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樂小老板_分節閱讀_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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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在老一輩人的心里,只要沒過去正月,這個年就不算完,所以陳爸爸陳mama對他們這個時候回來也沒什么意見。 “媽,我這一去快兩個月,你是不是想我想到不行了?”到了家門口,陳安修打開后備箱,一邊往外搬東西,一邊笑嘻嘻地和往他mama身邊湊。 陳mama的心思都放在孫子身上,摸摸噸噸,親親冒冒,沒空搭理他,“你回來不回來都不要緊,噸噸和冒冒回來就行?!?/br> “媽,我到底是不是你兒子?”陳安修苦著臉說。 陳mama抱著冒冒瞪他一眼,“多大個人了,還和孩子吃醋,這還在街上呢,也不怕讓人聽見笑話,快把東西搬進去?!彼缇涂吹搅?,比走的時候還胖點,臉面上也好看,早先是擔心他去北京受委屈,現在人都平平安安回來了,她有什么可擔心的,難道還要像小孩子一樣,抱過來看看嗎?這么大個人了,還像小時候一樣愛耍寶。不過這孩子真是沒和他們生分,這是最讓他們欣慰的。 陳天雨來回搬了兩趟了,發現車里還有不少東西,忍不住和陳安修嘀咕,“哥,你是把季家搬空了回來的嗎?這一盒一盒又一箱的,都是些什么???”有的外包裝能看出來,但很多就看不出來了,不過包裝倒是都挺精致的。他拿起個紅色禮品盒搖了搖。 “望望,說什么呢,讓你搬點東西還能累著你不成?”陳mama已經一腳跨進門了,聽到他這話,回頭說他一句。 陳天雨背著陳mama對陳安修撇撇嘴,回頭喊道,“知道了,媽,你快進去吧,別凍著冒冒?!眲e看他在外面混的還成,但在這個家里,他感覺自己是最沒地位的了,爸媽就不用說了,說什么都得聽著,哥哥不敢惹,meimei惹不得,新來的那個章時年更不用提了,他就是想惹,也得看看人家的分量??慈思疫@待遇,剛下車,什么都不讓沾手,硬是讓爸爸直接拉屋里喝茶去了。 等其他人一走,他馬上和陳安修抱怨,“咱媽真是越來越啰嗦了,現在把你解決了,沒人在上面給我頂著,除了過年那幾天忙的時候,她就沒停下嘮叨,問我打算什么時候結婚,還準備在外面混多久,還托七大姑八大姨的給我介紹對象,讓我去相親。什么樣的找不到,我還用得著相親?” 陳安修煞有其事地盯著他看好一會,點點頭說,“恩,還是別去了,說不定真把人家姑娘嚇跑了?!?/br> 陳天雨搬著東西撞他一下,“哥,你成心找事是不?” 陳安修笑著躲開,把剩下的東西劃拉劃拉都拿出來,還有點拿不了的,又塞到陳天雨懷里,“相親的事情不著急,我幫你和媽說說,可過完這年,你也二十六了,雖然也不是很大,但身邊有合適的話,也該留意點了,別和以前那樣,三天兩頭就分手,我都懷疑你有沒有交往超過三個月的。人都是相處時間長了才有感情的?!?/br> “女人就那么回事,今天唧唧歪歪非要和你在一起,轉過頭又莫名其妙要分手,理由都沒有,都不知道她們腦子里裝的是什么,光想想找個女人綁在一起過一輩子,頭都大了。像現在多好,看對眼了就在一起,不耐煩了就分,誰都沒負擔?!?/br> “望望,你是不是最近受什么刺激了?”望望之前是和他說過有獨身的想法,但不會在家里光明正大談論這個,因為被爸媽聽到,非敲他不可,而且這言論也有點偏激,不像是望望說的話,倒像是在強調什么。 陳天雨驚訝于大哥的敏銳,眼神閃了一下說,“我能受什么刺激,可能最近太忙了,心里有點躁,溫凱他爸爸從去年就催他回家里的包裝廠幫忙,我快遞公司那邊有點忙不過來?!?/br> “忙不過來就再招個人,溫凱不是有個jiejie在幫忙嗎?我上次去包裝廠看樣品的時候,還見過他jiejie姐夫?!彼詫毜昀锏陌b盒都是溫家那邊包裝廠里訂的。 “就是這樣才麻煩,溫凱說他姐夫好像對包裝廠有點想法,這樣的話,他要走,我也不好攔他,畢竟這個包裝廠,他爸爸說好是留給他的,他jiejie結婚的時候陪嫁了一個家具廠,不過前幾年不景氣關了?!?/br> “溫凱實在不行的話,你就先自己頂著,如果需要錢的話,我這里有?!彼劳蜏貏P開這個快遞公司,一開始的錢很多都是溫凱那邊出的。如果現在溫凱要退出的話,錢什么的肯定要清算出來的。 “這倒不用,我這兩年也賺了點,溫凱暫時也不急著用錢,你小飯館那邊蓋房子和裝修也是大頭?!彼蓻]想著哥哥和章時年在一起,就成為提款機了。 兩人把帶回來的東西簡單整理一下,吃的東西放到冰箱里,其他的等陳mama來收拾。 班頭從外面跑進來,湊到陳安修腳邊,親熱地蹭他,陳安修蹲下|身伸手撓撓它的下巴,班頭舒服地趴在地上瞇著眼,時間過得真快,他撿到班頭那會,正是他和章時年最不愉快的時候,算算到現在都快兩年了,班頭也長成一只大狗了,沒事就出去晃悠,只有吃飯和晚上才肯乖乖跑回來,家里有簡單地給它蓋了個狗窩,但它比較喜歡到馬棚里和花生糖搭伙,忘了說,花生糖就是章時年買給噸噸的那匹小馬,陳安修苦思良久,想不起合適的名字,有次在吃花生糖的時候福至心靈,覺得小馬的毛色和自制花生糖顏色差不多,于是花生糖的名字無可辯駁地直接給無法開口抗議的小馬扣上了。 為此噸噸偷偷鄙視他爸爸很久。不過他也同時慶幸他爸爸沒隨便塞個饅頭花卷之類的名字給他。 陳安修很快地洗了個澡,擦著頭發出來,看到班頭翻著肚皮在院子里懶洋洋地曬太陽,他拉個蒲團在房門口坐下,初春的陽光暖意中帶著一絲溫兩涼,照在人身上很舒服,枝頭上殘留一冬的兩片枯黃的葉子打著旋兒落在他身邊,他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聽爸媽他們在屋里說話,這一刻忽然覺得心很安靜,身上也是近來從未有過的輕松。 * 飯后陳mama把他們帶回來的東西歸類了一下,自家留的,要送人的,都一包包的裝好。陳安修一吃完飯先去三叔家看他奶奶,她年紀大了,有些事似乎也不想多管了,對于陳安修和章時年在一起的事情,她從來沒說過什么,就像不知道一樣。陳安修有時候會想,說不定她真的不知道,畢竟她對自己的事情確實不太上心。 “去北京過年了?” “是啊,奶奶,今天剛回來?!标惏残蘅醋郎蠑[著蜜桔就給她剝了兩個。 老太太接過來,拿了一瓣放到嘴里,她老了,牙口不是很好,水果里就愛吃個橘子香蕉之類的,“怎么去了這么久,去年也沒在家過年。連著兩年沒在家了?!?/br> 說實話陳安修有點驚訝她會問這個,“以前一直沒去過,這是第一次去,那邊也有長輩,就多留了些日子?!?/br> “那個人對你和孩子都好?” 陳安修此時的心情只能用震驚來形容了,“都挺好的?!彼伦约赫f的太簡略了,又多說了一些,“他很疼噸噸和冒冒,對我也很好?!?/br> “這比什么都好?!?/br> 陳安修在屋里陪著她聊了大半個小時,臨走的時候,老太太從床墊子下面拿了幾個紅包出來,“這是留給你們的?!?/br> 直到回到家里,陳安修才打開,紅包一共有四個,每個里面有一張大粉紅。 陳mama知道這件事,似乎想說什么,但最后只說了一句,“收著吧?!?/br> 陳爸爸倒是很高興,一個勁兒說,“你這一家四口收紅包,也算是咱家獨一份了?!本G島這里的習俗是只要沒結婚,多大都有紅包拿,只要結了婚,就只有往外拿紅包的份了。陳安修這樣,在很多長輩眼里還算是沒結婚的,因為沒擺過酒席。 陳家這邊人多,林家那邊人也不少,陳安修回來的前幾天基本就是在走親戚,姥姥姥爺那邊,章時年跟著一起去的,其他家里都是陳天雨和陳安修去的,畢竟陳安修和章時年這段關系,也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他們也不想挑戰別人的神經。 回來不久,章時年恢復上班,噸噸恢復上學,陳安修走完親戚,和一些朋友打過招呼,年后冷清一段的小飯館又要開始準備營業了,就這樣忙著忙著不知不覺正月就過去了,這個年就算是徹底結束了。 “安修,一盤魚香rou絲,兩碗米飯?!?/br> “好的,劉叔,你先坐坐,很快就好,要多放點辣椒是吧?”這會正是中午最忙的時候,張言有事還沒上山,劉波一個人在廚房忙不過來,陳安修二話沒說,系上圍裙就進去了。 江三爺爺在門口挑黃豆,看到這里,點點頭,安修沒嬌氣,還和原來一樣,這兩年周圍的變化他看在眼里,就怕哪天安修看不上這里了。 豆子挑了大半盆了。 有人從門口經過就問,“三爺爺,這是在準備二月二炒的豆子?要炒甜的還是咸的?” 陳安修端著菜從廚房出來,笑著代為回答說,“甜的咸的都有,還有豆其子,到時候你們都來吃啊?!?/br> “行啊,到時候你可別藏起來啊?!?/br> “保準讓你吃到肚子漲到走不動?!标惏残奘帜_利索地把人外帶的菜打包好,把人送走后,他伸個懶腰。 又是新的一年,希望有個新的開始。 ☆、156 二月二在綠島這邊的習俗很多,理發,炒豆子和面其子都是必不可少的。 一個多月沒有理發,陳安修早上起床摸摸自己的頭發,感覺確實有點長了,“今天我要帶著冒冒去剪頭發,你和噸噸要一起嗎?” “你們要去哪里剪?”章時年打好領帶,又對陳安修說,“把床頭柜上的表遞給我?!?/br> “去停云寺?!?/br> “哪里?”章時年扣腕表的同時抬頭,如果他沒聽錯,停云寺是鎮子北面山上的一個小寺廟吧?他和安修還去過,難道會有理發店也叫這個名字? 陳安修靠在衣櫥門上笑地沒心沒肺,“就是你想的那個停云寺,不過你不知道那個張叔會剪頭發,他還會修拉鏈和鞋子呢,不過現在年紀大了,這些不常做了,他掏耳朵很舒服,我以前最喜歡讓他理發了,還能順帶掏掏耳朵,不過他好像只會理平頭?!?/br> 章時年神色如常地說,“冒冒這是第一次剪頭發,你留心點。我上午約了人,有些事情要談?!毖韵轮?,他是不準備參與了。 噸噸在外間里吃早飯,聽到他們的談話,嘴里咬著包子,跳過來連連擺手說,“我也不去,爸爸,我今天要去學琴,還有畫畫?!敝鞍职謭D方便帶他去理了個板寸,他在學校里被人圍觀整整兩個月,他無論走到哪里都有人在背后小聲議論,最后連老師看他的眼神都充滿了可憐和同情。他倒沒覺得板寸難看,只是那種天天被人慰問的感覺,沒嘗試過的人是不會理解的。 “切,天底下就你們倆最忙,周末也沒空?!辈贿^這事也沒什么好強求的,走了他們倆,不是還有一個嘛,他拍拍在炕上奮發圖強練習爬行的冒冒,“冒冒,還是你最好,爸爸只帶你一個人去?!?/br> 冒冒一張大胖臉印上來,陳安修親親他的鼻子,他咧著嘴哈哈笑,露出僅有的彌足珍貴的那一顆小牙。 噸噸湊過來,踮著腳摸摸冒冒的頭,對弟弟即將到來的遭遇給予萬分的同情,不知道這本來就不算多的幾根毛毛會被理成什么樣子。 冒冒是個不知情的,還兀自傻樂著,不過這種情況只持續到午飯時間,午飯后,趁著天氣暖和,陳安修就抱著冒冒去停云寺了,之前陳mama想帶著冒冒過來的,但她今天在家忙著炒豆子和其子,實在不得空。 去停云寺途中要經過一座小橋,橋左邊的山壁上有條瀑布,夏天的時候,瀑布從茂密的綠色植株間傾瀉而出,人每次從橋上經過,都要濺一身水霧,不過現在是初春,瀑布就只剩下幾縷水流了,但人從橋上走,還是感覺陰涼陰涼的,陳安修給冒冒壓壓帽子,扣嚴實。 這時他感覺后面有人過來,橋面不寬,他往邊上讓了讓。 “安修?”很熟悉的聲音。 陳安修回頭就看到蔣軒和林梅子一人懷里抱著一個孩子剛上橋,“原來你是你們,回來過周末的?” 林梅子氣色還好,就是看著比結婚前胖了不少,應該是剛生完孩子還沒恢復過來的原因,“是啊,回來吃家里炒的料豆兒,這是冒冒嗎?還沒怎么見過呢,白白凈凈的,真是討人喜歡,和你小時候的照片很像啊?!?/br> “就是個小淘氣鬼?!?/br> 冒冒懷里抱著個異常大的橘子,趴在陳安修肩上,好奇地看著這些人。 蔣軒簡單地打了個招呼,話不多,他懷里抱著個女孩子,分量不輕,應該是他們還不到兩個月的閨女文茵,梅子懷里抱著的看衣著應該是個男孩子,陳安修沒經驗,猜不出多大,應該比冒冒大一些,眼睛不大,但是很精神,“這是誰家的孩子?” “瑤瑤的兒子,叫文峰。他爸媽忙,我們幫著帶兩天?!?/br> “哦,都這么大了?!痹俅蟮亩髟苟际谴笕说?,陳安修不至于對個孩子有意見,他注意到孩子露在外面的手背上有兩道淺淺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