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弟弟呢_分節閱讀_113
“你管我上哪兒去?!眹蓝逭f不上來自個兒這會兒心里擰巴成一團兒的別扭到底是個什么感覺,只好忿忿的瞪著面前的青年。 韓以諾放假前回學校說的“獻身”那事兒,嚴冬棋回去還真是好好琢磨了兩下。 畢竟這事兒連家人都知道了,韓以諾看上去也是打算長長久久往下好好相處的,這個事兒只要稍微想一下,估摸著就是得提上日程的。 嚴冬棋回到家里,把這件事兒翻來覆去的琢磨了好幾宿,越琢磨就越沒底兒,他是真不知道倆男人在一塊兒,除了喝酒聊天泡妹子鋤大D之外,還能干點兒什么,于是最后還是一個沒忍住,跟做賊似的偷偷摸摸到網上找了點兒教學資源。 看了十幾年的以姑娘為主題的教學輔導資源,突然轉換形式接觸了點兒別的題材,嚴冬棋覺得這新世界大門打開的簡直又震撼又猛烈。 簡直……沒有一點點防備。 然后等他看完之后,就有點兒傻了。 就以他這個身板兒,跟韓以諾現在這打籃球的高大塊頭比起來,在床上肯定別想著討著好,但是讓他真就這么獻身吧,他又有點兒不甘心。 心理建設一做就是一個多月,等韓以諾放暑假回來的時候,這心理準備,它還是沒怎么準備好。 所以在韓以諾明里暗里給他往這個話題上帶了好幾次的時候,他只能當沒聽明白,簡直是要窮盡畢生的智慧才把這事兒勉勉強強拖到今天。 韓以諾后來也就沒再說這件事,但沒想到這小子還挺懂迂回前進的法子。 簡直喪心病狂。 青年看到嚴冬棋這會兒惱羞成怒的樣子,輕輕松了手,有點受傷的看著他:“哥,你是不是不樂意?” 嚴冬棋愣了一下,然后有點兒煩躁的往后閃了兩步:“我沒不樂意,我就是……” 他說到這兒也有點兒說不下去,實在不知道怎么跟韓以諾解釋。 韓以諾抿了抿嘴唇沒說話,但是又跟著他的動作往前逼近了兩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對面的男人。 “你別這么看著我啊?!眹蓝灞凰难凵駜嚎吹脺喩聿蛔栽?,剛才那股子惱羞成怒的勁兒也消下去了不少,輕輕咳了兩聲,“我的意思咱能不用這個招兒嗎?” “那我還有別的辦法么?我放暑假都一個月了,你搭理過我么?”韓以諾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挺低沉,挺有男人味兒,但是架不住聲音里邊兒老是帶著絲兒委屈。 嚴冬棋真不知道該回點兒什么話才好,只能嘆了一口氣側著臉盯著桌上的果盤發愣。 “哥,你是不是覺得只要答應跟我在一塊兒,只要跟哄小孩兒似的哄一哄我,我就知足了?”韓以諾的聲音聽起來挺累挺郁悶,聽得嚴冬棋有那么點兒不是滋味兒。 他沒想到這小子把這個話題立馬上升的這么有深度,趕緊出聲回應:“你瞎琢磨什么呢,我沒這個意思?!?/br> 韓以諾不吭聲了。 “寶貝兒,你別一天到晚瞎想成么,我要跟你在一塊兒就是真的想跟你好好的過日子,沒有哄你的意思。您這都二十大幾的人了我犯得著跟你在這兒兜圈子溜著你玩兒么?” 嚴冬棋嘆了口氣:“但是你得想想,我之前……我打個比方啊,我活了這么些年一直吃白菜,而且都打算好一輩子吃白菜了,您突然橫插一腳過來非讓我改吃蘿卜,我抗爭過一陣但是抗爭失敗了,問題是真要把那蘿卜往嘴里送,不是還得有點兒心理準備么,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而且不定還是蘿卜反過來啃我一口呢。嚴冬棋在心里郁悶的補充了一句。 “那你現在準備好了么?”韓以諾使勁兒盯著他。 嚴冬棋僵了一陣兒,又抬眼看了看韓以諾。 媽的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這么扭扭捏捏的真不爺們兒。 而且當時都答應韓以諾在一塊兒了,現在自己這么著算怎么個回事。 他猶豫了一下,咬著牙點點頭:“差不多了?!?/br> “差不多了?”面前青年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真的?” “真的?!眹蓝逵X得自個兒太陽xue突突直跳。 “不反悔么?”韓以諾又湊上來問了一句。 “嗯?!?/br> “就今天?” 嚴冬棋臉上燒得慌,沒忍住在青年腿上踹了一腳:“你哪來那么多廢話,您都長了能耐給老子灌了大補湯了,這會兒還問個屁啊問?!?/br> 韓以諾特別樂呵的湊上來在男人的嘴角啃了一口:“我去洗碗?!?/br> 然后轉身露出一個志得意滿的笑容,一路哼著小曲收拾了碗筷端進廚房。 嚴冬棋都不知道自個兒是怎么在韓以諾那個喪心病狂的眼神里熬到晚上的。 洗澡的時候牛鞭湯的勁兒有點往上涌,漲得難受。嚴冬棋猶豫了半分鐘一咬牙就沒管,隨便沖了兩下就穿了衣服往出走。 結果剛一開門就看到了韓以諾笑瞇瞇地站在門外面。 他嚇了一跳,反手用毛巾在青年胸膛上抽了一下:“門神啊你,嚇我一蹦?!?/br> 韓以諾笑了笑沒在意,帶著點兒促狹勁兒湊到嚴冬棋跟前,伸手把還帶著潮氣的男人摟了摟:“我去洗澡?!?/br> 嚴冬棋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現在都處在高度警戒狀態,這會兒猛地被韓以諾摟了一下,立馬條件反射竄出去二里地。 青年愣了一下不以為意,眼神里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勾人玩意兒看著嚴冬棋:“今晚在我房間成么?” “成成成,你趕緊滾去洗澡?!眹蓝逵X得他現在燒的跟扔微波爐里轉了三分鐘似的,隨便答了一句轉頭就竄到韓以諾的臥室。 趁著韓以諾洗澡的工夫,嚴冬棋喝了杯涼開水把身體里那股大補湯躥上來的勁兒緩了緩,然后從韓以諾的書架上隨便抽了本書躺倒床上。 他翻開的時候愣了一下,又看了看封面,臥槽……《道德經》? 這他娘的也太清涼下火了吧。 他看了兩段就有點看不進去,仰倒在床上瞪著天花板琢磨著過會兒的事兒。 這人就是賤,一邊挺害怕這事兒,一邊卻又賤兮兮的有點兒期待。 要是把這事兒擱到倆月之前,有人要跟他說哪天自己會和韓以諾窩在床上么么噠,他鐵定能用自個兒那輛極光照著這人的臉連倒車帶踩油門來回碾壓三十遍。 唉,這都是命。 他瞇著眼睛盯著腦袋頂上的白色頂燈發愣,時間過得可真他媽快,覺得昨天的時候韓以諾還是窩在之前那片城中村小閣樓里抱著他jiejie發夾哭的小屁孩兒呢,怎么突然一轉眼就變成個這么牛逼,都能把自個兒往床上帶的大老爺們兒了。 當時他只覺得這孩子又乖又懂事,再連帶著對前女友那點兒憐惜的意思,光顧著那股子同情又心疼的感覺可勁兒對韓以諾好了。 真不明白從什么時候這小子突然就把他倆的關系從兄弟私自定義成了狗男男。 嚴冬棋把自個兒想樂了,于是翻身坐起來靠在床頭柜上笑了一陣,扭頭看到床頭上韓以諾擺上的一個木質的相框。 他平時鮮少進韓以諾的屋子,這點是跟他爹媽形成的習慣。老爸老媽特別注意他和嚴芷的隱私,很少在未經倆孩子的允許之下進他們的屋子,連帶著他自個兒也養成了這樣的習慣。 所以他壓根兒不知道韓以諾是什么時候把這相框杵上去的,但是看樣子倒也應該沒放多久。 嚴冬棋看了一眼,相片里面果不其然就是他自己的側臉??礃幼酉袷侨ツ甓烊大看韓以諾的時候,相片里自個兒站在鵝黃色的臘梅花跟前,笑眼彎彎的湊過去聞。 好看是挺好看,但是嚴冬棋愣是覺得有點娘,一點兒沒顯示出自己大馬金刀鐵骨錚錚的男子氣概。 他“哼”了一聲把相框面兒朝下摁到桌面上,百無聊賴的趴回去,繼續翻扔在床上的《道德經》,剛看到“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時,就聽到浴室門被擰開的聲音。 嚴冬棋覺得渾身上下所有的零件都在一秒鐘之內僵硬成了一塊兒混凝土鋼材,四肢僵勁不能動,只能僵著身子直愣愣的抬眼盯著門口。 等到韓以諾推門進來的時候,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猛地從床上彈起來,伸手一把拽過枕巾扔在韓以諾身上,嗓音都有點變調了。 “我cao/你二大爺,你的衣服呢!”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短點,因為要把一些奇怪的東西卡在下一章,要不然你們又得說我卡文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