弇山錄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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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棺木中都有同樣的一塊黑鐵令牌,銘文格式相仿,只是名字與隨棺物品有所區別,統一性高度一致。 姚莘?猜測,這里應當是一個群葬墓,時間與郗城版圖之戰是對應得上的,幾乎可以毫無爭議地確定他們就是懷蒲所帶領的緹騎。 十九副棺木頭沖東南,考察隊在這個方向離了不過十米的地方挖出了一個鐵匣,長約二尺,重量不輕。但鐵匣的鎖已經銹死,不能在場隨意打開,姚莘?決定將鐵匣與同期發掘的其他物品先運回倉庫,等現場發掘完畢再去清理。 萬萬沒想到,就在鐵匣運往倉庫的當晚,發掘現場守夜的老楊橫死在墓葬坑內,最早來到工地的隊員發現之后立即通知了姚莘?,現場有大量的血跡,初步判斷是失血過多而死。但令人困惑的是,老楊身上傷口的形狀并不盡相同。 窄刃劃傷、尖銳的三棱狀戳刺傷口、砍傷等等。經過查驗傷口,醫生一一列出來的兇器形狀、尺寸放到了姚莘?面前,姚莘?在一陣心驚rou跳的恐慌里,發現那些兇器與發掘出的棺木中的隨葬武器可以一一對應。 發掘現場死人本就是很忌諱的事情,它更是外界對考古進行揣測臆想的引子。姚莘?第一時間在考察隊內封鎖了消息,統一口徑:老楊是在一伙犯罪團伙企圖進入現場破壞、盜取文物時,與他們英勇搏斗犧牲的。 對外是有了應付,但隊里卻開始議論紛紛,人心不穩,都認為此次發掘根本不應該進行。隊里有經驗的老師傅立刻找到了姚莘?,嚴肅說道:“你們從這里拿走了什么東西?盡快還回來!” 姚莘?不能斷定到底是哪件東西,就連鐵令牌他也在清理完畢后送到了倉庫中暫時保存,但這個老師傅的話不能不聽,就以往的經驗來看,他說的話總是有道理的。 問題在于,這些物品都有編號,并進行了報備,也在上級的監察之下,如果沒有正當理由,姚莘?還沒有那么大的權力私自將這些物品都從倉庫里運出來。 姚莘?決定一不做二不休,讓隊員繼續清理剩下之前圈定的范圍——除發掘出那十九副棺木外,還有一大片面積未清理。姚莘?憑直覺判斷應該還有東西,果然在那里找到了一座將軍墓,墓志銘清楚記載,這便是當年自戮于城樓的守將勾暲。 他將此次發掘作為重大考察發現上報,獲得上級領導重視,并強調郗城歷史遺跡的歷史意義,拔高到探尋歷史名城著名戰役的事實依據的高度。姚莘?這一做法正中上頭某位領導的下懷,如果這個項目能夠促成,那么城市的宣傳點又多了一個,于博物館和城市建設都是雙贏。 在這一前提下,所有此次發掘的東西被從倉庫中與其他文物分離開來,由姚莘?專門立項研究。鐵匣打開后,一級甲等文物“魚師劍”現世,掀起了一陣不小的風波,也為姚莘?的規劃添柴加火。 此后城市規劃建設給博物館投入大量資金,除勾暲將軍墓另行建立地面標志外,直接在當時的發掘地上進行建設,墓坑上方有玻璃通道可以供游客走過,隨葬物品陳列在不遠處的展廳,這時地下展館已經有了初步雛形。 姚莘?永遠記得老楊的死狀,他不會輕易將地下展館的文物外借,尤其是“魚師”。但他不再是當年的年輕人,又不得不有更多的考量。 博物館不久之后就要進行競標,重新修建,預期至少兩年。他想要在閉館之前再造一次勢,特意去鄰省博物館幾趟,想要將“魚師”、“弘尨”進行一次合展,幾次三番討價還價,最終才商定:“弘尨”可以外借,雙劍展為期一周,但條件是,一周后展出結束,雙劍就要運往鄰省進行同樣的展出。 從出土就沒離開過博物館范圍的“魚師”也要借出,姚莘?說出去的話不能反悔,他只能請天師前來商議對策。 顧家天師是那位老師傅介紹的,從四十年前就開始為博物館作法鎮邪,來到現場當即指出“魚師”乃是關鍵。只要有魚師在場,那十九副棺木的主人卻仿佛已然魂飛魄散,無論什么術法都無法引起一絲波動。但當有人移走魚師,那些陰兵就會蠢蠢欲動。 既然有鎮壓之法,修道之人便不會輕易消滅那些鬼魂,顧天師也如此,但他也說不出什么所以然來,只一句:道行淺薄,慚愧。 地下展館一直平安無事,近十多年來,驅邪陣法都轉移到背人處,法事也是在閉館之后進行,姚莘?還是不認為將這種事情展現于人前是好事。突然到此的生人提起地下展館,反倒令人懷疑。 姚莘?狐疑地看著顧蘇:“你既然說你是國降部在冊天師,那你應該有云符吧?” 第十五章 云符是登記在冊天師的身份證明,反面刻著姓名宗門,正面刻著一道符咒,能在實戰中替攜帶者抗下致命一擊,也可以說是一道保命符。 姚莘?提起要查驗云符,自然也在情理之中,顧蘇爽快地將自己的云符拿了出來。 白皙的手心里扣著一塊鑰匙扣般大小的桃木牌,外層是調入朱砂后呈暗紅的生漆,再用鮮紅色朱砂陰刻了字。陰刻只是淺淺一層,符咒陣法十分精妙,不能隨意遺棄,回收后磨掉背后表層,還可以循環再利用。 付宗明目光游離,從那只手掌離開,又像被一只小勾子拽住,不由自主目光又定在那兒了。付宗明看了看,目光又定在顧蘇的側臉上,沒有表情的時候也顯得柔和——像他的人一樣。 云符不會輕易離手,顧蘇手指一動,木牌在掌心里翻了個面,露出背面。姚莘?只一眼,看見首排的宗門便臉色大變,不再看下去。 “你是實宗的人?”姚館長沖顧蘇說道,“請便吧,我們這里不歡迎你?!?/br> “你什么意思?”付宗明隱隱有些怒氣,他不知道實宗是什么,當他不認為姚莘?這樣說合適。 “你是他什么人?和他同門嗎?”姚館長看向付宗明,又很快否定了自己剛才的說法,“實宗只收一個弟子,你們不可能是同門?!?/br> 顧蘇平靜地拉住付宗明,他不知道姚莘?和實宗有什么過節,但宗門的事情他心里也有點數。顧蘇說道:“那你把我當顧家人也可?!?/br> “你也姓顧?”姚莘?語氣狐疑,“你叫什么?你父親是誰?” “我叫顧蘇,我父親是顧漣海?!鳖櫶K面上平靜,語調平常,但付宗明感覺到,他拉著自己手臂的手不自覺地用力了。 姚莘?冷笑一聲:“顧蘇,父親顧漣海?倒是對的上。一般人說不定就信了,可你騙不了我。你還是別費心思了,請回吧?!?/br> “那打擾了?!鳖櫶K笑了笑,“姚館長,希望你不會有要來找我的一天?!?/br> 付宗明怒視姚莘?,內心充滿不甘地被顧蘇拉走了。 卞青又被這邊的變故嚇了一跳,連忙問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