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難當_分節閱讀_3
我敏銳的抓到了商機,連忙接口道:“jiejie你放心,我們公司這復印機你就上把它當坦克用都絕對壞不了,國外原裝,渠道正規,絕對的耐用!其實像這種東西,你說它重要吧,天天擺那沒人注意,但等它真不干活了,麻煩事就跟著來了。所以以后辦公用品還得找信賴的廠家,不然今天的事件肯定得重演。你看剛才打電話那會給jiejie急的……” 王英搖搖頭,表情嚴肅:“要光是壞個復印機才多大點事兒,我不至于這樣。今天之所以這么著急,完全是因為我們老板?!?/br> “老板?”我馬上想起了上次不愉快的會面,那欠揍的好象叫李天嶼。 “恩,”王英點頭,心有戚戚焉,“老板直接怒了?!?/br> “就這?”我有點不能理解,老板生氣在我看來是頻率僅次于日夜交替的事情,哪個老板一天不發火了三五回的,我最高記錄一天內被劉赫訓了六次。 “怎么說呢,”王英估計在拼了命的苦思冥想形容詞,不過最后仍然宣告失敗,“算了,沒經歷過的怎么和你說你都體會不了,那感覺沒法形容,反正無限恐怖就對了?!?/br> 腦海里忽然閃過那五十多雙蕩漾著渴求光芒的眼睛……我想我多少能明白點了。 “走吧,跟我到財務那結帳?!蓖跤⒄f著把我往角落財務那兒領。因為是大額現金,我也不好直接拿著,我就跟王英說先打個條子吧,沒準將來成長期客戶了就直接一塊劃賬。 “你可夠敬業的,公司給了你多少好處啊?!蓖跤⒑眯Φ目粗?。不過還是給我開了條子。我把條子小心翼翼的揣兜里,這不僅僅是三臺復印機的款子,更是我將來打通新客戶的明燈??! 收好條子,我和王英說:“我想見你們老板,行么?” “現在?”王英上下打量了我好幾眼,有點受不了的說,“且不說我們老板還在氣頭上,就算氣消了,你就準備穿這身談業務?” 我也知道我這身衣著實在有點……跳躍,但營銷手則第一條就是趁熱打鐵,今天剛幫他公司解決如此緊急的問題,多好的機會啊,我怕過這村就沒這店了,于是我對著王英點頭:“jiejie,你就跟你們老板把我今早多么奮不顧身多么高效貼心的辦事效率給他渲染一下,再表揚幾句我們公司的產品,給我鋪個臺階我不就過去了嘛?!?/br> 王英樂得花枝亂顫:“你這左一口jiejie右一口jiejie叫得可夠順溜的,我怎么總覺得像在幫你賺公司的錢?!?/br> “話哪能這么說啊,互惠相利嘛。再說我們產品好,你們工作效率也高啊?!蔽宜惆l現了,我這業務水平絕對與日俱增。 王英到自己的辦公桌撥通了電話,我隱約聽見她在那邊說什么已經解決了,對,那邊效率挺高的,機器不錯,還有什么這家公司上次也來過,就那個……不一會,王英把電話掛了,對著我稀奇的瞪大了眼睛。 “jiejie你不是才看清我穿的啥吧?”我被盯得有點發毛。 王英嘴張了半天才緩過來,然后像看外星生物似的看著我:“我們老板不光記得你,竟然還好心情的讓你進去!” “那有啥,我多人見人愛??!”說完,我也沒再理會王英而徑自走向了李天嶼的辦公室。 很禮貌的敲了兩下門,只聽里面傳出聲請進。我從容的走了進去。 李天嶼還和那天一樣坐在老板臺后面,手里把玩著鋼筆,聽見我進來,便抬起了腦袋。這一抬,可就放不下了。他那表情怎么說呢,反正很復雜,我也摸不清這位到底什么路子,先挑眉,然后皺眉,再然后把眉頭松開了就露出個欠扁的微笑:“你還能再嫩點么?上次來沒畢業,這回直接高中生了?!?/br> 得,我知道自己穿這衣服的效果。但人都進來了,該做的可一點不能含糊。我咧出了職業微笑,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人家老板對面:“老板,這次來的比較匆忙沒顧得上帶資料。不過機器擱那擺著呢,你聽那高速運轉的美妙聲音,如何,看在我今天服務這么到位的份上,是不是考慮一下和我們公司成為長期合作伙伴哪?!?/br> 李天嶼看了我半天,蹦出來一句:“送機器之前你在干什么呢?” “買早點?!蔽依蠈嵉鼗卮?。說完了才發現忙活一個多小時還沒吃飯呢,手機一直沒響,我估計南佳還沒醒,“你看看我們公司這為客戶服務的精神,我早點剛買手里沒攥熱乎呢就往公司給你們提貨,現在肚子還空著呢?!蔽冶M量把自己的形象塑造的十分光輝,為已經丟掉的服裝品位挽回點分數。 “現在還空著?那你早點呢?”李天嶼就跟福爾摩斯似的非要把每個細節弄清楚。行,老子我今天就娛樂大眾了。 “打車沒帶夠錢,給師傅抵債了?!?/br> 如我所愿,李天嶼笑得前仰后合。拜托,我知道好笑,也不用這么配合吧。 笑完之后,他舒服地靠在真皮坐椅上,閑閑地說:“好象跑業務都得請客戶吃飯吧?” 敲詐,□裸的敲詐,我分明在他眼中看到了還來不及隱去的笑意。唉,本來想把這錢私吞了的,現在只能貢獻了。 “當然,我聽您秘書說您公司周六中午就下班,那下午咱找個地方好好聯絡一下感情?”我說得那個違心啊,那個糾結啊,我可愛的粉紅色領袖……拜拜了…… “行,你坐這等著吧?!崩钐鞄Z說完愉快地繼續批改文件。再也沒抬頭看我。 其實他也沒笑,但我就是能感覺出來他目前的氣場為愉悅。我總結了一下從昨天到今天和李天嶼打交道的全過程,如果把這事放另外一人身上,我會覺得這男的肯定對我有意思,但這李天嶼吧,我敏銳的同志雷達明確的告訴我,這人肯定是直的。所以他的態度與其說是對我有意思,還不如說是覺得我挺有意思。 好的,結論出來了。奶奶的,把老子當娛樂項目了! 6 第 6 章 ... 這李天嶼絕對是一工作狂。一上午的表現讓我堅定的相信,他這公司肯定啥也沒靠百分之二百的白手起家,好家伙,腦袋跟掉文件堆里了似的,楞是完全不受外界干擾。當然我也徹底領教了這家伙的領導權威,什么叫權威,就是啥話不說光看著你,就能把你看得汗流浹背恨不得爹媽沒把你生出來,一上午工夫,就這么光被看出去重做報表的就好幾位,還不算那些個抵御了冷視卻沒扛住冷哼的人。 劉赫,我以后再也不叫你資本家了,和眼前這位一比,你就是一大善人! 中途接了南佳一個電話,把這邊情況一說,那邊倒是沒什么,就是告訴我工作別太拼命,注意休息??晌夷苈牫鰜硭惶吲d,畢竟,難得的周末。南佳是個挺敏感的人,這點和我不一樣,我是那種有啥大事吃頓飯也能忘后腦勺的人,可南佳不行,他不光會在意,還會自己折磨自己。這點我挺害怕的,所以和南佳在一塊的時候都盡量順著他,但你還不能做得太明顯,得做到讓他舒心可又看不出刻意來,反正通過和南佳處對象我發現自己的與人相處之道有了大幅度提高。 十二點二十,李天嶼可算從椅子上站起來了。我使勁睜了睜打了半天架的眼皮,還沒反應過來,這家伙居然直接把我從椅子上拽起來了!還振振有辭:“你就這么談業務的?跟客戶面前睡覺?” 這一拽我直接精神了,好么,趕上當頭一盆冷水的效果了。合著這家伙不明白什么叫安全空間,人與人總要保持點距離還不好。而且這家伙力氣不是一般的大,肩膀這個酸疼啊。得,客戶是大爺,成了吧。我展開完美笑靨,溫柔地問:“李老板,咱去哪家飯店談業務???” 李天嶼竟然還真仔細地思考了一番,最后居然和我說想吃韓式燒烤??? “你這是成心為我省錢么?”我小心翼翼地尋找措辭,“那個……我們公司經費還沒那么緊張……”要說在東北這地界兒別的不好說,韓式燒烤可絕對是最多的,因為東北本來就離朝鮮比較近,而且本身當地就居住很多朝鮮族人,所以無論大街小巷隨便一數都能找出一溜燒烤店來。競爭一多價格自然不高,物以稀為貴嘛,但味道絕對都地道。 李天嶼好笑地看著我:“去是不去吧,哪那么多廢話!” “去!”我忙不迭的點頭,干嗎不去,要知道燒烤是我人生最重要的生存意義之一。我的最愛??!在北京那幾年,我可是被折磨的要命,便宜的店不地道,地道的店不便宜,讒的實在不行只能拿烤rou串代替,我容易么我。 出門坐的李天嶼的車,黑色豐田,車性能不錯,就是密閉太好以至于每次關門都會覺得耳膜受氣流壓迫。嗡一下,倒有點像坐飛機??粗钐鞄Z在那開車,我的小市民心理就開始蠢蠢欲動。為啥人家二十九(王英說過)就能開上這車而我都二十五了連輛高檔自行車都不舍得買。想了半天也沒個結果,正巧看到車外路過一個拾荒者,我瞬間釋然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就得了,人都得知足。 李天嶼讓我選地方,帶著他我也不敢找太次的店,最后選擇了一家離市中心比較近的我自認為性價比相當可以的中高檔燒烤店。剛一落座,穿著朝鮮服飾的女服務員就把菜單遞了過來,更正一下,是遞到了李天嶼的手里。我看著就那么像吃白食的么?結果人家老板也完全不含糊,兩盤肥瘦牛rou,一盤羊rou,一盤腰子,一盤明太魚,一盤魷魚,一盤地瓜片,一份拼花菜,二十個rou串,一大壺米酒。末了人家還加一句,冷面待會再要。大哥啊,你要能把這些全吃了你就是一人型胃袋! 估計是我目瞪口呆的樣子吸引了這位老板的興趣,終于想起了還有我這么一號人,好心的把菜單遞給我,大度地問:“你還有什么喜歡的,再來點兒?” 行,反正公款吃喝,老子豁出去了,我對著已然石化的服務員大聲地說:“兩盤牛板筋!一碗……兩碗牛rou湯!”我吃燒烤別的都能少,牛板筋和牛rou湯那是絕對不可以少的。 服務員去下單的時候步伐已經僵硬了,我估摸著過一會就得有人來我們倆跟前圍觀。菜很快就上來了,想象中的圍觀沒有出現,只是每一次端盤子來的服務員都是新面孔。得,想看就看吧,沒見過這么能吃的帥哥是不,恩,我也沒見過,今兒咱一塊開開眼。 估計李天嶼是真餓了,畢竟那么拼命的忙活了一上午,我也餓了,包子豆漿全進了胖師傅的肚子,這會兒我五臟六腑已經開始爭奪能量了。所以整個飯局的前半段我倆幾乎沒有交談,滿店估計都看我倆表演搶食大戰了。 燒烤就這點不好,你得等,把rou都鋪滿了吧,還不能馬上吃,你得等它這面烤熟了再給它翻個面接著烤,然后就到了關鍵時刻,這一面要熟不熟的時候你得提高警惕,早了就跟吃牛排似的進嘴的絕對還帶著血絲,晚了呢,rou就進人家嘴里了。反正那筷子在咱倆手里就是一絕世兵器,你來我往上下翻飛,為了爭奪某一塊烤得恰倒好處的戰利品,那真是出盡奇招用盡心思。等兩盤肥瘦牛rou和一盤羊rou都被我倆消滅了之后,肚子基本有了底,咱倆可算想起來世界上還有優雅這個詞。 “喂,有和客戶搶rou吃的么?”李天嶼皺著眉,看起來是真為剛才那塊最烤的最完美的牛rou沒落進自己嘴里而心痛。 “我也是第一次跟客戶吃燒烤啊,經驗不夠豐富,李老板你等下次,下次請客我肯定光烤不吃,全給你服務!”我說著完全不著邊的保證。 結果李天嶼居然瞇著眼睛認真的反問我:“真的假的?” 都這份上了我能說啥,我發誓我要是說出一個假字他能直接甩胳膊走人。甭管為啥,反正我就是敢這么確定。 “當然是真的,大老爺們說一不二!”我說完這話馬上灌了一大口米酒,才隱約找回點熱乎氣兒。并且求遍各路神仙讓李天嶼下次吃飯時忘記這茬兒。 “你這張臉哪兒塊像大老爺們??!”李天嶼老板說者完全無心,我這聽者特別有意,并因此而堅定了把對面男人發展成長期客戶的決心,都成客戶了,有的是報仇機會。 把牛rou羊rou吃完了,剩下的東西我們倆就不存在搶奪的問題了。他點的那些我沒有特別喜愛的,我這牛板筋他估計也不感興趣,反正我們就楚河漢界各烤各的總算步入了和平時代。 吃過牛板筋的都知道這東西特點就是有嚼勁兒,尤其是烤到九成熟的時候最棒,外面有一點點焦酥,而里面仍然很筋道??煽具@東西就有一點最煩人,愛粘,因為牛板筋本身不愛吃油,即使腌制的時候刷上厚厚的油,放到火上沒兩分鐘保準流光,然后那牛板筋就死死的粘在烤盤或者烤網上面了。我今天就遇到了這個問題,而且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嚴重。服務員在我倆休戰的時候找準時機給添了些碳火,好家伙,那火勢猛的一發而不可收拾,直接后果就是我剛把這半面鋪滿牛板筋,就不得不急忙去翻面,而就是這樣,它們還是牢牢地粘上了。前幾個我用盡方法都算翻過來了,可就這最后一個實在難纏,粘的那叫一個牢,我從前后左右四個方向分別進攻仍然未果,最后我一咬牙也不管會不會把它弄的面目全非,下死力氣一拽,起是起來了,可慣性太大我一個沒夾住那塊薄薄的一面潔白一面焦黑的牛板筋就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并最終落在了隔壁桌的隔壁桌上。 啪—— 正中標把,垂直落進了人家的冷面碗里。 汗,我連忙轉過頭來裝作若無其事實則飛速地吃掉了烤盤上的罪證——牛板筋,然后極其無辜的認真喝我的牛rou湯。任憑那桌的女士跟服務員嚷嚷,反正壓根沒人注意,我啥也不知道就對了。 可惜這一作案過程完全被對面的李天嶼收進眼底,他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后在發現我竟然真的企圖裝傻后再也受不了的用手直撲棱我的腦袋:“你他媽咋這么可愛呢!” 行,我就當他夸我了。 7 第 7 章 ... 一頓飯吃的那叫一個慘烈,李天嶼居然真的把桌子一掃而光臨結尾還要了碗冷面。我瘋了,誰家要攤著這么個兒子這輩子別想奔小康了。 眼看著李天嶼把冷面消滅,我壓根連吃好沒有都懶得問,直接叫來了服務員結帳。他要敢說還沒飽我能當場掐死他。明明是我叫的服務員買單,可人家小姑娘還就直直地走向了李天嶼。他娘的,看不起老子怎么的,我靠著椅子背極其大爺狀的用手指扣打桌面:“服務員,這邊結?!绷鶄€字,我說的那叫一個深沉,那叫一個有力度。 小姑娘先是一楞,看看我,又看看李天嶼。結果在這如此微妙的時刻李天嶼那欠踹的居然來了句:“我弟弟得獎學金了,今天他請客?!?/br> 我嘴張得估計能塞進來大麥茶那個碗,見過玩人的沒見過這么玩人的,談業務的時候敲詐我吃飯時候壓迫我這都吃完飯了還欺負我?!我剛要開口說話,這會那年輕的小服務員可到機靈的時候了,收據遞過來那叫一個快:“呵呵,一共是二百七十三元,小弟弟?!比朔諉T看我的目光那叫一個慈愛。 我很想說meimei你頂多二十吧,咋啥年代的女人都那么喜歡給人當姐呢。正當我被各種復雜的情緒糾葛撕來扯去的時候,李天嶼又拍了我腦袋一下:“給錢哪,楞什么神?” 看見了吧,這就是資本家們的真面目!我強烈懷疑李天嶼有暴力傾向,他不當回事兒的那些個左一下又一下的拍打,落我身上回回都叫一個疼,這家伙絕對是斷掌,我媽說過,手上有橫紋的人手都特別黑,打人賊疼。 掏錢的時候我又不小心瞄到了身上可愛的米奇先生,今天一大半郁悶的遭遇全部來源于這青春無限的T恤(我那娃娃臉頂了二十多年了可以忽略不計)。把錢交到服務員手里,我沖著小姑娘露齒一笑:“麻煩jiejie開個發票?!?/br> 小姑娘先是一楞,然后也沖著我微笑,聲音甜軟的讓人骨頭都酥了:“小弟弟,如果不開發票可以贈送小禮物哦?!?/br> “哦?是嗎?”我裝做很認真的思考一翻,然后露出為難的表情,“可是我們老師說了,到飯店吃飯都要索取發票,這是每個公民的監督責任,不能讓飯店有機會偷稅漏稅?!?/br> 小服務員此刻的笑容已經可以用糾結和抽搐來形容了:“咳,那么請兩位先生隨我到門口服務臺,發票在那里開?!?/br> 飯店就這樣,你不要發票打死他也不可能主動給你開,可以理解,商人嘛,利益第一位。不過你若是真的要了,大多數飯店也不會不給。 我坦然地起身跟著服務員往門口走,偷瞄了下跟在身后的李天嶼,他媽的,這家伙絕對在憋著勁的笑,別以為你低個頭我就看不出來了! 到了門口服務臺,好家伙,要么不給,給還真就給個全套的。八張發票,兩張一百一張五十兩張十塊和三張一個塊,連零頭都不少。站在那我就開始刮,其實這才是我要發票的真正目的。跟摸獎似的,刮出個五塊十塊的小錢倒不是重點,主要是享受那意外之喜帶來的愉悅。擱往常,我基本上出了飯店門才好意思刮,今天我豁出去了,反正該丟的人都丟得差不多了,把我當學生是吧,那學生就有天真可愛加幼稚的權力。 刮到一半的時候我發現李天嶼的臉色已經不太好了,嫌丟人了是吧,靠,誰讓你今天敲詐我欺負我可勁折騰我了,活該在這讓人圍觀。刮到最后還剩兩張面值最大的,我看了看李天嶼:“你也來一張?” 李天嶼啥話沒說就那么瞇著眼看著我,但我分明聽見了他的心聲——你敢給我一張試試看。我承認,我真沒這膽子,好么,光被這么瞅著我就汗毛緊縮頭皮發麻,這家伙就跟周身有氣場似的,哦不對,那個叫什么來著,知道了,小宇宙。還是黃金圣斗士那種不用爆發就氣勢磅礴的。 不再理腦袋上面那恐怖眼神,我向最后兩張進軍。第一張,刮兩下,出來“光榮”二字,得。第二張,刮兩下,出來個“整”字,哎?有門!我嬌嫩的小心靈不堪重負的亂蹦起來,刮獎的手指頭都開始顫抖,一下,兩下,最后呈現在我眼前是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壹百元整!哦也!這是個歷史性時刻,這是個可以載入史冊的時刻,這是本人發票中獎記錄登上一個新的臺階的偉大時刻,在中了無數次的五塊十塊之后,我終于見到大票兒了! 走出飯店的時候,我手中仍緊緊攥著那張剛讓我買單付出去而又中獎找回給我的粉紅色領袖,我覺得得找個地方把它裱起來,然后將來坐搖椅上給孫子講那從前的故事。心情好得不得了,李天嶼看著也變順眼起來。我沖著他樂呵呵地說:“今天這頓飯就沒花多少錢嘛,啥時候想吃,我再請!”我發誓我說這句話的時候肯定沒過腦子,或者腦子全被粉紅色包裹住了暫時停止運轉,反正話一出口我就想扇自己嘴巴。 李天嶼壓根沒理我,大步流星地往停車的地方走,我趕緊跟上,身后是小姑娘“歡迎下次再來”的呼喚。 開車門的時候李天嶼終于吱聲了:“下回再來這家店我弄死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