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魔_分節閱讀_61
黎承睿心里一跳,抓住他,一把壓在椅背上,低頭啃上了他的唇。 這一次的親吻夾雜著壓抑不住的欲望,令黎承睿不由自主地一邊親他,一邊從少年腰部摸進去,貼著他光滑的肌膚一路向上。但這就好比飲鴆止渴,完全無法舒緩欲望,反而令心中的燥熱越演越烈。他想也不想,拉開林翊的衣服,解開他的扣子,順著少年的博金胸膛一路啃吻而下。唇下肌膚光滑如玉,黎承睿幾乎是膜拜一樣沉迷地摸索著,探尋著,終于到胸口兩點殷紅處,他忍不住含住一處,賣力吮吸舔舐。 林翊情不自禁地伸長脖子,顫抖著,嘴里呻吟了一聲。黎承睿渾身猶若火燒,他捧著林翊的軀體,不停地挑逗他的敏感處,嘗試各種用唇舌品嘗的方式,少年的顫栗反應似乎成為這場探索行為的最好獎賞。他一路向下,把頭埋在林翊柔軟的腹部,用舌頭繞著那個可愛的小窩處打轉,成功令林翊軟成一團,喘息聲加大。 隨后,一切仿佛順理成章,黎承睿拉下他的褲子,手指探索到林翊的兩腿之間,就在他打算先教導林翊極致的快樂時,林翊卻猛然掙扎起來。一開始黎承睿還壓著他,以為這只是少年在害羞,可很快他察覺不是那么回事,那不是害羞,那簡直是在抵死反抗。 黎承睿知道事情不對的時候已經被林翊一腳踢到肩膀上踹開。他的理智回復,忙起身看向少年。這時他才發現,林翊哆哆嗦嗦地提起自己的褲子,蜷成一團,喘著粗氣,恐懼地盯著他瑟瑟發抖。 黎承睿只覺腦子轟的一下什么都清醒了,他不敢這時候做什么,只好舉起手柔聲說:“阿翊,不怕,是睿哥,你看,真的是我,你不喜歡我們就不繼續,沒事的,我不碰你了,沒事了?!?/br> 林翊似乎回過神來,呆呆地說:“我,我不喜歡這樣……” “好,不喜歡就不要,沒關系?!崩璩蓄N⑿χf,“睿哥聽你的?!?/br> 林翊控訴說:“我都說不要了,你還不聽……” 黎承??嘈α艘幌?,他心想這種時候,任何男人都會把“不要”當成情趣,可他不敢這么對林翊說,他只能罵自己:“我錯了,我跟你保證,下回一定聽你的,好不好?你說不要就不要,好不好?” “嗯?!绷竹囱壑械慕鋫渖晕⑼肆它c。 “不要氣了,來,打睿哥一下,讓你出氣好不好?”黎承睿悄悄地上前,摸到他的肩膀那,耐心地說,“打一下不過癮就打幾下,可不要生睿哥的氣了好不好?” 林翊沒說話,他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 黎承睿伸手輕輕抱住他,柔聲說:“對不起,乖啦,對不起?!?/br> 林翊軟了下來,悶悶地說:“我都說了不喜歡親?!?/br> “好,以后不親?!?/br> “你不會聽我的?!绷竹粗赋鏊姆笱?。 “可是剛剛你沒覺得討厭啊,對嗎?”黎承睿跟他輕聲商量,“這樣好不好,以后我親你的時候,你覺得不舒服就打我,我就停下來,好不好?” 林翊想了想說:“嗯。也不要摸?!?/br> 黎承睿嘆了口氣,心想這孩子真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他無奈地說:“不摸,我答應你?!?/br> 林翊這才像放心了,縮在他懷里一動不動。 這時車廂里突然響起電話,黎承睿摸出來一看,是黃品錫的。 這個鐘點給他打電話一定是有事了。黎承睿精神一緊,忙接通說:“阿品,怎樣?” “鄭明修死了?!秉S品錫的聲音在電話里顯得格外冷靜,“是他寓所的工人報的案,據說是自殺?!?/br> “據說?”黎承睿眉頭一皺,“據誰說?” “莊翌晨留在那的人?!?/br> “你馬上給程長官打電話,讓他派警力過去封鎖現場,不要讓莊翌晨的人毀滅證據?!崩璩蓄5穆曇袅⒓刺岣?,“鄭明修絕對不會是自殺,照兇手的作案手段,他肯定死得很丟臉,莊翌晨這是怕家丑外傳!” 49、第章 鄭明修的死亡現場是其位于九龍塘的獨立豪宅。這棟富有南歐殖民時代建筑風格的兩層洋房此刻燈火通明,黎承睿的車還沒開近,遠遠的就看到起碼好幾輛警車閃著燈停在其門口,等他到了一下車就見到現場已經被黃色警戒條圍起來,許多同僚連同附近協助工作的員警都趕到現場。黎承睿心下滿意,贊嘆黃品錫果然辦事效率極高,這么一來,便是莊翌晨有心遮遮掩掩,恐怕倉促之間也無法做到不留下蛛絲馬跡。 他大踏步走了進去,跟見到的同僚一一打過招呼,接過周敏筠遞上來的白手套,走進現場。鄭明修家寬敞的大廳中他居然看到自己頂頭上司楊錦榮的身影,他旁邊站著的居然是席一樺。黎承睿心里一咯噔,馬上走過去立正敬禮,叫:“楊長官,席長官?!?/br> 楊錦榮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罵:“臭小子,案發不第一時間趕到現場,你還帶什么重案組?我這把老骨頭都這么快顛過來,你呢?” “對不起長官?!崩璩蓄A⒓吹狼?。 席一樺笑了笑打圓場說:“楊長官也不要太苛責,我們能迅速過來控制住現場,也是多虧了阿睿的安排?!?/br> 楊錦榮當著外人的面不好訓他,卻歪了歪腦袋,示意他過來一邊。黎承睿朝席一樺歉意一笑,走了過去,還沒站定就被楊錦榮一巴掌拍腦袋上,聽他壓低聲線罵:“臭小子你這次要不要搞這么大場面???你知道這么玩法我欠了多少人情嗎????” “Uncle,不玩大點怎么震住莊翌晨?拜托,那可是洪門掌舵人?!崩璩蓄1г拐f,“不請你這尊金佛來坐鎮,莊翌晨能在半個鐘內將這里弄得面目全非你信不信?” 楊錦榮瞪了他一眼,低聲說:“這可不是我坐鎮,是席總督察,看到沒?小子,你這次玩大了?!?/br> 黎承睿皺眉,瞥了一旁公事公辦模樣的席一樺,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問:“他怎么會來?這明明是我們新界北的案子?!?/br> “看來總部那邊對這個案子態度不同了,我估計這里只是個誘餌,重點是接下來要有大動作,”楊錦榮壓低嗓門,“你打起精神,好好看他想干什么,不要跟他頂,不是鬧著玩的,知道嗎?” 黎承睿笑著問:“沒這么邪吧……” “不準笑!我跟你說真的!”楊錦榮怒道,他馬上意識到自己失態大聲了,立即換成耳語的低音說,“席一樺可是上面炙手可熱的人物,派他下來就肯定有大行動,一會他指揮你做什么你就跟著做,不要多問,說多錯多,懂嗎?” 黎承睿正經地說:“是?!?/br> “他好像還帶了自己的人來?!睏铄\榮掃了一下周圍的警員,不滿說,“什么意思,難道嘲笑我們這里沒人嗎?臭小子,你立即去給我做事,爭口氣,不要讓人看扁了!” “是?!?/br> 黎承睿剛說完,就看見一個帶著白手套,穿著白大褂的男子過來跟席一樺說了幾句,席一樺臉色嚴峻,招手說:“阿睿你過來?!?/br> 黎承睿忙過去,席一樺微笑著說:“介紹一下,這是本港著名的法醫專家彭峰博士,彭博士,這是主要負責本案的新界北重案組督察黎承睿,也是我的小兄弟?!?/br> 黎承睿一聽彭峰的名號,登時肅然起敬,因為他名聲太大,曾幫助警方破獲過多起難度極大的案件,其事跡在警界幾成傳奇。沒想到真人其實只是一個相貌普通,個頭中等的男子,年紀看著跟席一樺不相上下,乍眼一看,與街邊的張三李四毫無區別。 黎承睿忙收斂笑意,說:“彭博士,久仰大名了?!?/br> 彭峰淡淡地說:“不敢當,黎sir你好?!?/br> 席一樺在一旁笑著說:“彭博士剛剛跟我說發現了點線索,我們一起過去看看?!?/br> “是?!?/br> 黎承??聪驐铄\榮,發現他正在跟黃品錫交代事情,遂先抬腳跟著席一樺和彭峰走向房子的另一端。鄭明修的尸體放置在角落的尸袋里,拉鏈敞開著,可以看到他光裸著身子,頸部有一道青紫色的明顯勒痕。 “警方沖進來時,死者已經被人放下來,是莊翌晨命人干的,但他的人還來不及做別的,就被我們制止了?!毕粯搴喴卣f,“報案的工人是照顧鄭明修多年的老幫傭,不是莊翌晨的人,所以她先給警方打電話?!?/br> “他在哪吊死的?”黎承睿皺眉問,“繩子呢?” “就是吊死的地方比較奇怪,”席一樺說,“據報案人聲稱,鄭明修是吊在自家屋頂下,但我們的人在現場沒找到繩索?!?/br> “看來是被莊翌晨的人拿走了?!崩璩蓄0櫭级嗽斄艘幌锣嵜餍薜哪?,喃喃地說,“我怎么覺得他不太像被吊死的……” 彭峰帶笑看了他一眼,點頭說:“黎sir果然是經驗老到,這位死者的死因確實不是我們通常見到的自縊倒置的窒息而亡,我初步推斷他是頸椎斷裂。請看這?!?/br> 彭峰抬起鄭明修的頭,按了下頸部說:“頸骨第三節折斷,而且他沒有出現舌頭外伸,大小便失禁等,其死亡過程是很短的?!?/br> 黎承睿問:“你是說,他從高處被人往下推,脖子上套著繩套,借助著下墜的力量,一下拉斷脖子?” “是,所以這能解釋為何報案者發現他的尸體吊在屋頂下?!迸矸逭f,“他是從二樓平臺處往下跳。繩索一頭拴在他脖子上,另一頭應該固定在平臺的某處?!?/br> 黎承睿與席一樺對視了一眼,席一樺問:“還有呢?” “稍微等一下?!迸矸宓卣f,“我實驗室的助理應該會很快給出答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