嗎? 這是最后一次吃到冰山neinei嗎?米杉風聲鶴唳的脆弱間,不自覺地用了喝奶的力氣吸住已經咬腫了的粉色neinei。 傅皓霖疼的抽氣,但看到米杉終于像有了出口的眼淚,忍著疼把胸口送得離嘴更近。 像生病小貓一樣的低低抽泣聲慢慢傳來,抽泣聲逐漸變大,變成大聲的傷心抽噎。 拍著背順氣,哭出來就好了,有問題之后再解決。傅皓霖吊起的心漸漸放下。 米杉哭到腦袋發暈,終于失去了繼續哭的力氣。冰山沒顧蹭滿了鼻涕和胸口,扶起她坐在自己腿上?!吧忌?,哭出來好點了嗎?到底發生什么了?你別害怕。我和你一起解決?!?/br> 比起陽光帥氣的葉穆成,沒有人會喜歡哭的紅腫的核桃眼睛,更沒有人會喜歡糊著雜亂碎發的臉頰。 本來注定已經要失去的東西,米杉還是想要貪婪地偷偷多抓著一會,所以任由傅皓霖緊緊地抱住她。 可要失去的恐懼吞沒了米杉的頭頂。她控制不住了,她要抓住最后那一根脆弱材質的細嫩稻草。 “霖霖”剛一講話,就是一個大大的鼻涕泡泡。傅皓霖憋笑憋到扭曲的神情已經無關緊要,她用盡了脊背都冒汗的力氣握住那只手的分明骨節,帶著濃重的鼻音,“你不管我說什么,你都不能惡心,都不能生氣,都不能離開我,好不好?” 傅皓霖使勁壓住上揚的嘴角,抽了一張紙,擦掉那個搞笑破裂的鼻涕泡泡,“嗯,不會” 米杉每一個關節都在發抖,用盡全力卻依舊只敢低著頭,用微不可聞的聲音,“你會不會也愿意喜歡喜歡女生?!?/br> 她不敢抬頭,但她身下的大腿似乎也在劇烈顫抖。是地震了嗎,有些驚慌失措地看向傅皓霖。 她知道答案了,她摸到那個瘋狂滾動的喉結她就知道了,她看到那個能藏住所有情緒的臉上肆虐的眼淚她就知道了。貼著自己胸口的那片胸膛底下,澎湃跳動的心毫無防備地泄露了一切。 一向沉穩的聲線被摻進去帶了哽咽的碎音?!皶矚g?!?/br> “杉杉,我喜歡你?!?/br> 熱┊門┊書┊籍┊就┇上: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