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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淮安從失神的狀態下微微的有些恍惚, 這時頭皮和雙臂傳來被用力撕扯的疼痛, 纏繞的能量元素迫使她不得不抬起了頭的同時,雙臂也好似困縛住的背與身后,而信步走來的蕭韻就這樣闖入了她的視線。 “你是誰?!笔掜嶍械暮饨趵淠杀? 她陰沉著臉,站在念淮安的面前,微揚著頭, 眼底的傲慢與怒火交織在一起,冷冷的睥睨著被能量元素困縛的念淮安。 念淮安恍惚了一瞬, 眼前的人和上輩子的家伙完全的重合在一起, 一樣的傲慢,一樣的居高臨下視他人如螻蟻。 心越發的跌入谷底,之前還抱有的一絲幻想也消失殆盡。 她忍不住想要笑。 絕望的, 希翼的, 曾抱有的微妙的希望在她面前轟然碎裂,所有的一切都即將遠離。 她曾在心里落下一顆種子,發了芽,卻沒有開花。 淮安, 你喜歡我嗎? 我喜歡你。 我怎么可能不喜歡你。 可是,你瞧。 我連愛你都還沒來得及說出來...... 淚水滑落眼角,她近乎癲狂的笑出了聲。 蕭韻回來了,她的阿韻消失了。 你不記得了,也好,也好。 甚好...... 望著眼前明明絕望卻大笑的念淮安,從對方身上傳來的悲慟的信息素讓蕭韻煩躁的緊緊皺起了眉。 該死的! 完全是信息素搗的鬼! 念淮安的癲狂禁不住讓蕭韻怒氣勃發,心中的怒氣與她自己都說出來的情緒越發使得她煩躁的厲害,這不免讓蕭韻看著眼前的念淮安分外的刺眼,她手指微微用力,跪坐在地上的人升上半空。 脖頸處傳來像是被捏住的疼痛感頓時令念淮安呼吸不暢,她懸浮在半空,雙手被縛,無力掙扎。 蕭韻微瞇著眼,勃然的怒火讓她看著眼前的念淮安近乎于死人。 如果說剛剛她還抱有一絲幻想認為是自己剛剛重生過來所以還不適應自己的身體,但從念淮安身上感覺熟悉和安心的信息素以及從腹部傳來的生命力與對方的聯系皆令她惱怒異常。 她竟然是受孕者,而眼前的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家伙卻是承孕者! 當意識到這點時,蕭韻確實動了殺心,她也的確將此付諸行動,但信息素下產生的微妙感知以及來自承孕者的“死亡威脅”,讓近乎暴走的她稍稍的恢復了理智。 承孕者一旦死亡或者受到威脅,懷孕的受孕者也不得善終。 蕭韻恨恨的撤離了從念淮安身上的能量元素,她繃緊著牙關,眼中的怒火幾乎猶如實質。 身上的附著力量消失,念淮安甚至來不及喘息一口從半空中落下摔倒在地,她倒在地上用力的呼吸著,雙手捂住自己剛剛被鉗住的脖頸,她劇烈的喘息著,好不容易恢復的呼吸幾乎令念淮安頭腦都跟著發昏。 蕭韻盯著伏在地上喘息的念淮安,腦中卻是快速的思量。 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差不多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她來到了平行宇宙,所以才會發生與上輩子截然不同的結果,另一種可能就是這輩子有什么發生了變化,繼而影響到了她這里導致和她記憶中的一切有所差異。 但不管是哪一種的可能,都不是蕭韻期待的結果。 周圍能量的磁場開始減弱,蕭韻明顯的感覺到來自內陸的次元空間在逐漸消失。她轉頭看向洪門內逐漸縮小的次元通道,冷冷的盯著伏在地上喘息的念淮安,掙扎了片刻咬著牙直接拽著對方的脖領,極為自然熟稔的跳到白澤的身上,兩人一獸快速的沖向洪門。 承孕者和受孕者之間有著一種微妙的聯系。 受孕者在最初時需要通過承孕者身上的信息素來維持身體的強健,一旦遠離承孕者,受孕者的身心以及精神力皆會在時間的積累下越加的受損。 而在受孕者懷孕后,也需要承孕者的長久陪伴直至生產結束,倘若沒有,極有可能在生產時造成一尸兩命,在上古的文獻中并沒有記載太多,而從她在研究院里獲得的一些資料里也僅僅研究出這種幾乎霸道的關系一方面可能是子午石改變了身體的基因代碼,繼而將承孕者和受孕者之間的聯系加緊,另一方面也有可能是信息素的直接原因。 但不管是出于哪一點,對于目前的蕭韻而言,皆是不利。 粒子空間的隧道在逐漸的收緊,蕭韻低聲伏在白澤的耳邊低喃。 “團團,快一點?!?/br> 白澤也果真在她的命令下加快了速度,眼看著盡頭的入口即將消失,白澤發出一聲長嘯,躍然而出。 待白澤站定后,身后的粒子空間的出口已然消失,眼前出現的場景以及瑰麗的景色讓蕭韻竟生出別樣的懷念。 沒錯的,這便是內陸了。 蕭韻拎著念淮安的脖領從白澤的身上跳下,然后抬手像是扔到什么臟東西一樣將念淮安擲到地上,眼中的厭惡以及惱怒讓她連看看念淮安一眼都分外厭煩。 而這時不遠處傳來等在那里許久的宋一涵與鄭元和驚喜的聲音,與他們一起來的還有宋一涵的那位兄弟大熊。 “蕭上校?!” 耳熟的聲音以及逐漸跑過來的人讓蕭韻錯愕了一瞬繼而才看清來人。 “老宋?老鄭?” 顯然遇見宋一涵和鄭元和另蕭韻倍感欣喜,這種能在未知的變化下見到認識的人,不免讓蕭韻松口氣,但最主要的是,李媛應該和宋一涵在一起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