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溪_分節閱讀_8
周日一大早去空調自習室占位置,坐在教室里卻什么也看不進去,魏旭回家了,沒有同他一起。心煩的時候希望一個人靜靜,當身邊真的沒有任何人陪著的時候,衛溪又覺得孤單了,低落的心更低落。 在自習室待到中午,吃了午飯,衛溪就回寢室睡了午覺,以前無論多么熱都能睡著,這天天氣還算涼爽,他卻睡不著了。只好爬起來將今天要為譚詩思講的課復習一遍,看時間差不多了,然后就換好衣服,戴了帽子,拿上書出了寢室。 由于自行車還在譚詩思家里,他只好出門坐公交,下車的公交站距譚詩思家挺遠的。 到譚詩思家里,走了四十多分鐘,曬了一路,衛溪覺得有些頭昏惡心。 “喝些冰凍酸梅湯吧!很解渴的!”譚詩思將杯子遞到衛溪手上,微笑著說道。 譚詩思今天穿著粉紅色帶蕾絲的吊帶裙,吊帶裙是寬肩帶,收胸也比較高,加上她頭發是整齊齊肩的公主發型,遮住了一部分肩膀,所以并不會顯得暴露,倒顯得很清新可愛。 衛溪想著昨日譚先生的暗示,原來想贊美譚詩思衣服漂亮的話便噎了回去,接過酸梅湯說了一聲謝謝。 衛溪坐在一樓的客廳里休息,眼睛到處掃了掃,沒有發現譚先生在家的跡象。 譚詩思看他心神不寧,便問道,“你看什么呢?” 衛溪笑了一下,說道,“譚先生不在嗎,我想著應該謝謝他昨天送我回去?!?/br> “爸爸出去了,今天大概不會回來!沒想到昨天那么大的雨,幸好有爸爸送你回去,不然你又不肯在我們家住一晚,你騎車淋了雨,就該生病了。夏天的雨淋了最容易生病?!弊T詩思說著,雖然給人感覺很高傲,不過他臉上的笑卻是單純快樂的。 衛溪想著譚先生也許也只是想和自己說那通話所以才送自己回去的,但譚詩思這般關心他,他還是很感動。 衛溪之后講課的時候頭也是暈的,課講得不太好,譚詩思看他臉色發白,問了幾次他是不是生病了,衛溪都說不是,最后勉勉強強講完,譚詩思要留他下來吃完飯,但被衛溪以學校有事得快回去拒絕了。 劉伯來給衛溪此次的家教費,衛溪也說昨天譚先生已經給了這次的,便沒有要劉伯遞過來的錢。 衛溪騎了自己那輛舊自行車行駛在寬闊的水泥路上,六點多鐘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了,此時是一個紅盤墜在遠處的高樓邊上。 衛溪騎車回了寢室,到寢室就吐了,之后難受得趴在桌子上處于半昏迷狀態。 還是寢室的室友駱蒙回來看到他要死不活地趴著,趕緊給他倒了水喝,衛溪迷迷糊糊地喝了水,又趴下了。 駱蒙女朋友在樓下等他,他摸著衛溪額頭也沒有太燙,想著沒有問題就出門去了。 之后,就是魏旭從家里回來寢室。 看衛溪趴在書桌上,以為他看書累了在睡覺,便過去拍了拍他,“衛溪,你上床去吧!” 衛溪動也沒動,他才覺得有些不對勁,把衛溪的頭掰起來,看他臉色發紅,額上冒著冷汗,摸著溫度挺高的,才知道他是生病了。 趕緊將衛溪背著往校醫院跑,校醫院就是個擺設,在里面,平常小病能治成大病,大病就得轉到別的醫院去,并且收費還不低。 此時校醫院已經關了門,急診室的醫生又出去吃飯去了不知什么時候回來。 魏旭著急地又將衛溪背著去學校外面打的,去了距學校最近的醫院。 衛溪就是輕度中暑引起的高燒,在醫院里打了點滴,喝了藥,之后就好了很多了。 倒是魏旭著急地滿身是汗,之后到醫院又是掛診拿藥倒水給衛溪喝藥,還要守著打點滴的衛溪,等衛溪清醒過來,看到魏旭就像是水里撈起來的人,身上的T恤被汗浸濕地都透明了。 打點滴花了近兩個小時,衛溪退了燒,兩人準備回學校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 走出醫院,外面的暑氣已經消地差不多,晚風吹來一陣涼爽。 “謝謝你啦!今天花了多少錢我回學校給你!”衛溪走在魏旭身側,魏旭一手拿著藥,在昏暗里,他想伸出手去握上衛溪的手。不過,衛溪轉過頭看向他的時候,一雙在昏暗里閃著清澈的光的眼睛就這樣盯著他,讓他不由地將手收了回去。 “謝什么,不是應該的嗎?難道我還看你在寢室發燒不管嗎?”魏旭說著,就有一輛出租車過來,兩人上車回學校。 衛溪對魏旭非常感謝,在車上就提出要請魏旭在學校小炒餐廳吃一頓,魏旭知道衛溪是個有恩必報的人,免得衛溪之后每天都念著這件事,便答應了,笑著說道,“你這么大方,我當然要好好敲詐你一頓,到時候你沒錢了,可別啃著饅頭在心里罵我!” “還到不了那一步,要是我啃饅頭,吃飯也是每頓和你一起的,難道我不會搶了你的菜吃呀!” “那要看你下手快不快!” 兩個人說笑著回到寢室,寢室的另外兩個人都在寢室了,看到兩人這么晚回來,劉臻笑著打趣道,“喲,怎么,小兩口出去約會的?” “什么亂七八糟,你和你那溫柔老婆每天膩在一起,怎么嘴巴沒變好點,越來越賤了!”魏旭罵了一句,心里卻發起燒來,掩飾著心情,將藥放在衛溪書桌上。 “哇,避孕藥都買了,你們誰這么厲害!”劉臻就是嘴賤,看到那藥便開起玩笑來。 “cao,你嘴巴干凈點會死人呀!衛溪發燒才從醫院出來呢!”魏旭沒好氣地繼續罵。 劉臻聳聳肩,看衛溪的確臉白的有些不正常,便發揮同學友誼,關心起來,“發燒了呀,沒事了吧!” “打了點滴就好了。你嘴也真是賤,你老婆怎么受的了你?!?/br> 衛溪搖搖頭,過去整理了一下書桌,又從錢包里拿了錢給魏旭。 駱蒙從廁所里洗澡出來,就聽到劉臻問衛溪發燒的事,用毛巾揉著頭發,便接了一句,“我吃了飯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衛溪趴在桌子上,還給他倒了水呢,沒想到居然是高燒??!” “衛溪病了,你看到了也不知道送他去醫院,你這是怎么做同學的???”魏旭聽到駱蒙這么說,想到衛溪高燒了那么久居然他看到了也不知道送人去醫院,要是燒出病來了怎么辦,想著有些氣,說話語氣也就沖了起來。 “小格在樓下等我呢,我怎么知道衛溪是發燒了??!你沖什么沖?”駱蒙聽魏旭朝他吼,也罵了起來。 “你少和她待一會兒怎么了,有了老婆忘了兄弟!”魏旭本來要開罵的,但衛溪過來拉了他,于是便收了氣說了一句。 “你自己心里有鬼,說我有什么用?”駱蒙放下毛巾,嘀咕了一句。 “他媽的,你說什么呢?”魏旭偏偏聽到了,又沖了起來。 “是什么你自己知道!”駱蒙不甘地回了一句。 看兩人之間火藥又要點燃,衛溪走到兩人中間勸道,“吵什么??!夠熱的了,你們火氣還這么大!魏旭,都要熄燈了,還沒洗澡呢!” 由于晚上兩人都沒有打水,只能洗冷水澡。 大夏天洗冷水澡才正常,只是衛溪剛剛才退燒,魏旭不讓他用冷水,便跑了幾個寢室總算找了一壺熱水來,硬要衛溪用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