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B室友們的日常生活_分節閱讀_53
薛諦木然地說:“這,就是你說的4P?” 邵浪喜滋滋地點頭,“剛才三缺一,加你正好四個人,不多不少,適合大人玩的游戲?!?/br> 萬福河熟練地碼牌說:“我這個人是很少吹噓的,不過實事求是地講,我跟著我們董事長也會學了不少打牌的技巧,你們幾個今天都帶夠錢了么?” 邵浪白了他一眼說:“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們董事長是個有名的頑主,你別被那個老男人給吃了?!?/br> 萬福河笑笑說:“我心里有數?!?/br> 邵浪嘆氣,“淹死的都是會游泳的,摔死的都是走鋼絲的?!?/br> 萬福河說:“共勉。潛規則當然不是只有娛樂圈獨有的,不過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人生不就是選擇?!闭f著丟出一顆牌。 薛諦隱忍半天,現在忍不住插嘴說,“那么茍邑在哪?” 邵浪努努嘴,沖著臥室的方向說:“喏,在那里睡覺。就數裸狗的酒量最差,他現在心情不好,酒不醉人人自醉了——神棍,你等什么呢?輪到你了,太慢了喲?!?/br> 蕭月見側耳傾聽的樣子,突然抬手示意他們靜音。 大家都覺得他這個人很神的,莫不是感覺到了什么普通人感覺不到的東西? 大家都默默地等著他的反應。 過了一會,蕭月見用篤定的聲音說:“這里有一只蚊子?!?/br> 邵浪一下子跳起來說:“我體質招蚊子,討厭死了!” 薛諦說:“我回去我家里拿滅蚊噴霧來?!?/br> 蕭月見說:“不用,你們都坐好,我來處理?!?/br> 眾人將信將疑,然而依言坐好,果真一個惱人的哼哼聲忽左忽右忽大忽小的。 蕭月見拿出一只水果刀來,對著空中一陣猛砍,真可謂靜如處子動如脫兔! 半晌,突然他收刀,氣歸丹田的樣子嘆了口氣,然后從麻將桌上拎起一只小蚊子的尸體,說:“罪過?!?/br> 靜默,天地間連蚊子的哼聲也沒有了,只有死一般的靜默。 薛諦嘆為觀止地說:“蕭學長,我在大學就聽說過你神跡了得,今天真是大開眼界——請問你練的什么功夫?” 蕭月見淡定地抹了抹水果刀說:“沒什么,最近玩了點手機游戲,切水果?!?/br> 57、生活的味道9 事實證明萬福河還真不是吹的,三歸一他贏了個盆滿缽滿。而剩下的三個輸家里就數薛諦輸得最慘。 到后半夜的時候學弟輸得有點手軟了,借口沒錢想走??墒沁@個時候三缺一的情況是不容許出現的,于是大家商量出來折衷的方案是——他如果實在拿不出錢來可以脫衣服抵債。 薛諦本來是不想答應的,可是架不住邵浪舌燦蓮花,其他的人也以學長的身份保證他興許多不定大概可能還有翻本的機會。于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薛諦又玩了兩把,居然贏了點本錢回來。反正是空手套白狼的,他就繼續又鏖戰下去。 豈料天不遂人愿,幾圈下來薛諦不僅把贏回的那點錢又還了回去,身上的衣服也漸少。 到早上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薛諦身上碩果僅存一個內褲。 于是茍邑宿醉醒來爬出來找水喝,看到的就是他上司只穿一條馮濤的子彈庫和他的三個朋友打麻將的詭異場面。 茍邑扶著腦袋喃喃著——“我一定是喝得不少,怎么會夢到這么可笑的事情?!比缓笞约喝N房找水。 稀里糊涂地喝下之后不那么渴了,但是頭開始疼,他抹了抹嘴摸回去繼續睡,然而路過客廳的時候他發現那個夢境竟然沒變,他腦子一動,這難道不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夢么?反正這可是他的夢,他做主,他要別人怎樣就怎樣! 雖然有點難受,但是他本著“既然是這么難得的夢就不要浪費了”的想法,走過去大聲嘲笑薛諦:“這就傳說中的輸得只剩下褲衩了吧哈哈哈!” 邵浪淡定地說:“其實他的褲衩已經歸福伯了,只不過福伯好心沒有要求他扒下來,現在算是借給他穿的?!?/br> 薛諦輸得眼睛都紅了,重重地敲著牌面不甘地所:“我就不信我的運氣會這么不好!說不定下一圈我就把褲衩贏回來了!” 萬福河舉重若輕地說:“我是賭神?!?/br> 茍邑對萬福河說:“你不要太善良了,既然已經贏下來了,你干脆要求他現在扒下褲衩吧!” 四個人齊齊看著他。 茍邑舔舔嘴唇說:“愣著干啥?!快點??!這夢說醒就醒了,時間緊迫!——福伯,我知道你這種人,最假正經,不好意思是不是?我幫你扒還不行!真是的,做個夢還得符合人物性格什么的——喂,那個誰,那個薛諦,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來暴力地扯下你的小內內?反抗是沒有用的!在我是夢里我做主,我只要一個念頭你身上就什么都沒有了!” 萬福河小聲和下家蕭月見嘀咕:“裸狗現在是酒沒醒還是怎么?” 蕭月見淡定分析:“我認為他現在的狀態和昨晚的耍酒瘋是有本質區別的,現在他大概覺得自己是在做夢,等他知道這個不是夢是現實……”一抹令人發冷的笑意浮現在他的嘴角。 萬福河有點同情地看了眼茍邑,嘆氣,“是啊,等一會他知道這不是夢,而是實實在在地要求他的上司扒下褲衩給他看胴體,憑裸狗的膽量一定嚇尿褲子的?!?/br> 獨邵浪不怕事大,問茍邑:“你會提出這種要求,難道你以前沒看過薛諦光屁股的樣子?” 茍邑說:“我想想……”他扶額,覺得腦袋像有無數大象奔跑過去一樣沉痛混亂,“好像真見過……本來大學的時候有機會的……你管這個干什么!我現在要看!給我扒!”他雄起地吼! 邵浪說:“你這么急迫,難不成——你對他有想法?” 茍邑狗膽包天地說:“我是有想法??!我想給他做個人體彩繪,在他那里畫個王八什么的,然后我把場景換成公司開大會,讓他上臺講話什么的哈哈哈——”特別得意猥瑣地笑。 薛諦氣得渾身顫抖起來,低聲說:“有本事你動個念頭把它變走?!?/br> 茍邑大吼:“敬酒不吃吃罰酒!”然后他雙目緊閉,很努力地想象薛諦光腚的樣子。 三秒鐘后他猛一睜眼——什么都沒發生。 四個人反而都用一種“你死定了”的眼神看著他,其中就數薛諦的眼神最為惡劣,其他人還有點同情的,他就完全是殺氣了。 薛諦從麻將桌前站起來,咬牙說:“既然學長你這么想看我,就直接動手好了,我不會反抗……個P!”說時遲那時快,他一個箭步跨上去,極大地縮短了和茍邑之間的距離,然后長臂一展將反應遲鈍的茍邑的腦袋夾在腋下,使勁勒著,嘴里罵說:“你MD!要不是因為你我會淪落到現在這個樣子么?!麻痹的你爬起來還想看老子果體!恩將仇報狼心狗肺養不熟的東西!還想扒光我我特么先扒光你丟到外面!”他很激動地報復著。 場面混亂起來,萬福河慌手慌腳地上前拉架勸說,“這怎么說話的,這不是都是同學朋友校友的,玩著玩著怎么還急眼了……那個誰,那個小薛你別和一個醉鬼計較,松開松開,不待急眼的……” 邵浪坐在椅子上拍手大笑。 蕭月見抻了個懶腰說“困了”,然后自去沙發上一躺,一二三——就開始微微打鼾了。 正一團糟的時候,邵浪的手機就響了,他經紀人用很緊張的語氣問他是不是和他同學在新房子里。 邵浪說是。 他經紀人就說有人對媒體爆料,稱邵浪和男性友人茍某同居,時間地點人物都有鼻子有眼的,幾家媒體現在已經派人到附近蹲點,讓他不要輕舉妄動,趕緊想輒,他馬上就到。 邵浪一聽之下知道事態嚴重,機敏地到陽臺上撩開窗簾一角向外看,只見樓下似乎已經陸續來了一些疑似記者的人在跟保安商量著什么。 “艸!還真是已經上門了!” 他的聲音夠大,立刻引起了正戰做一團的三人的注意。 邵浪收了電話對他們沉痛地通告此事。 萬福河不想蹚水,就說:“既然這樣,我看我們還是現在離開吧?!?/br> 邵浪說:“這大早上的你就這樣走出去不是引人注目么,還是稍等看看?!?/br> 茍邑也急了,說:“是說我和你同居么?那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