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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左雯裳左右是不想去的,但江玉溪這樣一說,她就有點沒法繼續說下去了。 “不如讓思思去醫院檢查一下,反正她也只有三天假?!崩钋妃t目光一直停在黃思研臉上,聽那二人說完,再次不咸不淡地開口說:“我陪你們兩個一起去?!?/br> “我不同意?!?/br> “我同意?!?/br> 那兩個冤家表姐妹又意見不一了,李清鷗誰都沒理,推著黃思研的行李箱往門口走:“走吧,我送你出去?!?/br> 黃思研跟在她身后,直到出了候機室,她才拉了一下李清鷗的手,欲言又止地問她:“為什么?” “因為我們三個人的行李都要托運,只有你不需要?!崩钋妃t面上笑靨如花,語氣輕松,那么一針見血地點破了黃思研的所有心不在焉:“去深圳吧,我說過我不是圣母,但我也不想讓你難過,我也知道你不希望我不開心,我不會不開心的,思思,或許我不再害怕你會離開我了,因為我明白,你永遠都不會再離開我了?!?/br> 黃思研克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感動,伸手一下就把她樓進了懷里,心臟“突突”地跳個不停,她知道她今天對李清鷗的愛又加深了幾分,磕磕巴巴地道:“謝謝你理解我,我不是因為對她有別的感情,清清,立夏是我朋友,她幫了我很多,我不能在她有難的時候置之不理?!?/br> “如果你置之不理,那你就不是黃思研了?!崩钋妃t唇邊的笑意變深了些許,回抱住她的肩膀,臉上依舊是笑意盈盈,見不到半點為難:“我愛那個黃思研,愛你的勇氣與仁義,去吧,等我在多倫多回來?!?/br> 二人在機場分別,黃思研目送她們的飛機起飛,也沒有回家,直接就買了晚上去深圳的機票,她到深圳的時候是半夜,周素素開車來接她,按理說周素素這個時候應該回家過年了,但她還在深圳原地待命,以此看來,戴立夏這次真是兇多吉少。 “我還以為你不來?!敝芩厮剡呴_車邊自嘲地說道:“還好你良心沒滅?!?/br> 黃思研心情復雜,也沒和她頂嘴,周素素一路開車送她去醫院,說是半夜人少,應該可以見到戴立夏一面。 她也害怕有媒體蹲點,特意帶黃思研走了后門,午夜的醫院特別寂靜,黃思研在私人病房的門口看到了好幾個人在守夜,戴立夏的父親竟然也在,這么晚了,他還沒去歇息,見到黃思研來了,眼神頓時變得有些玩味。 黃思研對他的印象一直不好,也沒跟他打招呼,只尬笑了一下,倒是周素素主動跟他問好:“晚上好戴總,您那么晚回去睡覺,怎么又來了?” “想看看情況?!贝靼职直绕鹕洗瘟R戴立夏時候的嚴威,這次分明低沉了許多,面無表情地只對周素素簡潔地解釋了兩句:“還沒找到合適的移植器官,過去一秒,就是一種無法挽回的可能?!?/br> 他說完,把臉轉向黃思研:“今晚不能探病,立夏睡著了,你先找個酒店休息吧?!?/br> “她是不是沒事了?”黃思研梗著脖子開口問他:“不在重癥病房,應該沒什么事了吧?” 戴爸爸瞇縫起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臉,冷言冷語:“別問蠢話?!?/br> 黃思研一下就被他激怒了,但也知道自己不能和他動氣,冷靜了數秒,走到門口望了望里頭,見到這大半夜的,竟然還有好幾個醫生在病房里守著,看那陣容,戴立夏分明還沒脫離危險。 “手術后,立夏的傷勢已經穩定了,但是外傷使得她的腎功能造成損害,醫生說可能會導致急性腎功能衰竭,已經在找匹配的腎了,可是...”周素素還算是跟黃思研比較熟,見她在戴總那里吃癟,立刻幫忙解圍說:“情況一直蠻危險的?!?/br> “那...”黃思研回過頭,稍微猶豫了一下:“所有人都可以試試匹配嗎?” “試什么?”周素素愣了一下:“捐腎嗎?” 黃思研深呼吸了兩下:“要不我明天去做一下評估?因為我有高血壓,如果不影響的話,我想匹配一下我可不可以捐給她?!?/br>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胡話嗎?”問這話的人,竟然是戴立夏的爸爸,他皺著眉,死死地盯著黃思研:“一顆腎要不了你的命,卻可以要我的命,我不知道你跟立夏是什么關系,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戴家不會因為你的腎產生任何愧疚而進行妥協?!?/br> “叔叔,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妖魔化別人?”黃思研被他的自大引得發笑了起來:“你戴家是家大業大,但是與我有什么關系?我不愁吃喝,不需要你們戴家感激我,我想救立夏,不是因為她姓戴?!?/br> 她說完又看了一眼病房門口,轉過身,直接就走人了。 周素素有些尷尬,灰溜溜地摸了一下脖子說:“那個,戴總,那我也先走了?!?/br> 黃思研在樓下等她,周素素忍不住罵了她兩句:“你瘋了吧?你知道他什么人嗎?敢對他那樣說話?” 黃思研沒好氣地說:“什么人?我當然知道,戴立夏的父親嘛,了不起的戴家人?!?/br> 周素素竟然被她的氣話逗笑了:“好了,別生氣了,你餓不餓?我請你吃夜宵去?!?/br> 被她一說,黃思研還真的覺得餓了,兩人找了一家面館坐下,午夜時分,面館的客人不少,黃思研“呼哧”“呼哧”地埋頭吃著炸醬面,周素素拿著一罐可樂好奇地問她說:“你真要給立夏捐腎???上次你跟立夏見完面以后,立夏說你有對象了,我當時還以為你跟她鬧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