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樂小老板_分節閱讀_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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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時年捏捏冒冒的小rou手,“安修說他什么都聽得懂,就是調皮搗蛋。不過等您從美國回來,也差不多了?!?/br> 林長寧微微點點頭,拍著冒冒的背,似乎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問,“他真的可能坐牢嗎?” 盡管他沒指名道姓,但章時年也明白他在說誰,“只能說不排除有這種可能?!?/br> 林長寧對此并沒發表任何意見,好像真是隨口問了這么一句,章時年暗暗觀察他臉色,也沒看出什么來,不知道是掩飾太好,還是真的無所謂。如果陸江遠落在如此的地步,林長寧還漠不關心的話,那這兩人這輩子大概也只能這樣了。 * 在北京那邊,消失大半個月的鴻遠集團的董事長兼總經理的陸江遠終于第一次在公共場合露面,在臨時召開的集團內部會議上做出承諾會徹查此事,如果情況屬實,鴻遠愿意承擔一切的責任,并會做出適當的賠償。但聞訊而來的病人家屬并不買賬,在鴻遠的門前拉起了巨大的抗議橫幅,并阻止其他人員進出辦公樓,保安和抗議者發生了嚴重的肢體沖突,一時間鴻遠集團的辦公樓下擠滿了警車,記者和圍觀的人群。 陸江遠作為鴻遠的創立者和多年的領導者,在鴻遠的威信甚重,原本他出面,此事就能壓下去不少,但下面一鬧,就幾個關鍵部門的高管就有了不同的聲音,他們話說的很委婉,但話里的意思很明確,事情之所以發展到如今的局面,陸江遠難逃失職之罪,如果他能在第一時間出來承擔責任并積極解決問題,事情不會到現在無法收拾的地步。 以施政為首的堅定地站在陸江遠這邊的人據理力爭,說此事太蹊蹺,軟林香膠囊雖然是今年上市的新品,但經歷了嚴格的臨床試驗和國家新藥審查的,對癌細胞確實有明顯的抑制作用,不可能同時出現這么多不良反應的病例,再精英的人吵起架來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現在的會議室和菜市場差不多。 陸江遠坐在上位,掩嘴輕咳,一副大病未愈,不堪勞累的樣子,吳東記錄的同時,還忙著端水送藥,兩人配合默契,不知道的人一看,果然是病了,力不從心。 陸江遠捏著吳東倒給他的那些形形□的小藥片,招招旁邊的人低聲問,“這是什么東西?” 吳東湊過嘴巴小聲解釋,“這是我侄女最喜歡的奶片,白色的是原味的,黃色的是香蕉味的,綠色的蘋果味的?!?/br> 陸江遠的嘴角僵了僵,沒什么表情地扔進嘴里咀嚼兩下,用水沖下去,虧他想的出來。在這么多不乏專業的目光下,竟敢拿奶片出來糊弄人。 “夠了,你們想吵到什么時候,現在我們最應該做的不是一致對外,先解決眼前的問題嗎?”眾人似乎沒想到一向溫和的陸亞亞會突然發火,短時間內還真的都安靜了下來。 陸亞亞先是面向陸江遠的位置詢問,“三叔,你現在還病著,身體還吃得消嗎?” “還可以,你是不是有什么好的想法,說說看?!?/br> “好的想法也不算,但是我覺得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先安撫下面的病患家屬,要是任憑他們這樣鬧下去,有損公司的形象,另外,我建議在我們集團內部成立一支獨立的調查小組,盡快查明真相,消除不利影響?!?/br> 陸江遠目帶贊許,“想法不錯,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全權負責,你有把握查清事實真相嗎?” “三叔,有這么多前輩在這里,這件事交給我是不是不太合適?施總是我們公司的元老,我認為施總的資歷比我更適合?!标憗唩喌脑?,有不少人附和,畢竟這么大的事情,是要交給一個足夠分量的才合適。 陸江遠問施政,“你說呢?” 施政笑道,“三少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這也是一個相當好的鍛煉機會,我相信三少一定能圓滿解決此事?!?/br> “既然你也這么說,這件事就這么定下了?!?/br> 陸亞亞還想拒絕,“三叔,我……” 陸江遠轉過頭去,劇烈的咳嗽幾聲,吳東適時扶著他,焦急地說,“陸總,醫生囑咐的休息時間到了?!?/br> “你們也看到了,我最近身體不好,這段時間集團的工作就暫時交給施總來負責,亞亞,你需要什么人員和物資,盡管和施總說?!苯淮赀@幾句,不等其他人再說話,陸江遠就閃身走人了。 陸亞亞送他下去,到停車場的時候,抗議的人群還沒散去,陸亞亞讓吳東和他的司機交換了車子,他從正門引開注意力,讓陸江遠從側門悄悄離開。 陸江遠坐在陸亞亞的車子上遠遠就看到的那輛車子被眾人圍住了,他垂垂沒多少暖意的眼睛,對吳東說,“走吧?!?/br> 陸亞亞臉上挨了兩拳,他前腳回到公寓,顧泉后腳就跟到了,一看陸亞亞的傷勢,忍不住低罵,“那些人簡直瘋了,真當那些人是吃藥吃死的?那些人身體情況他們不清楚嗎?” 陸亞亞倒杯冰水漱漱口,吐掉嘴里的血水,“有錢誰不愿意要,他們當成真的才好,這樣才有勁頭鬧?!?/br> 顧泉取了藥箱過來,幫他擦藥,陸亞亞接了個電話,是吳纖從香港打來的,說那邊的資金都準備到位。 “三叔一個人持有鴻遠30%的股票,加上施政他們那些心腹,也不過37%左右,我手里有5%,李老他們幾個答應支持我,零零散散加起來,大概有29%,我們這邊的持股數必須要超過三叔,才能確保在下個月的股東大會上通過更換董事長的決議?!?/br> “四少和大小姐那邊……”據他所知,陸家的幾個小輩成年的時候,陸江遠都會贈送少量的股份,雖然份額不大,但以鴻遠的資產而言,已經是一筆相當可觀的數字了。三少的兩個哥哥因為從政的原因并沒有收這些股份,但三少,四少和碧婷小姐是有的。 “你以為婷婷會站在我這邊嗎?她從小就乖覺,最喜歡跟在三叔身邊,展展那邊倒是可以商量,只是他們只占1%,作用也不大,如果要成功,我這邊必須要達到40%?!?/br> “要收購市場10%的散股會不會動作太大了?” “這個我也考慮過,但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鴻遠還有10%的股份在一個神秘人手中,那人從來沒出席過股東大會,連我都不知道那人是是誰,更不用說勸說他幫我?!?/br> “可是吳小姐找來的那些人提出的條件太苛刻了,萬一……我怕他們會反咬一口?!本退愠晒α?,那些人也是餓狼。 “無利不起早,他們也是商人,追求利益當然是第一位的,但是我們沒有萬一,顧泉,我只有這一次會,你以為三叔會給我第二次機會嗎?”如果不成功,不僅是鴻遠,就算是陸家,他恐怕都待不下去了。每個人都會當他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好了,你這次回來,季君嚴那邊怎么樣?” “我在綠島見過他幾次,雖然沒有明說,但我看他那樣子,心里是憋著不少氣的,據說他好幾次去見季家老爺子,那邊都沒見?!?/br> 陸亞亞輕蔑地笑了一聲,“他這人心比天高,有秦與溪的傲氣卻沒秦與溪的本事,審時度勢方面倒是跟傳聞中的季老三有幾分相似,不用腦子。暫時先不用管他。專心顧好三叔這邊,三叔這段時間真的安心在家養???”這病來的真是時候,他不得不懷疑里面有詐。 “陸總家里不時有人進出,而且陸總暗地里也去拜訪過不少人??雌饋硎窍氚堰@事壓下去,但效果不太好?!?/br> “我就說,這事我明白了,你繼續讓人留在那里,看看進出陸家的人都有誰,給我一一記錄下來?!彼驼f三叔怎么可能對鴻遠撒手不管,原來是打算和施政一明一暗兩條線進行。 現在對他有點不利的是,三叔把獨立調查小組的事情扔給他,他原本是想借此拖住施政的腳步的,這下反而成為他的負累,看來他要加快腳步了,要不然兩邊拖下去沒他的好。 * 鴻遠藥品的事情遲遲沒個結果,反而是患者家屬鬧上門討說法的報道時常見諸報端,這讓原本還在持觀望態度的股民紛紛把手里的鴻遠股票拋了,這樣的場面連續持續了四五天。 章時年給的指示只有一個字,“等?!彼挂纯搓憗唩喣軋猿值綆讜r。 這天,阿joe匆匆敲門進了章時年的辦公室,“先生,鴻遠那邊有動靜了,做地不是很明顯?!?/br> 章時年打開電腦,切到大盤走勢圖,果然如此,符合陸亞亞一貫小心謹慎的風格,“阿joe,按照原先的計劃,查他資金來源?!?/br> “好的,先生?!?/br> “另外在適當的時候幫幫他。陸三少看起來……資金雄厚?!?/br> 阿joe為陸亞亞掬一把同情淚,他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豈不知大網早就是張開的。 * 望著不斷攀高的股價,顧泉咬地牙都快出血了,短時間內逆勢上漲這么多,要說幕后沒人cao控誰信,可更怪異的是,上面竟然沒人出面干預這明顯異常的情況,他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三少,我們該怎么辦?” “我們沒有退路,顧泉?!?/br> “可是……”花這么大的代價換來的勝利,他們真的能享受成果嗎? 陸亞亞厲聲喝斷他,“沒有可是?!笔碌饺缃?,就算前面是死路,他也必須走,因為他后面根本沒有路。 * 陳安修送林長寧去機場,回來的時候,陳mama正在河水里淘槐花,見到他就說,“糖果和冒冒在家里睡午覺。我出來洗洗這槐花。你小舅他走了?路上堵車嗎?” 最近山上的槐花都開了,白嘟嘟的一串一串的,還有一種紫槐花,開的漫山遍野都是,走到哪里都是一股子槐花香氣,陳安修跳了一下,從河邊槐樹的矮枝上摘下一串,放到嘴里一擼,“五一哪有不堵車的,不過還行,沒耽誤飛機?!毙【藦纳虾^D機去美國,小舅選擇現在離開也好,只是小舅和陸叔的關系越發撲朔迷離了。 “那你快回去看看那兩個小的醒了沒,睡了有一會了?!?/br> 陳安修剛走到墻邊就聽到院子里有動靜,不僅有糖果的聲音,還有冒冒的聲音,這怎么可能,他來不及從門口進去,一翻身上墻,下面的場景真的把他驚住了,糖果在院子里突突突地開著他的電動小火車,鼓著嘴巴,臉上沒什么太多表情,不過眼睛亮閃閃的,可以看得出玩得還開心,但問題是為什么冒冒的嬰兒床也在外面?而且冒冒還躺在上面,房門打開著,但是家里一個大人也沒有。糖果是怎么把冒冒連帶著嬰兒床一起拖出來的?雖然這個嬰兒床下面是有四個輪子的,可糖果還不到兩歲不是嗎? “呀呀呀……”冒冒在嬰兒床上興奮地揮動著胖手臂。 糖果學著大人的樣子,伸手過去摸摸冒冒的頭。順過來摸了一遍,又倒過去摸了一遍,但冒冒并不領情,還是朝他張著手。 陳安修晃著腿優哉游哉地坐在自己墻頭上,他心想,這個笨蛋冒冒總不會是想讓糖果抱他吧,太沒自知之明了,他不看看他自己那噸位。 糖果好像有點不舍得,“一個?!豹q豫很久才從嘴里吐出一直含著的東西,陳安修看著像小飯館里的零點杏脯,正當他在想糖果要做什么的時候,糖果把手里的杏脯往冒冒的嘴里放。 陳安修怕嚇著孩子沒敢大叫,但他一步跳下來就想阻止,冒冒現在可吃不了這個,可還沒等他走到那里了,糖果已經把手拿回來了,他只給冒冒舔了一口,然后放回去自己嘴里三口兩口吞下去,還嘴巴長得大大的給冒冒看,“沒了?!?/br> “呀……”冒冒瞪大眼睛,上上下下盯著看了好一會,大概也不知道東西哪里去了。 陳安修忍笑忍到全身發抖,這一對活寶。 冒冒首先發現了他爸爸,拍著小床高興的哈哈笑。糖果則是鎮定地擦了擦嘴巴,才轉過身來喊了聲,“陳叔叔?!?/br> 綠島到上海的行程不過一個多小時,陳安修估摸著時間給林長寧打了個電話,沒人接,他也沒在意,想著手機可能還沒開,不過等章時年的電話打過來,他知道事情不太對勁了,“在上海那邊的人沒接到你小舅?!?/br> ☆、168 林長寧的飛機是第二天早上的,因此要在上海停留一夜,章時年提議說在那邊找個人暗地里照應一下,陳安修知道陸家那邊最近挺亂的,怕小舅受到牽連,也就沒拒絕,不過怕小舅無端起疑心,也就沒和他說?,F在的情況是那邊人根本沒見到小舅。 “有沒有可能錯過了?”畢竟機場那么大,出口又不是只有一個。 章時年否定這種可能性,“可能性不大,他們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我打電話過來是想問你,你是親自送林先生去機場的嗎?確定他進去了嗎?” “是啊,我是親眼看他進候機大廳的?!迸R走時小舅囑咐他說,讓他早點回家,到了會打電話。 “那你先不要著急,我再讓人查一下,在機場的話,應該問題不大?!睓C場的保全措施相對來說是不錯的,即使有人要對林長寧下手,應該也不會選擇在那種公開場合。 “好,那你先查,我等你的消息?!睊鞌嗾聲r年的電話,陳安修又給林長寧打了一個,還是無法接通,到底出什么事了,他心里控制不住的焦躁不安。他搓搓臉,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現在不能自亂陣腳,小舅是不是真的出事還未可知。 “安修,怎么一個人在院子里站著?”章云之和季仲杰相攜從外面進來。 陳安修掐掉無法接通的電話,打起精神過來扶老爺子,“爸媽,你們來了,上午聽我媽說,你們跟著我爸爸去釣魚了?” 季仲杰笑呵呵說,“我上午在釣了一條四斤多的草鯉,還有三條一斤多的鯽魚,你爸爸比我釣的還多,今天中午我們吃的雜魚鍋子,可惜你沒這口福,糖果自己就吃了個魚尾巴。冒冒還嘗了嘗味道?!?/br> 陳安修笑說,“我也很久沒去釣魚了,下次去,你們一定要喊著我一起?!?/br> “看你天天忙得不著地,小飯館,山上,又是養豬,又是養牛的,哪里有我們這些空閑時間。不過年輕人還是忙點好,有自己的追求?!?/br> 陳安修扶他坐下,給他們倒杯水說,“我這算什么追求啊,養家糊口而已,你們來這么久,也沒有陪你們四處走走,等我忙過這段時間,招到人,開車帶你們到市區轉轉?!?/br> “有你爸爸天天陪著,我們這些日子去的地方可不少了?!?/br> 章云之也笑說,“是啊,我們來這么久,還真沒閑著?!?/br> 陳安修看兩位老人的面色,也是非常不錯,山上空氣好,生活也平靜安穩,兩位老人沒有架子,街坊鄰居的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只當家境好些的親戚,見面說話也不拘束,時常的大家還送點山野海鮮來,三三兩兩的湊一桌就能說上半天話,閑來無事,爬爬山,釣釣魚,養養花,下下棋,日子不知道過得有多滋潤,只除了季君嚴三五不時的出現一次,連家里神經最粗的爸爸都察覺出不對,幾次問他季君嚴到底什么來路,不過最近總算消停點了,不知道是不是死心,打算回去了。 “安修,你坐我邊上,我和你爸爸這次過來,是想問你點事?!?/br> “媽,你說?!标惏残抻H親熱熱的坐過去。 “你和老四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為難事了,我們問他,他還不承認,真當我和你爸爸是老糊涂了?!彼麄冞@些年是不大管事了,但這并不表示發生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的事情他們察覺不到。 陳安修有點為難,他和章時年商量好把這些糟心事先瞞著長輩的。 季仲杰卻誤會了他的意思,“是不是和君嚴有關?都是一家人,沒什么不好說的,我知道這個孩子有時候太不懂事,已經和你二哥他們打好招呼,讓他們盡快把君嚴送走。之前讓你受委屈了?!?/br> “爸,你說這些干什么呢,我都明白的?!彼肓艘幌抡f,“這事和君嚴沒什么關系?!逼鸫a暫時沒查出有直接的關系,“是陸家那邊出了點事,四哥怕家里這邊受牽連,所以才找了些人過來?!?/br> “是陸家你爸爸那事?”這事鬧地不小,季仲杰也有耳聞。 陳安修點頭,把他知道的大概情況說了一下。 “如果只是這事,你們倒也不用太擔心。這個陸老三的本事可不只是這點?!睆哪贻p時時就是那一輩里極出挑的,誰不知道陸陶那老家伙全指望這個兒子給陸家打次翻身仗,最后也不知道鬧哪出,突然就撂挑子不干了。當時各種的猜測都有,不過都沒什么結論就是了。 陳安修何嘗不希望是這樣,陸叔的困境還沒解開,小舅又下落不明?;郯舱f今年一切都會好的,這會是最后一道坎嗎? * 直到坐上出租車,林長寧都不知道自己這樣的選擇到底對不對,在感情上他一向不是個主動的人,當初兩人能在一起,最少不了的就是陸江遠的死纏爛打。這次要不要來北京,他思慮很久都拿不定主意,因為他知道這次的決定將意味著什么,這些年遠走他鄉,有家不能回,想起那個還沒見過面就夭折的孩子,每每在異國的深夜里驚醒,身邊卻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這樣的日子他過了將近三十年,日復一日。在最絕望的時候,他都覺得活著對他來說是一種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