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頁
為夙綏推拿完雙臂,伏夢無遲疑幾秒,紅著臉向下移去,隔著裙擺與那兩雙同樣白皙的腿接觸。 記憶在一點點蘇醒,她推拿時閉起眼,能“看到”識海里模模糊糊出現了……一雙腿。 卻是她自己的。 耳畔隱隱響起水聲,不一會兒,就能發現一條正流淌的溪水。 她似乎被誰抱到了溪邊,纖長的手沾了冰涼的水,在她xue道上點按、揉捏,動作輕柔。 “莫要累著自己?!彼犚娰斫椀穆曇繇懫?,“腦袋枕到我膝上,放松些?!?/br> 記憶太過零散,識海能呈現的畫面也很有限,伏夢無努力去構想此情此景。 山上淌來的水帶著消暑的涼意,她舒舒服服地枕在夙綏膝上,赤著一雙腳,任由夙綏揉捏。 有件事,伏夢無覺得很遺憾。古修真界也有類似于“相機”的影像記錄法器,可她翻遍儲物玉佩,卻發現自己并沒有隨身攜帶這種法器。 若是能有視頻或照片,她興許能更快地回憶過去。 將該按摩的xue道都按了個遍,伏夢無直起身,稍稍放松了一下,而后又俯下臉。 下午實踐課開始前的小風波,還印在她腦中。 下課后,她收好靈箋,跟在夙綏身后,手里拿著一盒冰激凌,邊走邊吃邊困惑:“‘攻受屬性’,是從誰比較主動來判斷嗎?” “也許罷?!彼岬膯栴}讓夙綏勾了勾唇角。 伏夢無想了想,“那些孩子們說我‘受’,是因為你更像主動的那方?” 她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但又說不出來。只記得自己平時和夙綏都是像夙綏說的那樣,是互相的,至少她們滾在薄被里面時是這樣,她主動完就輪到夙綏,誰也不虧。 聽出她的認真,夙綏笑起來:“不過是孩童隨口說說的胡話,作不得真?!?/br> 她若有所思一陣,“要是你希望聽他們說你是‘攻’方,也許可以試著在課間當眾吻我?” 伏夢無驚得一口冰激凌囫圇咽下去,感覺一團涼意順著食道滑進胃底,打了個哆嗦。 將她的窘態看在眼里,夙綏瞇起眼,“我自然是開玩笑,方才的話,你也不要當真?!?/br> 思緒回轉,看著面前睡得正沉的雪狐妖,伏夢無撩開垂在她臉上的發絲,抿了抿唇,還是吻了下去。 目睹一切的白團子頓時僵了。不過它并不是第一次看兩位母親親熱,把小身體縮了縮,閉起視覺和聽覺,裝作無事發生。 伏夢無開始留下印跡時,夙綏依舊睡得很沉,并不知道自己被偷占了便宜。 六點一刻,辦公室關著燈,光線很暗。 夙綏自己蘇醒過來,揉著眼起身時,只覺疲倦感一掃而空,酸脹的四肢也舒服了許多。 醒來時不見伏夢無,她有些詫異,而后去開燈,收起躺椅,折疊并放好,再用布罩子遮起來,免得長假期間落灰。 坐回辦公桌邊喝水時,夙綏喝了一口就皺起眉。 嘴里似乎有冰激凌的味道,很淡,不過還是能辨出來。 她凝出一面水鏡,仔細地照了照。 ……唇上似乎有極淺的印痕。 去衛生間沖了把臉醒神,夙綏回來時,發現伏夢無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知道是她進來了,伏夢無頭也不回,飛速地把電腦收起來放進包里,再把包收進儲物玉佩里。 看起來還挺從容。 夙綏關緊門,慢悠悠地踱到她身后,等她收拾完,便張開雙臂摟上去。 感到伏夢無在自己懷里打了個激靈,她往對方頸間呵了口氣,“捉到了賊?!?/br> “什、什么賊?”伏夢無一頭霧水。 “偷吻的賊?!辟斫椧徽Z雙關。 伏夢無愣了愣,終于聽出她話里的意思,頓時難為情地偏過臉。 “你……你是怎么發現的?”她沒掩飾,老老實實認了,詫異地問,“你明明睡得很熟?!?/br> 回應她的不是話語,而是一串溫軟,從肌膚到耳垂。 伏夢無受得了她授課,卻受不了她這樣,加上毫無防備,立馬酥了。 將她癱軟的身子轉過來,夙綏歪了歪頭,瞧著比自己略矮一些的妻子,捧起她的臉。 “你猜猜?” 不等伏夢無答,她便將她抵在墻上,獻上深吻。 辦公室里甚是安靜。 吞吐完柔軟,夙綏搭著心上人的肩,笑盈盈地問:“現下是不是曉得什么叫‘喜歡’了?半個月前你剛醒時,分明連抱我都不敢,只敢抱我的尾巴?!?/br> 她還記得伏夢無剛當上內定助理的那天,她們也是在放學后,在辦公室如此。 那天伏夢無還對她告白了。哪怕曉得當時夢無還未真正理解喜歡,只是想穩住自己,夙綏也仍舊很高興。 伏夢無還沒緩過來,枕在她肩上,聞言湊到她耳邊問:“十五日,快么?” 9月15日她蘇醒,如今是9月30日。 正好十五天。 “咱們相處才五日的時候,你便這么問過我?!彼粗种?,點按夙綏的臉頰,“那時我其實在撒謊……” “我曉得的?!辟斫椀穆曇粝袷呛?。 伏夢無一抖。 “夢無從來都不是對感情不負責任的人?!辟斫椑^續說下去,“不管是不是撒謊,我都曉得你很在乎我,怕我因傷心而被夢魘困住,才同我說了那些親密的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