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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應過要來見她,不管怎樣都要遵守承諾?!币姏]人回答,她一字一頓說完,搖著輪椅就要往外走。 白沉刀忙攔住她,而后轉向伏夢無二人,詫異地問:“小嬋究竟出什么事了?現在她本人又在哪里?” 伏夢無遲疑了一下,正糾結要不要說出口,忽然聽見夙綏的通訊器響起來。 夙綏拿出通訊器,發現是沈酌打來的,眉一皺,擱下句“失陪”,迅速離開包廂接通。 她離開期間,白彌始終沉著臉,目光陰冷得可怕。 伏夢無想了想,忍不住給白沉刀傳音:“白先生,白彌長老來找小嬋,除了見面,難不成還有別的事要做?” 白彌來找寐夕嬋告白,白沉刀本來不太想跟外人說這事,但他覺得伏夢無和夙綏應該能理解這種情況,于是也傳音回答:“有的,其實彌彌今天想……對小嬋袒露心扉?!?/br> 伏夢無沒聽懂,“這是什么意思?” “就是告訴小嬋我喜歡她的意思?!?/br> 一直沉默的白彌卻突然插了句話,嚇了二人一跳。 “你能聽見我們傳音的內容?!”白沉刀似乎也是第一次知道,瞪著眼看她。 白彌面無表情地歪了歪頭,默認了。 這下輪到伏夢無吃驚了:“你……喜歡小嬋?!” 白彌點頭,臉上不自地露出淺笑。 “我喜歡她,她是很單純的毛絨絨?!?/br> 她這一笑,恍若冰山融化,萬物復蘇。 伏夢無呆了一呆,隨后心情更加復雜了。 她自己雖然不能道出什么是喜歡,但看別人的眼光還是很準的。 這位蛟族大小姐說的話,是發自內心的。 哪怕只是通過書信和照片來了解彼此,至少現在的白彌對寐夕嬋抱有愛戀之情。 可也正是因為這樣,伏夢無才發了愁。 她不清楚白彌對于“單純”的理解是什么,如果單是精神上,倒還好說。 如果白彌希望寐夕嬋是身心皆單純…… 恐怕她和寐夕嬋交往時,一旦得知對方被玷污的經歷,就會立即變臉吧? “向她表白,然后呢?”想到這,她忍不住反問白彌。 “問她想不想和我交往?!?/br> “不會覺得這樣太草率嗎?” 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追問,白彌愣了愣,有些惱火:“可這是我和小嬋的私事,與前輩又有什么關系?” “我和雪狐族有約定,現在我是她的監護人?!狈鼔魺o心平氣和地解釋,“如果你只是因為喜歡她的單純,才迫切地想和她交往,一旦出現矛盾,試問誰會在這段感情里受傷?”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說這些話,只是認為如果要開始一段戀愛,雙方肯定都要負責。 而不是玩玩而已。 感覺氣氛不對,白沉刀忙打圓場:“彌彌,不許任性!不好意思啊,伏小姐,我表妹不諳世事……” “哪怕前輩認為我的決定草率,至少,也要讓我見小嬋一面,再做評價?!卑讖浐敛涣羟榈夭遄?,托著下巴凝視伏夢無,“生???精神受挫?還是學校里被人欺負了?小嬋出了事,我作為她的朋友,必須知道她究竟怎么了?!?/br> 她清楚自己在感情方面沒有足夠的話語權,于是立刻換了話題。 說話時,夙綏走進來,望向伏夢無,目光有些凝重。 “怎么了?”伏夢無一驚,忙站起來。 夙綏看了白彌一眼,再次說了句“失陪”,拉過伏夢無準備離開包廂。結果二人還沒走到門口,白彌捏著茶杯的手一揚,立即將一個結界罩在門上。 不用觸碰,夙綏都能感覺到結界上涌動著暴戾的靈力,這是個用來阻攔人的“牢籠式”結界。 “……白彌長老,你這是什么意思?”她轉過臉,凝眸看向白彌。 “表哥,挑點好的糕點打包一下?!卑讖洸]有馬上回答,吩咐完白沉刀,才朝向二人,“沒有什么意思,只是想請二位前輩帶路?!?/br> 她頓了頓,微微抬手,摩挲著掛在脖子上的一塊玉石飾物。 那是一塊雕成雪狐尾巴形狀的飾物,品質十分普通,然而因為是寐夕嬋親手制作,她一掛就是三年。 “我可以用全部的修為承諾,不管小嬋出了什么事,我都會站在她這邊?!?/br> 修煉者從不輕易許諾,言出,則必行。 校醫務室。 白彌因為坐著輪椅,不好搬運,白沉刀只能推著她去找電梯。 這讓伏夢無二人得以先一步趕去寐夕嬋的病房。 “你說沈酌的藥物不但不起效,還差點反噬寐夕嬋?” 一路上,伏夢無不忘詢問。 “她的體質太過特殊?!辟斫棁@氣,“聽沈助理的意思,要想讓藥物起效,必須有一名純水靈根及元嬰期以上的修煉者與她云雨,若無,則不可用藥?!?/br> 聽得伏夢無嘴角一抽。得,連擇偶標準都給出來了。 “那么,沈酌能確保如此這般后,一定能修復小嬋的體質嗎?” 夙綏搖頭,“不好說,前例太少。從前在古修真界,先天鼎爐體質的擁有者一旦受損,只會被拋棄?!?/br> “這倒也是?!狈鼔魺o也十分無奈,“擱在以前,像她這樣的孩子,從來都只是被當成修煉法寶?!?/br> 二人走到病房外,卻看到寐夕嬋正站在窗邊,朝校劇院的方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