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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閉起眼,開始靠這種感覺來刺激記憶的恢復。 在近乎壓抑的難受里持續了十分鐘,直到頭部開始痛起來,伏夢無才睜開眼,定了定神,面露失望之色。 還是沒法想起來什么…… 不過有一點讓她欣慰,她現在已經對自己和夙綏的相處方式有些感覺了,或許再像今天這樣鍛煉一陣子,她就可以試著……給夙綏傳功? 伏夢無陷入遐想時,忽然聽見通訊器震動的聲音,忙甩開雜念,拿起放在茶幾上的通訊器。 兩條訊息,一條是廣告,另一條是夙綏的,六點多就發來了。 伏夢無趕緊點開查看。她一到家就去了冰室,通訊器沒帶在身邊。 【到家了么?可有吃飯?】 看著這兩個問題,伏夢無沒有立即回,而是陷入沉思。 要說實話,還是隨便編幾樣菜? 她猶豫時,通訊器突然跳到通話界面。 伏夢無愣了一下,仔細一看,居然是云明月打來的。 接起來前,她下意識瞥了眼時間。 七點一刻,好像也不是很晚,按照夙綏給的聚餐安排,這會兒她們應該在包廂K歌才是,時間明明還早。 除此之外,為什么打她號碼的人是云明月,而不是夙綏? “喂?”按下接聽時,伏夢無隱隱有些不安。 “夢無你在哪?!”云明月在那段幾乎是沖著通訊器喊,“趕緊來小吃街南邊的桃源餐廳!夙老師醉倒了!” 聽完她的話,伏夢無懵了。 說好的誰勸都不喝酒呢?怎么就醉倒了?! 云明月聯系上她就掛斷通訊了,估計是急著照顧夙綏。 伏夢無沒轍,只好喚出靈劍。因心急,她連下樓的時間都省了,直接拎著劍縱身跳出窗,御劍趕過去。 她此時既自責又后悔,覺得夙綏會醉到這個程度,自己應該也是有責任的——她回家后并沒有用靈識繼續觀察夙綏,而是一直待在冰室。 換言之,是她沒保護好夙綏。 到了桃源餐廳,不用找人引路,伏夢無直接放出靈識,感應留在白團子里的那縷,很快就找到了夙綏。 她趕過去時,云明月剛好不在。 見夙綏獨自伏在洗手池邊嘔著,伏夢無忙站到她身邊,給她拍背,將水靈力渡給她,幫她緩解難受。 “要不要喝醒酒湯?我去給你買!” “不必……”夙綏卻輕輕推開她,打開水龍頭漱口,又劇烈地咳嗽了幾聲,“云老師……已去買了……” 看她吐得難受,伏夢無很是心疼,一見她歇下來,就攙扶她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是她們想欺負你,故意給你灌酒逼你喝嗎?”伏夢無給她揉肚子,又問。 夙綏搖頭,緩了口氣才回答:“不是酒……是靈醋?!?/br> “靈醋?”伏夢無一愣,“現在還有這種飲品?” 她想了想,大概知道夙綏為什么會醉了。 釀造靈醋有時會用一些特殊的原料,而這些原料哪怕被釀成醋,也會在純水靈根的修士體內轉變為酒液。 而夙綏,正是純水靈根的修士。 她詢問時,云明月端著一碗白菜湯,繞過酒桌和服務員,匆匆忙忙小跑過來。 看到伏夢無已經來了,她才松了口氣,邊遞白菜湯邊說:“我去聯系阿酌,讓她開車過來送你們回去?!?/br> 伏夢無讓夙綏靠在自己肩上,攪動白菜湯,搖搖頭,“那鐵殼子坐著容易暈,等綏綏緩過來,我會御劍帶她回去的,方才勞煩你照看綏綏?!?/br> “那、那……”云明月已經撥了沈酌的號碼,想了想,“那我讓阿酌帶點解酒安神的藥過來?!?/br> 云明月一走,伏夢無嫌環境太嘈雜,索性張開隔音結界,然后端起白菜湯,舀了一勺,送到夙綏唇邊。 “湯是溫熱的,你喝一點,胃里會舒服很多?!?/br> 看夙綏小口小口喝起湯,伏夢無才專心聞起她身上的酒氣。 辨別出大致的釀造原料后,她有些哭笑不得:“這靈醋是誰釀的?理論功底也太差了!別說純水靈根修士,換作別人,多喝幾杯也會醉倒,配料比例完全不對??!” “我沒有醉?!辟斫椇鋈唤舆^話,卻是答非所問。 “那你剛才……” “我記著你不讓我喝酒?!辟斫椦氏乱豢跍?,向她肩上靠了靠,“一覺出靈醋會化成酒,便去吐了?!?/br> 她停頓了幾秒,“應是吐干凈了?!?/br> 伏夢無愣了愣,不知道該回什么話。等夙綏安靜地喝完白菜湯,她才開口:“催吐也傷身,你看,你都虛成這樣了,待會兒回去,我給你做點東西吃,吃完歇一歇再睡覺?!?/br> 二人依偎在沙發上,引來路人注目。 夙綏自然注意到這些目光,托著空碗就要起身。 “你去哪?”伏夢無止住她。 “去和系主任說一聲?!辟斫椈卮?,“我會提前跟你回去,吃你做的東西?!?/br> “你歇在這,我去說?!狈鼔魺o認得出劍術系的系主任,吩咐完,毫不客氣地從夙綏手里順走空碗,身影一閃,直接用瞬移去了聚餐的包廂。 十分鐘后,Z市上空。 抱著渾身酒氣的雪狐團子,伏夢無御劍朝家里飛去。 夙綏雖然把酒液吐得差不多了,但她其實還是醉著,甚至有些神志不清。伏夢無要控制靈劍,不可能讓她保持人形站在自己身后,怕她會因為意識模糊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