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逃避的陽光_分節閱讀_39
“二少爺,這是從他身上搜到的邀請函?!币皇窒掳蜒埡f給我。 我接過看了看,正是老王的邀請函,看來是被這人偷了。 “說吧,誰派你來的?” 那人跪在那兒,眼神堅定,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明明已遍體鱗傷。 吳主管說:“二少爺,我已初步審問過了,他什么都不肯說。要用刑嗎?” 我不太愿意見到那些過于血腥的東西。其實這里是有專門的審問室的,不過那詭異的空間總讓我有種滿眼滿鼻都是血腥氣的錯覺,明明平時打掃得很干凈,不會留下什么痕跡。但我就是不太愿意去,或者使用。 正猶豫著,負責情報的人進來了。他簡單地匯報了一下。 老王的人,隸屬第二堂口,中得職位,最近被重用。 “吳主管,你覺得呢?” “事有蹊蹺,肯定不是這么簡單?!?/br> 的確,老王和我們交好,沒有任何利益沖突,且他生性耿直,不像是陰險的人。并且他來時又用自己的邀請函來讓自己得力的人搗亂,連掩飾都不帶掩,耿直和笨是兩回事。 我正在思索著,劉殿突然沖上去扣住那人的嘴巴。但已經遲了,那人瞬間臉色發紅,沒一會兒就口吐白沫。 我連忙道:“把他送去醫院,快!” “是毒囊?!眲⒌钔说揭贿呎f。 “死士嗎?”我若有所思地說,“這年代真少見?!?/br> 劉殿看著門外遠去的人,“他不像是為了任務而去死?!?/br> “為什么這么說?” “直覺,看人的直覺?!?/br> 他看人的直覺一直很準。 也不管是不是深夜,我打電話給老王,簡單地寒暄過后我說道: “王哥,您有個手下在我場子里搗亂,您進來時他恰好被架走了。他自殺,被我送去醫院了,麻煩您去確認一下?!?/br> 老王一改剛才因被打擾的而透露的些許不滿,正聲道:“他叫什么?” “伍東?!?/br> 老王語氣里滿是震驚,“如果真的是這樣,我一定會給小張你一個交代?!?/br> 醫院里。 “您的邀請函?!蔽野蜒埡f給老王。 此時手術中的燈滅了,醫生從手術室出來,“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病人服用的是高純度氰化鈉,搶救無效?!?/br> 老王進去辨認了一下后說:“這事絕對不是我指派的,我一定會查清還你一個交代。很抱歉,我用人不慎,給兄弟添麻煩了?!?/br> 聽著老王一再的保證,看著他神色也不像是偽裝,我說道:“那有勞王哥了。我也會盡力查查是誰在挑撥離間?!边@樣也就算是向老王表明自己是相信他的態度了。 回到家,劉殿說:“你有得罪的人嗎?” “我剛在P城還沒真正立足,能得罪什么人?!闭f完我就覺得不對。 “有?!眲⒌顢蒯斀罔F地說。 “鄭聲?!蔽以趺磿阉?。腦海里閃過的卻是鄭夫人冰寒的目光。 作者有話要說: 誰能告訴我要改什么。。。 ☆、寵溺 開張發生那樣的事,被張言熙一通電話教訓了一頓: “開張這么重要的事都能整成那樣。只要手里有邀請函就能進去,那換一只狗叼張邀請函是不是也能進去?爸分給你的人不是沒有機靈的,隨便叫一個記住嘉賓的長相,發現不對的就不讓進,這么簡單的事情都不會。好好干吧,你這次做的破事在這邊上上下下都傳得紛紛揚揚了,別讓爸看扁你。我聽說你再出什么差錯,爸會讓計叔去P城治你?!?/br> 很久沒被萬年冰山張言熙這么罵過了,不過不愧是冰山,連罵人的語氣都不帶起伏的。保持著他一貫冷冰冰的語調,念數學公式似得說完這么一大段話。 我在話筒這邊一個勁地應著以及道歉,如果不是他看不著,我肯定連帶著點頭哈腰。張言熙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在一定程度上就像是我第二位父親,教育我,照顧我,保護我。 他親生母親和父親是家族婚姻,生他的時候難產而死。由于他母親是她家族在一場屠殺后唯一剩下的繼承人,她死了之后父親理所當然地把他們并過來了。而我的母親也就是張言熙的后母是父親真正愛的人,所以很快地娶了她,很快生了我。 母親對我和張言熙都很好,沒有慣常認為的那種繼母的姿態。但她有意培養張言熙,對他很嚴格,對我卻是很寵溺。在外人眼里,這只是看重哥哥,溺愛弟弟的普通母親。 但長大之后有種猜測,就是母親不想讓她的親生兒子成為家族的繼承人,危險的黑暗的暴戾的充滿束縛的身份,無時無刻不得安心。她想我擁有平凡人的幸福。她做得很好,因為張言熙很照顧我,他不會成了繼承人后把我視為眼中釘除了我;而我只需要安安心心,自由自在地做我的二少爺,偶爾完成一些父親安排的東西就萬事大吉。 除了張言熙的電話,理所當然也換來了父親的指責。因此,我和劉殿兩人在酒吧發泄。確切地說,是劉殿陪我來酒吧發泄。其實也沒什么好發泄的,這次被罵得不算太狠。只是最近累得慌,放松一下也好。因此我倆挑了一個安靜人少的小酒吧。 重色的原木桌椅,發黃的墻面,古舊的金屬擺件,飄蕩的音樂的是低沉悠揚的手風琴聲。整個環境不像是人為的做舊,而是一種深沉而真切的懷舊氣氛。酒保在專心致志地擦著手里的玻璃杯,我隨口問道:“請問這里開張多久了?” “我也不清楚,不過老板是六十多歲的英國人,他來中國很多年了?!?/br> 和酒保聊著的時候,一個妝容精致的女人走到劉殿旁,兩人很快地聊上了。我停止和酒保的閑聊,看著他們。女人舉手投足間優雅迷人,貌似是劉殿喜歡的類型,之一。 這個酒吧不是gay吧,所以才能有難得的寧靜。 很久沒看見劉殿身邊出現女人了,我呷了一口酒,用余光饒有興致地看著。 又過了一小會兒,劉殿幫那位女士買了杯酒,盡顯紳士風度,我微微瞇起眼睛,打量著眼前這位紳士的神情。 漸漸劉殿似乎有點不愉快,本來還有點不爽的心情瞬間舒暢。我也不當偷窺者了,扭頭和酒保繼續閑聊,聽著這個小酒吧的一些趣事。 “以前老板養了一只貓,白色的毛,帶著幾塊大大黑斑,胖嘟嘟的特別可愛。經常窩在吧臺上打呼嚕。有很多客人專門來這里看它,逗它玩。不過去年它生了場病,死了?!本票5恼Z氣帶著點懷念,帶著點傷感。 “那真可惜?!蔽矣芍缘赝锵У?。 “畢竟那只貓年紀大了?!?/br> “它叫什……” 我還沒說完,就被人拽著衣領堵住了剩下的話語。 劉殿的舌頭在我口腔里搗和了一圈就放開了我。 我舔了舔唇邊劉殿留下的唾液,看著他身后那張妝容精致的臉,報以一個歉意的微笑。那位女士扭著纖腰走了。 我笑著說道:“不喜歡嗎?挺漂亮的?!?/br> “沒你漂亮?!?/br> 我推了一下他的腦袋:“別把我和女人比?!?/br> 把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放在一起對比外貌,不就是間接地說那男的娘嗎?我所以我對劉殿的夸獎有點不滿。 看了一眼那遠去的女人,我說道:“為什么你會有美女勾搭,而我沒有呢?” 劉殿打趣道:“事實證明光靠臉是不行的,氣場還很重要?!彼戳艘谎劬票?,“人家美女以為你看上了這位帥哥呢?!?/br> 我又推了推他的頭,然后跟酒保說:“他喜歡亂說話,別介意?!?/br>