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我能弄死你
海鮮餐廳在酒店三樓,地面錯落鋪拼著仿古防滑地磚,墻面則采用淺藍色與白色的馬賽克交相呼應,再配上柔和的氣氛光源,食客置身其中,一歪頭,便能看見入口處是一個由各類魚缸構成的隔斷,魚蝦鮮活,貝類齊全。 穿著女仆裝的服務員穿梭在桌席間,游走在顧客的調笑聲里,態度溫和,嬌柔禮貌。 陳小燁心下感嘆,看起來也不錯的樣子,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這間酒店自主經營的餐廳十分火爆,已經過了飯點,可室內桌椅依舊坐滿了大半。 那些侃侃而談的顧客們,突然見到一個貌美小婦人走了進來,頓時眼睛都直了,目光在她的身上不斷游移著,毫不顧忌女伴兇惡的眼神。 能來這種地方吃飯的人都非富即貴,說不定就會因一個無意識的舉動,觸犯了某個大人物,可這些顧客已是酒酣耳熱,欲望沖昏了頭腦,竟毫不掩飾自己赤裸裸的目光。 趙菲巖似不喜被人這般注視,黛眉微蹙,目光里透著一股威嚴的寒意,從那些男人的臉上一一掃過,片刻后,許是知道了她來頭不小,望過來的目光收斂了一些,推杯換盞聲又復響起。 趙菲巖又似不喜喧嘩吵鬧聲,便輕移蓮步,領著陳小燁走到了陽臺上,二人在藍天白云下就坐,遙望著面積不算小的高爾夫球練習場,只見球道區、沙坑區、深草區樣樣齊備。 酒店老板每年在這上面花費的維修費用,都是陳小燁難以想象的一個數字,他暗自思襯著,這得賣多少件出土文物,才能維持這么大的產業有序運轉? “您好,請問現在點餐嗎?”穿著女仆裝的服務生容顏俏麗,身材姣好,隨著她躬身笑問,兩條麻花辮蕩在胸前,輕輕搖擺,煞是可愛。 趙菲巖接過菜單,翻開兩頁,問道:“小燁,你想吃哪一種,澳洲龍蝦還是波士頓龍蝦?” 陳小燁瞄了一眼攤開在面前的菜單,頓時被這兩道菜離譜的價格驚到了,雖說他現在身價也有幾百萬,可在事業起步期,這種看起來完全就是安個好聽名字的養殖龍蝦,傻子才會花錢去吃呢。 他緩緩搖了搖頭,“你點吧,我沒來過這?!?/br> 趙菲巖瞥了他一眼,笑了笑,說道:“行,那我就按自己的口味來了啊?!?/br> 她那只涂著鮮紅指甲的手指頭,在菜單上點得飛快,一道道奢侈菜肴被她選中,加起來竟有七八道之多。 陳小燁心中暗算,這得幾千塊了吧?難道這婆娘還敢用代金券? “這位顧客,您點這些夠了呢,就兩個人,恐怕吃不完呦?!边€是穿著女仆裝的服務生微笑著出聲提醒,那個看起來財大氣粗的性感女人,才把菜單合上,交代了一句做快一點,便手掌交疊,背脊挺直,十分端莊地坐在實木座椅上。 有幾個同樣坐在露天餐廳里顧客偷眼打量這個外表端莊,身材火爆性感的女人,再看向陳小燁的目光時,滿含嫉妒。 在這間酒店出入的男人們,都不是易與之輩,豐富的人生經歷讓他們還擁有一點識人之道,知道這個外表看起來端正莊重,文雅大方的女人,要是到了晚上,肯定會暴露本性,放棄矜持。 男人都有征服欲。 可如果能把這樣一位表里不一的漂亮女人給征服了,會帶來比權勢與金錢更加充盈的滿足感。 “你看什么呢?”趙菲巖雍容地笑著,輕聲問道。 “那些男人都看著你呢?!标愋罡┥?,將頭探過桌面,壓著嗓子說道。 趙菲巖掩嘴輕笑道:“那又怎么樣,你不樂意?”說完這句話,她那似水雙眸竟陡然一亮,有些咄咄逼人地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那個一直想吃卻吃不到的男人。 陳小燁頓時啞口無言,囁嚅了好一會兒,也沒想好如何開口。 他要說不樂意,就坐實了對她的欲望,這個骨子里放浪形骸的女人,在他面前的言行舉止必然會變本加厲。 可若說無所謂,他幾乎可以確定,趙監獄長一定不會給他好臉色看,很有可能,那個減刑名額也落不到jiejie頭上。 只聽一聲輕笑,他抬起頭,見到趙菲巖眸子里滿是戲謔的光,她饒有趣味地看著陳小燁,笑道:“用考慮這么久嗎?瞧把你嚇的!” 陳小燁嘿笑道:“我能不怕嘛,您的地位多高啊,我要是哪句話說錯了,您還不得把我捏死?!?/br> 趙菲巖雙眸微瞇,也學著他的樣子將身子俯低,眼含秋波,嘴角掛著一絲促狹的笑意,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能弄死你!” 這五個字,完全破壞了她剛剛豎立起來的端莊形象,本來陳小燁還能感受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有些壓迫感的威嚴,可這一刻,她近在咫尺的性感雙唇,和毫無瑕疵的秀美臉蛋,像是充滿了魔力的小手一般,探到了陳小燁的胸口里,撓抓得他心癢難耐,脫口而出道:“嘁,你?未必!” 話音剛落,他就后悔了,趙菲巖是什么樣的女人,他太了解了,把話說得這么滿,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嗎? “你確實很強,可老娘也不差,吃完飯比試比試?”趙菲巖輕聲輕語卻不無挑釁地說道。 她話中之意,再明顯不過了。 陳小燁生怕別人聽見,有些尷尬地向四周瞥了一眼,見無人關注后,才苦笑道:“你可別忘了,焦玲綺還等著看你笑話呢?!?/br> 一提起那個膚色白皙得有些過分的女人,趙菲巖就抬起身子,端正坐著,纖細的五根手指一揚一落,在桌面上輕輕地打著拍子,雙目微瞇,看著遠方揮桿的那些小小身影,冷聲笑罵道:“那個賤婆娘,想跟我斗,下輩子吧!” “據說,她家里有些勢力?!标愋畛雎曁嵝蚜艘痪?。 趙菲巖苦心醞釀出來的氛圍,已是被他破壞得蕩然無存,她有些埋怨地瞪了他一眼,罵道:“冤家,哪壺不開提哪壺,是不是存心惹我生氣?” 她雖然心中不滿,可是說話的語氣,卻還是像正在向男友撒嬌的小女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