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雙城_分節閱讀_34
鄭陸繼續撅嘴,撅成了一朵喇叭花,探頭很響地親了陶承柏一口。兩條腿伸到他背后打個結,攬住他的脖子長久地吻他。 因為鄭陸一直害疼,即使兩人現在一個星期見才面,也并不是每一次都做到底的。陶承柏也不去想鄭陸今天為什么會主動,很自然地翻身就把他壓了下去,先吃飽了再說。 及至他進去的時候,鄭陸忽然摟緊了他的脖子,皺著眉頭在他耳邊吐出了一句纏綿的情話。在鄭陸想來這種時候是比較適合說情話的,至少氣氛不是那么干巴巴地令人尷尬。 然而陶承柏是經不住鄭陸這樣子撩撥的。 房間里一片安靜。只有身體相擊的聲音,并且經久不息。漸漸地鄭陸便受不住了。 “輕、輕點?!彼秩跆粘邪氐男乜?,摸到了僨起的肌rou和潮濕的皮膚。陶承柏果然是減了力道。俯下身體貼到他耳邊,哄他:“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br> 鄭陸氣有氣無力地只撿旁的說:“你、好了沒???”陶承柏當即狠頂了一下。鄭陸仰起脖子哀哀叫喚了一聲。 如此緩了沒有幾下,陶承柏又自作主張地大抽大干起來。鄭陸求饒不止,然而今天陶承柏是鐵了心了,怎么求也沒饒他。直干了個酣暢淋漓才罷休。 這一場前前后后一直做了個把鐘頭。到最后鄭陸已經軟成了一團爛泥隨便陶承柏怎么揉搓了。并由此得到一個教訓:我愛你幾個字不能隨便講,特別是在床上。另:陶承柏是混蛋,讓他難過到死好了再也不要管他。 ☆、42 四月份,鄭連山以受舉報事件影響嚴重無法順利展開工作為由主動要求遷調錦萊縣,看著是個平級調動,從城建調到城管,實際上其暗降了兩分是一目了然的。 五月份,鄭連山調到了錦萊縣任城市管理局局長。上任后第二個禮拜,表面上看著是開車偶然路過,實際上是處心積慮地遇上了剛回來正要進家門的鄭陸,鄭連山被兒子不情不愿地讓進了屋里。不到一分鐘又被鄭媽面無表情地請了出來。 鄭連山開始經常性地路過,每天給兒子打電話關心身體和學習。給鄭陸買很多營養品。 五月下旬,王曉璇再次到縣醫院做體檢,發現已經懷有身孕七周,當場喜極而泣。第二天就被陶承業拉到民政局領了證。兩人現在已經開始籌備婚禮。 高三畢業班的學習日益緊張,眼看著就到了炎炎六月。 房間里只有空調細微的響聲。陶承柏和鄭陸隔著一個手臂的距離雙雙趴在寫字臺上做高考模擬試卷。 綜合卷陶承柏已經寫完了,他看了一眼放在中間的小鬧鐘,還有半個小時到點。為了不影響鄭陸,他也沒有動,仔細地開始從頭檢查。 最后五分鐘的時候,鄭陸也全部做完了,微微抬起了頭,一邊眼睛檢查卷子,一邊用手去撓后背。陶承柏把椅子挪了過來,手伸進他背后衣服里給他抓癢。 “上面,往上一點?!编嶊懽ゾo時間檢查題目,后背動來動去,嘴里頭心不在焉地指揮陶承柏,“再往上,左邊一點……哎,使勁兒?!?/br> 陶承柏一手給他撓著,另一手架在桌面上,也探過來看他的試卷。兩人做的是AB卷,待會一起對答案,把對方的試卷再看一遍,就等于多做了一套題。 “物理的大題可以先做。否則到后面你一想到還有那么多分空著沒做可能會心里發慌,影響發揮?!碧粘邪卣f得有道理,鄭陸便乖乖地點了點頭。兩人把試卷研究完就把所有的書本都整齊地碼了起來。明天就要進考場了,該準備的就準備到到此為止了。 吃了半個大西瓜,兩人開始睡午覺。 鄭陸是被陶承柏捏著鼻子憋醒的,氣得他眼還沒睜開了,就腳蹬手刨地拍了陶承柏一頓。 陶承柏罵他:不知好歹的東西。他是怕他下午睡多了,晚上會睡不著,明天進考場再犯困。 “承柏,你明天可得好好考?!编嶊懭诵痹诖采?,把兩條腿搭在陶承柏的肚子上。 陶承柏轉動眼珠子看著他,抿嘴笑了。 鄭陸翻個身,趴到他跟前,拉過他的手臂枕在頭底下,一揚下巴:“聽到沒?”見他不答,便伸手捏住他的一個rutou咬牙切齒地掐了一下,當場掐得陶承柏啊了一聲,轉手就去撓他的癢癢rou。陶承柏是讓著他,并不盡力撓他,沒想到鄭陸忽然一個發力,竟將他猛得掀到了一邊,一抬腿騎到他肚子上,笑嘻嘻地將他兩手按在了床面上,是個要投降的模樣。 “駕!駕!”鄭陸玩心大起,十分幼稚地一邊叫一邊動著胯,做出一個騎馬的架勢:“我抽死你這個混蛋?!碧粘邪乇M情由著他,兩手把住他的腰,偶爾邪惡地挺幾下腰身。兩人如此配合著在床上玩鬧了一陣,又纏綿悱惻地親了兩個嘴。這才一塊穿戴了出了門。 開車去了錦萊八中看了一下鄭陸的考場,兩人繞著考場走了一圈,站在學校大門的陰涼底下一人吃了一根老冰棍。然后就到了鄭媽的店里。沒坐一會天就黑了。兩人從店里出來,去逛附近的步行街。 鄭陸穿著短褲人字拖,踢踢踏踏地走在后面。陶承柏等了他幾次等得簡直想揍他。一手卡在了他后脖頸上,扣著人往前走。 路邊攤有賣烤羊rou串的,雖然看著煙熏火燎的但是聞上去就很香。旁邊依次是賣油炸臭豆腐,甘蔗,菠蘿的,地下堆著一層厚厚的水果皮,可惜鄭陸出門時沒有帶錢包,陶承柏以明天就考試了今天不能亂吃東西防止拉肚子為由不掏錢,所以他只能路過的時候看一看聞一聞。晚飯是在天橋底下一家餛飩連鎖店里頭吃的,兩人各點了一份各種餡的全家福,還有各種下飯的精致小菜。 吃完飯兩人勾肩搭背地在步行街的人群里散步似地走了一氣。然后鄭陸便催陶承柏回去了,還要開一個小時的車呢。今天是一定要早點休息的。 “急什么,在自己學???,又不會緊張?!彪m然嘴上這么說,但是陶承柏也知道今天是要早點回去的。 “承柏?”夏日的晚上,步行街上人很多。鄭陸趴在廣場的欄桿上,望著噴泉池的水。 “嗯?”陶承柏兩手插兜地站在他身后。 “你明天一定要好好考。聽到沒?志愿怎么報,等咱兩考完了再說?!编嶊懻f得很認真,向后伸出了手,陶承柏抬手將它握住,捏在手心。 “知道,你也不要想太多,就照今天做試卷的水平發揮絕對沒有問題?!?/br> “大學要是也能在一起就好了,承柏?!编嶊憦澠鹱旖堑吐曊f。 “會的?!碧粘邪貓远ǖ卣f。 在一起,很重要。 兩人對視了一眼,兩對眼睛里都是水面燈光細碎的光,閃閃發亮,那是對對方的鼓勵和期待。 在這一刻,他兩對未來都充滿了無限的憧憬和渴望。 (高中部分完了) ☆、43 禮拜四,陶承柏下午是沒課的。下課鈴一響,他收拾東西連跑帶顛地就出了教室。直奔了教學樓東邊的停車場。所謂停車場其實只是一塊空地,之前好像還豎過一個此地禁止停車的木牌子,后來見無人遵守也就不了了之了。 陶承柏開了車子,不緊不慢地穿過校園略顯緊窄的道路,半道上遇到了寢室的老大袁鳴凱,就繞道把他載到了食堂。袁鳴凱籍貫山東,生的人高馬大的,性格豪爽,是學校登山俱樂部的鐵桿粉絲。 下了車,老袁一手搭在車頂上,一邊探下身子:“哎對了,我有一哥們的熟人今年想考咱們學校研究生,不過學校附近房子太他媽的貴了到現在也沒找著住的地兒,你那床位不是不住嗎,能給睡一陣么?”因為車身矮,他這個動作看起來便做得有些辛苦。 “這有什么不能的,住唄?!碧粘邪貍戎碜油嵩隈{駛座上,回得異常爽快 在一起住了將近一年了。陶承柏的為人袁鳴凱是很清楚的,所以此時得到這個答案也在意料之中,他一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什么時候有空,請你吃頓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