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樂小老板_分節閱讀_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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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這一聲就有點委屈了,大概不明白爸爸為什么不搭理他。 因為孩子這異常的舉動,有人就注意到了陳安修這邊,眼神里帶著疑惑。陳安修盡量忽略眾人的目光,不是很明顯地加快腳步。 章時年知道陳安修的心思,也想著把冒冒抱走,可他剛想轉身,冒冒眼看著陳安修要離開了,著急地小腿亂蹬,一使勁憋出一句,“趴……趴趴……” 陳安修聽到這聲,頓時僵住了,他教了這么久,這還是冒冒第一次發出類似于爸爸的音節,換成其他任何地方,他都會高興地跳起來,但為什么是在這種場合,在這種情形下,他想哭的心都有了。 和陳安修此時的復雜心情不同,章時年這時可高興極了,他抱著冒冒說,“冒冒是會叫爸爸了嗎?”其他人也清楚地聽到那一聲了,很多人都圍過來湊熱鬧。 陳安修看有那么多人哄他,狠狠心,還是決定按照預先的計劃去衛生間,可他還沒走出兩步呢,就聽冒冒哇地一聲。 冒冒這一哭,陳安修還能堅定決絕的離開才有鬼,豁出去了,不就是露個臉嗎?他長這么帥,又不怕別人看,盡管這樣心理建設了很多遍,但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真的不想暴露在這么多人的眼前。 陳安修一轉身,冒冒隔著那么多人就迫不及待地向他伸出小手臂。 陳安修在章時年打趣和眾人震驚的目光中認命地把冒冒接過來,冒冒一到他懷里就又是親,又是蹭,臉上哪有半滴淚水,擺明剛才就是光打雷,不下雨,如果此刻還有人不知道這個年輕男人和章時年的關系,那再看看兩人的衣服和明顯情侶款的戒指,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大家找了一晚上的董事長夫人原來真的是男人,還是個很年輕很帥氣的男人。這個重大發現,簡直把今晚的年會推向了最高|潮。在更多的人涌過來觀賞之前,陳安修抱著冒冒,牽著噸噸,可恥地……溜了。盡管這樣,還是有不少人有幸在今晚見到了董事長伴侶的真面容。 陳天晴沒出來,陳安修不放心她,就先帶著冒冒到了樓上的休息室,一進門就把冒冒放在床上,指著他大腦門說,“冒冒,我真是被你氣死了?!?/br> 冒冒這會又聽不懂別人的話了,爸爸兇他,他也笑呵呵的。自己生氣半天,人家根本沒法應,陳安修氣到后來,發現和一個小孩子生氣夠傻的,咬冒冒鼻子一口作罷。 等陳安修去衛生間,噸噸趴過去躺在他邊上,“笨蛋冒冒,你又惹爸爸生氣了?!?/br> 鴻遠那邊的人也聽說隔壁章氏董事長的伴侶出現了,等他們過來的時候,哪里還能見到人影。 年會臨近尾聲,章時年先讓人送陳天晴回去了,想著樓上還有三個,正想上去接他們的,在走廊里遇到一個少年,相貌英挺,略帶稚氣,莫名的有幾分眼熟,“四叔?!蹦侨诉@樣喊他。 ☆、144 季家到章時年這一代,共有兄弟四人,除了季方平,季方南和章時年之外,還有一個不太為人熟知,當年卻將季家攪地天翻地覆的老三,季方正。 “你是……三哥的兒子?”章時年這些年沒有特意打聽過季方正和秦與溪的事情,但并不表示他一點消息都不知道,兩人逃到澳大利亞后,在那里生了一個兒子,算算年紀,和眼前的少年應該也差不多。 那個少年臉上帶出些喜色,“是我,四叔,我叫季君嚴,今年十八歲了?!?/br> 走廊里人多眼雜,章時年帶他去附近的休息室,“你自己回來的嗎?你爸媽身體還好嗎?” “都挺好的,我們一家現在住在墨爾本,我爸媽他們在當地開了連鎖超市,生活還可以?!奔揪龂赖日聲r年坐下來,拘謹地在另一邊坐下,他這是第二次見章時年,上一次還是五年前的事情,不過印象中四叔的相貌都沒什么變化,所以他剛才在走廊上一眼就認出來了,“我這次回來是想見見爺爺奶奶,我長這么大,還沒給爺爺奶奶拜過年,爸媽也覺得我應該回國來看看?!?/br>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現在住在哪里?” “昨天剛下飛機,現在就住在君雅,今天在西餐廳吃飯的時候,聽人說,今天宴會廳這里有章氏的年會,所以過來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遇到四叔?!?/br> “你見過我?” “五年前四叔去澳大利亞談過一個煤炭合作案,爸爸帶我想去看您的,但不巧您正要離開,就這樣錯過了?!逼鋵嵁敃r四叔還沒走,酒店門口有很多人在送行,爸爸指給他看,哪個是四叔,在人群中找出四叔從來就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但最后不知道為什么,一直到四叔上車離開,爸爸并沒有上前相認。 章時年對此并沒有表示意見。有些事情忘記了并不表示可以原諒。但他對孩子沒意見。 陳安修摟著噸噸和冒冒在床上睡了一覺,醒來后看看時間,都快凌晨一點了,章時年還沒過來接他們,之前打電話過來說會派人把晴晴送回家,很快就過來,這又快一個小時過去了。 陳安修打給章時年,“你現在哪里?” “我在樓下等你,你帶著冒冒和噸噸下來吧?!?/br> 季君嚴看到四叔一別方才的溫和稍顯冷淡的態度,說這話面色是全然的柔和,顯然打電話的人是他很在乎和喜歡的。 陳安修給噸噸穿好外套,又把睡著的冒冒重新包了包,他們下來的時候,兩邊的年會都散地差不多了,服務生開始在里面收拾剩下的東西。陸江遠和幾位鴻遠的高管從休息室出來,看到陳安修就走了過來。 “陸叔?!薄瓣憼敔??!?/br> 陸江遠摸摸噸噸的頭,笑說,“噸噸今天是個小紳士了?!庇秩タ疵懊?,“他睡著了?” “興奮了半天,剛睡著?!?/br> 李睿棠挽著她的丈夫施政是隨后出來的,當他看到陳安修的樣子時,小小驚呼一聲,“這個年輕人怎么那么像林長寧,實在是太像了?!?/br> 施政故作不悅說,“林長寧?就是你當年緊追不舍,最后人家去美國的那個林長寧?” 李睿棠偷偷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女兒都大學畢業了,你吃什么干醋,什么初戀情人?我們根本就沒開始過好不好?”她是喜歡過林長寧,但是林長寧對她從來沒有過那方面的意思,反倒是林長寧和陸江遠之間,也許是她太敏感,但她就是覺得這兩人關系不簡單。 她和施政是林業大學的同學,比林長寧還低一級,但因為哥哥和兩校臨近的關系,她常去他們學校玩,就此認識了林長寧,當然也知道了大名鼎鼎的陸江遠。她主動找過林長寧幾次,打的都是借書的名義,林長寧一直很和善,但那時候的陸江遠很沒風度,驕傲跋扈,對她的態度也差勁。有次還把她夾在書里給林長寧的電影票當著她的面就給撕了。 她印象中,陸江遠對她的態度就好了一次,因為太難得,所以印象格外深,那是在她大二結束的那個暑假,因為爸爸工作調動的關系,她們一家搬到了綠島市,那天她在宿舍里洗衣服,陸江遠突然來找她,說是想和她一起去綠島,還幫她一起買了火車票,但上火車那天,她在火車站等了很久,也沒等到陸江遠。 再次見到陸江遠,是那一年十月份的事情了,她去給哥哥送家里寄來的mama新織的毛衣,走過一條僻靜小路的時候,看到林長寧和陸江遠在吵架,陸江遠抓著林長寧的手臂,她離得遠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陸江遠開始的時候,態度很低,神色里甚至帶著些哀求,后來越說越暴躁,林長寧則自始至終都是冷冷淡淡的,似乎陸江遠說的事情和他毫無關系。那時候她已經大半年沒見過林長寧了,哥哥說他病了,請了長期病假,那時一看,人果然瘦地很厲害,深秋的天氣就穿了一件灰色的舊外套,人太瘦了,外套晃晃蕩蕩的空。 再后來就是林長寧出國之前了,哥哥還有林長寧的一些朋友湊了份子錢,在學校附近的飯館里請林長寧吃飯,給他踐行,當時陸江遠和一個叫方楠的女孩子就坐在他們隔壁桌上。兩人全程無交流,就像陌生人一樣,反而是方楠聽說他們是陸江遠的同學,還過來說了幾句話,林長寧說是要打包行李先走的,走之前偷偷付了賬單,陸江遠那天喝了很多酒,但沒醉,林長寧走后不久,他也走了。之后她拒絕哥哥相送,自己回學校的時候,照舊經過那條小路,看到陸江遠緊緊抱著林長寧,嘴里一直在喊,“長寧,長寧……”她不知道陸江遠是不是哭了,但聲音里壓抑的痛苦顯而易見,她看到林長寧猶豫許久,最后抬手擁住了陸江遠,這是她見到的最后一次兩人在一起的情景,之后再過兩天,林長寧啟程去了美國。 去機場送行的那天,她似乎遠遠看到一個像陸江遠的影子,但是不確定。不過林長寧走的時候沒有回頭,一次也沒有,那么決然的姿態就像拋卻了過往的一切。 年輕的時候,特別是那個年代,有很多事情即使看到了,也不敢往那方面想,三十年過去了,她和林長寧幾乎沒了聯系,反倒因為施政的原因,常常能和陸江遠見個面,聚一聚,所以說啊,命運這種事情,真是難以琢磨?,F在見得多了,回頭想想,陸江遠和林長寧當年的關系肯定不一般吧。她深知有些事情是不能說的,所以這些年,她把自己當年見到的那些事爛在自己肚子里,連施政和哥哥都沒提過。 去年哥哥李睿華到北京參加同學聚會,回來把聚會上陸江遠問到林長寧的事情當做一件稀奇事說給她聽,還感嘆說,“明明當時兩人關系很差勁的,到畢業的時候,見面連話都不說了,難道時間久了,連仇人都青春的懷念了?” 到了他們這個年紀,青春確實也只能用來懷念了,那時候生活條件不好,不過他們過得很充實,所以也沒什么遺憾的,不知道陸江遠和林長寧,他們的青春是不是也這樣……沒有遺憾。 施政推推妻子不滿地說,“還說沒關系,說起老情人,魂兒都飛了?!?/br> “飛能飛到哪里去,人不是還在這里嗎?”施政和林長寧不同,相貌并不特別出色,卻是個幽默樂觀的人,兩人結婚二十六年了,早已經習慣了彼此的說話方式,“那個孩子和林長寧真的是太像了?!?/br> “要不要過去問問,說不定真是認識的,畢竟是老朋友,能聯系上也不錯?!彼B林長寧都沒見過,能吃什么醋啊,不過就是沒事虧虧妻子,開個玩笑。 “要聯系林長寧也不是難事,我聽大哥說,他這兩年就在綠島呢?!贝蜻^兩次電話,也不知道是不是碰巧了,都是助手接的。他們正在這說話呢,陸江遠招呼他們,“老施,睿棠,介紹個人給你們認識?!?/br> “安修,這是施政叔叔和李睿棠阿姨,睿棠是你小舅的老朋友了,老施,睿棠,這是陳安修,長寧的……外甥?!?/br> “施叔叔,李阿姨?!?/br> 李睿棠熱情地說,“我從剛才就和你施叔叔說,這個年輕人和長寧長地真像,原來是外甥,怪不得呢。是來北京玩,還是在北京工作?有時間來家里吃飯,我和你小舅可是從大學就認識了?!?/br> 不是玩,也不是工作,算是,“過年來走親戚?!?/br> 李睿棠早就注意他抱著孩子,這個時候抱著孩子來走的親戚,一點都不難猜,“這么年輕就結婚了?改天帶著你媳婦兒一起來玩?!?/br> 這個問題陳安修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他如果帶個男媳婦兒過去,不知道會不會嚇到這個熱情的阿姨,不過他心想人家這話多半就是客氣,就答應說,“有空一定去?!?/br> 哪知道他話剛說完,李睿棠就要寫家里的地址給他,這也太熱情了點吧。陳安修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還是陸江遠解圍說,“我知道你家的地址,改天去的時候,我和安修一起?!?/br> 陸亞亞站在眾人身后,沒有出聲,施政在鴻遠工作多年,也算是鴻遠元老級的人物,無論是在公司還是三叔面前說話都很有分量,他一直有意爭取這人的支持,現在三叔把這人介紹給陳安修,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幾個人站在這里沒說多少話,章時年就過來了,身后還跟著季君嚴。 陸江遠開始還沒注意季君嚴,一眼帶過,可他總感覺有點不對,定睛又打量幾眼,眼中閃過一抹沉思。 “冒冒睡著了?”章時年過來和眾人打過招呼,很自然地把陳安修懷里的冒冒接了過來。 李睿棠雖然沒和章時年打過交道,但同在北京商界混的人,哪里沒聽過季家四少的大名,她訝異陳安修和此人的熟悉程度,這樣的相處方式不像是朋友,倒像是……夫妻,她很快想到年會中間的小插曲:章氏董事長好像有個男情人。原來是這樣嗎? “我去開車,你和噸噸去樓下大堂等我?!标惏残藓驼聲r年說完,又和眾人道別。 本來這個時候就是要走的,其他人又寒暄幾句,就各自散去了,章時年臨走的時候,季君嚴又追上來,“四叔?!?/br> “你先回去吧,這個時間,你爺爺奶奶都睡下了,我明天和他們商量后就過來接你過去?!?/br> 季君嚴猶豫一下答應了,“那好,四叔,我等您的消息。不過我在北京人生地不熟……” “我會和酒店方面打招呼,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可以和他們提?!?/br> “四叔,我不能您你打電話嗎?” “年底公司這邊比較忙?!?/br> “那我明白了,四叔?!?/br> 季君嚴目送他們遠去,他們的談話聲還可以聽到一點。 “大爸爸,明天不想去禮儀了,和爸爸在家看冒冒吧?!?/br> “你爸爸又給你灌輸什么了?禮儀要學,不過我可以答應你明天早點去接你,然后帶你去吃香蕉船?!?/br> “那好吧。你早點來,咱們可以去吃個大的?!?/br> 季君嚴不甘心地咬咬嘴唇。 * 季方南是在睡夢中被電話叫醒的,“什么,君嚴在北京?老四,你確定?” “他來找我了?!?/br> “這件事我知道了。上午沒時間,下午我回家一趟。這件事我來和爸媽說?!?/br> 放下電話,季方南睡不著了。老三啊,老三,你到底想干什么? 章青詞扭開臺燈,問,“怎么了?” “老三給咱們來了個先斬后奏,他托人給我帶消息的同事,已經讓君嚴回國了,他這是逼我不得不幫忙。最過分的是,他竟然讓君嚴去找老四?!?/br> ☆、145 因為有了季方南的應承,這件事章時年便不打算去理會了,只在早飯的時候提了一句,“三哥的兒子,君嚴回來了,現在君雅那邊住著。再具體的,二哥下午會過來說明的?!?/br> 震驚肯定是有的,但是家里哪個不是大風大浪里過來的,誰也不會因為這點事失態。老爺子一點表示都沒有,吃了一碗炒米,夾了幾筷子糟爛的鴨rou,“吃完飯快去上班?!敝缶突胤苛?。 倒是章云之多問了一句,“那孩子什么時候回國的?” “說是前天?!?/br> 老太太點點頭,便不再繼續了,給噸噸夾了張雞蛋餅說,“天氣冷,噸噸多吃點。出門的時候多穿點衣服?!?/br> “恩,我知道了,奶奶?!?/br> 上午家里照例有客人來,陳安修現在有公開的身份,也不用刻意避諱誰,老爺子喜歡拉著作陪,沒事聊聊天,有時候也幫忙端端茶倒倒水的,所以陳安修這段時間認識不少以前可望不可即的人物,雖然算不上熟悉,但混了個臉熟。但這天老爺子顯然不太在狀態,最主要的表現就是話很少,別人說上半天,他才回一句,如果不是陳安修在邊上提點幫襯著,場面差點就維持不下去。 “老爺子今天精神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送人出門的時候,不是一個人這樣問陳安修。 “昨晚家里孩子鬧騰,老爺子可能沒睡好?!标惏残抟宦砂沿熑瓮频郊依锬莻€唯一不能開口為自己辯解的人身上。 季方南是午飯后過來的,進門后就和老爺子關進了書房,陳安修大概知道他們是在說季家老三的事情,他還記得季君恒的話,這是季家不能提的秘密,他識趣地就沒往前湊,送茶水的工作都是老太太自己包攬的,他則抱著冒冒回房睡午覺。 今天沒人喊他,他睡到三點多才起床,冒冒比他還能睡,胡蘿卜丟在一邊,四仰八扎,天生帶著一股豪放氣概。陳安修動手把已經橫著睡的冒冒調整回正常的姿勢,出來的時候發現家里多了一個人,昨天在酒店見過的,聽章時年提過一句,叫季君嚴。 “這就是爺爺給你說過的,安修叔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