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溪_分節閱讀_25
“門是鎖上的,外面的人一時半會進不來,你也要先讓我放一炮?!敝苎诱f著將衛溪雙腿掰得打開,就要上陣。 衛溪身上剛剛也挨了周延幾下,身體散架一樣地痛,但這些都沒有比讓譚先生看到自己這個樣子的恐懼來得劇烈,他掙扎著要逃開,被周延又在腿上掐了好幾把。 敲門聲更加劇烈了,好像還有叫著衛溪的人聲,由于這棟房子的隔音效果太好了,里面和外面的聲音即使再大,也都聽不真切。 周延看衛溪掙扎太厲害了,害得他根本不好玩,正要將衛溪翻過來趴下,就聽到了鑰匙轉動的聲音。周延天不怕地不怕,從小就是個混世魔王,想著這個人只是個小小的家庭教師,即使是被譚叔叔抓住了,他又能將自己怎么樣。于是肆無忌憚根本沒有打算放了衛溪。 譚允文和周杉他們坐在一起說話,已經從國際形勢說到高爾夫球馴馬等問題,還沒看到衛溪從樓上下來,再看泳池旁邊的孩子堆,他們已經在玩撲克牌,而周延卻沒有在那里,譚允文到處看了看,沒有看到周延,他有些擔心衛溪,也不顧在座友人的驚訝,驟然起身,說了一句,“我進去一下,你們先聊著?!?/br> 譚允文來到二樓衛溪房間前,轉動門把手,發現門是從里面反鎖著的,他心里的不安就更重起來。連續敲了幾次門,根本沒有人來開,隱隱約約還能聽到房間里有聲音。 “衛溪,快開門!你不開門我從外面開門了!”譚允文快速去自己的房間找了整棟樓的鑰匙出來,在一大串鑰匙里找這扇門的鑰匙花了不少時間,譚允文在門外總覺得房間里衛溪在哭,好不容易找到了鑰匙,拿著鑰匙插入鎖孔的時候手都有些顫,門在他面前打開了。 以前很多次,門也是他這般推開的,那時候,他心中是暖暖的愛和幸福,里面睡著他的孩子,可愛又柔軟,像一只小貓。 而此時,當房中的景象映入他的眼睛,他卻無法用任何語言表達他對周延的憤怒和對衛溪的疼惜。 他恨不得手中持槍,一槍就解決了這個對自己的孩子行暴的暴徒,雖然對方還只是一個剛滿十八歲橫行無忌囂張慣了的孩子,而且還是好友的侄子。 “你做了什么?”譚允文想也沒想沖上去就把周延從衛溪身上拉了起來,一把將他摜到地上,“你這個混帳,該死的!” 根本不用細看,一眼就能看到衛溪身上很多青紫傷痕,臉也腫了,比起臉被打腫,衛溪瞬間臉變得慘白,全身顫抖蜷縮成一團的樣子更讓譚允文疼惜和擔心。 譚允文看向周延的眼神像是冰冷的火焰,沒有溫度,卻是要燃燒盡一切一樣。周延被甩到地上,半爬起來對上譚允文的眼神,一向心粗氣勢大的他也被嚇得全身發冷,別說原來還有的欲望,此時跌坐在地上動也不敢動彈,覺得平時最為溫和的譚叔叔此時比他自己老爸還讓人害怕。 衛溪被嚇得臉色慘白,比起剛剛被周延欺負,這樣□著身體被譚允文看著更讓他害怕,害怕譚先生從此就覺得自己很下賤,害怕他再不正眼看自己。 衛溪恨不得自己此時就消失不見了,就不用遭受譚先生的目光。 “別怕,沒事了!別怕!”譚允文輕輕地安慰著,看著衛溪,像看一個易破的夢,眼光中帶著歉疚和疼惜,坐在床邊將衛溪手上的束縛解開,由于著急還有他從沒有遭受過的害怕讓他手抖地厲害,怎么也解不開周延順手打的結,譚允文看衛溪閉了眼睛在發抖,才意識到問題所在,馬上扯過毯子蓋在衛溪身上,用力拉扯著直接將那條褲子扯開了口子,之后才將衛溪手上的捆綁解開。 “你等等,我去去就來!”譚允文看衛溪手腕上的勒傷還有身上也有青紫,即使不能去醫院看病,也應該上藥。 周延坐在地上看著譚允文對衛溪這般好,就覺得不正常,反倒愣愣地看著不知道走為上策。 譚允文走到周延身前,居高臨下冷眼看他,把他從地上拉起來,一巴掌甩到他臉上,這一巴掌比衛溪的那巴掌結實多了,一巴掌過后臉上立馬腫了起來,“別以為你是周家長孫我就不能打你了!” 周延還真沒想過譚允文會打他,以為剛剛把他甩到地上已經是極限了。被打之后剛剛的那點愧疚就消了下去,扭脾氣上來,掙扎著要從譚允文手中脫手。想他在家,除了他老爸就沒人敢管他了,雖然譚允文是長輩,但也不能這樣打他。 “你他媽的放手,你憑什么管我!僅僅是碰了你們家的家庭教師而已,他又不是你的馬子,再說,即使是你的馬子,我還沒得到手呢!你兇什么!”周延大罵著,被譚允文抓著的手被捏得越來越痛,骨頭都像要被折斷了一樣,但是,他可不會服輸,動起腳來想用體術。 “我憑什么管你,我不憑什么管你!不是看在你姓周的份上,你今天就不要想走出這扇門?!弊T允文的話語極緩又極冷,周延伸出腳來踢他,被他毫不留情地一腳踢在周延伸出來的小腿上,周延痛叫一聲腳軟下去,被他拖出了房間。 周延沒想到譚允文平時不動聲色居然有功夫,小腿被踢了一腳就痛得眼前發黑,他懷疑骨頭是不是被踢斷了,整只腳痛得沒有辦法沾地。不過,越是痛,他越是大罵,“我爸不會放過你的,到時候十倍還給你??茨闫綍r道貌儼然,其實你才最齷齪,你自己對家里的小教師懷了骯臟心思,一大把年紀了,想玩弄小男孩兒,卻不讓別人碰了……嗚嗚……” 周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路越罵越難聽,然后就被譚允文抽出手帕堵上了嘴,周延用沒被抓住的手去扯手帕出來,那手卻被譚允文一把抓住,沒有任何感覺手就使不上力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是被譚允文擰脫了臼,他雙眼冒火恨恨地瞪著譚允文,想罵他卻因為嘴被堵上了罵不出來,怒氣憋得他額頭上青筋直冒,臉上通紅冒汗,譚允文和衛溪一人一巴掌正好兩邊臉的手掌印子對稱了,只是一邊腫地高一些,他這個樣子又凄慘又搞笑,只是,沒有人來觀賞,即使有人來觀賞,估計也沒人能笑得出來。 從樓梯上拖下去,譚允文一把將周延扔到地上,傷腿被撞到,痛得周延只打顫,想痛叫又叫不出。 “你要是再敢對衛溪不軌,即使我譚家和你周家為敵,我也要把你往死里弄!你自己掂量著點?!弊T允文盯著周延,話語平靜甚至帶著點抑揚頓挫,分量卻是再大不過了,一雙冷眼只看得周延本來怒瞪著的眼睛只露出了驚愕和恐懼。 譚允文走了一步,又說道,“還有,不要把你今天對衛溪做的事情說出去,不然后果你也自負?!?/br> 譚允文想到衛溪剛剛害怕的樣子,就心疼地心跳都要停了,他不想別的任何人知道衛溪被這個混蛋侮辱過。 眼前的這個人根本不是自己以前認識的那個譚叔叔,簡直是個冷血怪物,讓他覺得這個人比他爸爸還要狠絕,自己如果違背了他剛剛的話,他說不定真的就要讓自己去死。周延即使腿和手都痛得神經抽筋,卻始終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眼中帶著驚恐看著譚允文,跌在地上一動不敢動,客廳里只聽得到他自己的激烈的心跳聲和粗重的喘息聲。 譚允文準備去劉伯的房間拿藥,一轉身,就看到進了后門,正從走道走過來的周杉,他身后跟著譚詩思,譚詩思臉上帶著笑容,正在和周杉說笑,周杉應和著向譚詩思點頭。 看到這一幕,譚允文只覺得這兩個人的笑都刺目得很,明明衛溪被那樣對待,衛溪那樣痛苦,他們卻根本感受不到衛溪的痛苦害怕和絕望,他們還要這樣開懷地笑,即使詩思是自己的女兒,他也覺得詩思笑得刺目極了,他第一次起了想上去給女兒一巴掌的心思。 譚允文向走過來的周杉說道,“周杉,把你家的侄兒馬上帶回去,以后我們家不歡迎他,讓他不要到我家來,不然,來一次我打斷他的腿一次?!?/br> 周杉前一刻臉上還帶著笑,本來還要和譚允文打聲招呼,沒想到卻聽到譚允文這樣的言語,譚允文一向好說話,這樣說一定是極為生氣了。他經歷了一瞬地愕然之后,臉馬上沉了下來,他看到了地上腫著臉凌亂著衣服的周延,周延也看向了他,周延扯掉嘴里的手巾,想向小叔求救,卻又不敢。 周杉掃了周延一眼,看周延那樣子,甚至褲子拉鏈由于匆忙都沒來得及拉好,想到剛剛缺了他和衛溪兩個人,結合譚允文的怒氣和周延一向的混帳作為,事情他就猜了個十之八九。 他知道衛溪是譚允文的兒子,而且看得出來,譚允文是真的很疼愛他的這個突然出現的私生子,周延做出那般的事情,譚允文生氣是應該的。 “我馬上帶他回去,真是對不起你了,送他回去后一定好好教訓他,也一定來向你賠罪?!敝苌家膊欢嗾f,他的行動和神情已經向老朋友表達了深深的歉意。周延本來還想在小叔面前使苦rou計,沒想到周杉也是冷眼看他,根本不顧他身上有傷,一把拖起他往譚家車庫走。 “我不想別人知道!”譚允文說了一句,周杉回過頭來看他,點了點頭。 譚詩思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看爸爸沉著的臉,就知道不是好事,而且肯定是非常不好的事。 “詩思,你出去招待你的小客人吧,要是晚了,也該讓他們回家去了。讓你張叔叔和孟叔叔先回去,說我身體不舒服就不招呼他們了,改天請客再向他們賠罪?!弊T允文說了一句,也不看譚詩思,便去了劉伯房間拿藥。 譚詩思很擔心地看著她爸爸,看到爸爸走了,才出去傳達爸爸的話。只是,買的生日焰火都還沒有放呢,而且,生日蛋糕也沒有吃,就要讓客人們回去了嗎。譚詩思有些黯然。 譚允文抱了藥箱上樓,衛溪的房門他出去時是開著的,現在已經關了,他擰動門把手,發現門又是反鎖的,而且看樣子鑰匙被衛溪拿進房間去了。 “衛溪,開門!開門啦!是我!”譚允文敲著門,衛溪卻一直沒有來開。強烈地不安繞在他的心上,他也顧不得了,退了兩步,狠命踢了門幾腳,門被他踹開了。 “衛溪!”譚允文進屋根本沒有看到衛溪,他的心一瞬像是墜入了冰窖。 還好,聽到了洗浴室里傳出來的水聲,譚允文走過去敲了浴室的門,“衛溪,你在里面嗎,我拿了藥上來,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br> “衛溪……” 譚允文沒想過衛溪會來開門,他以為衛溪能回答他一句就算好的了。 只是,衛溪卻來開了。 也許,就是這樣,以后的事情才脫出了他的掌控,讓他墮入了他原來想也不可能想到的境地。 他不知道那是幸抑或是不幸。 只是,那樣的自己,他覺得才是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