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弟弟呢_分節閱讀_130
就是這么的意識流。 等到太陽像是從海中突然涌出來似的出現在兩人眼前的一瞬間,嚴冬棋猛地屏住了呼吸。 他覺著照這個氣氛來看冒出來的應該是尊菩薩更合適。 兩個人對著日出沉默了一會兒,嚴冬棋突然笑了笑,轉頭看向旁邊高大帥氣的青年:“還好這么漂亮的景色是跟你一起看的?!?/br> 塞班島上的卡梅爾山天主大教堂非常有名,前一天晚上韓以諾告訴他第二天要去教堂的時候嚴冬棋愣了一下,有點兒不受控制的胡思亂想起來。 韓以諾之前在家里說的那句“希望我跟你求婚么”變成了單曲循環在嚴冬棋腦袋里面可勁兒翻騰,讓他忍不住的帶了點兒綺思的期待。 結果真到了那兒之后,里面的虔誠勁兒讓嚴冬棋覺得自己思想yin/邪的直想抽自個兒兩巴掌。 兩人去的時候正趕上有人去做禮拜,他倆雖然都不信教,但是認真禱告的天主教徒讓他們忍不住站在旁邊多看了一陣兒。 等到離開的時候,嚴冬棋回頭看了一眼教堂外盛開的分外艷麗的花圃,有點兒羨慕的開口:“早知道現在牧師待遇這么高,我也應該干這個,到老了之后可勁兒的安心頤養天年?!?/br> 韓以諾笑了起來:“咱們以后也可以找一個安靜的養老院?!?/br> “然后呢,在養老院么么噠,氣死剩下那一群老頭老太太么?”嚴冬棋笑著斜了青年一眼。 韓以諾點點頭:“那當然?!?/br> 最后的行程定在一艘小型游艇上,嚴冬棋繞著船頭來回走了兩圈之后,沖韓以諾抱了抱拳:“壯士,還是你有錢?!?/br> 青年咧開嘴笑:“那我能包養你么?” “屁話,我這么高風亮節剛直不阿的人怎么能被你包養?”嚴冬棋伸出一根指頭在韓以諾胸膛上戳了一下,然后沖他拋了個媚眼兒,然后率先登上了游艇。 船上就一個窩在駕駛室開游艇的負責人,空蕩蕩的就剩下他們兩個人。倆人在甲板上坐下,看著船頭破開海面激起的白色浪花。 嚴冬棋向后朝躺椅上靠了靠,側頭看著韓以諾:“坐這么土豪的游艇要干什么啊寶貝兒?” “看日落?!表n以諾把桌上的飲料朝他的方向推了一下,“喝一點?!?/br> 嚴冬棋簡直被氣樂了:“韓大爺你是不是在逗我?咱大老遠的跑到這兒看完日出看日落,大天朝跟這兒是一個太陽好嗎少年?照你這架勢還得把月亮和星星看全乎了才行?!?/br> 韓以諾笑了笑:“本來前天晚上打算叫你去海邊看星空呢,但是見你太累了就沒去?!?/br> “臥槽你居然還真的有這個打算,”嚴冬棋有點兒無奈,“您這是打算回去后轉戰天文學么韓大爺?” 青年笑了笑沒說話。 上游艇的時候已經挺晚了,沒一會兒的功夫靛藍的海面就鋪了一層暖黃色,在水上漫反射出迷人的色澤,和天上的晚霞交相輝映,相當漂亮。 韓以諾伸手拽著看著海面出神的嚴冬棋走到船頭上,兩個人面對面站著一時無語。 最后還是嚴冬棋先開口:“寶貝兒你這么盯著我我有點兒不習慣?!?/br> 對面人的身上都被夕陽鍍上了一層暖色的光暈,韓以諾恍惚間想起當年嚴冬棋帶著他去農家樂過生日,也是一個夕陽很漂亮的日子。 他清楚的記得當時男人融進暮光里的身影,還有被陽光打成淺金色的纖長的睫毛。 和現在一樣迷人。 韓以諾忍不住湊上去在他眼睛上親了親,溫和又柔軟。 “沒什么,你這會兒太好看了?!鼻嗄隂_他露出帥氣的笑容。 夕陽很美,帶著柔軟的感覺涂抹在青年輪廓分明的側臉,投影出明暗交織的剪影,青年臉上燦爛的笑意竟讓嚴冬棋覺得比夕陽還動人。 嚴冬棋笑著湊上去拿手指在韓以諾臉上輕輕描摹了一遍,聲音溫柔:“那還挺巧的,你現在也特別好看?!?/br> 韓以諾本來一直很溫和的眉眼突然變得有些拘謹,他低頭慢慢從兜里摸出了一個黑色的天鵝絨盒子,托著盒子把手伸到嚴冬棋面前。 嚴冬棋有點兒沒忍住的向后彈了一下:“我cao啊?!?/br> 青年把他拉回來,有點結巴的開口:“來之前買好的,本來想在那個卡梅爾山的天主教堂送給你來著,但是當時那個嚴肅的氣氛讓我有點不好意思?!?/br> 嚴冬棋的眼睛驀地睜大,然后突然笑了起來。 這還真是猜的有點準。 “我還奇怪你在教堂那種求婚勝地為什么對我一點兒表示都沒有來著,害得我來回心碎了好幾次了都?!蹦腥斯雌鸫浇?,有點兒嗔怪的看著韓以諾。 青年皺皺眉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看著嚴冬棋:“我……我用跪下么?” 嚴冬棋帶著笑意看向青年,有一瞬間面前這高大挺拔的男人似乎和很多年前站在重癥病房的男孩子重疊在一起,然后又呼啦啦的分開,帶著滿滿的回憶在嚴冬棋的腦海里刮起一陣又一陣的颶風。 他又想起前幾天韓以諾的問題,“你是怎么喜歡上我的?” 這個問題有簡單又復雜,嚴冬棋一向巧舌如簧偏偏無言以對,心里卻隱隱覺得,無論這人怎么做,到最后自己搞不好都會喜歡上他。 理所當然的樣子。 韓以諾看著嚴冬棋只是笑著看著他卻不說話,便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辦,只好伸手打開了戒指盒子,里面安安靜靜躺著兩枚一模一樣的男士鉑金戒指,上面鑲著一顆樸素的碎鉆,在陽光的反射下閃亮的有點感人。 嚴冬棋笑了笑伸手取出戒指,然后抬起韓以諾的一只手,沒想到他卻縮了回去,有點猶豫的說道:“是不是應該我先給你戴?” “不知道,頭一回給人戴戒指來著?!眹蓝逄а劭粗嗄?,然后重新抬起他的手,把戒指套了上去,“之前是你先給我告的白,這會兒換我先給你戴戒指,一報還一報,多公平?!?/br> 然后順勢低下頭在韓以諾手上的戒指上親了親。 韓以諾給他戴戒指的時候手有點抖,但是莫名讓他覺得又莊重又認真。 嚴冬棋看著手上的戒指,突然就有點兒老淚縱橫的意思。 他撲上去一把攬住韓以諾的脖子,然后把臉埋在青年的胸膛上,聲音帶著鼻音:“以諾,我有點兒想哭怎么辦?” 結果青年也把腦袋擱在他肩頭,親了親他的耳朵小聲道:“我也有點兒?!?/br> “那可千萬別,在夕陽下以身相許多浪漫的一件事,被咱倆整得在這兒抱頭痛哭,跟失散了多年的親人似的多傻逼?!眹蓝灏迅觳菜闪怂?,扭頭也在韓以諾的耳朵上親了一下。 青年松開懷抱,表情挺正常,可聲音還是有點兒沙?。骸靶腋K懒硕??!?/br> “這么巧,我也是這感覺?!眹蓝搴軠厝岬男α?,然后像以前無數次那樣,抬起胳膊呼嚕了一下韓以諾的頭發,聲音有點兒不穩,“以諾啊,我們就這樣一起變老吧,雖然我比你還老了點兒?!?/br> 青年點了點頭,拉過嚴冬棋從他頭發上滑到臉頰旁的手親了親:“打從十幾歲就光想和你一起變老了?!?/br> 男人再次勾起唇角,露出青年最最喜歡的又溫和又柔軟的笑容,眼睛里還有被陽光折射出來的滿滿當當的暖呼呼的愛意,嚴冬棋的聲音干凈又溫柔:“好啊?!?/br> 兩個人的影子被夕陽拖得很長。 長的就像一輩子似的。 ——THE END——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結。 寫到最后一句挺感慨。 感謝看到這里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