弇山錄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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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只手伸過來搶走了崔立飛的手機,他憤然抬頭卻對上一雙忍耐著怒火的眼睛,顧蘇掛掉電話,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怎么可以這么和mama講話?” 崔立飛愕然退后一步,卻很快反應過來,他劈手奪回手機,惡狠狠道:“我怎么和她說話關你什么事?” 顧蘇怒視著他,從心底涌起來的怒火想要尋找地方發泄出來,卻又在所有的念頭起來之后無可奈何地熄了火。 他可以接受蘇羽不關心他,也可以接受她偏愛崔立飛,卻不能接受崔立飛對待蘇羽是這樣的態度。 明明得到了她全部的愛,卻棄如敝履,憑什么呢? 可與此同時,顧蘇偏偏又很清楚,他憑的是蘇羽的溺愛縱容。 手機響了起來,崔立飛有些火大地看了看來電顯示,面上的厭煩淡了些許,他當著顧蘇的面接了電話:“喂?!?/br> “小飛啊……mama知道錯了,你不要生mama的氣好不好?mama不會再碰你的東西了?!碧K羽的聲音有些惴惴不安,她充滿著忐忑,等待崔立飛的回復就像是等待最后的判決。 “媽,我也不是隨便發脾氣的,是那個相機真的很重要?!贝蘖w語氣好了很多,也不知是發自真心,還是因為顧蘇的在場,“也不是說我的東西你不能碰,只是你收起來了也要告訴我啊,急用的時候找不到肯定會心急的……嗯,你知道就好……行,我晚上回來吃飯,就這樣,再見?!?/br> 崔立飛掛掉電話,面上露出一個笑容,顧蘇判斷,那個笑容里惡意偏多。 “我怎么對她都可以,你卻不行?!贝蘖w收起手機,看了這個房子一圈,“別這么看著我,又不是我造成的這個局面。這個房子我住了二十年,你想住,我讓給你??蒻ama要跟我走,你攔不住,歸根結底是你沒用?!?/br> 崔立飛揚起頭,語氣傲慢:“你要進隆盛,我也主動離了職,多大方?,F在就只看,你能在那里待多久,會不會被那些老油條吃得不剩骨頭?!?/br> 他走進臥室,在衣柜上方的小柜子中找到了被裝回盒子里的相機,打開側面的蓋子查看,儲存卡還好生插在原處,他放心了,將相機裝入盒子,準備離開。 顧蘇攔了攔:“你現在住在哪里,我可以去看mama嗎?” 崔立飛翻了個白眼:“人家沒告訴你,代表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嗎?” 清楚的,所以他連電話都很少打。顧蘇收回手,靜默地讓開了路。 崔立飛走到門口,恨恨地吐出一口氣,回頭說道:“你住在這里還是小心一點吧?!?/br> 顧蘇回了個疑惑的眼神,崔立飛皺著眉說道:“我在公司目睹一樁兇殺案,兇手知道我了,可能會找上門來,你自己一個人還是注意吧,我可顧不了你?!?/br> 顧蘇說道:“你沒報警嗎?” “報警?”崔立飛冷笑一聲,“不報警我可以得到更大的好處,我為什么要報警?話我已經說了,到時候出了事,別怪在我身上?!?/br> 他說完便出了門,顧蘇看了看夾在臂彎里的虎賁,小奶狗瞪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著他,嗷嗚了一聲,顧蘇點點頭:“你說得對,他是個壞人?!?/br> 虎賁低頭舔舔他的手,一人一寵晃進廚房準備晚飯去了。 “呼……呼……” 鼻子似乎根本獲取不到足夠的氧氣,付宗明微微張開嘴,艱難地呼吸著。他的眼瞼很沉,眼珠滾動的頻率越來越高,昭示著他的不安與焦慮,但是眼睛怎么也睜不開,也沒有力氣去發出呼喊。 渾身的骨頭都泛著酸,像全身的骨頭都浸在強腐蝕性的酸水里,它腐蝕著骨骼表層,再透過被腐蝕得千瘡百孔的表層滲入到骨髓里,所有的骨縫都被這種酸液侵入,然后一點一點強行使之分離,最后分崩離析。 皮膚表面的符文又浮現了,這次比上次出現的時候清晰很多,所有的符文皆已成型。 付宗明撰緊了拳頭,他的手心里捏著顧蘇送給他的那枚護身符,但是那沒有用。護身符緊貼著手心里的皮膚,緩慢移動的符文游走到那片,立刻紅得像是剛取出的火炭,接觸到符紙的掌心灼痛難忍,他卻不愿意放手,甚至攥得更緊。 沒有人能聽得見他的聲音,沒有人會來,說好要保護他的人離開了,說走就走毫不留戀,他只有這個了。 好不甘心啊。 他緊皺的眉心隱隱泛紅,符文游走在脖子以下,偶爾伸展得更遠些,卻始終沒能超越界限。 一只手伸了過來,用力掰開他僵硬的手指,將那枚揉皺了的護身符取出來放置在桌面上。手心里的灼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略微發癢的柔軟觸感——有人在他的掌心里畫著什么,用著修剪得干凈的指尖,橫豎曲直筆筆認真。 黑暗中的符文泛著暗金色,掌心里畫出來的符文自動排入密密麻麻的符文鏈中。最后一筆畫完,所有的符文隱了下去,付宗明急促的心跳與呼吸也平靜下來。 他好像是有意識的,卻又什么都不能清楚感受。從掌心里蔓延的輕微涼意逐漸到達全身,所有的酸痛都緩解消除。 付宗明陷入到混沌的困意中,沉重的眼瞼仿佛被粘合在一起,但意識卻還在掙扎,他想睜眼去看,卻感覺到一只手覆在他的雙眼上,聲音輕柔得仿佛只剩微弱的氣息在耳邊吹拂,有人貼在他的耳邊說:“睡吧,我在呢?!?/br> 還在作困獸斗的那一縷意識頃刻得到了安撫,欣然放棄掙扎,進入深層睡眠。 別墅外的甲兵靜立于空地上,它們無法靠近別墅,但它們也不愿輕易離去。 形態各異的骷髏像是極具驚悚與詭異元素的藝術雕塑,它們毫無動作,也無交流。 忽然,其中一個動了,它揮舞著手中的大刀,將在暗處窺伺的小鬼攔腰斬斷,冷漠看著小鬼伴隨著凄厲的尖嘯魂飛魄散,甲兵重新回到先前站立的位置。它們盡然有序,仿佛還是生前那支訓練有素、行殺伐屠戮之事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