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之逢場作戲_分節閱讀_39
對楚琛的詢問置若罔聞,江亦辰自顧自地看著里的內容比楚琛的話有趣多了。楚琛知道這只是江亦辰表達反抗的一種方式,他并不介意江亦辰對他宣泄情緒,至少比什么反應都沒有要來得好得多。 我知道你不想看見我,但你沒辦法否認你的身體里流淌著一半屬于我的血。 江亦辰仍舊是一聲不吭,不過楚琛并不氣餒,你不想見到易君然,對吧? 聽到易君然的名字,江亦辰停頓了一下手中翻頁的動作,然后微微抬頭扭了扭僵硬的脖子,隨后繼續低頭看書。 我可以幫你。有些情緒無論怎樣壓抑都會在不經意間被泄露出來,剛才江亦辰明顯不夠連貫的動作已經出賣了他心底掙扎的焦躁,我可以幫你遠離易君然。 楚琛的話終于觸動了江亦辰某根脆弱的神經,一直沉默不語的人開口道,什么辦法? 我在美國有認識的朋友,你可以去那里。呆多久隨便你,哪怕以后不愿意回來也行。 楚琛見江亦辰猶豫了,你不用急著現在回答我,要是決定了可以隨時打電話通知我。我會為你安排好一切。 亦辰,我沒有別的要求,只希望你可以活得快樂。 江亦辰遲遲沒有說話,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之久,清冷的聲音才響起,給我一點考慮的時間。 江亦辰這樣的態度已經足夠讓楚琛感激涕霖了,至少他的孩子沒有再拒絕他的好意不是嗎。這樣是不是就代表他有機會可以補償他的孩子? 沒關系,想考慮多久都沒問題。微微發抖的聲音泄露了楚琛激動的心情,眼眶里還泛著微不可見的淚光。 江亦辰側過頭,不再看楚琛潸然淚下的表情,冷淡地下了逐客令,沒什么事您就回去吧,等我決定了會再跟您聯系的。 好,那你好好休息,別太累了。 楚琛識相地沒有再繼續久留,在江亦辰下了逐客令后就離開了病房。易君然見楚琛離開起身想要送行,卻被他阻止,不用送了。 您路上小心。 楚琛拍了拍易君然的肩膀,嘆了一口氣,君然,好好想想我剛才跟你說的話。 楚琛是希望江亦辰能夠離開易君然的,畢竟他不能相信易君然能夠真真正正斬斷他和楚沐澤之間七年的感情。他不想他和江聆冉的兒子以后也陷入他們當年一樣的困境進退兩難,讓江亦辰成為易君然忘記楚沐澤的利用工具。 如果易君然真的非江亦辰不可,那么哪怕天涯海角都會去追回來,而不是像楚琛當年那般坐以待斃。 這一天來得很快,楚琛剛開完晨會就收到江亦辰的短信,內容很簡單,什么時候能安排我去美國?我需要三十萬。 最多兩周,我會盡快安排。三十萬現在就需要嗎?我給你送過去。對于江亦辰三十萬的要求,楚琛沒有表現過多的驚訝,甚至聽起來還有幾分欣喜。 好。楚琛聽到電話另一端頓了一會兒,又傳來江亦辰的聲音,三十萬我會還你的。 沒有給楚琛任何說話的機會,江亦辰徑直掛下電話。楚琛看著電話好半會兒才悵然若失地掛下電話,江亦辰對他的態度始終是不冷不熱,不過比起視若無睹,這也算是一個進步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跟一個讀者聊了很多關于江美人的事情,雖然意見各不相一,但有一部分卻讓我感觸良多。江亦辰是一個鉆牛角尖、害怕被傷害、利己主義者。他不愿比易君然先一步開口說愛,因為害怕什么都不得到,所以他選擇等待易君然先開口。比起被傷害,江亦辰更擅長自衛。說實話,江亦辰這個角色我寫得很矛盾,至今為止沒有寫過爭議性那么大的角色,通常小受在我筆下都是善解人意、懂得寬恕、敢愛敢恨、就算偶爾有矯情但不會那么糾結。讀者說我把江美人這個角色平民化了,或許我心里就是那么想的,想象江亦辰是一個普通人,因為從小得不到關愛,所以他的心比一般人來的小,也來的脆弱。他不敢率先踏出第一步,因為害怕被傷害,所以很糾結。 這是第一次一個角色讓我想那么多,說不上是好是壞。至今為止,江亦辰似乎一直扮演著弱者,值得被同情的角色。但讀者就問我,難道全世界只有江亦辰一個人受到傷害了嗎?說白了,江亦辰有點理所當然地將自己帶入了被害者的角色,所以變得有些矯情。這種人生活里很多,可悲也可憐,可能因為對方一點點的好而歡呼雀躍抱有期待,在期待落空之后又會自怨自艾。 江亦辰大概是大千世界里面的一人,也許我也是這樣的人。沒辦法忍受自己喜歡的人喜歡別人,希望自己喜歡的人能回應自己,絕大多數的人抱著這樣的期待活著,跟江亦辰一樣。 所以我會讓江亦辰成長,在時間里明白另一些東西。希望追文的小天使有任何不同的意見都歡迎給我留言?。?! ☆、董事會內亂 易君然對于江亦辰即將離開的事情自然是毫不知曉,他依舊每日毫不厭倦地陪伴在江亦辰身邊,即使江亦辰對他終日冷若冰霜都沒有將他嚇退。不過對江亦辰來說,需要忍受易君然這個人的時間也不多了,現在算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吧。 曾經恨不得分分秒秒都守著的人,如今卻想著迫不及待的離開。易君然不知道如今爭分奪秒地大獻殷勤在江亦辰眼里不過是故作丑態,他對他越好更加映襯出曾經的江亦辰有多傻。 車禍后留下的后遺癥隨著時間一天天的恢復,但只有江亦辰明白有些觸目驚心的傷口只有自己才能看見。兩周后,江亦辰已經能夠下床自由地活動,而楚琛也為他辦好了一切出國的手續。 易君然因為長時間不曾出現在公司而成了眾矢之的,公司爭執不休的吵鬧逼得他不得不出面回一趟公司,迫于無奈之下他叫來了何若銘照顧江亦辰。說是照顧,不如說是監控,這幾天易君然的眼皮跳得厲害,總隱隱約約覺得有什么不好的預感。 易君然前腳剛踏出醫院,江亦辰后腳就打了電話讓楚琛來接他出院。何若銘進門時就看到正在整理衣物準備出院的江亦辰。 江先生,您這是干什么?何若銘走上前阻攔江亦辰的動作,易總他馬上就會回來的,就算要出院您也等他回來再說吧。 江亦辰抬起頭看著何若銘一字一頓道,不是出院,而是離開這里。 您是什么意思?離開這里?何若銘對江亦辰的話匪夷所思。 我要離開易君然。江亦辰搶過何若銘手中的行李袋,將剩下的衣物整整齊齊地放入,最后將相冊交到何若銘手中道,這本相冊你幫我交給易君然吧。 江亦辰拿著行李箱就要離開,一切發生地太快,等何若銘反應過來時雙腿已經不由自主地邁開追上離去的江亦辰。好在江亦辰走的不快,何若銘跑了沒幾步就追上了,他站在江亦辰面前擋住他的去路,江先生,您現在不能走。易總臨走前特別吩咐讓我好好照顧您,您現在走了—— 照顧我?開口的那一秒,何若銘感覺到江亦辰語氣里陌生的尖銳,是監視我吧,何助理? 江先生,我知道您和易總之間有誤會。何若銘深吸一口氣,盡量心平氣和,但您能不能看在那么多天他為了你連公司都無暇顧及的面子上,等他回來再做決定。您現在這么一走了之,你們之間的問題永遠不會解決。 何助理,我想你搞錯了一點。江亦辰的褐眸直視何若銘,琥珀色的瞳孔中盡是細碎的光,我跟易總之間只是一場交易,既然是交易,又怎么會有誤會。 江亦辰不打算再與何若銘糾纏下去,提著行李袋加快步伐離去。何若銘不死心地跟在江亦辰身后,江先生,江先生,請您聽我一句—— 我已經聽夠了!江亦辰突然停下腳步,一個華麗地轉身,褐眸圓睜瞪著何若銘,每個人都讓我聽他說,有誰聽過我說話了嗎?我說我現在就要離開! 何若銘從未見過江亦辰如此生氣的模樣,如刀鋒般銳利的目光以及雙眸中跳動的紅色火焰,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懼意。 告訴易君然,不要找我,如果他不想我一輩子都恨他的話。 雙眸中的火焰漸漸斂去,沉靜下來的褐眸轉瞬變得仿若冬日里最寒涼的冰雪。江亦辰的目光里帶著讓人不容拒絕的威嚴,這一刻何若銘竟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見何若銘已經無話可說,江亦辰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腳步剛剛踏出醫院大門,身后傳來何若銘不顧眾人視線的叫喊,江先生,您吃了易總親手做的蛋糕了嗎? 瘦弱的背影只停頓了一秒,最終還是消失在何若銘的視野之中。只見江亦辰鉆進了停在門口的一輛黑色奔馳里,直到車子絕塵而去時何若銘才意識到需要馬上給易君然打電話。 董事會的爭吵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易君然冷眼看著會議室里分成兩派的人吵得熱火朝天。 直到董事會某一員話鋒一轉指向自進門起就沉默不語的易君然,易總,難道您就沒什么想說的嗎? 我以為你們吵得那么厲害早就得出結論了,還需要我說話嗎?易君然此話一出,原本吵鬧非凡的會議室一瞬間寂靜下來。 我可以說話了?易君然眉眼微挑,從容不迫地站起來,環顧著圍繞而坐的董事,首先,我為造成易氏股票大跌而深感抱歉,在這里我想大家說一聲對不起。 易總,您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挽回我們連日來的虧損嗎?說話的是今年剛剛接任其父上位的陸源昇,年紀輕輕就高傲自滿,先不說三番兩次在董事會上針對易君然推行的政策指手畫腳,就算是私底下與他同齡的幾位董事會成員也對他專橫跋扈的行為不滿已久。 易君然勾勾唇角,余光掃過一臉自鳴得意的陸源昇,那陸董事有什么好的建議可以彌補在座的損失? 易總既然那么說了,我也不妨說幾句。陸源昇大搖大擺地從位子上站了起來,似笑非笑地看著易君然說道,從易總和楚先生分手門到后來攜新歡出場首映禮再到和舊愛舊情復燃,這一路的緋聞令易氏的股票跌宕起伏,昨天易氏的股盤甚至創造了史無前例跌停板的記錄。在座董事的虧損已然無法挽回,如今只剩下一條路可以走了。 陸源昇的心思易君然早已了然于心,從第一次踏足董事會開始就咄咄逼人,他知道這個人覬覦的不過是他這個總裁的位置。不過他易君然在這個位置上坐了那么多年,想他拱手讓人,也要看那個人夠不夠格。顯然陸源昇連跟他相提并論的資格都沒有。 陸董事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言下之意是想換下我這個執行總裁嗎?易君然這話說得輕描淡寫,反而讓在座幾位剛才還傾向于陸源昇的人頓時臉紅成豬肝色,尷尬得雙眼不知看哪里才好。 看來易總是聰明人。 哪里。易君然才思敏捷地反擊道,不及陸董分毫。既然陸董有這個意向,不如問問在座董事好了。如果大家都覺得必須換下我這個總裁,那我就把這個位置讓出來。 既然易總那么說,那就—— 陸源昇!陸源昇的話音未落,易君然擲地有聲的話語宛若一顆地雷在會議室里炸開了鍋,溫文爾雅的面龐遍布猙獰駭人神情,仿佛空氣都怒吼著撕裂心跳,你別忘了易氏現在百分之六十的股權還在我手上,你以為你有資格在這里跟我叫板? 易君然毫無預警的變臉是陸源昇完全沒有料到的,平日里見慣了易君然人前謙謙君子的模樣,從未像此刻這般勃然大怒過?;蛟S是易君然駭人的氣勢所迫,陸源昇竟被嚇得說不出半個字,額頭冒出密密麻麻的細汗,站立的雙腿也微微發顫。 見陸源昇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易君然一改方才氣勢逼人的架勢,轉而恢復成往日里優雅從容的貴公子,大家今日的損失,在往后我會一分不少的全部還給大家。在座不少都是從我擔任執行總裁起就跟著我的,我有幾分能力想必你們都清楚。易氏這幾年的發展相信大家也是有目共睹,不需要我一一細說吧?既然是我惹下了這個爛攤子,自然由我收場,大家無需擔心。 今天的會議除了這件事,還有別的嗎?董事會的人都不傻,易君然能坐穩執行總裁這個位置那么多年,若是沒有點真刀真槍的實力,恐怕早已不知身在何處了。話已至此,他們還有什么可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