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樂小老板_分節閱讀_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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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時年拉過毛巾擦手,“出什么事了,這么正經?” “我一直都是這么正經的人?!闭f完他自己先繃不住笑了,這事好像也不用搞得這么嚴肅,他掛在章時年身上,賴皮地讓人一路拖著他回房。 “說說,到底是怎么了?”安修雖然是在笑著,但明顯沒往日的精神頭。 “秦與溪的照片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出現在你枕頭底下?”他不是不相信章時年,可是他想不通為什么秦與溪的照片為什么會出現在他們的床上,之后季君嚴還對他說出那么一番話。 章時年心下微凜,“是不是有人對你說過什么?”安修剛開始并沒有在意這些,現在突然又問起,絕對是中間發生了什么事,安修不是那種當時不說,秋后算賬的人。 “之前的事情,你不想說,我也不問,不過你現在心里該你不會還有什么不好的念頭吧?”陳安修瞇著眼睛打量他。 章時年輕笑,在陳安修額頭上拍了一下說,“是我疏忽了,你去換套衣服,到床上我和你說?!敝八詾槭虑槎歼^去了,沒有說的必要,卻沒考慮到安修雖然神經很粗,但有些事也會介意的。 陳安修乖乖去換衣服,章時年把門反鎖,自己也換了衣服上床,“從哪個地方開始講?” 陳安修抱住他的腰,找個舒服的姿勢,“從秦與溪?!?/br> “秦與溪的父親秦力叔叔是爸爸的老戰友,兩家來往很頻繁,我從很小的時候就認識她了,她長我六歲,小時候經常帶我出去玩,有時候還會住在這里,我一直都喊她三姐?!?/br> “聽著感情不錯,后來呢?” 章時年揉揉他的頭發,“后來我跟著舅舅去美國了,每年就回來那么兩次,見面次數少了,又有年齡差異擺在這里,秦三姐的追求者很多,朋友也多,她顧不上我,我也沒那么多話和她說了,漸漸地就疏遠了?!?/br> “那你后來又怎么喜歡上她的?” 章時年笑,還不承認有人和他說過,要是沒人說,安修怎么會知道這些,“我十八歲那年回來過暑假,三姐的生日是七月份的,那時候秦家的勢頭很盛?!毕胂肽菚r人潮涌動,眾人追捧的盛景,再想想之后那一年秦家飛流直下的急劇變化,就像是印證了那四個字:盛極必衰。 “我記得那天爸爸不想讓我和三哥去?!崩蠣斪赢敃r說的是秦家的做派不對,可能他已經預感到了什么,那時候秦力也不大來他們家了,偶爾來,也是以吵架收場。也許在那時,他們就在某種道路的選擇上產生了明顯的分歧。 “最后你還是去了?”想想也知道,章時年特意提起秦與溪的生日宴,肯定是有事情發生了。 “三哥堅持要去,他還說三姐很久沒見我,讓我跟著一起去玩,我那時候好像也沒事做,就偷偷跟著三哥一起去了。生日宴搞地很盛大,去的人很多,秦家所有人都到場了,紀家的人也去了不少,秦明峻那會還叫紀明峻,當時也在?!?/br> “原來你那么早就認識他了。后來呢,后來怎么了?你不會酒后亂性了吧?” 章時年敲他,“你當我的酒量和你一樣?”他沒喝醉,喝醉的是另外一個人。 喝醉的是秦與溪,她就像個真正的公主一樣,自信得體,談笑自若,宴會上很多人都想請她跳舞,每個人都圍著她轉,“她自小學舞蹈,舞跳得很好。我和她跳了那晚上的最后一支?!?/br> 那時候秦與溪推掉了別人的邀約,過來和他說:“難得小四兒回來一次,今天一定要和你跳最后一支?!?/br> 跳舞的時候她好好像就醉的不清了,整個人都是趴在他懷里的。之后秦與溪讓他送她回房間,他之前經常出入秦家,知道她的房間在哪里,進到房間后,秦與溪突然抱住他說:“最小的小四兒如今也長大了,越長越俊了?!痹捳f趴在他耳邊說的,在那之前,因為舅舅管束嚴格,他還沒和女孩子那么親近過,還是個那么漂亮的女孩子。 “三姐,你喝醉了,早點休息了?!彼敃r雖然表現地很平靜,但心里還是有點慌亂的。剛從秦與溪的房間里出來的時候還遇到了秦力,當時還開了一句他和秦與溪的玩笑。 不過這些還是不要和安修一一講那么清楚了,“生日宴之后,算是恢復了聯系,之后一起吃過幾次飯?!蹦菚r候有點朦朦朧朧的好感。他當時覺得這可能就是戀愛了,“秦與溪問過我,將來大學畢業后,準備留在美國,還是回國發展。還問過要不要和她在一起試試?” “你答應了?” 章時年搖頭,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回答,三哥就闖進來了,“三哥當時眼睛都紅了,瘋了一樣和我動手。我那些年在家的時間不長,不知道三哥喜歡秦與溪的事情已經在這個圈子里是盡人皆知了。三哥估計以為我故意撬他墻角,這件事外面的人不清楚,但在家里鬧得很大,全家人都知道了,不過沒人站在我這邊,連mama都覺得我做錯了,還讓我給三哥道歉,我一氣之下,就去綠島找正在療養的爸爸了……” “等等,等等?!标惏残薮驍嗨?,“你說綠島?原來二十多年前,你就去過???你不是說老爺子在東山上那家療養院住過嗎?那你是不是去的那家,我以前放學后常在那邊玩的。也許咱們還見過面呢,可惜那時候咱們不認識,要不然我可以安慰你安慰你?!彼置聲r年的額頭說,“真可憐,全家人都沒站在你這邊的?!?/br> 章時年被他這幸災樂禍的語氣氣到內傷,抓下他的手說,“你還要不要聽,不聽我就不講了?!泵髅髦坝X得很悲傷的往事,現在被安修這么一鬧,感覺現在講別人的事情一樣。完全帶入不了當時的情緒了。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你繼續?!标惏残拮ブ聲r年修長的手指彎來折去。 “從那之后,我和三哥的關系就大不如從前了,我三哥其實人不壞,但有點迂,他喜歡秦與溪喜歡到連命都可以不要,他認定是我在他和秦與溪之間作梗,怎么都不肯原諒我,我當時如果給他認錯的話,也許會好點,但是我當時也覺得自己委屈到不行,堅持不給他道歉,還說了追不到女朋友,不要怪別人的話,暑假之后,我就回美國了,寒假因為和他賭氣也沒回來,就春節回來兩天,接著又走了,都沒和三哥說過話?!比绾孟裼袔状蜗牒退f話,是他沒搭理。 “再次回來的時候,就是下一年的暑假了。三哥依然沒結婚,爸爸很生氣,三哥是我們兄弟四個中最聽話的一個,但在這件事,他格外的堅持。他當時從事一份文史編纂的工作,這是他的興趣,時間長了,爸爸好像也放棄了,有點由著他性子的意思,我那時也見過秦與溪,她當時在外交部工作,但見到她之后也說上不來什么感覺?!鼻嘏c溪還是那么漂亮自信,但他心里有點厭惡這人拖著三哥,又離間他和三哥的關系。但想到三哥是一廂情愿,他又說不出什么來。連帶著也有些怨三哥不爭氣,越發的不想搭理他。關系也越來越僵,弄到最后,讓家里人都覺得兄弟兩個都深愛秦與溪,以至于兄弟反目成仇了。 心結就是這么一天天的形成的,到最后想解開,也不找不到剛開始那個結扣在哪里了,“秦家的衰落好像是一夕之間發生的,事先一點征兆都沒有,起碼在很多人眼中是這樣的,秦叔叔先被抓進去的,秦與溪的哥哥上門找爸爸幫忙,但那時候爸爸已經很多天沒回家了。沒多長時間,秦家的案子就一件件的牽扯出來了,因為咱們家和秦家走的很近,但是咱們家沒事,爸爸又拒不見面,就有人傳言說,秦家的事情是爸爸告發的,而且插手很深?!?/br> “秦家的人都牽扯進去了?” 章時年點點頭,“不過在此之前,秦與溪和他哥哥,還有兩個堂哥都不見了?!?/br> “接下來的事情,你不用說了,反正你已經知道你和秦與溪沒關系了,連人家的小手都沒牽到,就被你三哥打了一頓?!彼老旅娴慕洑v一定不愉快,要不然季家也不會這些年都不想提。 壓得他腿都麻了,章時年換條腿給他壓著,“都說到這里了,索性就給你個明白吧?!?/br> “再見到秦與溪是他們消失半個多月之后的事情。那天三哥打電話回家,說是有話要和我說?!彼敃r也不想兄弟兩人的關系就這樣一直僵著,覺得三哥先低頭了,他就配合一下,“我對他根本沒防備,他在水里下了藥。再醒來的時候就是在一間地下室里。沒有燈,向前一步,向后一步,都是墻壁,躺下都不能?!?/br> 陳安修下意識地握了一下他的手,“你在那里面待了多久?!?/br> “當時沒有時間的觀念,后來聽mama說是二十一天?!?/br> 陳安修無法想想在那么一個閉塞黑暗的地方待上二十一天是什么感覺,人沒崩潰就是奇跡了,“秦與溪的哥哥,秦與濤一直認定是季家出賣了秦家,他恨季家的人,恨不得季家的人都死光?!?/br> “他是不是還對你做了什么?” “秦與濤是個心狠又謹慎的人,他把我關在那里還不放心,怕我逃跑,還讓人給我注射了嗎啡?!?/br> “那你……” “秦與濤當時是直接想讓我死的,反正有三哥和家里人溝通,家里人暫時也沒察覺什么,不過三哥有拼命幫我求情。還威脅他們說,如果我死了,他絕對不會再幫他們。秦與濤一心想盡快離開,便答應了三哥的要求。他們那我威脅mama和舅舅,想利用章家的海外關系幫助他們逃到國?!?/br> “那后來他們都順利逃脫了?” 章時年平淡地說,“都死了,除了三哥和秦與溪都死了?!闭录夷睦锸侨稳似廴璧?,況且章家也不想和上面鬧翻。三哥能活下來,是看在季家的面子上。 陳安修不崇尚暴力,但這一刻,他一點不同情那些人,氣氛有點沉重,他找個輕松點的話題轉開,“這么說,你這些年不結婚,不是因為秦與溪了?” “當時連開始都沒有過,我拿什么惦記她這些年,就算曾經有過,也早在那二十一天里被磨沒了?!豹M小,閉塞,摸不到邊的黑暗,精神都差點崩潰了,還能殘存多少愛。 “那你就沒和家里人說清楚過?” “提過一次,但是他們都當我是故作堅強,后來我就不提了,要沒有這擋箭牌,我能等到你嗎?你不覺得媽對你特別好嗎?” 陳安修點頭,老太太從開始見面從來就沒有為難過他,按說這個年紀的人應該很排斥這種事情才對,“我一直以為是我格外討人喜歡的原因?!?/br> 章時年攬著他躺下,笑道,“這當然是原因之一,還有一個她大概覺得,你是把她兒子從秦與溪的苦難中解救出來的人?!眲e說是兩位老人了,就是上面兩個哥哥都覺得他這些年心口有傷沒愈合?!拔液腿缜缶冗^,希望他能放我出去,但秦與濤根本不讓他靠我很近,最后反而是秦與溪偷偷放過我一次,不過我體力不支,又被抓回去了?!边€挨了好大一頓毒打。 之后去美國就是漫長的心理和戒毒治療,現在說說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但當時的艱難,一直陪在身邊的mama都堅持不住,曾經一度甚至動了離婚的念頭。這個家在他十九歲那年,差點就散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真的欠秦與溪一次,所以最后的時刻秦與溪才能順利逃走,他以為留秦與溪一命就算是兩清了,所以現在君嚴回來,到底要他念什么情分? 事情搞清楚了,天下太平了,陳安修在家深切安慰章時年兩天,發現他真的沒有異樣,行禮一打包,牽著噸噸,抱著冒冒,和兩位老人打過招呼,直接奔陸江遠那邊去了,季君嚴隨你在家怎么折騰吧?不奉陪了,電話關機,耳根徹底清凈。 章時年回家連安修帶孩子一個都不見了,就去鴻遠堵陸江遠,陸江遠顯然早有準備,見到人不疾不徐就說,“我和我兒子,孫子單獨住幾天,有什么不合適的地方嗎?”還非常好心地建議他,“你如果還有時間的話,還是多關系一下季家的事情吧?!?/br> ☆、149 章時年被陸江遠的話狠狠噎了一下,知道這人說的是事實,所以他無法反駁,最近這段日子,因為季君嚴的到來,家里的氣氛是不怎么好。有些事小輩們都不好表態,所以都選擇遠遠躲開,大哥二哥大概覺得這事對不起他和mama,回家幾次都是面帶尷尬,匆匆來,匆匆去,除了過年那兩天,并不在家多做停留。難為安修在那種沉悶的氛圍中,還能堅持那么久。況且還有季君嚴的居中破壞,“那麻煩你照顧他們,我過幾天再去接他們?!卑残薮藭r搬出去清靜一下也好。 “這個不用你交待,我兒子和孫子,我自然會照顧好的。我就這么一個兒子,就這么兩個孫子,不疼他們疼誰?!彼斫饧纠咸蹖O子的心情,但如果那個孫子給自己兒子添了堵,他就不打算去理解了。 陸江遠偏心地光明正大,而且完全不覺得自己有任何錯。 章時年耐心不錯,又問,“那我能問問他們現在住在你什么地方嗎?我晚上想去看看他們?!?/br> “這個,你更不用擔心,所有的東西都是提前準備妥當的,什么都不缺,就是冒冒的奶媽我都找好了?!彼淖∷幌窦纠夏抢?,外人進出不方便,很多事情都不能做。 他這話一出,章時年落在沙發扶手上的手指彈跳了一下,“陸先生,安修是我的伴侶,噸噸和冒冒是我的孩子,有些事情,即使你是長輩,也不好插手太多吧?而且我和安修之間并沒有矛盾,我們也沒有分居的打算?!?/br> 陸江遠挑眉,訝異地看他一眼說,“原來你有當過我是長輩?” 章時年在這一刻,突然能體會安修經常手癢的感覺。 隨著兩人交談的深入,室內雷光電閃,冷風陣陣,溫度越來越低,吳東低著頭抱著文件立在一旁,恨不得地毯上此時有個洞可以供他出入,早知道這兩人有多么不對盤,他很后悔沒在章時年進門的那一刻滾出去,現在想走也走不成了,只能盡量縮著肩膀,減少自己的存在感。當讓他很不理解的是,堂堂兩個大集團的老板,時間每秒都是用萬來計算的,明明平時都忙得外人相見一面都難,為什么會有時間在這里針鋒相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兩個站出去都讓北京政商兩界震兩震的人在研究什么大的投資合作項目,但讓人幻滅的是…… “我有見安修和孩子的權利?!?/br> 陸江遠很無辜地說,“我沒有限制你的權利,我只是不想配合而已,這難道也有錯?” “陸先生不覺得這樣有點過分?” “完全不覺得?!?/br> 吳東扶額,這樣沒營養又幼稚的對話,如果不是親耳聽到,沒人相信是談話的雙方是鴻遠和章氏的當家人吧。他很擔憂,這兩位反應過來之后,為了避免這些對話傳出去,會不會把他這個唯一的見證人毀尸滅跡。 “據我所知,陸先生家里也不消停。你能確保安修不受打擾嗎?” 陸江遠的身體稍稍后仰,目色沉沉地回他一句,“起碼他們沒那個膽子鬧到我家里?!?/br> “陸展展給的那份文件是加密的,我正在讓人破解,有結果了,我會通知你的?!闭f完,不耽擱時間,起身走人。 吳東長長松口氣,趕忙上前開門,恭恭敬敬地把人送出去。 陸江遠堅持不肯透露陳安修居住的地方,章時年也沒辦法,他不可能真的派人去跟蹤陸江遠。想想安修也不可能一直不聯系他,他決定先忍耐兩天。 * 對于陳安修和陸江遠的關系,章時年之前和家里也提過一點,所以對這次陳安修帶著孩子住到陸江遠那里,季家二老也沒反對,特別是章云之甚至是有些贊成的。 章時年從陸江遠那里無功而返,回來的時候,家里正在吃飯,飯桌上只有季家二老和季君嚴,季君嚴正在講他們這些年在國外的經歷,“剛開始的時候過的不太好,沒有房子,爸爸mama也沒有工作,爸爸還在中餐館里做過廚師,mama每天去買最后打折的面包……” 季仲杰的臉上有些動容,問了幾句話,章云之則沉默居多,看到章時年進門就問,“吃飯了嗎?” “不是很餓,爸媽,你們吃吧,我有點累,先回房了?!?/br> 季君嚴看章時年離開,就輕聲說,“四叔工作一天了還沒吃飯,我給他送碗湯過去吧?!闭f完就要去廚房盛湯。 章云之笑著制止他說,“別忙了,君嚴,讓你四叔先先休息一下,待會我讓玉嫂做點夜宵給他就行,你坐下繼續吃飯吧?!彼约河殖粤艘稽c,也回房了。 吃完飯后,季君嚴陪著季仲杰在院子溜溜彎,繼續飯桌上的話題,“我mama……” 季仲杰此時卻沒有心情繼續聽下去了,他看向季君嚴,這也是他的孫子,是老三唯一的血脈,長地像秦與溪更多一點,但有些地方也能看出老三的影子,老三從小就資質一般,不如老大沉穩,不如老二果敢,當然更比不上后來的老四那么有才分,但他是最努力的一個,可能就是這樣,云之偏疼他,他對這個孩子也縱容一些,連大學都由著他選擇感興趣的歷史系,他對這個孩子沒有太多的期望,一輩子平平安安就行,可就是這樣一個孩子,最后卻給季家惹下了彌天大禍,季家兩代人辛苦打下的根基,差點就全部毀在他的手里,起因僅僅是一個秦與溪。 他知道老三不是主謀,老三沒那個膽量,也沒恨老四到那個地步,但這能改變什么呢?差點害死老四是事實,他忘不掉老四被人從那間狹小的密室里抱出來時的慘狀,毒癮發作,神智渙散,渾身淤血,那年老四才十九歲,是季章兩家嬌養大的孩子,他雖然對孩子們嚴格些,自小到大也沒對這個孩子動過一指頭,不僅是因為這個孩子年紀最小,還因為這個孩子打小清清貴貴的,雖然有時候脾氣壞點,但有自己的分寸,讓人疼都來不及,哪里舍得動一下,可就是這么一個孩子,被人折磨成那樣。竟然是老三親手把自己弟弟送過去的。 人老了,總想起孩子還小的時候,一個個的都在跟前,犯了錯誤,打一頓,罵一頓,父子,兄弟,哪里有隔夜的仇,但孩子們終究是長大了,犯的錯誤再不是打一頓罵一頓就可以解決的。 “君嚴……” 季君嚴心中有不好的預感,他戰戰兢兢地回了一句,“爺爺?!?/br> “君嚴,爺爺老了,你爸爸年紀也不小了,讓他好好地在國外過日子,你將來好好孝順他們?!?/br> 季君嚴笑道,“我知道,爺爺。我會孝順我爸媽的,不過我現在先替他們孝順爺爺奶奶?!?/br> 季仲杰擺擺手,“這邊有你兩個伯伯,還有你四叔,你和你爸爸都不用擔心,過了年初十,這年也就過去一大半了,你準備準備,也該回去了?!?/br> 季君嚴的淚水刷的就下來了,“爺爺,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您和奶奶生氣了,我都可以改的,是因為陳叔叔嗎?因為他不喜歡我?他走了,四叔也不高興?”陳安修今天一搬出去,爺爺就提出讓他走人,他實在不能不做這樣的聯想。 季仲杰搖頭,“君嚴,你沒有安修的胸襟和氣度?!边@與年齡和閱歷有關,但更多是自身教養的問題,“他沒有說過你任何一句不好,甚至沒有表現出一點對你不喜歡,你雖然喊他一聲叔叔,但他只長你十一歲。反倒是你,明里暗里和安修過不去,這不是一個成年人的氣度?!彼^察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可以和他道歉的,只要爺爺讓我留下來……” “爺爺以前沒教過你,以后看來也沒機會了,但是君嚴,記住爺爺一句話,做人要有自己的主見,要能明辨是非,男人呢,還要有肚量,眼光要放長遠點?!?/br> “爺爺,您這是不讓我再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