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樂小老板_分節閱讀_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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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這樣沒錯。你現在想怎么做?” 陳安修拉高被子說,“我現在就想睡覺?!?/br> 章時年在黑暗中苦笑,他懷疑讓安修這么壓一晚上,他真的會內傷,這是報復他知情不報嗎?這種報復方法果然是安修的風格。 * 這天陸江遠又來看噸噸和冒冒,一起帶來的還有不少新年的禮物。他臨走的時候,陳安修出門去送他,冷不丁地就來了一句,“陸叔,我都知道了?!?/br> “知道什么?” “知道你是我……爸爸?!?/br> 陸江遠出門后給林長寧打電話,通話內容同樣簡潔,“安修已經知道了。不是我說的?!?/br> 林長寧沉默了一會,掛斷了電話。 ☆、138 陸江遠聽那邊沒有了聲音,也摘了耳際,打開車窗,經過一處紅綠燈的時候轉彎,一直開到一處僻靜的街頭公園,不是周末的原因,公園里人很少,冬天的陽光就這樣沒有遮掩地大喇喇地刺下來,刺地他眼睛生疼,逼得他不得不放下遮陽板,趴在方向盤上休息一會。人到中年之后才發現,有些東西的重量越來越無法承受,比如說親情。 有兩個在公園里散步的老人注意到這里,過來敲敲他的車門問,“你沒事吧?需要幫忙嗎?” 陸江遠手里握著一張陳舊的照片,抬頭說,“沒事,謝謝?!?/br> “那沒事就好?!笨催@人趴在這里許久沒動,還以為怎么了呢。 我知道你是我爸爸,他想起剛才陳安修和他說的話。 “我也知道你是我兒子?!标懡h的手指劃過照片上孩子還稚氣的眉眼,這是他上次去綠島的時候,壯壯的mama私下給的,說是壯壯九歲剛入少先隊那時候拍的,剛發的紅領巾放學路上和人出去玩弄丟了,陳爸爸臨時找塊差不多的紅布,用縫紉機給他做了兩塊,結果尺碼比學校的大很多,一去上學就被老師發現了。為此還被在教室外罰站了一上午。 時光無法倒流,壯壯的童年和少年,他和長寧注定無法去參與,希望壯壯的將來,他和長寧都能看到這孩子平平安安的。 現在彼此之間已經知道,也算是個好的開始吧。 * “陸家老三走了,安修人呢?”季仲杰問道,說是去送人,結果送著送這就沒動靜了。 章云之抱著一個釉白色的瓷瓶從外面進來,瓷瓶里有兩枝含苞欲放的紅梅花,“在院子里和馮鑫過手,從上次你讓馮鑫跟著他出去,他就盯上馮鑫了?!?/br> 季仲杰把手里的茶杯往桌上一放,笑說,“我出去看看,還記上仇不成?” 章云之給陳安修說情,“他年紀小,你天天讓他待在家里,他也覺得悶?!闭f是喊著爸爸mama,但是他們的心中,是把這孩子當個孫子待的,和君恒他們一輩。 “這可不一定,我看他在哪里都悶不著,現在咱們家里最有精神頭的就是他了?!?/br> 章云之看他大步向外走,搖搖頭和剛從廚房里出來的玉嫂說,“多大年紀的人了,還喜歡逗個孩子玩?!闭媸窃嚼显交厝チ?,沒事就在家里和安修較勁。 玉嫂笑道,“家里真是很久沒這么熱鬧了,季老最近這精神也看著很好?!?/br> “這倒是?!闭略浦鸦ㄆ糠旁谵D角處的矮桌上,剛拿起剪子修剪了兩根枯枝,就聽外面吵起來了。 “爸爸,你這老胳膊老腿的,我摔著你怎么辦?”這是安修的聲音。 “誰摔誰也不一定呢。有什么招式盡管用?!崩霞镜纳らT比安修還洪亮。 玉嫂在外面的臺階上擇芹菜葉,看到這里,進屋和章云之說,“夫人,季老要和安修動手,您要不要去勸勸?” “隨他們去吧,這人就是不服老,安修手上有分寸?!笔裁炊际怯械帽赜惺?,季家能發展到現在,自然與幾輩人的努力分不開,以前是他們忙,現在是兒孫們忙,一家人,一年到頭也沒有多少可以聚在一起的機會,更別說是他們安享兒孫環繞膝下的天倫之樂,這種生活之前早已經習慣了,但自從老四帶著安修和噸噸冒冒來之后,她發現這樣的日子才更有滋味。安修性子開朗,冒冒是個開心果,噸噸又異常懂事,一行一動就像看到了老四小時候一樣。 “爸爸,我就說不和你打吧,你非要打,看怎么樣,扭著腳了吧?我還是到書房陪你下棋吧?”章云之沉思的功夫,兩個人已經比劃完了,陳安修扶著老爺子進門來。 季仲杰跺跺腳說,“就不小心扭了那么一下,小馮幫著推拿兩下就好了,看你這小心勁兒,不過說起下棋,還是算了吧,就你那點臭棋,也不知道是誰教的,和你下棋還不夠氣我的。我寧愿和噸噸下,噸噸雖然剛剛學,棋品比你好?!?/br> 陳安修和章云之打個招呼,轉頭繼續不服氣地說,“不就是多走了兩步棋了嗎?您至于記恨到現在嗎?您是老領導了,要注重風度,要讓別人知道您在家里這么小心眼,多影響形象啊?!?/br> “你個臭小子,沒理還要攪三分?!奔局俳苄αR,伸手敲他。 陳安修稍微躲了一下,還是被季仲杰敲在腦門上了,不過光看那姿勢也知道敲地不重,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往書房去了。 在外面一回事,進到書房里兩人又是一回事了,書房門一關,陳安修把事先藏好的酒壺和幾碟下酒菜統統拿出來,老爺子酒癮不大,但有時候愛小酌幾杯,老太太顧及他年紀大,控制嚴格,陳安修問過家庭醫生,少喝幾杯也沒事,有時候就偷偷幫忙,酒壺很小,每次只能倒三五杯酒,不等陳安修沾嘴,老爺子自己就喝完了,不過這革命的友誼倒是日漸堅固起來。 “這臘腸是你帶來的?”季仲杰喝口小酒,又夾了一筷子油光半透的臘腸,看著和市場買來的差不多,但是越嚼越香。 陳安修坐在門邊把風,手里搓著一把花生米說,“是啊,我那個小店里自己做的,什么口味的都有,你和媽喜歡的話,我讓人再寄點過來?!?/br> “都快過年了,不用來回折騰了,下次想吃的時候就和你說,我以前也去過綠島東山那邊,療養院那里有家小飯館自己做的臘腸味道很好,菜也不錯?!?/br> 陳安修丟了一顆花生米到嘴里,“療養院附近的小飯館?爸爸,你還記得叫什么名字嗎?我們家就離著那個療養院不遠,說不定我知道那家小飯館呢?!彼犝聲r年說過,很多年前,他跟著老爺子在東山上的那家療養院住過。 “這一說,都過去二十多年了,是不是有名字也不太記得了。我當年在那里還認了個小兄弟呢,那時候人還不到三十,現在的話也是五十多的人了。等明年去的時候找找,看還能不能找到?!?/br> “五十多的人,那就是和我爸爸差不多年紀啊,那個年紀的人,我爸爸應該認識很多,到時候讓我爸爸幫幫忙,說不定就能找到呢?!?/br> “恩,我記得他有個兒子和你年紀也差不多?!?/br> “符合這兩個條件的人挺多的?!彼瑢W的爸爸大多都這個年紀。光憑這些模糊的線索實在很難鎖定對象,“爸爸,我媽來了?!标惏残薜亩浜芎糜?。 季仲杰熟練得在托盤上加個玻璃蓋子,陳安修幫他塞到柜子里,等章云止進來的時候,兩人就是一站一坐,一本正經地討論字帖的樣子了。 章時年回來的時候,聽他講述這驚險的一幕,笑說,“就你們倆這點水平,還能瞞住咱媽。她就是不拆穿你兩個罷了?!?/br> “我也有這種感覺?!标惏残薇持鴩崌嵲诘厣献龈┡P撐,因為已經有些時間了,他的呼吸開始粗重,“你說找人的事情,要不要提前幫忙打聽一下,萬一老爺子去了,找不到人,該多失望?!?/br> 章時年松松領帶,笑看他一眼說,“不用,會找到的?!?/br> 陳安修“切”他一聲,“你要不要每次都這么自信滿滿?”每次都有種智商被人為拉低的感覺。 章時年俯身拍拍他的屁股說,“你繼續,我去洗澡?!?/br> 陳安修抬腿想踢他一腳,忘了上面還趴著噸噸,失去一條腿的支撐,哎呀一聲,臉先著地了,悲劇的。 噸噸也不下來,大笑著摟著他的脖子問,“爸爸,你還行嗎?” 陳安修趴在地上裝死說,“已經不行了?!卑滋炫憷系?,晚上還要陪小的,誰有他苦逼。 冒冒被章時年抱著進洗澡了,陳安修翻個身,抱著噸噸躺在地毯上問,“今天衛林帶著你去哪里玩了?”衛林要求償還人情的辦法竟然是帶著噸噸出去玩幾天,章時年說沒問題,他倒不擔心那人會對噸噸做什么,就怕那人教噸噸些有的沒的。衛林的性子太由著自己了,他可不希望噸噸養成這習性。 “去看畫展了,中午去吃火鍋,吃的牛rou,超級好吃?!?/br> “就你們兩個嗎?” “還有一個姓陳的jiejie,不過她都不怎么說話的?!?/br> 那應該就是陳嵐了,陳安修有時候真猜不透衛林這人的想法,約會還要帶著噸噸這么個大燈泡是怎么回事。 冒冒身上裹著白色的浴巾被章時年抱出來放在床上,他現在已經會爬了,看到爸爸和哥哥在那邊,就一扭一扭地從浴巾里掙脫出來,光溜溜地爬過來了。 到床邊了,陳安修一把將他撈過來,塞到自己寬大的線衫底下,貼在身上,軟乎乎的都是rou。 噸噸在后面撓他還露在外面的小胖腳丫,“冒冒,你太不知道害羞了,竟然不穿衣服?!?/br> 冒冒癢癢地哈哈笑,小腳亂撲騰著往陳安修衣服里鉆來鉆去,滑溜溜的小肥魚一樣。 * 隨著春節的臨近,季家上門的客人也多了起來,陳安修想想自己的身份確實挺尷尬的,這也是他之前不愿意來北京的原因之一,所以每當這個時候,他都主動帶著冒冒回房間打發時間。就算不為章時年考慮,也該為季家考慮,因為這種事情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接受的,沒必要去挑戰大家的接受程度。盡管兩位老人都說沒關系。 這天陳安修照例帶著冒冒和噸噸在屋里打游戲,意外地接到一通電話,號碼是陌生的,人卻是認識的,“你今年要回來過年嗎?” 是陸碧婷,她用的詞竟然是:回來。陳安修掛掉電話的時候還在想,回來,真不錯的一個詞,可是陸家曾經屬于過他。 ☆、139 不管陸碧婷打電話的起因是什么,陳安修都不可能答應她,一來是不想,除卻陸展展那事不談,他對陸家那邊也沒什么特殊感情,春節這種舉家團圓的大日子,他實在沒必要去湊這熱鬧,二來是不能,回到陸家這件事,陸叔和陸家的其他長輩都沒開過口,他如果因為陸碧婷的這通電話,主動上門,到底將自己置于何種境地呢?說到底,陸家再富貴通天,于他來說,也沒什么關系,他沒想過要從陸家那里得到過什么,可能這樣說,會讓人覺得太冷漠了,但他對陸叔這個爸爸,真的沒有抱過任何期待。 他和陸叔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不過一年半的時間,他尊重陸叔,但要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產生父子親情,真的有點強人所難。 “到了,安修,發什么呆呢,還在想昨天陸碧婷的電話?”有導車員,章時年順利的找到車位,把車停放好。 “是有點想不明白她為什么這么做?!本驮诰G島見過那么幾次,彼此之間并沒有什么交情,說實話,他確實很意外陸碧婷會打那通電話。 “也許就是想提前改善和你的關系?!标懕替檬莻€聰明人。 “也許是吧?!标惏残揠p手交疊在腦后,悠閑地向后靠去,有錢人的想法,他有時候不能理解,也不想理解,但他也不會做惡意揣測。 章時年調低車內的光線,湊過頭來吻他,在他唇上低聲道,“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別想這些?!?/br> 陳安修手臂環在他的頸項上,兩人交換了一個有些濡濕的吻,在章時年的唇咬開他的領扣還想進一步的時候,陳安修及時推開他,氣息不穩抱住他的頭壓在胸前說,“再繼續下去就不用吃飯了?!蹦甑渍聲r年忙得天天見不到人,兩人已經有些日子沒在一起了,這一撩撥,難免都有些意動。但是難得今天可以出來,陳安修也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好吧,我們下去,晚上繼續?!闭聲r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幫他解開安全帶。到北京后,都沒時間陪安修出來走走,反而是安修在家陪兩位老人的時間比較多。 兩人今天主要是出來吃飯的,陳安修說長這么大還沒吃過西餐,于是章時年這次就選了家熟悉的西餐廳,兩人相攜進來,成功地吸引到了不少目光。餐廳里的經理也看到了,親自過來服務,“章先生有些時候沒過來了,這次想要點什么?” 章時年問陳安修,“你想吃什么?” 陳安修翻翻菜單,那些菜認識他,他不認識那些菜,“你點吧,我都好?!?/br> 餐廳經理看這兩人一問一答之間,態度自然無拘束,料想兩人一定關系不錯,想想章時年的身份,他忍不住悄悄多打量了一眼正懶洋洋翻著菜單的年輕人。 陳安修抬頭餐廳經理一眼,這里雖然高檔,但他之前好歹在君雅工作過那么長的時間,這種場面見多了,也不至于會緊張什么的。 餐廳經理被陳安修那道平淡的目光掃地心下一凜,立刻收斂微微好奇的神色,重新換上得體的笑容。他看這人入座時,不等服務生幫忙,直接拉開椅子就坐進去了,還以為是不懂禮儀,現在看這姿態,說不定人家是不愿意受拘束也說不定。 點完菜,餐廳經理和服務生相繼離開,章時年打開餐巾,陳安修這還是第一次正兒八經地吃西餐,他跟著章時年把餐巾拿起來,章時年并沒有開口給他講解,但是他的動作非常慢,非常慢,慢到把每個小小的動作都分解開了。陳安修盯著他,把餐巾內折一部分,五分鐘后,陳安修終于把餐巾放到腿上的時候,他小小舒口氣,還沒開吃呢,他已經意識到,吃西餐果然是找罪受。 “后悔了?”章時年輕笑。 陳安修偷偷告訴他,“有一點?!?/br> “不喜歡的話,我們換一家,沒必要勉強自己?!?/br> “菜都點了,不吃浪費,再說吃西餐是我提出來的?!笔裁炊加械谝淮?,總算章時年這人挺識趣,沒把位置訂在太中間的位子,他們的位子還算隱蔽,錯了也不丟臉,反正就章時年一個人看到而已。 “隨意就行?!彼麩o意去改變安修什么。 前面都好,章時年是個好老師,每個動作都非常優雅到位,陳安修就是學不到十成,學個五六成,看起來也像模像樣的。 “感覺怎么樣?菜還可以嗎?” 陳安修可憐巴巴地說,“好像沒吃東西一樣,份量太少了?!奔由纤€要一邊學習,浪費了很多腦細胞。 章時年的肩頭頓時沉重起來,他有種如果不努力賺錢,養不活這家伙的感覺,“馬上就是牛排,如果不夠,待會再點?!?/br> 至此為止,一切都好,如果沒有外人加入的話,陳安修遠遠就看到似曾相識的人影,走到近處了,發現果然是認識的,是紀思遠,還有一個光彩耀眼的大明星,不是肖飛,比肖飛還年輕,前兩年剛竄起來的,現在火地一塌糊涂,陳安修想了一下,如果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叫,黎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