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B室友們的日常生活_分節閱讀_57
眾人這才覺得紛紛想多了,又想這樣才是胖萌啊,放下心來。 胖萌繼續勸說茍邑,“不是有這樣一個說法:‘伴侶’的‘伴’就是一人一半;‘伴侶’的‘侶’就是一人一口;兩個人在一起就是吃好吃的,一人一半一人一口,吃成個胖子什么的。多幸福啊~”他興高采烈地抒發著自己的幸福觀。 可惜他這樣的現身說法是無法打動茍邑的,茍邑說:“咱倆的愛好不一樣啊,我對吃的沒啥追求。對我來說菊花還是比嘴巴更重要的戀愛器官啊?!?/br> 換萬福河來勸他,“你不要這樣說么,無論到什么時候身為人都應該保持對生活的基本性趣么。什么是真正的兄弟?兄弟就是——等你七八十歲了,躺在床上,問你喝水你不喝,問你吃飯你不吃,問你要不要來個妞,你眼睛睜大了掙扎著起來表示要試試——你看這才是積極健康的生活啊。你這樣性趣消減絕對不是什么好事,試著開始一段新的戀情吧。你看我!我現在和你嫂子不是挺好的?!?/br> 邵浪哧了一下說:“我可記得當初是你女人把你硬撲倒霸王硬上弓的,你也沒有多喜歡她,找這么個女人,更像是為了向人證明自己的性取向正常吧?!?/br> 萬福河正色說:“就算是那樣,真正進入一段感情里覺得還是不錯的。我是那種干一行愛一行的人,拿得起就放不下了?!?/br> 茍邑喝了口健力寶說:“我現在,唯一拿的起放不下的是筷子,唯一陷進去出不來的是被窩。被跟我談感情,我現在真是沒有心情——也可能是最近遇到的男人素質都太差了,暗戀不起來啊。那種臉紅心跳下腹一緊什么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了?!?/br> 邵浪若有所思地說:“你這種有可能是被薛諦給晃瞎狗眼了?!?/br> 茍邑連忙炸毛說:“誰會喜歡那種惡趣味的男人??!再說我已經暗戀過他一次了,這東西就像是種疫苗一樣,一次接種終生免疫。我對他一點都沒那個意思!——雖然他長的是挺好的……” 邵浪說:“沒說你暗戀他了,而是說——你也承認他長的符合你的審美。所以無意間他把別個男人都襯托地有點灰頭土臉了。就好像你眼前隨時都亮著一個五百瓦的電燈泡,別的什么也看不到吧?!?/br> 茍邑說:“我怎么覺得你還是在暗示我喜歡他???” 邵浪說:“喜不喜歡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也許連你自己都不清楚,我怎么知道——不過這個不重要。我的意思是說,你說你現在家里家外二十四小時和一個惡質男相處多不容易,你可以有意識地多找找別個對象,多注意下別的風景,擴大下視野?!?/br> 然后他就教了茍邑幾個找男人的辦法。 茍邑心不在焉地聽著,答應有心情的時候可以試一試什么的。 本來也就是這么一說,他沒有打算出去碼人的,可的第二天他卻被薛諦找了個借口又給修理了。 起因是茍邑交上去的企劃案,薛諦覺得不好,于是把他叫到辦公室,一頓臭損。 “你選的幾個宣傳概念真是無聊庸俗至極——‘宅、憂郁、節能、旅行、單身’,完全無法體會和產品之間的關系,牽強附會!”薛諦把企劃案文件丟在他面前,冷笑,“再說我完全感覺不到你的生活和這幾個字有什么關系,寫自己不拿手的東西,所以才漏洞百出吧?!?/br> 茍邑爭辯說:“我、我本人確實很宅的,薛總你是知道的?!?/br> 薛諦說:“有錢人才能叫宅,你那叫宅嗎?你那叫蝸居——而且你連蝸居都沒有,完全就是無家可歸?!?/br> 茍邑瑟縮了下,又爭辯說:“我、我有時候也能感覺到都市青年的憂郁心情的,身為都市月光白領,我想這個我還可以……” 薛諦冷笑,“你那叫憂郁嗎?你那叫抑郁,憋屈。有錢人還有抑郁的氣質和資本?!?/br> 茍邑說:“那、那我節能總沒錯了吧,沒一點錢都省著花什么的……” 薛諦鄙視地說:“ 有錢人才能叫節能,你那叫節能嗎?你那叫摳門?!?/br> 茍邑掙扎著反駁,“不管怎么說旅行總是我的理想,你可以否定我的生活,但不能否定我的理想吧?!?/br> 薛諦瞄了他一眼,“有錢人才能叫旅行,你那叫旅行嗎?你那叫流浪,現在還流浪到我家里,賴著不走了?!?/br> 茍邑脆弱得已經快哭了,卑微地說:“就算這樣……我總符合單身這個詞吧?我沒結過婚,戶口本上寫的清清楚楚的,現在也沒有男朋友女朋友……” 薛諦大喝一聲打斷他:“ 有錢人才能叫單身,你那叫單身嗎?你那叫光棍!” 茍邑麻木地走出薛諦的辦公室,外面支著耳朵聽動靜的企劃部職員們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其實背后在偷偷議論,“茍邑好像特別不得薛總歡心喲?!?/br> “也怪他人太2了,馬屁總是拍在馬腿上?!?/br> “每次都被罵得狗血噴頭,真是可憐?!?/br> “他這樣離被解雇不遠了吧?——真是頑強!他肯定在等公司主動解聘,然后賺一筆賠償金吧?!?/br> 茍邑走到座位上,把臉埋在手里,心里難過極了。 他不是個追求權力的人,可是長這么大他第一次覺得權力對男人來說真是個不可或缺的東西,至少可以讓人抱住一點尊嚴。 像他現在什么都沒有,無權無勢,能力也得不到尊重,整天討好一個年級比他小的男人,還要受這個男人的各種戲弄和斥責,他真是覺得受夠了。 他感到壓力山大,急需一個發泄的窗口。 他想起了昨天喝酒的時候邵浪他們幾個給自己的建議,為了換個心情,他決定今晚就從善如流去吊個男人用用。 他首先去了健身房,那是他從前為了和暗戀的男人多點相處的機會而特意半的卡,可惜后來暗戀結束,卡也就處于休眠期了。 這次再去,覺得里面換了一批人,真正有幾個精壯的漢子。 茍邑拿眼睛瞄著,在心里默默打分什么的。 出了一身汗之后,他去洗澡,霧氣蒸騰的浴室里充滿了各種肌rou想、雄壯的屁股什么的。 茍邑在里面不得不有點自卑。 他漸漸發現,不知道是不是天氣越來越熱的緣故,使用“揀香皂”姿勢的男人們越來越多了。他觀察著,不小心溜號,肥皂竟然真的脫手而出飛了出去,最后滑落在地面…… 茍邑愣在那里——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浴室里已經有幾個人在饒有興趣地看這邊,想看他的菊花綻放。 茍邑還有點不太習慣這個招數,他很想扭捏點矜持點,夾著腿蹲下去撿肥皂,可是顯然這樣做不符合入鄉隨俗的定律,定然會遭到健身房男人們的鄙視。 最后他硬著頭皮,慢慢走過去,暗中加緊菊花,倏地彎下腰去飛快地把肥皂撿起來,回到自己的噴頭下,猛沖涼水什么掩蓋自己的羞臊什么的。 突然屁股被拍了一下,一個男人湊到他身邊沖洗,沖他擠眉弄眼,很感性趣的樣子。 茍邑打量了下男人,發現是他不怎么喜歡的壯漢型,胸口還有一巴掌護心毛,像個屠戶的樣子。 茍邑咽了咽口水,又進行了下性幻想,突然覺得還是沒辦法接受。于是就匆匆結束洗澡,然后拒絕了對方的邀請,跑了。 可是他還是不想回家,回去就會繼續面對薛諦,那個他現在最不想見到的男人。 他轉身又去了很久未去的G吧,點了杯啤酒,自斟自飲,給自己貼上了“available”的標簽。 G吧里有形形色色的男人,基佬愛美麗,茍邑這樣的姿色在其中只能算是中等,許久才等來一個搭訕的。 “小哥,一個人喝酒???介不介意我請你一杯?” 茍邑抬頭看,失望地發現對方是個年紀很大的中年人,都已經有啤酒肚了,頭很大的樣子。 這顯然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茍邑用邵浪教的拒絕的法子,伸出一個巴掌,晃了晃,說:“包宿五千?!?/br> 中年人一愣,沒想到他竟然是“賣”的,而且還開出“天價”,只得訕訕地說:“一個零還差不多?!?/br> 茍邑說:“已經是最低價了喲親?!?/br> 中年人就走了。 茍邑坐了一會,再沒人來找他,他自己卻發現一個略有點令人心動的對象。 他拎著酒瓶子走過去,俗話說酒壯慫人膽么,他振作了一下精神,嬉皮笑臉地湊到獨坐的那人身邊說:“滾床單嗎?” 那人看了他一眼,目光和回答都十分堅定:“滾!” 茍邑有點不明白,不恥下問:“內個……你這是答應了還是拒絕?” 對方直接上手推了他一把,把他推了個趔趄。 “發生了什么事?”一個男人出現在出手推人的帥哥身邊,帥哥突然眼睛一亮,剛剛的冷艷立刻變成嬌媚,挽住來者的手臂說:“哈尼,你遲到了~沒什么事,人家等你等的正心煩,這個人過來搭訕,討厭~真是沒禮貌,至少也要問清楚人家有沒有約會么~” 男人的目光落在茍邑身上,茍邑的自尊心受到傷害,然而當他看清楚男人的臉時,更加地無地自容了! 那“情敵”赫然竟是——薛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