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樂小老板_分節閱讀_2
書迷正在閱讀:蜜汁逃逃(無限試煉 NPH)、前世宿敵和我同寢室、褻瀆(西幻NPH)、弇山錄 完結+番外、人妻受的反擊、快穿之處處春、豪門養崽日常、失戀聯盟、隊友除我都是gay、影帝他是只舔狗 完結+番外
為這事陳爸爸和陳mama沒少費心,聽說藝術特長可以加分,民樂最好,于是家里初一就送陳安修去學二胡,這是陳爸爸提議的,按照他極度不靠譜的理論就是二胡簡單,你沒看連大街上討飯的都能拉兩首。陳安修用事實狠狠挫敗了他爸爸,學了一年還在拉空弦,沒有藝術細胞改走體育特長加分的路線,送去學圍棋,打兵乓球,效果都不怎么樣,最后還是在陳安修最喜歡的籃球上出了點成績,陳安修和他們學校的籃球隊在區里和市里的中學籃球賽中都得過不錯的名次,但最后陳安修光憑文化課成績就考上了,簡直出乎所有老師和同學的意料,陳安修初中全級部共有四百多學生,只有六個考上了綠島一中,陳安修平時雖然學習成績不錯,但還沒那么出挑,誰能想到臨場發揮超常呢,不管如何,陳安修是考上了,全家人都高興壞了,村里的人一臉羨慕,他爸爸出門腰桿都比往日挺直了兩分,有事沒事還愛圍著村子溜達兩圈,美其名曰散步,實則就是赤|裸|裸的炫耀。 與陳安修一起進入綠島一中的還有他的兩個好朋友,林梅子和蔣軒,林梅子初中四年,年年都是年級第一,考進來是很正常的,蔣軒是被他爸爸托關系塞進來的,他爸爸當時是東山區公安局的二把手,雖不能說手眼通天,但把兒子弄進個重點中學還不是大問題。周圍都是一群優秀的人,高中三年,陳安修的成績淹沒在人群里,普通到毫不起眼,勉強維持在班級二十名左右,但他人緣不錯,籃球又打得好,在學校里還挺混得開的。 季君恒是陳安修高三那年的轉校生,聽說是從北京過來的,人長得真不錯,不同于陳安修的清爽開朗,季君恒的五官非常細致秀美,鳳眼薄唇,人冷冷淡淡的,舉手投足特有范兒的,用班上女生文藝點的話說,就是有種公子般的清淡氣質,班上的人都暗地里猜測這人肯定大有背景,你想啊,高三了,還能說轉進來就能轉進來,這得多瓷實的關系啊,季君恒的到來在學校里引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轟動,經常有別班的女同學打著找人或者路過的借口到他們教室門前晃晃。 本來這事和陳安修沒什么關系,但誰讓他個頭高,當時獨占教室最后一排呢,放眼全教室就他邊上有空位,季君恒初來乍到理所當然就成了他的同桌,后來相處久了,陳安修發現這人還挺不錯的,對著熟悉點的人,整個一話嘮,玩模型,打游戲,愛吃零食,尤其喜歡烤魚片和魷魚絲,桌洞里常年都有備貨,人并不像表面上那么難以接近,最難得是他籃球打得相當不錯,校園里彼此之間關系總歸是簡單些,男生之間的友誼一起打幾次籃球就搞定了。 熟悉之后,陳安修在季君恒的話語間聽出他爸爸好像在綠島市的部隊上工作,至于什么職位他也沒問過,綠島市是有軍隊駐防的,大街上軍牌車隨處可見,學校里也見過,他們班上就有一個女生是部隊上的,他爸爸來接過她放學,陳安修遇到過兩次,筆挺的白色軍服,扛著兩杠三星,一中是綠島市最好的高中,有部隊上的孩子在這里讀書是很正常的事情,季君恒的專車沒見過,陳安修想他爸爸應該也不是很大的官,起碼沒有兩杠三星。 事情發生的那天是臘月二十六,還有四天就過年了,陳安修記得他mama都準備了一堆年貨了,上午他去姥姥家一趟,給舅舅和姥姥家送年貨,中午吃飯的時候接到季君恒的電話說是一起去學校打籃球,那天下午去了六個人,都是班上的男同學,打完球后,季君恒說是請客下館子,他們在學校后門處找了家認識的小飯館,開始的時候大家只點了一打啤酒,后來也忘了誰帶頭起哄,說是要喝白的,之后就是黃的白的交替上,等他們吃完飯出來的時候,天都黑透了,有兩個直接喝趴下的,季君恒算是好點的,但臉上也有了五六分醉意,只有陳安修看起來最清醒,他鎮定自若的掏出手機給父母報備外宿,口齒清晰,條理分明,其他人一個個豎著大拇指夸他海量,他全盤接受,但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眼睛異常明亮,嘴角上一直掛著傻乎乎的笑容。這典型就是那種明明醉大發了,但是不顯臉色的人。 上山的公交車下午四點就停了,陳安修打算去季君恒那里窩一晚,季君恒家在離著學校不遠的海邊有套房子,只有他一個住,陳爸爸陳mama是知道他有這個好朋友的,也沒多想就同意了,還囑咐他不要給人家添麻煩。 季君恒回來的路上就開始走直線了,一進屋攤開手腳就撲到了沙發上,抬手指指客房和浴室的位置,“我那邊的客房沒收拾,你今晚就住在我小叔這里吧?!标惏残抟呀洓]多少自己的意識,基本就是一個指令一個動作。 陳安修迷迷瞪瞪洗澡出來沒見到人,也沒有任何換洗衣物,他還知道在別人家里不能亂翻東西,想著都是男人也沒關系,就什么都沒穿進了房間,往大床上一躺,卷卷被子,酒勁兒上來,很快睡過去了。所以他根本沒發覺他進的根本不是什么客房,而是主臥。 半睡半醒之間,陳安修感覺好像有人在親他,熱乎乎的,癢癢的,很舒服,他以前也做過這樣類似的夢,夢里的美女穿著比基尼,姿勢撩人,前|凸|后|翹,身材火辣辣的。 作者有話要說:日更哦,求多踩幾腳,雖然我現在很瘦,踩著踩著就肥大了o(*≧▽≦)ツ ☆、那些過去 七點的鬧鐘準時響起,陳安修從被窩里伸出手,在床頭柜上摸了兩下將手機按掉,做了一晚上的夢,來來回回都是當年的事情,統共睡了不足五個小時,陳安修半坐起來揉揉太陽xue,頭疼地都快炸開了。屋里這個時候還是很暗,透過沒拉簾子的窗口可以看到外面陰沉沉的天空,和那天倒是還挺像的。 事情發生的第二天,他也是被電話叫醒的,那個電話是mama打來的,問他怎么還沒回家,他從小除了在親戚家以外很少在外面留宿,偶爾為之,第二天一定會早早趕回家或者打個電話交待一聲的,這次到中午還沒回去,mama就擔心了。 他答應mama馬上就回去,掛了電話后發現手機里還有一條短信,是季君恒發的,大意是說外公突然生病住院,他正在趕回北京的途中,還說年后帶禮物回來給他。 陳安修醒來后就知道昨晚他根本不僅僅是一場春夢那么簡單了,誰做春夢醒來后會全身上下像被一群大象輪流踩過三遍一樣,酸疼酸疼的都快散架了,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他能或許能安慰自己,就是美女熱情了一點,那身后那處鈍鈍的疼呢,身體一動從里面流出來的溫熱粘膩的液體呢。 那天天陰的厲害,大中午都不見太陽,海風吹得窗戶呼呼地響,光線黯淡的屋子里只剩下他一個人,陳安修抱頭埋在自己的膝蓋里,年紀太小,女孩子都沒親過一個,遇到這種事情,自己先慌了,不知道該接下來該怎么辦,夜里其實到后來他已經發現異常了,壓在他身上的那個身體絲毫沒有女孩子的柔軟,那個人涂了些冰涼的東西在他的后面,他心里想著要反抗的,可是手腳軟軟的提不起一點力氣,直到有火熱的硬物刺入身體并開始抽動,那撕裂般的疼痛,他就知道自己完了。開始很疼,后來有種從未有體驗過的快樂,最后怎么結束的,他就不記得了。 陳安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好衣服,關上門,怎么搭公交車回家的,到家的時候,都快晚飯時間了,mama正在廚房里燉土豆排骨,鮮香味老遠就能聞到,一見到他就問:“壯壯,你這臉色怎么這么難看?”他不敢說實話,就推說昨晚和同學喝多了酒,頭到現在都暈乎乎的,被mama數落一頓,但很快沖了一杯蜂蜜水給他。 高三的那個年是陳安修過的最沒意思的一個年,年三十下午的時候,季君恒給他來過一個電話,態度聲音和往日并沒有什么不同,他在電話里抱怨北京又干又冷,沒有綠島暖和濕潤,他正在醫院里陪外公,他這樣的坦然,反而讓陳安修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提那晚的事情,而且他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那晚的人好像并不是季君恒,開頭的時候他以為自己在做夢,所以特別放得開,還抱著那人,主動挺胸抬腿的說,你親親這里,你摸摸這里,當時他好像聽到一個男人低沉磁性的笑聲,說了句什么好熱情的小家伙。那么成熟的聲音應該不可能是季君恒,可那是季君恒的家,如果不是他,還能是誰? 一時的猶豫,陳安修錯過了最佳開口的時間,這種無法宣諸于口的事情時間長了再去追究就沒什么意思了,兩個男人上床,又不像女孩子一樣會懷孕,加上那晚兩個人都喝醉了,好像不存在誰比較吃虧的問題。二月份新學期開學,季君恒并沒有如期回來,陳安修早就知道他是要去美國讀書的。大概五月份的時候,陳安修接到他的電話說是要啟程去美國,也是在那個時候,陳安修開始覺得自己身體異常,常常會反胃惡心,身上也沒什么力氣,經常犯困,去學校的衛生室瞧過,醫生也沒看出是什么毛病,就說可能是壓力太大,建議他回家休息兩天。 陳爸爸陳mama也變著法子給他補營養,人家都是經歷一次高三脫一層皮,陳安修正好相反,臉圓潤了,小肚子都出來了,原先的校服褲子穿著空蕩蕩的,勒上腰帶才行,到了后來因為太胖實在穿不上,陳mama還特意拿到成衣鋪子里讓人改大了好幾寸。 六月份高考完畢,幾個要好的同學就近約著想去江浙玩一圈兒,陳安修身上犯懶難得沒有跟著去湊熱鬧,天天待在家里睡覺,七月底出成績,他考的還行,過了重本線十一分,算是正常發揮,一家人合計著報了所天津的學校,可惜第一志愿沒錄取,調劑到本地一所二本的化學專業,這樣情況去上學不甘心,不去又不知道復課一年來年會怎么樣。一家人為此都愁到不行,陳mama更是愁得一宿一宿地睡不著覺。 但光是這事也就罷了,接下來的事情才不啻于在這個家里投了一顆重磅炸彈,炸的一家人只能把大學的事情暫時放在一邊,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那天早上陳mama做好了早飯,過來喊他吃飯,綠島市的八月份天氣還很熱,陳安修只穿了條四角褲身上什么都沒蓋,肚皮朝外,側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陳mama當時心里就犯嘀咕,壯壯其他地方也沒胖多少,肚子怎么就這么大呢,不經意那么一眼,陳mama發現兒子肚皮動了一下,好像里面有個活的東西動在翻身,她嚇一跳,以為自己眼花了,她走到床邊想確認一樣把手放在兒子肚子上,里面真的有小手小腳在動,她生過兩個孩子的人,怎么會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陳安修是在睡夢中被他mama一巴掌扇醒的,他們家的是典型的慈父嚴母,他們三個從小到大爸爸沒動過他們一個指頭,犯錯收拾人的都是mama。但是陳安修從來沒見過他mama發過那么大的火,眼睛通紅,嘴唇哆嗦著,手指緊緊抓著床頭板,即使努力壓制了,全身都在發抖。 “媽,你怎么了?”在陳安修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之前,他mama兩步沖到門后,抓來笤帚,對著他腿就開打,一邊打一邊自己掉眼淚,“我讓你不學好,我讓你不學好,讓你在外面好好讀書,你竟然跑去和男孩子鬼混……” “媽,你說什么呢?”陳安修不是個乖乖挨打的主兒,他跳著左躲右閃,那晚的事情,除了他和季君恒旁人不可能有第三者知道,何況都過去大半年了,他mama怎么可能察覺? “都這樣了,你還不承認,還敢瞞著我,你是想等孩子生出來才和我說嗎?” 陳爸爸和天晴天雨在堂屋里收拾早飯,聽到動靜都趕忙跑了過來,一看這情況,都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 “大早上的,你這是干什么,壯壯做錯事你就不會好好和他說說嗎?他這么大了,都懂事了,你怎么還說打就打啊?!标惏职掷酥v笤帚奪下來,天晴和天雨趁機掩護哥哥跑出去。 陳安修跑到院子里的時候聽他mama在哭:“我和他好好說,他和我好好說嗎,你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這個孩子氣死我了?!?/br> 后來不知道爸爸和mama怎么談的,mama上午就回了姥姥家一趟,爸爸則陪著陳安修在家里等著,哪里都不準去,下午mama回來,帶他去了一家叫寧世的醫院,那家醫院在綠島市很出名,很多人都聽說過,但是估計去過的人就沒多少了,究其原因就是收費太貴了,一般人消費不起,是家名副其實的貴族醫院。 mama在掛號處不知道說了什么,不一會就有個護士長模樣的人過來親自領著他們穿過一道滿是紫藤花的走廊上了左手邊的一部電梯,陳安修注意到那電梯是需要護士長手中特制的卡才能打開的。 接下來就是各種檢查,最后由一個長相挺斯文的年輕醫生宣布了結果:寶寶三十四周了,各項標準都正常,他還恭喜陳安修還有一個月就能做爸爸了。 陳安修眨眨眼,整個人頓時就懵了,反應過來之后,有想打人的沖動,他克制著,拉起mama就走人,“媽,咱回家了,這是什么破醫院,男女都分不清楚?!?/br> 看他這反應,醫生也挺驚訝的樣子,問陳mama:“他什么都不知道嗎?” 陳mama不怎么對題的說了一句,“他就是個普通男孩子?!?/br> 醫生將檢查報告交到陳mama手里,“能理解,不過既然都這樣了,只能把孩子生下來了,有什么不舒服,盡管過來找我,生產的事情我們到時候會提早安排啊?!?/br> 之后的事情就像做夢一樣,九月初他在寧世醫院真的生下一個六斤重的男孩子,在噸噸出生前一周,他大舅舅家的二表嫂剛剛生了一個女孩,二表哥很高興,說幸得一千金,小名就叫做金金。所以當時家里人問陳安修小孩子名字時,他就玩笑說,二表哥的是千金(斤),我兒子就是萬噸,就叫噸噸。陳爸爸說他胡鬧,但最后還是叫了這個名字。 孩子生出來就得養著,這消息也瞞不住,好在村子里的人也沒多想,都一致認為是陳安修在外面處男女朋友,不小心搞大了人家姑娘的肚子,雖然是男孩子,但名聲也是不好聽了,但總比人說是讓他自己生的好。還有人親近的人上門安慰陳爸爸說,壯壯這孩子長的這么好,以后不定多少小姑娘搶著嫁呢,你還擔心他討不到媳婦兒。出這種事情,女孩子才是比較吃虧那個。那意思明擺著說你家壯壯也算是賺著的。 陳爸爸打落牙齒和血吞下去,表面上還得笑吟吟的說,是啊,是啊。事情的過程陳安修交待的含含糊糊的,但陳mama心細,根據這日子前后一回想,一合計,這孩子的另一個爸爸絕對是那個叫季君恒的。 孩子的事情告一段落,上學的事情重新提上日程,畢竟陳安修才十八歲,不上學能干嘛。陳爸爸提議回去復課一年,他對大兒子總有種不切實際毫無緣由的盲目自豪感,“壯壯再復習一年,明年指不定就能考個清華北大什么的?!?/br> 那段時間正好陳安修的四叔,陳建友從廣州回家探親,他在廣州軍區那邊工作,他后來提了個想法,送壯壯去參軍,在部隊里考軍校相對容易些,壯壯身體素質不錯,文化底子又好,考上應該不成問題,軍校畢業分配的工作,待遇不比重點高校出來的大學生差。他當年就是這么出去的。 每個男孩都曾經有過當兵的夢想,陳安修也不例外,加上他實在也不愿意回去復習一年,四叔的建議他是很贊成的,就端看父母的意見。四弟現在過得很好,陳爸爸是看在眼里的,知道他說的這條路可行,他想的更深遠些,送壯壯去當兵,部隊上管理嚴格,那個季君恒想再糾纏壯壯就不可能了,他們現在年紀小,分開個兩年,關系就斷了,他還等著壯壯娶媳婦兒呢。 家里的所有大事都必須經過陳mama拍板,她聽了陳爸爸的話,想了很多天,她雖然堅強慣了,可到底是個母親,心腸軟,總是怕兒子去部隊里吃苦,暗地里哭過好幾回,說他們家里是算不上多有錢,但村子里其他孩子有的東西,他們家也沒短缺過孩子的,讓孩子受苦她一萬個不愿意,但是她更明白總不能不顧孩子的前途,最后還是妥協同意了。 陳安修是十二月份從家里走的,那時候噸噸還不到一百天,十八歲的陳安修根本就沒有身為爸爸的自覺性,他對于即將去的部隊更多是向往,僅有的那點不舍也是留給家里的父母和弟妹的,噸噸幾乎被他忽略了。血緣這種東西是最無法解釋的,在家里噸噸幾乎都是爺爺奶奶帶著的,可他就是最喜歡陳安修,如果陳安修愿意抱抱他,他會格外高興,水汪汪的大眼睛亮亮的,揮舞著小手臂,對著爸爸說些依依呀呀的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話,他也愿意和爸爸一起睡覺,在爸爸懷里他總是睡得很快,很安寧。 陳安修走那天,天氣很冷,綠島市的天空中從凌晨開始就飄起了細碎的小雪,陳mama怕凍著噸噸,就抱著在屋里沒出門送行,可陳安修在門口上車前,好像聽到了噸噸在屋里哭,后來天晴給他去信,說他走那天,噸噸哭了一天,誰哄都不行,之后就懨懨的,不愿意吃奶也不愿意動,這樣一直過了兩三個月才好點,那時候陳安修突然覺得心里酸酸的。 當兵前兩年不能探親,之后的五年偶爾回來也是匆匆來匆匆去,噸噸在人前會乖巧的叫他爸爸,但也只是這樣了,他對天雨這個叔叔都比他的親。 “你怎么也醒了,天還早,你再睡半個小時,爸爸去做飯,噸噸想吃什么?”身邊的人一動,陳安修就察覺到了。 噸噸搖搖頭,小聲說:“嗓子干,什么都不想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