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溪_分節閱讀_40
因為大多數人都在圍攻魏旭,魏旭漸漸招架不住,身上挨了不少拳頭。 衛溪甩掉自己身邊的人,想過去幫魏旭,然后背上就挨了一揣,一下子撲倒在地。又被人踩了幾腳,才被人拉起來架住了手。 魏旭也被制服了,被好幾個人架著。 衛溪這才覺得奇怪,自己和魏旭挨了不少打,但是,兩個人的臉都沒有被傷到。隨便看什么電視,那個挨打的最后不是鼻青臉腫,而對方居然對他和魏旭手下留情。他終于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打劫應該是個幌子吧。 “不要碰他!”魏旭大叫了一聲,掙扎著要擺脫架著他的人。 衛溪只覺得肚子一下子挨了一拳好痛,眼前一花,就又要撲倒。還沒等撲倒,就又挨了一拳,然后繼續。 魏旭發了狠,擺脫了架著他的人,向衛溪撲過來。 耳邊聽到一聲急促地剎車聲,衛溪痛得滿身冷汗,迷蒙著眼沒有看到魏旭對著敵人兇狠地發紅的眼光,沒有看到他看著自己的心痛的目光,他只看到了譚先生的影子,他臉上的冰冷的表情和像是要毀滅一切的眼神。 衛溪暈過去的時候還在想,難道,是譚先生找人來教訓他的嗎。他明明沒有做錯什么,若說愛一個人是錯,那么這種錯誤需要用什么來償還,身體的痛楚就可以抵償嗎?若是能夠,他希望讓身體的痛楚來得更強烈一些。 衛溪是被痛醒的,覺得腹部絞痛地厲害,雖然頭腦沉重,還是睜開了眼睛。 頭頂是白色的天花板,對面的墻壁上面有淡藍色的條紋,他反應了好一會兒,想起了身體疼痛的原因,反射性的叫了一聲,“魏旭!” 坐在床邊守著熬了一夜,累得趴在衛溪床沿迷迷糊糊睡過去的譚允文被衛溪的一聲‘魏旭’叫醒了。 “衛溪,你醒了嗎?身體感覺怎么樣?”譚允文臉上是掩不住的倦意,但是表情溫和,臉帶微笑。他眼里是溫柔的憐惜,看著衛溪就像看著宛若自己生命一般重要的易碎的寶貝。 衛溪這才轉過臉來看到床邊坐著的譚允文,臉上最開始一霎那的瑟縮恐懼沒有逃開譚允文的眼。 譚允文以為衛溪是在想著那天的告白被拒,心里抽痛了一下,問道,“要喝水嗎?” 衛溪搖搖頭,他雖然覺得渴,但身體難受得厲害,什么東西也不想下肚。 譚允文輕輕撫著衛溪扎著針頭的手,眼里全是憐惜,還有一絲黯然,說道,“不要排斥我,討厭我,好嗎?” 衛溪看著譚允文這副樣子,再狠的心也狠不起來。聽到譚允文這樣的話,鼻子一酸,眼睛澀澀地就要流下淚來,馬上閉了眼睛,衛溪將臉轉到另一邊去。 “我沒有排斥你,也沒有討厭你?!毙l溪用沙啞的聲音輕輕說道。 “魏旭在哪里,他還好嗎?”衛溪調整了語調問道。 “你那個同學做了全身檢查,身體沒受多大傷,擦了藥我讓司機送他回學校去了?!弊T允文想著那個要留下陪衛溪的孩子,心里一陣煩躁,他不想衛溪去想他,便說道,“你不要擔心他,他的傷過不了幾天就會全好,而且沒有傷在臉上,也不會影響到形象?!?/br> 衛溪想著魏旭都已經回學校了啊,傷應該是不重的,他也就放心了。 “譚先生,你為什么會在這里?”衛溪想起來他暈過的時候的確看到譚允文了,他不相信世界上有這么湊巧的事,譚先生正好從那里過,然后救了他。 譚允文當然是從衛溪和魏旭從學校出門就跟著他倆了,而且一直跟到綠沁居里,看到兩人有說有笑如同情侶一般的用飯,他坐在里面距衛溪他們不遠的三層紗簾后面,將一切看到眼里,心里苦悶異常。 跟蹤自己的孩子來看他和別人約會,但是看到了他心里根本就不是父母應該產生的感情,他嫉妒和衛溪在一起的那個孩子,他希望坐在衛溪對面的那個人是自己。 譚允文覺得自己已經瘋了,他為自己的想法感到茫然,然后產生恐懼。 他根本就不配做衛溪的父親。 譚允文陷在自己的思緒里,衛溪和魏旭離開好久了,他才神情恍惚地起身,然后買單出門。 車開出沒有多遠,就看到了打架的場面,這種事情在這個城市里太多了,他準備打個電話報警就了事,沒想到一轉頭就看清了那個被打的人是衛溪。 當時他的驚恐和憤怒無法名狀,急剎了車下車就沖了過去。 沒想到帶頭打衛溪的人他還認識,是某某高官的孫子,他那種仗著家中權勢胡作非為的太子爺,衛溪不可能和他有過節,但想到以前看到他和周延在一起過,而且關系要好,譚允文心念一轉就知道是什么事,是什么原因。 最后的結果是,曹逸然看清了譚允文,帶著一伙兄弟落荒而逃。衛溪和魏旭被救護車送到了醫院。 兩人都沒有受太大的傷,魏旭只是氣憤兼痛恨,在醫院擦了傷藥,衛溪身體本就不好,受了傷就暈過去了,躺在病床上。 魏旭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衛溪,心痛地想將那幫兔崽子宰了。 譚允文出去打了電話,讓周杉聯系周延,還有周延那個狐朋狗友曹逸然。周杉問他原因,譚允文便將衛溪這次受的傷害說了。周杉在那邊也對周延恨得牙癢癢。向譚允文道了歉下了保證,馬上讓人去將周延和曹逸然抓回來。 衛溪(父子) 第二卷 錯望的道途 第十章 疼痛的空間 章節字數:2309 更新時間:090402 18:18 譚允文斟酌再三,打算告訴衛溪受傷的實情。 畢竟衛溪已經是個二十歲的成年人了,有些事情他應該知道。 “我昨天到你學校去看你,看到你和你同學出了校門上車離開,有些擔心,就跟了去。你們吃飯的時候,我也在那里,但是,我從餐廳里出來得晚,你受了傷才趕到現場救你?!弊T允文表情帶著沉痛,這些話用略帶疲憊和悔恨的聲音講出來聽來讓人覺得異常心酸。 衛溪聽他這么說,睜大了眼睛覺得不可思議,甚至身上的傷痛都忘了,心里升起奇異的暖流:譚先生是在乎他的,還去學??此?,甚至還跟蹤他。能有什么事情讓一個人跟蹤另一個人呢。 衛溪覺得并不是自己一個人在自作多情地為這份感情傷心。 “對不起,我到晚了,讓你受了傷?!弊T允文眼神溫柔,略深的瞳孔里像是在從里向外放出柔光,而衛溪就沉浸在這份柔光里無法自拔。 “譚先生又沒有錯,為什么道歉呢。再說,也是我自己沒有用?!毙l溪看到譚允文身形憔悴,下巴上胡茬冒出來也沒有修,以前總是一絲不茍的衣著,此時也帶上了褶皺,以前從來不亂的頭發也散下來有些遮在了眼前,衛溪心里有個地方隱隱作痛,他心痛這個人,很心痛。 “譚先生!”衛溪伸出手去觸摸譚允文帶著疲憊的臉,譚允文害怕他把手上插的輸液針頭給扯到了,便自己坐近了些,將衛溪的手貼在自己臉上。 “譚先生,你不用上班嗎,不用照顧我了,你先走吧!”衛溪輕輕說了一句,他雖然希望這個朝思暮想的人一直陪著自己,不要有半刻離開,但是,他也不應該這樣自私,不能因為自己耽誤他的工作和休息。 “已經打電話和助理說過了,我今天不去上班?!?/br> 衛溪不知道應該說什么了,譚允文對他的關心總是讓他不知所措,他越陷越深卻甘之如飴,他知道他在這個用溫柔和溫暖鑄就的沼澤里拔不出來了,他只能溺死在里面。 止痛針的效用漸漸失去了,衛溪腹部難受地厲害,那種隱隱地疼痛讓他心情變得焦躁,眉頭也皺了起來,咬緊牙齒忍受,只希望疼痛能夠快些減輕。 “是不是疼地難受?!弊T允文看衛溪這樣,心里也難受地要命,只想將周延那小子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