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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么聽起來有一絲貶義?廣如在工作中能上能下,一慣雷厲風行,是能力者?!?/br> 妙寧敷衍笑笑,“那葉懷今是?” 余風易嘆,“這樣的生疏,你和葉懷今還真是一點沒有姐妹的樣子?!?/br> 妙寧挑眉,“親兄弟還要明算賬,更何況我和葉懷今裝什么假親熱?!?/br> “她是南城小學的一名語文老師?!庇囡L易說。.χ~⒏~1zщ.còм lt; “好像…和余家八桿子打不著?!?/br> 余風易很健談,“我的表姐,也就是廣如的jiejie欽如離婚后,把讀小學的女兒陳陳留給姨母照顧,葉懷今是陳陳的老師?!?/br> “這么說他們是由父母介紹,即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了?” 那語氣余風易在聽來有強娶強嫁的意味,他說,“No…似是而非的解讀,你似乎對余廣如懷有敵意?!?/br> 妙寧不置一詞,她舉起酒杯,“余先生,你誤會了。敬真摯的愛情?!?/br> “敬靈魂和愛情?!?/br> 酒杯輕輕碰撞的聲音,調酒入口冰涼的酸甜奇異口感。 “你有一點和葉懷今很像?!庇囡L易說。 “什么?” “獨立?!?/br> 妙寧沒說話,手輕輕搖晃著酒杯里的藍色液體。 獨立這個詞,在妙寧看來,有悲戚的意味,其另一層意思是踽踽而行。 ‘孤獨感’的委婉說法。 “猜猜我是誰?”一雙溫暖的手突然從背后覆住妙寧的眼,身后略微單薄的平坦胸膛,以及久違的陽光下暖洋洋味道。 “姜延,別鬧?!泵顚幰话寻呀拥氖殖读讼聛?,妙寧回過身來,姜延還在耀武揚威,“寧兒,回南城不告訴我?我在報社那拿到了你的酒店地址?!?/br> 姜延懷抱著雙臂擁了過來,下巴放在妙寧的左肩,軟軟的說,“想你?!?/br> 余風易審視著面前突然出現的俊美不明人士,寬大的白色長T恤,黑色休閑垂墜長褲,微卷長發垂肩,面容姣好難分男女。 “這你新男朋友?”姜延抬眸望向余風易。 / “不是?!?/br> “哦,這樣的話,那我還是?!苯佑押玫纳斐鲇沂?,“你好,姜延,寧兒男朋友?!?/br> 妙寧,“…” 余風易訝異之余,保持風度,“你好,余風易?!?/br> 妙寧沒解釋,她和余風易誰也沒明確表示過單身。 妙寧說,“姜延,你站直,太重?!?/br> 姜延站起身又高又瘦,像一株扶柳。 “寧兒,想嘗嘗你的酒?!苯又苯幽闷鹈顚幍陌氡谱昧艘豢?。 余風易看了看腕表,識趣,“時間不早了,我明早還有事就先回去了?!?/br> “對了,明天下午三點以后我有時間,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給我發微信?!?/br> “好的?!泵顚幐酒鹆松?,“今天謝謝你,余先生?!?/br> 余風易對著妙寧和姜延頷首,“再見?!?/br> “再見?!?/br> 姜延在妙寧衣兜里摸房卡,“寧兒,我等你好久了?!?/br> 寧兒這個稱謂,讓妙寧有種生活在古代宮廷的錯覺。 這是姜延某年去北京旅游后,特地學來的兒化音。 姜延一手拖著行李箱,一手拉著妙寧的手,“1703” 妙寧說,“說吧找我什么事情,距離我們上次見面已經過去三個月了?!?/br> 姜延打開房門,插上房卡,屋內燈光亮堂堂的。 姜延轉身把妙寧壓在了門上,吻落在她的耳畔,手伸進妙寧的衣服里。 妙寧毫不留情的推開了他,“沒心情,今天不想做?!?/br> 聽見這句冰冷的話,姜延不強求,懨懨的收回了手,“我去洗澡?!?/br> 姜延心大,從來不會問妙寧為什么心情不好。 當然就算問了,妙寧也不會說。 這是兩個人十二年來,骨子里約定俗成的,習慣了對方的不過分叨擾。 衛生間是半透明的設計,妙寧抬頭望著那抹身影,姜延雖然瘦但有料。 不過妙寧提不起一絲興致,沒有愛情,她和誰做都是一樣。 姜延光著上身走了出來,插好吹風機吹干頭發。 妙寧緊接著洗了澡。她定的是大床房,姜延睡了一邊,妙寧脫鞋撈開被子躺在另一側。 姜延背著身子正在玩手機,妙寧瞥了一眼,姜延還挺忙,微信一個接一個的聊,全是小jiejie小哥哥P成蛇精臉的頭像。 風sao。 妙寧平躺在床上,眼睛直對著天花板上白色花朵圖案的燈盞。 “姜延,把燈關了?!?/br> “好?!?/br> 燈驟然變暗,瞳孔攣縮,妙寧想起第一次遇見姜延的時候。 炎炎九月,妙寧逃過了高一,迎來了高二,學校安排妙寧和新入學的學弟學妹們一起軍訓,以補去年欠下的。 高中軍訓有七天的時間,第一天,妙寧就借口來生理期,躲到樹蔭下乘涼。 軍訓一來就檢查著裝和頭發,女生很好過關,男生頭發經過中考后的兩個半月漫長暑假,都長了不少。 教官還算寬容,限時男生半小時去學校理發店剪頭發。 姜延是個例外,他留著到肩的頭發,被單獨提溜出來‘好言相勸’,鬧到最后姜延和教官干瞪著眼,就是死活不肯剪頭發。 妙寧第一次看見男生女相的人,不免多看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