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患者的正確打開方式!_分節閱讀_19
“唔嗯……”沈沂皺著眉,不舒服地用手推了推咬著自己嘴巴的家伙,顯然還沒完全清醒過來,然而手在觸碰到岑沚臉的瞬間,就立刻定住了。 試探性地捏了捏。 手感不對! 不對不對!是什么手感才對!哎呀也不對不對…… 沈沂急的腦子亂哄哄的,眼睛也閉不住了,睜開眼在看到自家先生的瞬間,又猛地瞪大了幾分,剛要發出的聲音全數被岑沚吃進嘴里。 牢牢地堵住所有的縫隙,讓沈沂只屬于他,唇吮著唇,舌頭勾著舌頭,牙齒互相碰撞,只允許他發出幾聲脆弱的呻/吟。 許久之后,岑沚吻夠了才放開他,直起身來,面無表情地俯視他,說:“沈沂,起床?!?/br> 這人叫人起床時不能用正常方法嗎! 沈沂郁悶地想著,不過用這種找死的語氣說的話,他也只敢在腦子里想一下就算了。所以他在察覺到岑沚似乎是要不開心的時候,忙連滾帶爬地從岑沚身下爬出來,一臉驚嚇狀地看著他,弱弱地問好:“先生早?!?/br> “不早了?!?/br> “呃……” “……” 他們之間的一個話題總是很短暫的。 因為岑沚不愛說話,可盡管如此,沈沂還是喜歡去找話題,喜歡把岑沚吵得各種煩躁。 從前見岑沚變臉的時候總覺得害怕,然而漸漸地,他發現對方的那種變臉,并不是因為生氣,而是因為習慣吧大概。所以他開始喜歡上了岑沚被自己吵得緊皺眉頭,臉色難看的模樣。 沈沂是個容易被改變的人,尤其對于岑沚。不管兩人先前有多么的不愉快,只要岑沚對他好那么一點點,他就能為了他,忘記那些讓他們不開心的東西,不管先前的那種日子重復多少遍都好,只要岑沚到最后會對他好,即使只有一點,只要他們最后還是在一起,那就可以了。 “先生,早餐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我不想說?!?/br> “為什么?” “因為一般我要吃的,您都不會給我吃?!?/br> “那是因為你想吃的不是正常的東西?!?/br> “雞腿哪里不正常了?” “是個人類都不會選擇大清早吃這么油膩的東西?!?/br> “……”沈沂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氣呼呼地從岑沚手上搶過自己的衣服就背過身去穿。 岑沚無奈地貼過去,緊緊貼著他后背,嘆息:“沈沂,別任性?!?/br> “沒有……”沈沂回答得有些底氣不足。 “清淡對身體好?!?/br> 沈沂一聽到這個,瞬間反應極大地扭過頭來,剛好狠狠地撞到了岑沚一下,吃痛地捂著額頭退開了點,不滿地盯著他,開始啪啦啪啦地念:“早上吃稀飯,中午吃米飯,下午喝小米粥,晚上吃米飯,米飯國王不是你這么當的!” “……”岑沚無言以對,只好板起臉,說:“起床?!?/br> 變臉? 我不怕了! 沈沂在心中吶喊,卻還是憤憤地穿衣。 岑沚無奈地揉著他的頭發,說:“下午在家看書,我要回趟公司?!?/br> “喔……”沈沂沒好氣地應。 “肚子餓了就去冰箱拿吃的,記住不準偷吃冰淇淋?!?/br> 岑沚知道沈沂最近迷上了這東西,干脆就買了一箱放家里,誰知道這家伙竟然趁著他午睡的時候去偷吃。 嘴巴沒擦干凈,證據沒處理好,重要的是嘴巴不夠快,還沒吃完就被岑沚抓了個現行的。 于是那天下午,某人就被某人盯著罰抄書。 “喔……”沈沂失望地應道。 腦袋也跟著耷拉了下來,柔軟的頭發圈出了個小發旋,岑沚伸手卷了卷他的頭發,最后摸了摸他的頭:“我走了?!?/br> “好的,先生?!?/br> “早餐我給你放在桌上了?!?/br> “好的,先生?!?/br> 岑沚滿意地嗯了聲,又再揉了揉他的頭發,就收拾了下文件出門。 今天是周日,本來還可以窩在家里再陪沈沂玩一天的,可是公司突然出了點事,又有一家新公司和自家的重名了。 公司當年創辦的時候,岑沚還是個高中生。那個時候全校的男生都迷上了那些亂世的網游,他也不例外,所以當聽說父親要開公司的時候,他就吵著說要給公司取名字,想來想去覺得‘儲君’這個名字威武霸氣一些,就很快地決定好了。 這下好了,公司開到這才第十個年頭,光是撞名字就撞了好幾次。 這下岑家大boss不開心了,好幾次想要換掉名字,但都因為這個名字陪著這家公司跌跌撞撞了那么多年,所以不舍得了,但又嫌麻煩,就都全部推給岑沚解決。 等著紅綠燈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岑沚斜眼瞄了下來電顯示,拿過來接了:“什么事?” “boss你到了沒!我快扛不住了!” “好,馬上?!?/br> “boss!你的反應就不能再激烈一點嗎!” “嗯?!?/br> “……”梁晟瑾頓時一噎,被對方這不冷不淡的態度給刺激到了,開始哇哇大叫:“你這算什么破老板??!我 ……” “梁晟瑾?!?/br> “嗯?”梁晟瑾還沒罵完,就被對方叫住了。 “這個月你沒工資?!?/br> 說著就掛了電話,隨意把手機扔在一邊,剛好紅綠燈在此時轉換,岑沚一踩油門就疾馳而去。 電話的另一頭,梁晟瑾輕輕合上手機,轉身抱著墻壁哭。 …… “所以說了這是我們公司先注冊的商標,根本就不是你們謙不謙讓的問題!” 還沒走進會議室,里面就傳來梁晟瑾壓抑著暴走爆粗的無奈的聲音。岑沚一聽這聲音就能想象到那家伙表面一臉淡定,內心無比抓狂的樣子,絕對難看得不行。 果不其然,一進門就見對方苦著張臉,左手緊緊地拽著一支筆,非常沉重地輕敲桌面。這是他壓抑暴走的表現。 這家伙,也就只敢在他面前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