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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內陸大部分上古遺留下來的軍事基地內的陳設基本相同,她靠在床頭,一旁睡著的團團砸吧嘴的翻了個身,毛茸茸的小身子很難想象具有驚人的爆發力。 隨著越發的清醒, 蕭韻想起了昏迷前的事。 她陰沉著臉坐在床上,眉頭緊鎖的樣子顯然是心情不好到了極點。 蕭韻清楚的知道以自己目前身體情況,想要繼續前進,除非體力和精神力恢復,否則根本連走出去都不可能實現。 先不說外面的異獸和機械異種就多如牛毛,還不知道有多少勢力涌入內陸,自己現在如今的情況,別說是保護別人,自身都難保。 要不就昏迷,要不然就沒力氣,意識也昏昏沉沉的。 蕭韻頭疼的揉著眉心。 除非...... 想到有一種方法或許會讓自己恢復過來,蕭韻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 真是混賬!怎么會想到那個方法!如果著那樣做的話,還不如她自我了結算了! 蕭韻繃著臉,掌心因指尖用力的攥緊而劃出了血痕。 這時緊閉的臥室門被輕輕的敲了敲,然后自外向內推開。 端著小盤子的后勤人員走了進來,盤子上放著的食物以及果汁讓蕭韻沒什么胃口的瞥了一眼后便不再理會,直到若有若無的信息素由遠及近,蕭韻回過神時,念淮安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前。 “出去!”心情已經惡劣到極點的蕭韻厲聲喝道。 相比蕭韻的暴跳如雷,念淮安的臉色也算不上好,她繃著臉,死死地盯著蕭韻,雖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設,可在看到蕭韻那張臉時,又忍不住想要立馬轉身走人。 來自承孕者無意識的“壓迫”不由得讓身為受孕者的蕭韻瞬間白了臉。 她本就身體就不好,如今又受到來自承孕者信息素的壓制,從胸腔內涌出來的腥甜讓她禁不住的咳出了血。 蕭韻艱難的捂住嘴,她咳嗽的時候脊背都僵硬的厲害,鮮血順著指縫流出。 胸腔內炸裂感幾乎讓蕭韻暈厥,可還未她止咳,蕭韻忽然感覺有人靠近,甜膩的信息素味道讓她猛地抬頭,恨恨的瞪向已經貼過來抓住她雙肩的念淮安。 “滾開!咳咳?!笔掜嵑蘼暫鹊?,她本就虛弱的厲害,現在這聲厲喝更是沒有絲毫的威懾力。 念淮安可不管她有沒有威懾力這點,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怎么也不會來到蕭韻身邊。她也不管蕭韻的弱不禁風的抵抗,用力的擒住對方的雙臂,眼看著直接就要強吻蕭韻。 啪的一聲脆響,蕭韻憤恨的揚起了手對著念淮安的臉頰就是一個耳光。 被打的念淮安臉甩到一旁,因蕭韻用足了力氣,她的嘴角微微有些出血。 “念淮安,你敢!”蕭韻紅著眼,疾言厲色的警告。 “你以為我想嗎?!蹦罨窗渤读顺蹲旖?,她用指頭擦掉嘴角的血,明明冷的要死的語氣,眼中的悲傷卻是怎么也掩飾不了?!澳闶撬朗腔罡叶紱]關系,可是,如果你死了,我的,我的?!?/br> 我的阿韻就真的再也不會存在了。 如今的蕭韻虛弱的幾乎弱不禁風,念淮安不敢賭,她太過害怕,如果因為自己的原因讓阿韻身亡,她連想都不敢想下去。 正如她說的那樣,蕭韻的是死是活和她無關,她甚至巴不得對方死了干凈。 可是,可是一旦蕭韻身死。 她的阿韻也就死了。 全然沒有任何心跳加速的感覺,信息素的味道越發的甜膩,同樣是面孔,但此時她的心卻好似死掉了一樣,念淮安看著眼前的唇,只覺得像是完成一件工作。 一件不得已必須完成的工作。 蕭韻自然也察覺到了念淮安的心態,自己完全在對方的手下沒有任何反抗。眼看著對方就要親了過來,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讓蕭韻越發煩躁,與此同時身為承孕者的威壓幾乎令蕭韻本能的產生了些許順從。 “念淮安你等等!我叫你等等!”強硬的扭過頭錯過了念淮安的親吻,蕭韻氣急敗壞的吼道。 “等什么?”念淮安面無表情的看著蕭韻?!笆掜嵞懵犞?,我根本也不想親你,但你的這具身體,我想守護住,你明白嗎?!?/br> “你!”蕭韻氣紅了眼,又見念淮安繼續面癱著臉貼近,趕忙制止:“你先等一下,你聽我說,還有別的辦法可以暫時讓我恢復?!?/br> 念淮安果真在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停止了動作,然后平靜的看著她?!笆裁捶椒??!?/br> “你先松開我!”蕭韻沉著臉說道。 “你先說?!蹦罨窗仓币曋掜嵉难?。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后,最終在念淮安見蕭韻不說話她準備繼續“強吻”時,蕭韻怒聲喝道:“你干什么!” “說!”念淮安強硬的說道。 明顯是處于人為刀俎我為魚rou的蕭韻氣的恨不得張口咬死對方,但她也看出來念淮安準備“下嘴”的動作,忍著怒氣蕭韻恨聲道:“我脖子的右側有一處微微鼓起的腺體,你一會兒用牙咬破腺體,稍微停留一段時間就可以了?!?/br> “真的?”念淮安狐疑的看著蕭韻。 早就氣的心口疼蕭韻這一次冷著臉沒有在理會,事實上她也只做了好大的決定才打算讓念淮安這么做。 承孕者的唾液具有信息素的調解的功能,能暫時緩解受孕者的身體的不適,相比于親吻調節,承孕者在受孕者的腺體上咬下痕跡,是相比兩人結合調節下稍微弱一些的方式,也是最為直接有效的方法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