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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之前救了那個小女孩的母親徐芬是個中醫, 隊里唯一的醫生。 念淮安找來徐芬時, 對方還挺客氣的,而且從診脈的手勢來看行醫的年頭應該不短。 她原本以為是蕭韻吃壞了肚子或者是哪里受了傷導致身體難受,但令念淮安和蕭韻萬萬都沒想到的是。 蕭韻竟然懷孕了! 從脈象來看不到三個月! 聽到這個消息時兩人都完全傻住, 蕭韻更是在那一刻直接白了臉。 這些時日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細心的徐芬多少看出了念淮安和蕭韻的關系。 只是這蕭韻的孩子究竟是誰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總不能是念淮安吧。 一個女人怎么可能讓另個女人懷孕?! 而這事徐芬身為一個外人自然不能多說什么,見對面的兩人面色尤為的不好, 她坐在那里卻有點如坐針氈。 最終還是念淮安回了神,將她客客氣氣的送了出去。 “還望這事您能替我們保密?!蹦罨窗灿悬c不自然的說道, 在徐芬推算出蕭韻懷孕的時間時, 從最初的驚愕到后來意識到時間恰好與兩人遭受子午石而發生關系吻合,念淮安臉上一僵,粗略的算一下就知道這孩子究竟是誰的了。 子午石的產生的效果其實不止是對類人起作用。 上輩子她死后曾經在島上聽過有人通過子午石讓自己的同性伴侶懷孕的事。 如果不是這次徐芬道出了蕭韻懷孕的事, 念淮安也不一定能想起來自己還聽過別人懷孕的八卦。 何況蕭韻那些日子幾乎自己走哪里就跟到哪里, 而且也沒有別的男人,孩子除了自己還能是誰的。 倘若不是后知后覺的知道子午石的作用,念淮安估計自己也摸不清頭腦。 而她之所以想要讓徐芬保密,一方面她雖知道徐芬猜不到這孩子是她的, 但考慮到目前隊里的情況尚且不明,懷孕的蕭韻身體虛弱還不便被他人知道,另一方面也不希望隊里傳出關于阿韻的流言蜚語,倘若讓他人知道阿韻懷孕的事,恐怕都會危機到自己和阿韻。 念淮安心里暗自考慮,但徐芬可不知道這事,想到剛剛木屋內念淮安和蕭韻通通變了臉色,知道這種事不方便外人說的她自然也明白其中道理。 且不說孩子究竟是誰的,她剛才看蕭韻的脈象并不是很穩,而且氣血虧虛,身子也不大好,雖知道這事念淮安的家事,而且還是不希望別人提及的事,最終還是耐不住醫生的天職,細心的叮囑了一番。 盡管知道念淮安本性不差,但看到在自己提到蕭韻身體不妥而且需要進補時,念淮安竟然打了十二分的精神詢問,甚至還問了該注意的事項,徐芬不免更加覺得念淮安這人不錯。 送走了徐芬,念淮安轉身就走進了木屋。只是剛踏進屋子,就見著蕭韻眼里噙著淚臉色蒼白的看著她,念淮安一愣,還未開口說話,蕭韻卻已然帶了哭腔說道:“淮安,你。你,信我,我,沒有找別人,我,我不知道,我除了你沒有和別人有過關系的,我,這個孩子,我。我?!?/br> 她的聲音語不成句,哆嗦的嘴唇完全泄露出她的不安。 雖然這樣極力辯解,但也知道這莫名其妙出現的孩子如何也解釋不通。 心里恐慌的要死,由其是看著念淮安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時,更加促使著蕭韻心中不安感的擴大。 “淮安,我,我不知道,這個孩子?!笔掜嵈藭r的大腦簡直一片空白,身體的不適以及來自剛剛醫生話里的“打擊”幾乎讓她手腳冰涼。 相較于蕭韻慌亂無措的哭泣,走進屋子內的念淮安有點懵。直到看到蕭韻臉色蒼白的暈倒,回過神的念淮安趕忙跑過去,幸好此時兩人離得近,慌忙的攙扶住蕭韻的身子,眼看著對方閉著眼陷入昏迷,念淮安趕忙將蕭韻攔腰抱向毯子上放好,急忙的跑出去找還未走遠的徐芬。 再次尷尬的將徐芬送出門,念淮安回到屋子內,看著躺在那里的蕭韻,眼中滿是復雜。 想到剛剛徐芬說蕭韻情緒幅度過大才會暈倒,念淮安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卻又憶起剛剛蕭韻的無措,不免第一次生出暗自責怪自己的念頭。 不該發愣的,要不然也不會讓不知道真相的蕭韻嚇倒。 確實要不然怎么還暈過去了…… 念淮安呆呆的坐在蕭韻的身邊,有涼風順著脖頸鉆進,她禁不住的抖了抖,這才稍稍回神。念淮安看著蕭韻猶帶淚痕的臉,心里忽然有些疼,又有些酸酸的感覺,她抬起手,指腹小心的抹去蕭韻滑落在眼角的淚。 視線掃到蕭韻平坦的小腹,目光再一次的怔住。 她……她完全想不到有一天孩子會是另外的一個人生的。 哪怕直到現在她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視線不由自主的盯著腹部發呆,猶豫的開始自己都不知道變得如何是好。 最終她還是沒有忍住,手不由自主的放在了上面。 輕柔的,珍視的,像是要捧在手心里的溫柔。 她不清楚是否是因為血脈相連的感覺還是其他,從最初的茫然到現在竟然不由自主的期待起來。 上輩子的執念是活著,這輩子似乎在活著的基礎上,又加了一層她自己也說不上來的念頭。 很奇妙不是嗎,這里有著阿韻和自己的骨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